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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她相信大家说的真是她的夏桑,她还真是难以相信。直到出了电梯门,见自家大门敞开着,她仍然不觉得是夏桑在里面,她以为是出去和男朋友约会的林小花回来了,或者是自家老妈过来了。
还没进门,在门口还没见到客厅的全貌,夏桑高大的身影,忽然冲到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眼前的一切。
“小意,小意——”夏桑摇着她的肩膀,双手捏得她的肩膀发疼,让她把眉毛皱了起来。
见她望着他一脸的茫然,毫无反应,夏桑把她搂紧在怀里,使劲地圈进他的怀里,像是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夏桑的个头比她高许多,她被他勒着,她的脖子高高地扬起,挂在他的肩膀上,喉咙被摁着,出不了气,难受得要命,以至于呛出了眼泪。
手里的菜掉在地上,她站着,安安静静地任他搂着,即使出不了气也不啃声。脑子瞬间的空白,她想她是不是要被他勒死了。
“小意,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耳边响起他带着哭腔的歉意,一声声带着满满的歉意的他的心声。她默默地受着,颈处有阵阵温热的湿意。
“小意,别哭,对不起,我回来了!”
他松开,捧着她的头,在她嘴上浅浅一吻。
“没事了,别哭”。
他用大拇拭去她脸上的泪珠。眼睛的模糊变得清明,她的眼前只有他挂着晶莹的泪滴的脸。
“小意,别怕,我再也不走了”。
他的样子,焦急比伤心更多。她就一直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什么也不说。
“小意,过来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他把她打横抱进屋里,放在沙发上,在她身体前后左右,左瞧又瞧,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屋里还有一个人,军人,站得笔直,眼睛直视前方,余光有意无意撇过来看她的军人。和她的目光对上,军人的目光立刻又闪向别处。
“你先出去吧,这里暂时不用帮忙”。见她的目光打量军人,夏桑回头对军人说道。军人迈着笔挺的步子出去了。
“你也出去吧”。夏桑是回来了,虽然有悔过之心,但他的帐她还得算清楚,不能这么便宜了他。如果不是昨天她让林小花打电话,骗他回来,这人恐怕还不定什么时候才得露面呢。
似乎没料到她的话,又似乎没听懂她的意思,他蹲在她的膝盖面前,露着两只汪汪的眼看她。
“出——去——”。一字一字重重地强调。他跟她装可冷也不行。
“老婆——”他凑近脑袋,在她脸上浅啄一下,她并不躲开,崩着脸瞧他。软软地跟她撒娇,这是他惯用的伎俩。
“听不懂啊?要不要现在去把离婚证办了”。动不动就离家出走,这个习惯非常不好,她必须让他明白婚姻的意义。
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什么事不可以解决。可以商量,可以吵架,甚至可以打闹,吵过之后,一起面对问题。在她的认知里,绝对没有躲起来逃避的这一种。
“老婆,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他握着她的双手,求着。
“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我没想离开。昨天我听布雨说林小花打来电话,说是你快要死了,那一刻我的心就空了。”
“老婆——,这里”,他把她的手放到心口上,“这里面只有你。你要是不在了,这里就会停止跳动了。刚才回来,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你的影子,这里就跟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却是麻木得不行,直到你出现在门口,这里才又活过来了”。
“夏桑,这次你不声不响地离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之间真的有一方不在了,剩下的一方该怎么办?你知道三天前,当我找不到你的时候,我是怎么过的吗?你又知不知道,我这里是怎么跳动的吗”。她抽回自己的手,使劲地戳着心窝子说道。
“从你跟我结婚的那一刻起,你,我,我们两个,都不再是单独的一个人,我们是一个整体。而你,直到现在似乎都没明白这个事实,或者是根本没把这个事实放在心上。”
“夏桑,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男人的一切,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今天,就在刚才,别人都说我的男人,怎么怎么了不起,他现在怎么怎么样,而我,就像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换做你是我,你会怎么做?或者换成是其他女人,你说别人会怎么做”?
“你呢,一句对不起,就要一笔勾销是不是。那我的眼泪,我的着急是不是太廉价了。”
“老婆——”夏桑的脸上一直显现着痛苦的神色。
“别”!她打断他。
“别叫得这么亲热成吗?我跟你不熟,除了跟你睡过觉,名义上的夫妻,咋们不熟。”
她即使表面生冷,却是不自觉的眼泪婆娑。抹了眼泪,脸转向天花板,不再看他。使劲抿了抿唇,才将那种濒临崩溃的情绪压下。
“夏桑,你不能这么自私,要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也做不到。”
“如果,今天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咋们就去把离婚证领回来吧,省的我以后被你弄得食不下咽,精神分裂。”。
再次看着他的时候,她的眼里只有坚定。
她这是在告诉他,她一定说到做到。
被她看得发憷,他起身坐到她的旁边,拿了只烟出来,打火机摁了几次打着点燃了烟。
夏桑静静地吸着,吸得有点急,不到一分钟,一支烟没了。他又拿出一只点上。她静静地看着,并不阻止他。夏桑在做出重大决定的时候,会吸烟,她了解他这个习惯。
三日不见,夏桑下颌上长出了胡茬,身上有很重的烟味,怕是吸了许多烟。耷拉着头,她看不到他的眸子,但那里面一定有阴郁有纠结有痛苦,不用看她也知道。烟雾缭绕,此刻的他显得无比的消沉。她关心他,但这不是她心软的时候。她依然态度鲜明地等着。
很快,他吸完第二支烟。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他欠身躺下。
“过来”,他拉着她躺在他的怀里,捂着她的背。那手一下紧一下轻地捏着她的肩膀。
他这是在紧张呢。
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轻轻顺着,似乎这样便能帮他放松下来。
“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嗯”。
他终于跨出来最艰难的一步。
她终于等到梦寐以求他敞开心扉的一刻。
VIP章节 42剖白
“你没去过北城吧”?他极平静地问她。
她在他怀里摇摇头。
“哪里很繁华;也是很多人向往的地方。但因为太过物欲横流,也有很多人在那里找不到方向。
北城中有这样一群边缘群体;有权有势;却被官二代瞧不起被富二代看不上,永远在官二代和富二代的夹缝中生存。因权不及官二代大;被官二代排挤;因钱不及富二代多,而被富二代不屑。同在北城这个圈子,要在这个圈子里玩乐;他们必须荫着父辈在北城中不算滔天的权势;嚣张地攀比着不算殷实的家底;甘愿充当官二代的马前卒,富二代的打手;壮大他们庞大的仪仗队伍。
当为首的风光的时候,他们也是觉得风光的,仿佛这风光就是自己的。当领头的获利的时候,也会赏给他们肉骨头一般的蝇头小利。他们会觉得这利益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内心是欣喜的。吃喝,玩乐,打架,飙车,名牌,别墅充实着他们生活的每一天。总之什么刺激玩什么,什么新鲜玩什么,弃道义于不顾,游走在法律边缘,甚至玩弄着法律,掌控着公安,司法部门的游戏规则。
出了事有各自的家里买单,当为首的暴露,无法收场的时候,他们永远是背黑锅垫底的那一个。这时候他们是不幸的,不是他们活该倒霉,而是他们的权势、钱财不及别人,别人随便一只手都可以像捏死蚂蚁一样踩死他们。所以派出所,拘留室成了他们平凡而又来去自如的地方。
这里面,有个叫夏灿的年轻人,以这样的生活方式,挥霍掉了他前二十二年的青春。夏灿的父亲夏振英是北城军区众多军长之一,上面还有政委,司令等压着,正是中间权利人物。权利有的是,但在北城不算大,家里钱不少,但和富可敌国的商人家族比起来则是小巫见大巫。
从小夏灿在军区大院长大,父亲奉行见人低的做人策略,逼着夏灿也如此。
夏灿是顽劣的孩子,院子里,学校里,总是跟人打架,打得过的打,打不过的还打。夏灿喜欢武术,在军区的熏陶下,功夫底子愣是几个后辈中最强的。常常把比自己大的孩子打得哭爹喊娘。这种时候,夏振英从来只奉行割地赔款的退让策略,无论夏灿的对错,只要别的孩子到他面前告状,夏灿就会被逼着认错。
这些孩子里面,沈世兵是绝对的孩子王,因为他老子是整个北城军区最大的头儿。
小时候的夏灿有那么几分傲气,打死不服输。无论夏振英怎么揍他,就是不低头认错。夏振英就一直打到他腿软站立不起跪在地方为止。而一边找回场子的小孩子,总是笑呵呵地看着他挨揍。从那时候起,对父母的恨,在他幼小的心里生根发芽。
那时候,夏灿总是想,自己到底是不是夏振英亲身生的呢,别的父母护着孩子都来不及,唯有夏振英不把他当回事。
从幼稚园起,家长会从来没有自己的家长。生病了医院里从来没有父母的悉心照顾,甚至父母的一句安慰都是奢侈。
十岁那年,夏灿在全国少年武术上和沈世兵相遇,一争高下,最后得了冠军。当他抱着金灿灿的奖杯回家给父亲看的时候,迎接自己的是父亲的一阵痛打。腿瘸了,肉烂了,嘴角带血,脸也肿了,只因为没有故意输给沈世兵。伤了,在家藏了一个月不出门,而整日四处奔波的父母几乎没发觉他的异样。直到学校老师打来电话,夏振英才把他拖出去,扔进了学校。
那个时候,夏灿开始讨厌学习,开始逃课。他的奶奶是个歌唱家,经常参加各种慰问演出。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跟着他的奶奶第一次去了南城。南城很小很落后,却是一处安静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那里的人们淳朴善良,在那里有布古一家的照顾,夏灿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他羡慕那个地方,喜欢那个地方。后来,每当他遇到不开心的事情,都会到那里去小住一阵。
十五岁那年,因为同班的女同学喜欢上了他,情窦初开的夏灿,刚打开心扉,喜滋滋地向女孩子表白的时候,女孩子却转身投进了沈世兵的怀抱。女孩子说说他那样的家世不配跟她在一起,他想不通,再去质问女孩子的时候,女孩子说自己是被沈世兵逼的。
他第一次把沈世兵打了,女孩子就在一旁笑着。当他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女孩子面前的时候,女孩子不屑地说,“傻子,就你这样的家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后来,当然打了沈世兵的后果就是,他让沈世兵嘴角肿了,而夏振英让他付出了一条腿和一根肋骨的代价。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除了奶奶之外,无人问津。直到出院那天,夏振英才出现,目的是为了让他去跟沈世兵道歉。
道歉回来,他回到家里,烧掉了自己和父母所有的合照,从此,父母在他心里等同路人。
从这时候起,夏灿开始和各种女生游戏,从不付出感情。白天仍然逃学打架,晚上除了飙车又多了一个去处,那就是夜店。
十八岁那年,政委的女儿钱儯龉粞В且牟右豢槿ァO恼裼⒁恢毕胍蛘拷庋约涸谑送旧喜鸥韧祝远安凰当愦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