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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别人流产!
“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这是你的终身大事,我只想劝你慎重一点。毕竟你们认识才几个月。”林一白强压住心中怒气,捏紧玻璃杯,咕咚咕咚一直灌酒。
章文心中也十分不好受。但林一白越是这样说,他越是觉得姜婉不容易,越是想拼尽全力保护她。不禁口不择言:“哥,你也看清楚了,那个女人叫孟黎,不叫苏沅!”
“你!”林一白被戳中伤疤,眼睛都红了,盯着章文的目光充满狠意。突然“啪”一声,将酒杯摔在地上,再拍出三百块钱,头也不回地走掉。
看着林一白怒气冲冲地离开,章文像斗败的公鸡一般,垂下头,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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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白喝了酒,不能开车,又不想回家。于是给孟黎打电话。
“喂,你在做什么?”
孟黎刚刚吃了点东西,便说:“在洗碗。”
“我能不能去你那里坐坐?”
孟黎虽然有点诧异,却一口答应,说了她的地址。再稍微收拾一下——把洗手间里晾着的内衣内裤都收起来。
大概林一白吃饭的地方离孟黎家不远,不到二十分钟,孟黎就听见门铃响。走过去,打开门说:“我没有多的拖鞋,你就这样进来吧。”
林一白扫一眼,见孟黎住的单身公寓小归小,却很整洁。
进门的刹那,孟黎闻到林一白身上浓重的酒气,问他:“喝酒了?”
林一白一边点头说是,一边走到沙发上坐下。
孟黎便在厨房冲了一杯蜂蜜水拿出来,递给林一白:“醒醒酒。”
她的客厅小,只摆了一张两人沙发。林一白高大,往沙发上一座。留下的空间似乎不多。孟黎觉得她要是也坐过去,两个人好像要紧紧挨着一样。想起来都觉得心里咚咚直跳。便拿了个凳子,坐在茶几另一边。
孟黎看林一白的样子,一脸不快,便问:“谈得不顺利?”
“那小子昏了头了,坚持姜婉没错,是你误会了。”
孟黎不禁冷嗤一声。她其实不在乎章文到底相不相信她。因为她跟章文从来不认识,就算章文和姜婉结婚,也不影响她。只是觉得章文傻逼罢了。
林一白却不一样。他和章文认识多年。他刚来帝都闯荡时,章文也刚毕业工作。大家租了一套四居室一起住。他后来人生最低谷时,是章文几个人陪着过来的。他怎么能明知前面是个坑,还眼睁睁看着章文一头栽下去?
孟黎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便问:“你吃晚饭了没?”
林一白摸摸肚子,刚刚只顾着发火喝酒了,倒是什么都没吃,便摇摇头。
孟黎一摊手:“我家里东西刚好吃没了,只能给你煮碗挂面。”
林一白不在意:“挂面就挂面吧。”
趁孟黎去厨房煮面的空,林一白走到外面阳台上抽烟。快八点,天已经全黑。远远近近的高楼,开着一盏又一盏橘黄色的灯。像夜空下温暖的光点。
“好了,快来吃吧。”
林一白听见孟黎在里面喊,掐灭烟头,走进客厅:“我先洗个手。”
他洗完手,拿纸巾擦干。转身的时候,余光瞥见脏衣篮里一角湖蓝色的蕾丝边缘。站定仔细看了一眼,发现是内裤。透明的蓝色蕾丝,穿在身上,那不是全能看见?
林一白眼前不自觉浮现出孟黎穿着的模样。
心里像有千军万马踏过一样。正想入非非,眼前突然一暗。什么都看不见。
他伸手摸到墙上开关,按了几下,都没反应。于是开门出去,见客厅的灯却是好好地亮着,便说:“洗手间的灯泡可能坏了。”
孟黎听了走过来,试一下——果然没反应,便说:“你先去吃面吧,我来换。”说着,走到客厅,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新灯泡。拆了包装盒,就要去洗手间换。
却被林一白一把拿走:“换灯泡这种事情,应该是男人做的。”
孟黎站着没动。刚刚林一白从她手里拿过灯泡。两个人的手有一瞬间相交。她的指尖是冷的,而林一白的很热。
换灯泡只是件小事,用不了一分钟。林一白从洗手间出来,看见孟黎似乎一直在看着他。
他笑了笑,走过去吃面。面条里磕了个鸡蛋,撒了把葱花。闻上去是香的,吃上去是暖的。他心满意足地吃完,拿纸巾擦擦嘴。看一眼正在看电视的孟黎。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孟黎的侧脸。脸颊到脖子有着细腻光泽。头发应该没染过,黑而柔顺。
孟黎本来看得挺认真,突然觉得不对劲。好像有目光直直射在她脸上,看得她脸颊发烫。
不用猜,这目光肯定来自林一白。
她紧张得两手紧紧握住遥控器,忘记了换台。心里七上八下,想着要不要侧头回看。
然后,就听见林一白的声音:“我想照顾你。”
孟黎一紧张,指头用力,也不知怎么按着遥控器开关。电视屏幕突然一暗。刚刚还充满客厅的声音戛然而止。
现在,似乎就只有她和林一白的呼吸声。
☆、第四十一章
孟黎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叫照顾?是要做男女朋友?心头不由掠过一丝喜悦。甜丝丝的。可又甜蜜后面又拖着一道尾巴,像不安分的阴影。
不确定的心意让她一一瞬间只想逃避,干涩一笑,希望开个玩笑躲过去:“我又不是小猫小狗,不需要人照顾。”
林一白却不让她逃避:“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孟黎突然有点烦。她怎么知道林一白是什么意思?在她看来,一个男人不愿意把话说清楚,就意味着心意不明,没有做好准备。
她侧过头,几乎偏执地说:“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林一白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孟黎面前。他高大的身形带着男性气息让孟黎陡然间心慌得厉害。
她不禁后退一步,却被林一白一把搂进怀里。他在她耳边低语:“就是这个意思。”
孟黎闻到烟酒的味道,还有白天她在林一白的床上闻到的特有清新气味。全身仿佛都烧起来。
林一白越发用劲,箍得孟黎动弹不得。怀中的身体柔软,带着淡淡香气。让他产生最原始的冲动和喜悦。眼前不禁又出现刚刚在洗手间看到的那角透明蓝色蕾丝。
孟黎发现热度从林一白的皮肤传导到她身上。这种来自身体的抚慰像一种毒瘾,很难拒绝,要将人融化。她几乎是用最后的理智,从林一白怀里挣扎出来:“你给我时间想一下。”
林一白眼中闪过难以察觉的失望。他往后退一步,轻轻说:“好”。然后转身,往门外走去。
孟黎没有送,站在原地。直到听见门响,才惊觉林一白已经离开。屋里少了个男人,似乎连温度都有所下降。
她为什么不直接答应呢?
——————
林一白的两句话让孟黎整夜失眠。她看着窗帘后面一点点亮起来,头疼得要炸开。一直到六点多,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做了一连串的梦。她一个人走在水中。幽兰幽兰的水绕着小腿流过。水中布满荇草。走着走着,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却知道那就是林一白。他不说话,只是温柔地看着她。
她觉得很安心。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她突然觉得有人在看她。焦急地回头,结果看见一脸忧伤的顾容。
然后就有人拉林一白走。她一着急,拖住林一白不让他离开。可是林一白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也不说到底走不走。她越来越焦急。
急醒过来。接着听到手机在客厅里响个不停。她烦躁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走到客厅,接起电话。
“喂,起床了吗?”是顾容的声音。
孟黎把头发全部撩到脑后,声音低沉地“嗯”一声:“刚起床。”
“不会是被我吵醒的吧?”
孟黎没说话,算是默认。
“……”顾容沉默一下,才说:“我把房子卖了,因为实在撑不下去。刚刚收拾完东西。”
孟黎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嗯一声,表示知道。觉得太过冷漠,便又补充一句:“希望你接下来顺利。”
顾容突然笑了:“我还以为你会希望我一辈子不举。”
一句玩笑突然让两个人的关系和缓了些。孟黎也不客气,说:“也希望的。”
顾容轻轻一笑,感觉又回到以前。孟黎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刻薄别人,偶尔也刻薄他。
“我在五环那边的新兴工业园租了个办公室,以后会搬去那边住。”
“怎么不去你爸妈家住?”
“太远,不方便工作。再说,你又不是我知道我妈,唠叨起来没完没了。”顾容紧紧捏着手机,突然说:“小黎,对不起。为了所有的事情,为了我让你伤过心。”这是他一直压在心底的话。
他的语气太真诚,真诚得让孟黎一瞬间心酸。
“顾容,我现在不想说这个。”
“好,不说这个。房款我都已经收到了,资金缺口暂时填上。”顾容想了想,又用轻松的语调说:“刚刚收拾的时候,里里外外,翻箱倒柜仔细找了一遍,本想找到点你落下的东西,好找个借口给你送过去,看看你。谁知道你收拾得太彻底,连根针都没落下。”
孟黎不禁笑起来:“现在知道想见我有多难了吧?”
“知道了!”
“要是想再见我,等你不举的时候吧。”
“好,我尽力。”
“我要去洗漱吃东西了,拜拜。”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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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容意犹未尽地挂上电话,心中一点雀跃,感觉工作也好,他和孟黎的关系也好,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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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以后,孟黎去洗手间刷牙。一边刷,一边盯着镜子里的她仔细看。昨晚睡得不好,脸有点浮肿。头发也乱糟糟的。可还是挡不住鼻子秀挺,月牙眼亮晶晶。
她不禁臭美得想,怎么这么会长,长得如花似玉的。
她能够和顾容这么心平气和地讲电话,应该是彻底放下了吧。连恨都不再恨,那么这一章就彻底翻篇。如果翻篇,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不要再胡思乱想,而应该一门心思奔向新生活?
她将嘴里的泡沫都吐出去,呱啦啦漱一遍,又将嘴角的白色泡沫擦干净。觉得满脑子的事情,十分需要一个人来排解排解。
洗完脸后一边热牛奶,一边给周舟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
“喂?怎么了?快说!”周舟的声音像是有火烧眉毛的事情一样。
孟黎都不好意思提她那点烦心事,只得言简意赅:“晚上出来吃饭,有空没?”
周舟匆忙地瞥一眼行程本,说:“晚上有个饭局。但我可以提前开溜。八点吧,在事儿吧,喝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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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吧在后茶海边上。这里一溜的清吧,人也不多。坐在露天位置可以看见不远处的湖,星星点点停着几艘船。
孟黎到的时候,只有一两桌人。她挑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支红酒。酒刚打开,周舟就掐着点到。
隔着老远,孟黎听见她的高跟鞋声音,回过头去,冲她笑:“真是一分不早,一分不迟。”
周舟笑着坐下,脸颊和眼睛都泛红。
孟黎给她倒了一小杯酒,问她:“刚喝过?”
“可不是,喝白酒,五十二度!”周舟脱下西装外套:“这儿有没有吃的,刚只喝酒来着,没吃什么东西,饿得很。”
孟黎便招手叫服务员拿菜单。
周舟点了烧烤还有薯条,嘱咐服务员:“快点儿哈,饿了。”说完,合上菜单,放在一边,问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