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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刚说完,就被程家洛重新的揽回了怀里,天知道,他看见她脸上那种受伤的表情,简直就比拿把刀往他心里戳一样的难受。
“念念,对不起。”他开口道歉,为了她受到的伤害,他从来都没想过沈曼路会去找她,在他的印象里,她一向是宽容大度的“好妻子”,看来,是他信错她了。
这番道歉是因为她受到的冤枉,可是听在知念耳中却是另一番意味。
“我知道她是你的妻子,但是也不用你替她像我道歉。”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已经推开他的怀抱,一副保持距离的模样:“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如果没事的话,你走吧……”然后又加了一句:“把……家里的钥匙留下来吧。”
“你要我走?”程家洛敛了笑意,淡淡地说,“念念,我可以把钥匙还给你,但你确定你这么做不会后悔?如果你确定的话,踏出了这个门,我就不会再回头了。”
一瞬间,知念有种被撕裂的不适,不会再回头了,就表示他们再也不可能有什么机会了,就意味着他真的从她的世界里离开了……可,她终究还是仰起脸,迎着他锐利和审视的目光,坚定的说:“我确定。”
决裂
他静静的凝视着她,眼中丝丝哀伤心痛,还夹着隐隐的恨,绝望而痛苦。知念猛的用手将他的眼睛捂住:“不要这样看我!我承认我有赌气的成分,但是分开对你我都好,我不愿意做一个别人见不得的情人,也不会去要求你跟你的妻子分手。所以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
他伸手将她的手拿下,她却不敢再看他,把头埋得低低的,只听他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
“念念,我再问你一遍,这是你的决定?”
她身体轻微的颤了一下,尽管心底充满了不舍,可是没有未来的爱情不是她想要的,长痛不如短痛,所以……
她抬头凝视着他哀伤夹杂着恨意的眼睛说:“是。”
“好。”
简单的一个字后,她听见了他将钥匙拿出来放在茶几上的声音,听见了他转身开门要离开的声音。然后……她的眼睛一瞬间就朦胧了,无尽的眼泪像是脱了线的珍珠扑簌往下掉,她知道……这是他的决裂,她知道……他转身之后就不会再回头,所以才会、才敢这样尽情放肆的哭泣。
家洛,从此以后,你我就是陌路……
为什么你是有妻室的人,为什么你是程氏集团的继承人,为什么你身上背着那么多包袱?
无声在心中宣泄,脚一软,知念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伸手来扶住她了,再也没有人会温柔的责怪,“怎么这么不小心?”当年的一幕幕在脑中掠过,想着他的好,想着他的坏,仿佛都好像在昨天,但此刻却已是咫尺天涯。
……
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的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醒来是因为加肥不断在她身上挠痒痒,睁开眼睛,在看见它肥肿的脸时,眼泪差一点又要不争气的留下来。她抱着它问:“你怎么还在这里呢?他都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加肥喵喵了两声,从她的怀里挣脱下来,跑到冰箱边,想必是饿坏了。
知念抹了抹脸,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冰箱边一拉,里面空空荡荡,别说是加肥吃的妙鲜包了,就连她自己吃的东西都没有了。
她抱起蹲在一边的加肥说:“乖,我们下去买吃的。”
不知道是不是要对应她的心情,本来好好的天气居然开始下起了雨,风湿湿冷冷的,她只穿了一件短袖,那吹在皮肤上的风每一丝都冰凉刺骨,像是针尖一样的疼痛。
楼下的超市已经没了加肥喜欢吃的妙鲜包,知念抱着它走着,漫无目的的走着,却又不知道该去哪里。以往这个时候都是程家洛开车载着她一起的。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都不需要知道路,也不需要知道附近有几家超市,只要有他在,什么都会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所以,离开了程家洛的林知念就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抹了抹眼睛,她告诉自己不能哭,要勇敢的坚强的!可是事实在提醒她,她的心好累,好像被什么塞的满满的,涨涨的,堵的她很沉重,吞不下,却也吐不出。
跟我走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谁擦身而过的时候撞了她一下,怀里的加肥差点都被撞了出去,幸好她反应及时将加肥给抱稳。
怀里的小家伙显然受到了惊吓,一个劲的往知念怀来钻。别看加肥每次在家里都称霸武林,一副它是老大的样子,一到外面碰见一丝风吹草动就还原了它懦弱的形象,使劲的往主人怀里钻,就比如现在。
换成是以前,知念才不理它,可是孤零零的站在这样的大街上,她突然就有种彼此相依为命的感觉,看着加肥受了惊吓害怕的往自己怀里钻的样子,忽然就心疼的抚摸着它的茸毛安慰道:“乖加肥,别怕,我在这里呢。”
好半天才安慰好它,但是它依旧是只敢露出半张肥肥的脸,其他部分都所在知念的怀里。
知念看着它独眼龙似地样子又难过又想笑,在往前面走了几步,终于在对街发现一家新超市,想着那里或许就自己要买的东西,便打算过去。可是伸手一摸,竟然发现自己放在衣服口袋里的钱包和手机都不见了!
心里一阵慌乱,她一手抱着加肥,一手在口袋里不断的翻。全身上下都翻遍了也没有见它们的踪影。脑袋一激灵,忽然想到刚才撞了她的人,猛的回转身,可是空空荡荡的大街上,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
她茫然的站在原地望着这个漆黑而冰冷的世界,为什么程家洛一离开,她的世界就完全便了一个样子,以前的快乐和幸运变成了现在的狼狈和无措。
像是想要证明她还不够惨似地,雨开始越下越大,硕大的雨珠落在她的脸上,刺骨的冰冷,她仍不知抱紧自己的肩膀,好像这样就能给自己一点温度。
加肥被吓的缩在她的脚边“喵喵”直叫要抱,知念低头看去,它已经被雨淋湿了,原本肥肥的身子变成了小小的一团,满身都是水。
她蹲下去,将它抱进怀里,这时候的街上已经没有了人,偶然路过的汽车扬起一片水渍,扬长而去。
此刻,每个人都在自己温暖的家里,有谁像她这般,茫然的站在街头,天地之大,竟然没了她能容身的地方。
她站在原地,突然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任由雨水打痛了她的脸。
忽然,头顶上落下一抹阴影,疼痛的感觉忽然消失,鼻息间一抹熟悉的气息。
知念抬起头,背对着昏黄的路灯,男人的身影高大而挺拔。
他手里一把巨大的墨色雨伞,隔开了不停吹着的风和雨,英俊的脸第一次在这样的夜晚给予她无名的亲切感。
知念望着他,微微一笑,开口,声音却是沙哑无比:“顾启言……”
她想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可是声音却发布出来,一滴眼泪,无声的从她的脸上滚落,鼻子酸涩的连带着喉咙也仿佛是哑掉了似地。
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微陷而深邃的眸中,有一抹深沉而温暖的光,他说:“跟我走。”
顾少
坐在顾启言的车里,外面依旧下车倾盆大雨,她的身上披了一个巨大的毛巾,而加肥则是被擦干了后安静的窝在她的双腿间,只要到了个陌生的环境,它就会变得特别老实。
车里还开了暖气,加肥身上的茸毛都干的差不多了。只有她的头发还有些湿湿的,正想用毛巾再擦擦,就听见车门开了的声音,顾启言坐了进来,递给她一杯牛奶说,“趁热喝了。”
知念接过,那牛奶的温度透过纸杯温温的贴在掌心之间,传进了她的心底,她喝了一口,身上的加肥看见了,喵喵了一声,也想要喝。
知念想要安抚它先镇定一点,可那猫见了牛奶就跟见了老鼠似地,居然在她身上不再安分了起来,甚至想要爬上来。
知念下意识的将纸杯举高,加肥依旧不依不饶。
正头疼间,只觉得手上一轻,纸杯已经被顾启言拿在手里。她有些尴尬的看着他,道:“加肥它可能真的饿了……”
他径自的将牛奶上面的纸盒子弄下来,倒了一点牛奶在里面,然后搁在车背后,再将她身上的小猫抱了过去。加肥是真的饿了,也不管身处何地,吧嗒吧嗒的舔的痛快极了。
看着加肥憨憨的样子,知念嘴角不经意的泛起一抹笑,好像刚刚的疲惫与不堪都通通跑不见了似地,她扭头都顾启言说了一声“谢谢。”
顾启言“嗯”了一声,已经发动了车子,缓悠悠的开了出去。
一时无话,安静的空间里只能听见加肥舔牛奶的声音,知念想起上一次见面自己还冲着身边的人发火,现在居然这么乖乖的坐在他的车里,只觉人生真是充满了荒诞。
她看着他开车的侧脸,永远都是那么笃定沉稳。但见他将车缓缓的开到路的一边,便停了下来,说:“别看我了,把牛奶喝了。”
知念愣了一会儿,才领会到他话里的意思,只觉得脸上又在升温,忙低头喝牛奶以便遮掩,心道,这人后脑勺是长了眼睛吗?她在看他都能知道。
外面的雨还在哗啦啦的下着,仿佛没有停止的意思。
顾启言修长的手指一下没一下的在方向盘上敲着,淡淡的开口:“这雨会下一整夜,如果我没来,你打算在雨里站一整晚?”
知念一怔,抬起头来。
他并未看她,只是望着搭在玻璃窗上的瓢泼大雨,在车灯的照射下密密麻麻。
她以为他至少会安慰她一下吧?毕竟一个女人狼狈的样子都被他看见了,可是为什么她却在他淡淡的口气里听见一丝丝的责备?
可是转思之间又被她给否定了,肯定是幻觉!她又不是他什么人,他干嘛责备她?何况他顾启言又岂是那么容易为别人生气的人?
想到这里,她便放下了心,道:“我也没那么傻,只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
他还是没看她,只是低低的一句:“大半夜跑出来淋雨流眼泪,还不够傻?”
知念被他说的尴尬极了,却也不知道怎么反对,只是郁闷的朝他瞪过去,为什么每次跟他说话,他都能轻而易举的将她心底的小火焰点燃?要知道平常人见到顾启言连大气都不敢喘了,哪能像她这样还敢生气。
而此时的他却已经轻轻的靠在驾驶座上,微微的闭上眼睛。一瞬间,知念只觉得一抹疲惫在他周身散发着,此刻坐在她身边的顾启言仿佛已经不是那个一向高高在上,优雅而傲慢的远程集团顾少,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也会疲惫的男人。
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
见他貌似想要休息的样子,知念也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便顾自的打量起车内来。
干净、整洁,、简单是她给予它的定义,可在这其中又多了一分深沉,就跟他主人一样。所谓的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车?知念撇撇嘴巴,不经意的在前面的车厢里看见几盘CD,都是一些外文歌。想着也无聊便大胆的自己放了起来。
缓缓的音乐流淌在车内,打破了原本静默的尴尬,知念偷眼打量一旁的人,但见他一直闭目不动,便缓缓的放松了身心让自己沉静在这安宁的一刻,心情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好像身体上的每个细胞都在慢慢的张开,贪婪的享受着音乐,雨声,暖风,再无半点杂丝与难受。
也不知道休息了多久,只觉得昏昏沉沉的睡着时,唇瓣一抹摩挲之感,她有些不适应的轻吟了一声,只听耳边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