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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俩结结实实的大嘴巴子掴在他的脸上。他正满眼冒金星的不知所措,手腕突然被擒住,一股巨大的力大袭来,令他壮士的尸体不由一阵猛烈的抽搐,瘫软在地上……
“刘警官?”王梦看着制服了三豹子的刘畅,很不可思议。
刘畅歪脖一笑:“王镇长,没想到吧?”
王梦点点头:“你怎么来了?有人报案?”
刘畅摇摇头,笑道:“我这是第一天来你们镇上班,哼,本想来看望一位朋友,没想到却碰到了这种事!”
王梦苦苦一笑:“让你见笑了。你说来我们这儿上班?哪个部门?”
“还是老本行:警察。不过这次是当官:派出所所长。”刘畅摇头一笑。
“太好了!有你这样出色的警察坐镇我们地方,真是求之不得啊!”王梦感叹。
刘畅看看正在大声讨饶的三豹子,再看看那七八个被惊呆了的青年,松开手,拍了拍,淡淡道:“滚!”
这些人哪见过如此霸道的功夫,又一听人家是警察、派出所所长,谁敢怠慢,撒丫子就跑……
大舌头的老婆赶紧跑过来,就要给刘畅下跪感谢。
刘畅抓住她的手,看看地上的大舌头,皱皱眉头:“赶紧送医院吧!”
大舌头的媳妇连连摇头:“不用!不用!那得花多少钱啊?没事,他……他皮厚!”
。。。。。。
大舌头的皮果然够厚,第三天召开全体村民大会时,他已经没事人一样嗑着瓜子听会议了。
会议内容很简单,由王梦副镇长主持,派出所协同参与。
王梦反复强调了一些让村民们打盹的会议精神,长篇大论的讲述了一下让多数人昏昏睡去的会议重要性,最后一句话令所有人同时睁开了眼睛——冯三宝成为小西村的正式村长!
大舌头突然就差点没把舌头尖咬下来,看着冯三宝神采奕奕的站在话筒前,拿着厚厚的一沓稿纸,开始做就职报告,他突然狠狠给了自己俩大嘴巴子:“姥姥!姥姥的姥姥!你个瘦猴,一顿酒,一个秘密,让老子挨了一顿饱揍,让调查组清楚了李家的霸道,让自己如愿以偿的脱掉了代理的帽子,你够狠,够黑,够精明啊!日你娘,老子没管住自己的舌头,上了你的套,自个认倒霉,但老子诅咒你生儿子绝对没屁眼……”
冯三宝的报告做了多久,大舌头就诅咒了他多久,直至他满面红光的走下会台,大舌头也骂完了最后一句:摔死你!
接下来是派出所所长刘畅的报告,很短,几个字:有我在,绝对不允许有村霸出现!
报告虽短,得到的掌声却如雷贯耳,久久不绝。
大舌头带头站起来鼓掌:“好!好!好!”
第七章 厉害
雷鸣般的掌声为刘畅响起,震荡的犄角旮旯里正在缠mian的小虫四散飞奔……
掌声想起来,孩子哇哇哭。
掌声震天响的时候,村长婆顺利的产下了一名女婴,哇哇啼哭。
接生婆给村长婆擦擦额头的汗珠,笑道:“妹子,恭喜,你现在是儿女双全了!”
村长婆幽幽一笑:“我就知道是个丫头,根本没费劲!”
村长婆确实没费劲,根本用不着费劲——女娃不足四斤,瘦弱,孱小,用农村妇女的话讲生个不到四斤沉的娃儿就像拉出个硬屎橛儿!
女娃瘦小,但是很白净,俊秀,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招人爱怜。
村长婆看着白净粉滑的女儿满意的笑笑:长得随娘,漂亮!
接生婆听着村长婆的话,看看她的一身赘肉,强压住笑,差点憋死。
“就叫漂漂吧!漂漂亮亮的,好吗?”村长婆爱恋的亲吻着女儿。
。。。。。。
春去春来,花谢花开。
眨眼,漂漂就四岁了。
四岁的漂漂真像一朵刚刚盛开的白莲花,白嫩,水灵。此刻她正跟着村长婆到河边洗衣服,看到又被王麻子赶出来的小鸟,呵呵一笑,娇娇滴滴把手里的苹果递给正看着村长婆发呆的小鸟……
“小野鸟,咋不回话?俺问你你爹还偷看不偷看你娘洗澡了?”村长婆笑呵呵的盯着小鸟。
小鸟看看她,眼珠一转道:“那你先告诉俺,你为啥自从生了漂漂就突然瘦了下来,而且还越来越漂亮了呢?村里人都说你是因为李四有死了心里畅快才这样的呢!他们又说你很想有个爷们爬墙头去偷看你洗澡呢!所以你的眼睛才每天都忽闪忽闪的乱瞟呢!对了,他们还说你每年都种那么多萝卜,是留着自己用呢!是啥意思啊?”
村长婆眼角细密的鱼尾纹骤然收拢,原本荡漾着一层水蒙蒙的轻雾的目光立时化作熊熊烈火喷向小鸟,咬紧牙关,一字一顿的吼道:“你——真——是——个——混——蛋!”
小鸟看着村长婆把屁股扭的像拨浪鼓一样,气急败坏的端着衣服走向河边,鼻子里还在哼哼歪歪钻着粗气的样子,看看身边的漂漂,憋着嘴说:“你娘生气啦!”
“她每天都生气呢!”漂漂天真的摇摇头,把苹果塞到小鸟手里,“王麻子又让你滚蛋了吗?”
小鸟接过苹果啃了一口,递给漂漂,点点头。
“真好!”漂漂咬了一口苹果,“这样你就能陪我玩了!”
小鸟吸了口鼻涕,黯然道:“你咋不找村里那些和你般伴儿大的小妮子去耍,整天跟着你娘来这儿洗衣裳呢?”
漂漂眨动大眼睛,鼓着粉嘟嘟的腮帮子想了想,呢喃:“她们都不愿意跟俺玩,说俺爹是个坏蛋,和俺玩就是不学好!见到俺,她们就用小石子打,不让靠近。小鸟哥哥,还是你好,你从来不欺负俺。”
小鸟心道我从小就是被欺负大的,哪家的孩子没喊过我小野种?哪家的孩子没冲我吐过唾沫?唉,我哪有资本欺负你啊!
静静的河水缓缓流淌,扯带着两岸山色漂向远方。
小鸟看着蹲在河边涮洗衣服的村长婆,心中缓缓荡起一股莫名的思绪,说不清,道不明,就是感觉漂漂挺幸福,有个每天让其穿的干干净净的娘,而自己的娘又在何方呢?
“哎呀,我的裤子!”村长婆猛地站起来,指画着随河水缓缓飘荡的一条黑色裤子急得直想哭,“刚买的吆!二十多块呢!完喽!”
小鸟站起来看看正漂向远处的裤子,二话没说,摘下书包,扒掉外套,脱掉鞋子,跑到岸边,看准裤子的方位,一个猛子扎下去,追上裤子,一把抓住,冲村长婆摇摇……
村长婆长长的舒了口气,赞道:“野鸟,你的水性不错呀!”
小鸟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花,嘿嘿一笑:“六岁就会了!”
村长婆突然一皱眉头,急喊:“鸟儿,赶紧上来!水凉!当心着凉呀!”
水的确很凉,初春的河水刚刚化冻,冰凉刺骨,但小鸟感觉很惬意,很痛快,因为他从村长婆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种温柔和关切,这是一种慈母般的爱恋……
小鸟快速的游到岸边,起身,风一吹,不由得直打哆嗦,喷嚏接二连三的从鼻子里往外顶,本来就“四季常青”的鼻涕更如同打开水闸的湍流哗哗而下……
村长婆赶紧让漂漂拿过来小鸟的外衣,给他披上,自责道:“鸟儿,你这回肯定得感冒!这样吧,赶紧跟俺回家,给你打一针感冒药预防着,再喝碗热姜汤,或许能扛过去。”
小鸟打着喷嚏连连摇头:“别了!别了!都说你打针贼疼!还是饶了俺吧!”说完,从漂漂手里接过鞋子登上,拎起书包,哆哆嗦嗦的往家跑……
村长婆看着小鸟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继续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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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迎着风一溜小跑赶回家,门却锁着。他上牙碰下牙的打着寒战,正不知该怎么办,突然看到钱草正骑着自行车由夹道口经过,眼睛一亮,赶紧追过去……
钱草来到家门口,停下车子,掏钥匙开门,猛不丁就发现浑身湿透的小鸟出现在面前,吓了一跳,捂住心口,责问:“你这是咋了?掉河里了?”
小鸟哆嗦道:“摸……摸鱼去了!”
钱草赶紧打开院门让他进来,嘟囔:“怪不得你学习笨,整天不干正事,能会个啥?”
小鸟道:“娘,你……赶紧让俺上炕暖和暖和吧!忒冷了!”
钱草一惊,诧异的看着小鸟,羞涩道:“你……你喊我啥?”
“娘!亲娘啊!这时候谁……谁能给我温暖,谁就是俺……亲娘,不,比亲娘还亲娘!”小鸟飞快的跑向屋门……
钱草暗叹:这小东西要是把嘴上的功夫用到学习上一半,那还了得?可惜了的,就是不开窍……
小鸟对钱草家并不陌生,直接奔向瞎老太温暖的大炕……
——其实,自打李四有死在这所院子,钱草就再也没在这儿住过,搬到村东头娘家去住了,一来她害怕这所死过人的凶宅,二来可以更好的照顾母亲,只是时不时回来照料一下房子。而去年,弟弟钱军回家探亲时,母亲执意不肯在东头住了,非要搬到这里来,说是树挪死,人挪活,这样可以多活几年。姐弟俩实在拗不过她,只好找人重新翻修了一遍房子,如了老太太的愿……
——自从钱草重新搬回来,小鸟就没少往这边跑。他倒不是喜欢串寡妇门,是因为钱草做的饭菜可口,又很喜欢他过来一起吃,另外钱军经常托一些复原的老战友来探望母亲,好东西自然不会少带,钱草又没有儿女,一个老太太并吃不了多少东西,也就便宜了他。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曾听蔡椒不止一次的向他提过小时候要是没有钱草的照顾,他一个光棍根本就没法养活他这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小家雀!虽然后来钱草为了避开村里人嚼舌头,几乎不跟这爷俩往来,但小鸟还是在蔡椒的讲述中对钱草有了一种亲切感……
——自打李四有事件后,钱草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村里人的看她的眼光和议论了,再次搬回来,她很主动的对蔡椒爷俩好,蔡椒虽然还是有些拘束,但小鸟知道个啥?谁对他好,他自然就对谁好,再说真心对他好的,除了老光棍蔡椒,还能有几个?
小鸟站在炕前飞快的脱身上的湿衣服……
钱草挑门帘进来……
小鸟一把捂住自己的东西,羞臊道:“出去!”
钱草撇撇嘴,退出去,幽幽道:“小屁孩,还知道害臊?”
小鸟道:“你是女的,俺是男的,看了会长针眼!”
“谁告诉你的?”钱草笑问。
“村里的孩子都知道!”
“给!”钱草从门帘外递给他毛巾。
小鸟接过来,擦拭着湿凉的身子……
“是小鸟吗?”钱草妈大声问。
小鸟走到她身旁,凑近她的耳朵,奋力喊道:“你怎么知道?听见了还是看见了?”
钱草妈哈哈一笑:“闻见的!”
小鸟打着哆嗦喊:“你……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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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蜕变
老太太的裹脚布——又长又臭。
此刻小鸟算是彻底领略到了。
钱草妈心好,知道小鸟在水里泡了一遭,急需暖和缓和,二话没说,就让他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小鸟泥鳅一般滑进被卷,暖烘烘的热度袭来,令他不住的打哆嗦,随即喷嚏接连响起,不仅仅是冰冷的身体遇到温暖的条件反射,更重要的是被卷里那股馊馊的、腻腻的、酸酸的,只有老太太脚上才能散发出来的味道令他一时难以适应……
“真……很……唉!不管了,先暖和暖和再说!”小鸟嘟囔着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