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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力莫名其妙,好笑地问,“什么皮?”
“就是你那个外套。”
凌力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西装,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乖乖解开扣子脱下了。
莫桐感到很满意,又指着他说,“把那个领带也给我摘了。”
凌力依然照办。他一只手里拿着西服和领带,心想,接下来要脱哪件?是衬衣还是裤子?再脱我可要见光了。好你个死女人,没想到你喝醉了还有这种嗜好。
然而莫桐却没有再下命令让他继续脱,她对着他上下看了看,突然双手一拍,醉眼迷离地娇叱了一声,“你这个臭流氓!”
凌力总算见识了什么叫倒打一耙,他哭笑不得地说,“明明是你叫我脱的!”
莫桐鼻子里用力哼了一声,青葱玉指对准他说,“你以为你换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了?你就是昨天晚上追我的那个臭流氓。”
凌力一听笑意从心底里直往上冒。恐怕她憋了一天,早就想骂他了。
“快,”莫桐站立不稳,身子晃了一下,把伸出的手掌摊平,继续发威,“快把我的包还给我。”
凌力怔怔瞧着她,心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眸色渐渐变得暗沉,他慢慢走到她跟前说,“那你再好好看看清楚,有没有认错人。”
莫桐听他这么说果真仰起头,眯着眼又细细盯着他那张脸仔细看了一阵。凌力自己今晚晚宴加夜店也喝了不少,整张脸都透着红,更衬得他唇红齿白,此刻,他双眼近距离望着莫桐,眼里又流动着别样的东西,别说,这张脸还真好看,莫桐傻傻地想。
两人大眼对小眼地看着,凌力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呼吸慢慢急促起来,面前这个女人还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迷蒙地望着她,他突然右手一把托住了她的后脑勺,火热的唇便不顾一切地压了下去,怀里的小人吃惊地呜呜了两声,双手无力地挣扎了两下,见动弹不得,便乖了。
凌力只凭着一股激情在她的唇上辗转,吻得毫无章法和技巧可言。尽管这些年他在美国风流成性,可不知为什么,他可以和那些女人厮混,却从不肯去吻她们,无论是怎样浪漫的氛围,哪怕是女人主动献上香唇他也总是轻巧地闪过去,至多吻向对方的面颊、耳畔和脖颈。就像那是他心中最后坚守的某种仪式,他什么都可以妥协,唯独这个不行,他只是不肯,也不能。
而此刻,他贪婪地吸允着怀里这个懵懂女人的唇,刚开始温柔缠绵,接着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心跳越来越快,他浑身滚烫,越吻越深,酒精混合着渴望刺激着他的神经,一切都失去了控制。他一把丢掉手中的衣物,另一只手也附到她脑后,变得蛮横又霸道,他轻易就撬开了她的嘴,舌头肆无忌惮地在她口中探寻,逮住她的丁香小舌就用力品尝,他尝到浓重的酒味,浑身像着了火一般,燥热难耐,越是热他便越感到饥渴,越是饥渴他便越感到燥热。他放任自己索取更多;更多。。。。。。
艾达在KTV包厢里和人玩了会儿骰子,见莫桐久久未归,不由觉得着急。她知道莫桐虽然酒量惊人,但今晚她着实喝了太多,而且她还知道,莫桐轻易不会醉倒,但一旦喝醉了可不得了,她会撒酒疯。她玩完了手上那把,当即站起身说,“我玩儿累了,休息一会儿去,谁来接替?”许多人等不及地回答。
艾达拉开门朝卫生间方向走去。她嘴里一边叫一边把卫生间找了个遍,却不见人影。她不由急了,拨打她的手机,对方手机没电打不通。走出卫生间,她四处寻找,把整层楼都寻遍了,还是一无所获。就在她要放弃时,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转着转着就走到了一个僻静角落,突然看到的那一幕差点儿没让她惊叫出声,她赶紧捂住嘴,撤回即将迈出走道的右脚,躲在墙角里大气不敢出。
她看到楼道拐角处,他们新来的少总正紧抱着她的好姐妹猛啃,忘乎所以间,他那高级西装和领带全都掉在了地上。她不见莫桐挣扎,也没听到她吭声,就这么任由他摆布,说不定是醉得不省人事,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15无意偷窥
艾达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被闹哄哄地吵了一个晚上,脑子本就像发烧了似的迟钝很多,此刻猛地被一刺激,心脏有点儿承受不起。今晚晚宴上,他们少总不是才和冯氏眉来眼去吗?他是什么时候瞄上莫桐的,天,他待会儿会不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来?趁人之危,抱去无人包厢——?她猛地摇摇头,不敢再想下去。她突然害怕起来,暗暗问自己:我要不还是回去吧,这要是被发现了我今后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但她能这么不仗义吗?眼看好姐妹即将掉入虎口,她就只图自保,将她弃之不顾?不行。她蹲在地上静静地等着,伺机而动。
不知过了多久,凌力终于气喘吁吁地松开了怀里软成了一滩泥的小人,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叫了两声,“莫桐。”
莫桐仿佛刚晕过去一场,悠悠醒转,睁开惺忪的眼,涣散的眼神好不容易聚焦,她凝神盯着眼前的人看了看,像是突然醒悟了过来,抬起手,一巴掌就脆生生落在凌力脸上,顿时烙下五个大红指印,“你这个臭流氓,你干嘛咬我。”
躲在墙角的艾达差点儿笑出声。
凌力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心想: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手劲儿还真大,正要说什么,却见莫桐闭上眼,身子摇晃了一阵,又向他怀里扑来,他赶紧双手托住了。然后再也不舍地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莫桐果然是醉过去了,小猫一样乖顺地趴在他身上。
艾达刚才忍得相当幸苦,好不容易忍到那阵笑劲儿过去,她按了按胸口,机警地关注着这边事态发展。却见面向自己这方的凌力此刻正紧抱着莫桐,温柔地蹭着她头上湿漉漉的头发,嘴里反复低吟着,“莫桐,莫桐。”那神情何曾有晚宴上的轻浮和风流?她顿时浑身一震。
艾达等了好久,那边的人还没有要松手的意思,艾达心想: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莫桐醉死了,一时三刻不会醒,待会儿保不准真被他抱走了。不能再磨蹭,是时候出马了。
她蹑手蹑脚向后退了十来步,然后装作像刚走到这边一样,嘴里高喊着,“莫桐,莫桐”,有意提醒外面那人。凌力闻声,警惕地将莫桐从自己怀里捞起,扶住了她。
看到他们,艾达佯装吃惊地叫道,“哎呀,莫桐,原来你在这里啊。”说着就跑过去把她接了过来,“怎么成这样了?”
凌力咋见是她,微微吃惊,但旋即又恢复了镇定,摆出一副冷漠疏离的神情。“她喝醉了,你扶她先回去,我打电话给刘师傅,让他先送你们。”
艾达点头答应间,一双贼眼却犀利地朝他右脸望去,鲜红的五个爪印依然赫然在目,她赶紧别开眼神,生怕被他发现。凌力怀疑地瞅了她一眼,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转身便往回走去。聚会还没结束,他这个主人不能提前离开。
新的一周,办公室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肃穆。大家上班来刚坐定,就听到小组长发布最新通知,凌少总初来咋到,要熟悉业务,文化是集团的重中之重,所以他第一站就选在了编辑部,他的临时办公室就设在她们同层二十四楼,实际上就在楼梯口那边第一间,和她们位于楼梯口这边第一间的办公室遥相对望。那间办公室最早是个招待室,后来闲置,之前当小仓库用,堆放各种杂物,周末已经有人收拾好了,设备也购齐了,只恭候新主人的到来。这个消息一公布,花痴白痴类自然是喜出望外、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而那些志向远大,想平步青云的,自然想借机给新领导留下好印象,于是个个鼓足了干劲,不放过这个表现自己的绝佳机会;而剩下那些只想安稳度日的便怀揣着十二分的小心谨慎。一颗不定时炸弹就安在了他们身边,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爆炸?
然而就在众人各自心怀叵测的时候,这颗炸弹却是在最不经意的时候悄然而至的。莫桐的办公桌在房间的最外边,正对着门,这会儿她正埋头整理办公桌上的文案,突然感到有人在她肩头轻扣了两下,就像敲门一样,“过来帮我冲杯咖啡。”她抬头看时,那人已经转身,出门朝左拐去,让她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但当她看到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时,她便知道不是,领导原来都像猫,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她赶紧站起身跟着走过去。心里想着今天怎么会这么倒霉?如今她连自己的位置都恨上了。如果不是她坐的位置对门,最显眼,这好差事也不至于会落到她身上。待会儿没事又要惹身骚了。看安斐然和钱莉莉那两双吃人的眼睛,好像那个“他”已经是她们家了的似的。
她惴惴不安地走进总裁办公室,发现这间办公室和她们那间的布局是一样的,分里外两间,只不过这间当初的目的是用作招待室,不像她们那间那样中间用实墙隔开,而是横隔着整面镂花玻璃。新购置的灰色皮沙发和办公桌椅散发出淡淡的油漆味。那人脚下没有放慢,只向外间茶水柜一指,“东西都在那里面,我的茶杯在柜子上,先拿去洗洗。”她轻轻哦了一声,不敢多言。
一阵手忙脚乱,总算冲好了咖啡。她端着杯子朝里间走去,边走边忍不住微微侧目。只见玻璃墙那边,那人已经端坐在办公桌前,埋头写着什么。刚才慌里慌张地,都没来得及细看,这才发现他身着笔挺的深蓝色西装,结着枚红色领带,说不出的好看。莫桐不敢懈怠,赶紧穿过空荡荡的外间,走进里间。她立即闻到一阵清爽的香气扑鼻而来,那是刚清洗过的头发散发出的洗发露的香气。她走过去,将咖啡轻轻放在他面前,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凌总,你的咖啡。”
“好。”他简单答了一声,没有抬头。
莫桐见他正忙着,不想打扰,转身就准备离去,身后却又传来他低沉、冰冷的声音,“莫编辑,我让你走了吗?”
她怔住,转过身,双手紧握置于身前,惶然地看着他问,“凌总,还有什么吩咐吗?”语气虽谦卑,神态毕恭毕敬,但骨子里流露出的抵触却骗不了人,也只有熟悉她的人才能感觉得出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然未变。
“过来帮我整理下文件,我刚把这些材料打乱了。”他指了指桌上的一大摞纸张,语气貌似随意,实为位高一级压死人。她顺从地走到他身边,洗发露的清香愈发浓烈,还混合着男子身上特有的气息,她鲜少在男人身上闻到这么好闻的气味,杨裴文是难得的例外,她心中一动,这两人身上的气味居然也十分相像,几可混淆。
他还在低头写着,而她在一旁默默无言地翻看和整理资料,房间里只有书写和纸张翻动的簌簌声。
突然,他放下手中的笔,挪开椅子,低下头去,手捂住了鼻子,莫桐惊慌失措,赶忙走过去,从桌上的纸盒里连抽了几张纸,手忙脚乱往他鼻子上按。“快把头抬起来,这样才能止住血。”她急切地说。
凌力的身子顿时猛地一震。
“阿桐,我又流鼻血啦,好难受啊,快点帮我捂住啦。”年幼的他捂着鼻子大声叫,一脸痛苦。
“你忍一下,我在找手帕。”少女莫桐慌张地在口袋里翻找。
“阿桐,我觉得我要晕过去了,肯定是血流得太多了。”他趁机往她身上靠。
“那快把头抬起来,这样才能止住血。”莫桐终于从口袋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