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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优一悠悠笑着说:“我就想告诉你,有些世界不是有钱有势就能插足的,那些世界是属于有特殊能力的人的。还有些世界是不要去想着进入的。不属于那个世界的,就别去想进入那个世界的事儿。会做噩梦的。”
秦望挣扎着想要自己解开绳索,李优一的话让他的动作停下来:
“秦望,今晚的事儿就当是个梦,梦醒了,梦中的事情都不用记着。”
“你觉得我可能忘了吗?”秦望反问。
“如果你忘不了,我有办法帮你忘了。不过后遗症什么的我可不负责。”李优一淡淡的说。
秦望说不出话来。
接到李优一电话而跑去开门的苏九在门后看到被李优一扶着的秦望,脸上并没有吃惊的表情。
“打架了?”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秦望瞟了一眼李优一,“能不能下次甭找个这么聪明的女人,男人一点儿秘密都没了。”
“你还是先顾着自己再说吧。”李优一说着,将秦望扶到洗手间去清洗伤口。
苏九找出医药箱拿着它跟着进去。
“还好不是很严重。”苏九检查了一遍秦望的伤口后,下结论。
秦望虽然此刻脑袋不是很清醒,但苏九这句话还是让他有点吃惊。
“你怎么跟李优一似的没点同情心啊,这还不叫严重那什么才算严重?!”
“这就是皮外伤,只要没感染就没事。OK绷都不用贴。你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苏九说。
“真是……两个没同情心的家伙!”秦望愤愤的说着。
嘴上虽然说不用包扎之类的程序,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偷工减料的成分,苏九用碘酒给秦望每一处伤口进行了消毒后,再用纱布包扎伤口。
这青瓜蛋子(8)
那样专业的动作让秦望并没有感受到除伤口本身以外更多的痛楚。
“你学过包扎啊?”秦望忍不住问。
“这需要学习吗?很简单的东西吧。”面对非李优一的“患者”,即使伤口再狰狞一千倍苏九也能处理起来完全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
包扎完最后一处伤口,打量着自己的杰作,苏九满意的说:“李优一,这份临时护士的工作,你会给我打多少分?”
“满分一百分的话,给你打个五十分就够了。”在苏九给秦望处理伤口的时候,李优一则在旁边清理自己刚才用来踹过人的鞋子。听到苏九的问题,他头也不抬给了一个答案。
“如果是我肯定打一百二十分。满分十分。”秦望说。
苏九赏了秦望额头一个爆栗,“又没问你!记住了,今天不能让水碰到伤口,所以不要想着洗澡之类的事,没什么其他要求的话,你去睡觉吧。”
“跟个老女人一样,这么唠叨……”秦望话说到一半,额头又被苏九敲了一记。
“找死啊?!敢说我老女人!”苏九说着,动作却一点儿也不暴力,她小心翼翼的扶起秦望。
“你想干嘛?”秦望没反应过来。
“送你回你卧室啊!要不然呢?你是打算要睡洗手间吗?”苏九不客气的说道。
秦望还想问什么,被苏九的眼神给吓了回去,没问。苏九将秦望送回了他的房间,帮他脱了鞋袜,脱掉外套,盖好被子。看到自己得到了如此细致温柔的对待,秦望终于忍不住问道:
“怎么我感觉怪怪的。”
“哪里怪了?”苏九问。
“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废话,不对你稍微好一点,张小花该找她哭诉了。再说了,今天晚上怎么回事,她已经通过张小花的鬼脉网络知道了,对秦望好一点,不过是聊以心安罢了。
“秦班长,好歹你也是我的班长啊,不对你好点,难道还希望下个万圣节的时候再被吓死一回么。”苏九说着,帮秦望掖了掖被子。
秦望愣了一下,接着讪笑着说:“还以为你不记得了呢。”
“这点小事不必老记着。好了,你可以睡觉了。”苏九拍拍手,准备帮秦望关掉台灯,秦望连忙喊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啊?”苏九问。
“周一帮我请假吧。”秦望说。
“再说吧。如果你周一能够行动自如的话,那就自己请假。”苏九说着,没再废话,把台灯关上,走出了秦望的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洗手间里的李优一正在进行清理鞋底最后的步骤,苏九走进洗手间,关上门。
“很脏吗?”苏九问李优一。
“已经洗干净了。”李优一说。
苏九走近李优一,在他的身后半米的位置停下来,“那心呢?”她轻声问道。
“什么?”李优一回过头看着苏九。
“我问你,你这样做,不会觉得心很脏吗?”苏九定定的看着李优一,认真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
这青瓜蛋子(9)
“今天晚上你做的事,可不像是你会做的那种吧。为了其他人做这样的事,你不会觉得会让你的手和你的心都被弄脏吗?”
李优一若有所思看着苏九,“你还没问过我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可是听你的语气,好像你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缘由了。”
“是……我的确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苏九慢慢的说。
“怎么知道的?”李优一的声音里温度陡然下降了很多。
苏九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她忍住想要后退或者逃开现在这样的局面的心情,必须说出来了,她告诉自己,不管是从信任的角度出发,或者是想要找个活人分享自己最大的秘密,如果这个人是李优一的话,一切都应该没有问题。
“很简单,其实我——”
离奇的事情就在那一瞬间发生了。苏九刚刚说了六个字,下面的字句就没了声音发出来,更加可怕的是,连带李优一也在那一刹那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定住一样,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连眼神都是僵直着的。
“你不可能说出来的……”
杜朗的声音随着他的身形出现在洗手间里。他以仿佛活人一样双脚正常站立在地板上的姿态,面向苏九。
“……如果你说出来,一切都会改变。”他对苏九说。
苏九意识到自己是这个突然停下来的洗手间的时空中,唯一能够动弹的活人。
“怎么回事?”她伸出手去触碰李优一的身体,却发现在李优一和她的手指之间,好像隔着一层永远不能穿破的无形屏障,无论她如何用力,都被那看不见的屏障阻挡在固定的地方。
“很明显,法术的结果。”杜朗说。
“您弄出来的?”
“我确定在本市里除我之外不会有第二个能够制造出如此大结界的鬼魂了。”
“为什么这么做?我只是想告诉李优一我是重生的,我不是张小花,我是苏九——”
“仅此而已吗?”杜朗冷笑了一声,“我从头到尾听到了你和李优一的对话。按照我的推测,我不认为你仅仅是想告诉李优一,你是苏九;你还想告诉他你是如何知道你不在现场,却知道现场发生的事情。别跟我说你没有这样想,我阅人无数,阅鬼更无数,现如今能骗得了我的人类,不包括小丫头你。”
“我也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想试一下看能不能把我知道的告诉第二个活人,看来还真是行不通。”苏九苦笑着说。
“小丫头,不要去妄想挑衅天命,那不是凡人能够轻易尝试的东西。这一次有我制止你说出来,下一次,恐怕不一定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也许不会有下一次了吧。”
杜朗笃定的说:“我知道你一定会再想办法去触碰天道的底限,你是个不死不休的人。为达到目的,你甚至可以花费你一生去追求,即使那个目的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真奇怪。我这样做怎么就触碰了天道?”苏九质问杜朗。
这青瓜蛋子(10)
“活人在凡间,幽魂在阴曹,神灵在天界。这就是天道。就算实际情况不是这样的,但是只要全世界所有的活人都认为这是真的,那就是天道。天道不可更改。明白了吗?”
“那我算什么?我也是活人,我知道幽魂可以在人间,那您刚才说的那所谓的天道就不是真的!”苏九反驳。
杜朗的眼神里有怜悯的味道,他轻声问苏九:“你觉得你现在这样子算完整意义上的活人吗?”
苏九愕然。那表情只有一个意思:不算吗?
杜朗叹了一口气,“小丫头,当你和一抹幽魂共享一具身体的时候,你已经不是十足的活人了。”
苏九呆呆的看着杜朗,抬起手,看自己的手掌,手心温热,拥有这样一具身体的自己,却已经不能算真正的活人。非生非死,算什么?怪物?妖精?还是行尸走肉?
“小丫头……”
苏九打断了杜朗的说话,她握紧拳头,直直看向杜朗,“如果我这次没有您的阻拦,您刚才所说的‘一切都会改变’,指的是改变什么?”她不想去纠缠杜朗对她性格和将要做的事情的评价上面,而是换了一个话题。不纠缠,代表默认,杜朗说的没错,她一定会做第二次尝试,即使是生命的代价。在所不惜。尤其是在知道自己连活人都算不上的情况下,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失去的。
“你问我这个问题,只是想确定如果做第二次尝试,你需要付出的代价有多大,对吧?”杜朗反问。
“……是。”这没有辩驳的必要。这是事实。
“如果我告诉你,如果你对你自己之外的第二个活人说出你能够与鬼魂交流,有鬼能够为你提供许多人类提供不了的信息的事实,那么,等待你的,是比失去生命更加可怕的结局。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不在意的,天道也不会在意,你真正在意的,当你触犯天道时,天道就会让你失去你在意的所有东西。别小看那位高高在上的神灵,凡人就是凡人,别奢望佛挡杀佛,神挡杀神。没人能够做到,没有人。”
苏九的心瞬时冰凉。
“您的意思是,我永远只能带着这个秘密,直到我死去,都不能告诉任何除我之外的活人?”
杜朗看着苏九,不说话。
苏九知道了杜朗的回答。
她忍不住去看李优一,后者依然保持着僵立的身形,眼睛里面空空如也,时间停止,空气不再流转,能将时空突然停顿的力量所有者,都在劝服自己别去做不可能做到的事,不死不休,有什么意义?
难道说,她此生注定要将这最大的秘密带进坟墓,谁也不能说。父亲、母亲、李优一,谁也不能?
“……我认了。”
缓缓吐出那三个字,就像突然在心底压下了一块最大最沉重的石头,还是永久性的,不可能有移开石头的那一天。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更要记住你曾经对张小花许下的诺言,你们一个是鬼,一个是人,人鬼之间的诺言别想着违背的可能性,除非你想立刻死,或者,你想张小花立刻魂飞魄散。”杜朗淡淡的说道。
这青瓜蛋子(11)
“我知道。”苏九说。
“还有十秒钟解开结界,你自己想想该怎么跟李优一解释:你是如何知道今晚他和秦望所发生的事情的理由吧。”
“您既然能够掌控时空,为何不能抹去李优一刚才被我挑起疑心的记忆呢?”苏九忍不住问。
快要完全消失在空气中的杜朗微笑着看着苏九,“我没有任何义务给你犯下的过错承担起弥补的责任,你自己做错的事,自己负责。至少这样,你下一次冲动的想要做某一件事的时候才会知道,多想一下,有什么后果在等着你。”
苏九还想再说话,杜朗的身影已经随着他所说话的最后一个音节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其实你什么?”
把苏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