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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瓶XO拿上来了,摆在张敬的面前。张敬突然用手在桌子上一拨,把除了那两瓶XO之外的酒都拨到了地上,那些酒瓶“砰砰咣咣”碎了一地,宋妖岛和秦追都愣住了,还以为张敬发神经了。
“秦追,这两瓶酒是我送你的。”张敬不由分说,就把两瓶XO塞到秦追的怀里,“但是。你只能在离开这里之后才能喝,现在酒局结束,我需要知道你在徐家都干什么了。”
秦追看看张敬,把自己手里酒杯中剩的酒一饮而尽,他也知道今天不把事情告诉张敬,张敬肯定势不罢休。而且最重要地是,秦追自己痛苦得太久,他也需要可以倾述的对象。
“张敬。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出国,来到洛杉矶?”
“是,我很奇怪。”张敬倒是诚实,点点头,“当时我已经被破了金身回家去了,正是你崛起的好时候,你没道理扔下国内的大好前途,而千里迢迢来美国。”
秦追望向张敬的目光凝窒了。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神情,就像一块木板。一只手慢慢地摸上酒桌,桌上还放着张敬的烟,他很自然地抽出一支点上。长长地吸了一口。
“张敬,我知道你在国内有你的威望、有你地名声,长江以北所有的内七门食脑者都以你马首是瞻。”秦追突然间说起没头没脑的话,而且语气里有一丝怨意。
“你说的这些是废话。”张敬毫不客气地讥讽秦追。
“哎哟,我的英雄,我好崇拜你啊!”宋妖岛粉脸上已有酡红,她坐在张敬的身边,挽上张敬的手臂,自顾自地娇笑起来。
“但是你知道为什么你只能统领内七门。而外七门却视你如无物吗?他们鄙视你,并不觉得你是什么英雄。”秦追才抽了两口,他的烟就已经燃到根部了。
“是啊,秦追,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你是外七门之王。那些家伙都听你地。”张敬倒是不以为然。
“为什么啊?秦追,你说说!”宋妖岛瞪着眼睛,很有兴趣的样子。
“因为张敬你的心里有一把尺子,你把食脑者用心里的尺子划分为了三六九等。外七门食脑者在你地眼里,都是些不入流的小丑,你从来不知道去尊重他们。事实上,与内七门一样,外七门食脑者也有一身出色的本领。但是我不一样,虽然我自己本身就是外七门,但是我从来不以外七门为耻。我反而觉得很光荣。在外七门里我有很多的朋友,他们都是好人,也都是高人,甚至有一些还是我的老师。”秦追的声音变得渐渐深沉。
“秦追,这个你可错了,张敬他……”宋妖岛目光一闪,就想替张敬辩解。
“你闭嘴,让他接着说!”张敬打断宋妖岛的话,他的脸沉得像一潭死水。
“张敬,你可能觉得外七门食脑者都是一些卑鄙无耻的小人,是一些上了不台盘地废物。但是我告诉你,他们也有人格,也有自己做人做事的原则。比方说我有一个朋友……咳,本来是雷神,但
你们说成神龙。他有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孩子,还向爱她,结果没多久,那个女孩子出了事,下身瘫痪。但是他没有遗弃那个女孩子,反而自己渐渐淡出食脑界,只为了能专心照顾女朋友,他的爱情因他的行为得到悍卫。”
“你说的是葛倾雄吧?”宋妖岛也是喝了点酒,没忍住就插一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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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你,你认识老葛?”秦追当场就蒙了。
宋妖岛醉然一笑,伸手指指身边她倚着的张敬。
“我和葛倾雄有过一些来往,你继续说吧!”张敬点点头,没有详细解释自己和葛倾雄之间地事。
“我就是想告诉你,外七门也同样的人,他们并不是你想像中的坏人或混蛋。我也是一样,我有我的人生原则,两年前你被破金身,你别以为我是傻瓜,不明白怎么回事。”
“呵呵,明白又怎么样?”张敬淡淡地笑了笑,笑容中有一点苍凉。
“哎哎,停,你们怎么说得没头没脑的。秦追,到底两年前怎么回事?你明白什么了?”宋妖岛觉得自己真是没白来,听到这么多在食脑***里不解之谜。
“当时我赢得莫名其妙,本来应该我的输局,万万没有想到,你在关键时刻,会让反客出手,抽了我的火中薪。但是我确实是赢了,那天晚上,很多人在为我开庆功宴,但是我没有参加,我去寻找胜利里面的秘密。我终于知道,原来你被手下的反客反骨,计划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啊?”宋妖岛惊叫,不敢置信地盯着张敬,“原来蒋洁曾经是叛徒……”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提,也不想再抓着不放。”张敬低下头,脸上地表情非常复杂。
“张敬,你不想提,但是我要提。这种胜利我不能接受,你知道吗?我不能接受。我有我的尊严,要赢你,也是光明正大地在商场上赢你,而不是莫名其妙地接受这种胜利。那些天,我甚至不敢上街,不敢与任何人见面,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无耻的阴谋者,所有人望向我的目光似乎都是异样的。”
“所以,你来了洛杉矶?”张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要不是秦追说,他也没想到秦追会是因为自己而放弃了本来唾手可得的江山。
一次反骨,被伤害得竟然不止是张敬,还有“胜利者”秦追。
“是,我终于受不了了,我想换个环境,重新生活,甚至不想再做食脑者。所以我来了洛杉矾,又跑去巴斯托小镇。那真是一个很幽美的小镇,在那里,我认为自己能有一个新开始。”秦追凄然笑了笑。
“那你怎么会去徐家了?”
“巧合,真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纯属是巧合。那天我在镇上喝了一点酒,想上山看日出,结果醉得太厉害,就在山坡上睡着了。等我醉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徐家,是徐家的二小姐把我带回去的。”
“啊……真浪漫。”宋妖岛做为一个女人,对这种故事很向往,扯扯张敬的袖子,“哎,什么时候我也醉一次,你把我捡回家好不好?”
“我会看着你去死。”
宋妖岛得到的只是张敬的一个白眼。
“切,真没意思!”宋妖岛娇嗔着打了张敬一拳。
“接着说吧,你在徐家又怎么样了?”张敬没理宋妖岛这个疯女人。
“我醒了之后,徐家二小姐还亲自来看我,问我是做什么的。我就说自己是个流浪汉,她就问我要不要在她家做花王。呵呵,她真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纯洁善良的姑娘,她的心就像水晶一样清澈,又像春风似的温柔,哪怕是对我这样的一个流浪汉。”秦追说到这里,脸上竟然泛起一层光,他的眼神变得无比温柔。
宋妖岛看着秦追,神秘地笑了笑,她明白了一些秦追还没有来得及说的事。
“呵呵!”张敬也失声笑了两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外七门之王居然做花王,也是千古佳话吧?”
第五卷 洛杉矶游历 第七十章 一场风雨,一场爱情(下)
张敬,也许你笑我做花王。但是我告诉你,就在我日子,才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秦追的神情中充满了对往日的追思。
“做花王还很快乐吗?你这个花王做的真是前无古人啊!”张敬挑挑眉头,这回不是讽刺,只是觉得有趣。
“嘻嘻嘻,小敬敬,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和所爱的人在一起,当时是再苦也是甜了。”宋妖岛笑得像只小老鼠。
“啊?”张敬愣了,看看宋妖岛,又看看秦追,这才意识到自己心中的怀疑竟然是真的,“秦追,你……你……喜欢上徐了?”
秦追又点起一支烟,两个鼻孔像烟一样。
“事实上是,我和相爱了。”秦追委婉地修正张敬的话。
“秦追大人,你今年多大年纪?”张敬眨了眨眼睛问道。
“三十四岁。”
“徐呢?”
“二十四岁。”
“哈哈哈哈……哈哈……”张敬突然爆发出大笑声,笑得前后打跌。
秦追的脸色当时就绿了,两道目光像要杀人似地盯着张敬,烟屁股在嘴里都咬烂了。
“张……敬……,很好笑吗?”秦追咬牙切齿。
“哈哈……我的秦大人啊,哈哈哈……没想到你还挺有品味,专挑嫩的下手,哈哈……”
“张敬!”这一次,秦追是真怒,霍然站起身,手里的酒瓶都举起来了。正在想砸在张敬什么部位,会起到有效的教训意义。
“好,好,我不笑了,我错了。”张敬强忍着笑意,抱拳作揖。
秦追长长吸口气,这才强压怒火,沉着脸重新坐下来。
“不过。秦追,我还是很奇怪。你刚才说相爱,你是说徐……就是你的也喜欢你?她喜欢你什么?哦……你告诉她你地身份了?外七门之王。”张敬继续疑惑地问。
“没有,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没告诉过任何人。”
“那她喜欢你什么?酒鬼?堕落也是美?”张敬问这句话的时候,不自觉地望向宋妖岛,他很想想听听女人的意见。
“哼!”宋妖岛发出一声冷哼。她认为张敬在污辱女性,“你当初回南平那破地方的时候,你有什么?潘若若和雷纯那两个傻瓜为什么会喜欢你?”
张敬顿时无语,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徐会喜欢秦追。男人的魅力一旦产生,就不会再丧失,不因贫富、贵贱而转移。
秦追点点头,表示同意宋妖岛的话。
“很可怜,还有他那个哥哥,都是可怜人,在家里被爸爸的小老婆欺负,却无力反抗。很爱自己地哥哥,对她哥哥的期望也很大。希望哥哥能继承家业,可是希望太渺茫了。她常常来向我哭诉,我总是会安慰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秦追又开始了梦呓似地自述。
“徐炽是废物。”张敬突然冷冷地插言。
“他不是废物,徐炽很聪明,他可以强大起来。只是徐作龙他看不到。他不相信自己的大儿子,他只爱小老婆,只爱小儿子,这不公平。”秦追立刻恨声抗议。
“哈……哈……哈……”张敬这次是干笑,一连三声,一声比一声高,摆明是嘲讽秦追。
张敬还指着秦追,望着宋妖岛。
“宋大小姐,你看到没有?这就是爱情中盲目的男人,他的眼睛已经被爱的火花遮住了。爱屋及乌,黑的说成白的,错地说成对的。”
“可是我喜欢啊,好多情的男人!”宋妖岛像个花痴,傻乎乎地盯着秦追。
“张敬,明明错的人是你。”秦追这回没有怒,反而很冷静。
“是吗?我是错地?你的意思是一个只能活在自己妹妹屁股后面的男人,会强大起来?有多强大?弹弹珠的时候百发百中,还是跳皮筋的时候像只蝴蝶?”
“你走眼了,张敬,这回真的走眼了。我告诉你,徐炽是匹黑马,他能踏破这个世界。你知道吗?他的名字原来就是宋小澜先生取的。”秦追望向张敬的目光里充满怜悯。
“那又怎么样?宋小澜先生取名地人就能踏破世界?像这样的,都不够给宋家丢人的。”张敬一付嗤之以鼻的样子,还指指宋妖岛。
“混蛋,你活够了。”宋妖岛秀眉倒竖,双手
敬脖子上,真想把他一下子掐死算了。
“宋小澜先生为什么取这个名字,我听说当初小澜先生看到刚出生的徐炽眼睛里有很一种光芒,一种带有强烈自信的光芒。当时连小澜先生都说,徐炽长大后一定会与众不同,对此我坚信不疑。”秦追没管张敬和宋妖岛打闹,正色说道。
张敬干脆伸出胳膊,把宋妖岛抱在自己怀里,死死地搂住她,让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