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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掩饰自己的心虚,装作没有听懂刘曜话中的打趣,当时我顶着一身伪装,再加上身上的异味,自以为演的天衣无缝,哪里想到刘曜会认出我来。
现在我虽然和他名为夫妻,可我从来不曾想过要和他名副其实,加上又有了司马衷的消息,自然要加倍小心才行。
“走吧。”刘曜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我微微一缩,却被他握的更紧,不满的抬起头,正好看到他眼中的笑意,“当一个人对你会害羞的时候。表示她对你开始动心了。”
我一愣,接着冷汗自后背滚落,难道刘曜以为我对他动心了,他的理论是不错,不过我什么时候对他害羞过?难道还能有这样的误会,我地百般躲避,在他眼中不过是小女儿的羞涩?这也太乌龙了吧。
刘曜拉着我大步下车,我们并肩而立,接受士兵和牧民的欢呼。牧民的脸庞都呈棕色或者更深的颜色。然而他们的笑容如此明亮耀眼,如同融合了阳光而成,温暖而真挚。
这是草原中的一处蓝色湖泊,澄净的湖水倒影着蓝天白云,各色鱼儿在水中悠哉游哉,十分的悠闲,因为牧民是不吃鱼地,所以即使人在岸边,鱼也不避。
湖水澄澈透明。丝丝偻偻的水草在水中轻轻飘荡,柔软多姿,白云就在湖中,在水草的环绕之中,而鱼群就在白云和碧草中穿行,如同仙境一样。
岸边是高高的芦苇丛,有几只翠鸟在中间歌唱。天地之间一片祥和宁静。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
蔚蓝的天空,云彩组成的花朵之间,一只天鹅正在飞翔,它细长优美的脖颈,洁白的羽毛。在蓝天地映衬下分外高贵。
就在天鹅优雅飞翔的时候,落入了一双锐利的眼睛之中,那是一只大雕的眼睛。在掠食者眼中,只有食物,不管是高贵与否。很快天鹅洁白的羽毛,伴随着点点滴滴的鲜血,在空中纷纷扬扬的洒落,很快这一场虽然拼尽全力然而强弱对比悬殊地搏击已经结束。
湖中的鱼儿仍在悠哉游哉,不为所动。一派安闲,上一秒这里还是世外桃源,这一秒就立刻弱肉强食。
我和众人一样,抬头望天。看向那万里长空之中的生死搏命。在我的世界里,天鹅是骄傲的。是优美地,是从丑小鸭和美丽公主的爱情故事里走出来的,可是在这里,它只是食物,我为这个认知唏嘘不已,然而显然没有人和我有同感。
最起码我身边的刘曜就不这样,在一片寂静之中,响起的是他的声音。
“好样的!”刘曜十分兴奋,一声呼啸,空中的大雕向他飞来,围着他回旋一阵,慢慢的降落在肩膀上。
“这是我地。”刘曜眉飞色舞,像一个炫耀的孩子,让我看他肩上的黑雕,得意的介绍:“他叫逐光!”
大雕好似听懂一样,转动金色地眼睛打量我,金色弯曲地喙上还有残留的血迹,而那双沾着几片洁白羽毛地利爪,就这样抓着刘曜的肩膀,我微微皱眉,难怪郭靖会弯弓射雕,这样一个动物,真是危险。
大雕突然张开翅膀,猛地向我一扑,他的双持展开,带起一阵强风,我狼狈后退摔倒在地,再看它已经若无其事的收回翅膀,继续停在刘曜的肩上梳理羽毛,仿佛刚刚对我做出的动作只是伸个懒腰一样。
“嘿嘿……”刘曜得意的笑了,“逐光很有分寸,别害怕。”
草原上的人本就爽朗,刘曜一笑,他们立刻肆无忌惮的大笑出声,完全不忌讳我这个现任皇后的身份。我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爬起来,瞪了几眼逐光,自我安慰何必跟一只鸟计较呢。
有了这样一个开端,我对狩猎更加不感兴趣,刘曜为之神往和兴奋的狩猎不过一群人骑着马,空中放飞雄鹰寻找猎物,然后纵马追逐。
虽然不能感同深受他们的乐趣,但是看到金色阳光下,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骏马长长的鬃毛在空中飞扬,马背上的男子笑声几乎传入云霄,面对此情此境,我不得不承认,这样广阔自由的天地,才是属于男儿的,才是适合刘曜的。
司马衷马术也很好,但是和刘曜的奔放不羁截然不同,他是温文优雅的。那次我们前往左国城的时候,沿途经过草原,他也曾纵马奔驰,现在想来,司马衷容颜如玉,与其说他是在草原奔驰,不如说是在书画卷轴中奔驰,草原美景尽入画中,而他也是画中的一部分。
正想的出神,眼前一晃,定睛一看,眼前多了一只血淋淋的兔子。
我翻个白眼,不意外看到的是刘曜恶作剧成功的笑脸。皇宫里的刘曜坚毅冷漠,心机深沉,如山一样坚不可摧。
到了这里,坦率热情的如同个孩子一样。他骑术精良,箭术更是独步天下,每天收获都不小,当他无意中发现我害怕那些死去的猎物时,就像突然发现了有趣的新游戏一样,时不时的扔只野鸡之类的过来吓我一跳,最夸张的一次,他猎杀了一头熊,竟然将熊胆送到我手上,还是温热的,当场将我吓得惊叫连连,而他则是笑个没完,而那样爽朗热情的笑声,恍如我初见时的刘曜。
卷三 两国为后
第十六章 … 遇险
想什么呢?”刘曜坐在我身边,目光仍是落在远处的那儿正进行着此次最后的狩猎,过几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重返皇宫了。
“没什么。”我垂下视线,遮住眼中的思念。
在这里,刘曜和我关系缓和,我也不想节外生枝。
“容容。”刘曜将我揽住怀中,“如果你能那样想我,哪怕只有一次,只有一瞬,我也满足了……”
他低沉的声音和草原的晚风一起回荡在我周围。我偷偷打量他,夕阳的色彩一点点沉淀在的眼中,他的眼眸深处也染上了残阳的凄凉。
正不知如何接话,刘曜突然又笑了,这一笑扫尽了所有的郁郁之气,笑得飞扬激昂,“现在你就在我身边,我还在乎那些干什么?”
天还未黑透,篝火就已经烧的通红,巨大的架子上,烤着各色猎物,油脂落在火中发出吱吱的响声,而那些靠得油亮的肉类,散发出更为诱人的香味。
这是庆祝丰收的夜晚,也是青年人互诉衷肠的节日。因为过了今晚,不久之后,草原就要迎来寒冷的冬季,而这些人就要离开这里,逐水草迁徙。
姑娘们穿上自己最美的衣服,各色裙装,镶着雪白的毛边,头上带着冠饰,还有长长的银链垂下,在火光中闪闪发亮,比这更美的是姑娘们的笑容,比这更亮的是小伙子的眼睛。
刘曜简单露过脸之后,就将我带到了远处的树林,我们在林子边缘席地而坐,也没有点篝火。
在这里我们如同隐身一样,能见到火光下欢乐的人群,还能隐隐约约听到表达爱意的歌曲,却不会被人发现。
“做什么?”我看着黑漆漆的树林,心里有些发虚。
“放心,没有老虎。”刘曜的声音带着笑意。递过来一个纸包,我伸手接过,里面是一个烤的正好的黄羊腿。
我面上一热,装作没有听见,低头啃了起来。
“怎么知道后怕了?”刘曜显然并不打算这样放过我,又从马背上拿过酒囊,仰头就要猛灌。
“停!”我劈手夺过,曾经见他喝过,他囊里的酒那可不是一般地烈。“你就这样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就是穿肠毒药你懂不懂?”我恼怒的看着他,真是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好喝的,这样下去就算他的胃受得了,他的肝也早晚出问题。
“好,你要喝了,我以后就戒酒。”刘曜挑挑眉,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有些犹豫,刘曜作势要抢:“不喝那就算了……”
“我喝……”我一仰头灌了下去,却不是预料中的火辣。而是十分清淡的酒味,正是这个年代常见地酒,浓度很低。
“这是?”我疑惑的看着刘曜,他什么时候改喝这么清淡的酒了?
“哈哈……”刘曜放声大笑,拿过酒囊,猛灌了一通,又递了回来。似笑非笑的看我:“还要不要?”
我赶紧摇头,那上面沾了他的口水,我才不要喝呢。转念一想,那刚刚不也是有我的口水吗?刘曜的目光灼灼,我一时之间不敢抬头看他。
“有你在身边。我还要那些酒做什么?”刘曜低声说道。
月亮已经升起来了,银辉洒落一地,不用抬头,我也知道,刘曜的表情必然是极其认真的。
这样地月色撩人,气氛又太过暧昧,我心下又开始戒备。
“好了。”还是刘曜出声打破了沉默,“其实是想让你看看这里。”
刘曜重又站了起来,指着远处的火光。“我在这里长大。后来……”刘曜微微顿了一下,甩甩头继续往下说,“前几年,我每年有空都会过来。那时候呀。就想什么时候能和你一起到这里……”
“到这里干嘛?”我眼睛一瞪,打断了他的话。“让你天天对我扔死兔子?”
“不是。”刘曜竟然很认真的否定,伸手拉过我,“带你来看看我们的神树。”
“啊?”神树?我苦笑,这个刘曜也太愚昧了吧?
刘曜拉着我东拐西拐,我根本分不清方向,幸好很快刘曜就停了下来。
这是一篇树林中间的空旷地带,大约十米见方,在空地中间,长着一棵高大的树,月光下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树。
“这就是神树?”我不确定地问。
“是啊。”刘曜拉着我走到树前,虔诚的祷告一番。
“你在求什么?”我很好奇的问。
刘曜没有回答。
“这棵树管什么呢?”高大的树干上一些布带迎风招展,这样的情形似曾相识,电视中经常见到,那些有些年头地古树往往身上挂满红布条,为人祈福消灾的。
“这是姻缘树。”刘曜的声音有些低。
“啊!”我叫了出来,刚刚刘曜的动作,看起来就像个少女一样在祈祷,再联想到他的身材和表情,一个大男人做这些小儿女态,我几乎忍不住爆笑出声。
“笑什么笑!”刘曜恼羞成怒,“再笑当心招狼!”
我当然不会害怕,刘曜毕竟已是皇帝身份,虽然不让侍卫跟随,也总是有人在远处保护的,索性大笑出声。
正笑得得意,刘曜突然伸手,将我揽入怀中,同时仰天一啸。
“怎么了?”我靠着他,不由得有些紧张。
“没什么。”刘曜声音很平静,但是接下来的话却将我的心一下子吊到嗓子眼,“招来狼了。”
我脚下一软,仔细一看,果然不远处的密林出现了一双绿色地眼睛。
幸好只有一双绿色的眼睛,我暗自松了口气,两人打一只狼应该有胜算吧。
刘曜神情异常凝重,“这狼出现的蹊跷。”却没有解释,伸手拔出弯刀,“你的刀,也拿出来吧。”
我摸索着也拔出弯刀,靠着刘曜忍不住有些发抖。
“别怕。”刘曜声音坚定,“有我呢。”
我轻轻点头,这样地话刘曜曾对我说过几次,每一次我们都能平安度过。
“白眉大侠,多关照啊。”我笑嘻嘻地说道。
刘曜突然将我抱起,身子一纵,朝着林子外面跑去。
我们一动,狼立刻跟着行动,它这一动之下,我才发现后面跟着数只狼。
刘曜虽然发足狂奔,狼群却离我们越来越近,而那些侍卫还不知踪影。
卷三 两国为后
第十七章 … 重返长安
曜单手抱我,另一只手一甩,一道光芒飞向狼群,朝只飞去。那是刘曜的那把弯刀,飞舞着扑向狼群,光芒闪处,狼的哀嚎声接连响起,血腥味在四周弥漫。
面对同伴的尸体,狼群只是略作停顿,又继续向我们奔来。
幸好不远处就是刘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