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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的吻,渐渐的变得不单纯,两人的呼吸变得浊重,他开始无法满足于只有两唇的接触,修长的手急切的爬上她的胸脯,滑下她纤细的腰身,移到她浑圆的臀部,然后往前压向他炽热的硬挺。
她忍不住低吟,浑身颤抖的几乎瘫软下来,只能像溺水的人般,紧紧的扣住他的颈项,贪求着他口中的呼吸。
他也忍不住呻吟,完全没想到一个简单的吻,竟然可以让她变得这般饥渴,尤其是她还顶着一张他厌恶的脸。
可是她身上的香味让他疯狂,他不想停止。
“到房里去,千面……”一脱口而出,他就知道结束了。
丽儿身子倏地僵硬,紧接着飞快的推开他,力道之大,让他踉跄的退了两步。
然而丽儿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失去了他的支撑,她双膝一软,跌坐在地上。
“千面……”易天勤上前。
“站住!”她大喊,声音还有着未歇的激情。“别过来!”
他停下,默默的望着她。
“你一开始就知道是我?”她不能接受,她……无法接受!
易天勤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并非一开始。”
“那是什么时候?!”不是一开始,那代表她的外表并没有破绽,所以是……演技?
“车祸,记得吗?”
“车祸?”她皱眉,不懂。
“妳出了车祸之后,做了什么事?”
丽儿一楞,她找了一家中国餐馆,叫了一碗面……“你看见了?!”难怪她当时突然觉得一阵毛,原来……不是错觉!
“对,我看见了,但是当时只有六成把握。”易天勤耸肩。
“那剩下四成,又是如何确定的?”下午他一回去,对她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她当时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他摇头。“那是我的底牌,我不会告诉妳的。”
她气结。“所以这趟出游,你从头到尾就是在耍我!”太可恶了!
“我也是很委屈的好不好,我可是非常讨厌琳娜的,平时总是与她保持距离,要不是知道是妳,我怎么可能和这张脸独处三秒钟!”
丽儿心脏一跳,他是什么意思?
哇!会有什么意思,不就是说知道是她,所以才耍着她玩的吗?
易天勤上前,不顾她的反对将她拉起,坐在沙发上。
“千面,告诉我妳的名字。”他为她心动,喜怒哀乐为她而起伏,却至今仍不知道她的名字,未免太窝囊了一点。
她一震。“不可能。”下意识的拒绝。
“为什么?”易天勤皱眉。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丽儿怒火未消,她从没碰过这么多的挫折,甚至这些挫折还是同一个人给的!
“我不相信妳没有感受到我们之间发生的事。”他认真的望着她。
丽儿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她当然感觉到那种强烈的吸引力,可是那并不代表什么,不是吗?
“那只是化学反应,性吸引力。”她逞强的说,但自己心知肚明,早在大陆的时候,自己就为他心动了!
易天勤也知道,那不仅是如此,不过看她逃避的样子,他不想逼她太紧,毕竟他们目前的处境是对立的。
“好吧,那我们来打赌,赌注就是妳的名字。”
“我为什么要跟你打赌,我有什么好处?”
“妳赢了,我自动将占剑双手奉上,妳输了,就告诉我妳的名字。”
丽儿皱眉。“就这样?”有这么好的事?
“就这样。”
“我要先知道打什么赌。”她谨慎的说。
“很简单,妳可以易容成我周遭的任何人接近我,然后设定一个时间,看我能不能在时间内认出妳。”
“如果时间内我易容成多个人呢?”
“只要其中一个没认出来,就算我输了,但是前提是,妳必须在我左右。”
丽儿一听,怒火更炽,他分明是瞧不起她,她“千面”之名怎能让他如此侮辱,干脆洗手不干算了!
“什么时候开始?”她接受挑战!
“明天。”
“可以。”
“很好,那……”易天勤突然将她拉进怀里。
“你干什么?”丽儿没有太大的挣扎,只是瞪着他。
“我想吻妳。”低下头,再次吻住她,良久,当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我一定会知道妳的名字的。”他宣誓。
“我一定会拿到古剑的!”她不甘示弱。
他额抵着她的额,低低笑着。
“有什么好笑的?”丽儿瞪他。
“不,没什么好笑,我只是有件事要拜托妳。”
“什么事?”
“关于我们的赌局,妳要扮成任何人都可以,但是拜托妳,不要再假扮琳娜了。”
“为什么?”丽儿不解,“你真的这么讨厌她啊?”
“讨厌她还是其次,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不想因此造成外界的误会,到时候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喔,我懂了。”她失笑。“好吧,不扮她。”
“感谢。”易天勤感激万分。“既然战争明天才开始,那么我们今晚就和平相处,好吗?”他漾着迷人的笑靥。
丽儿瞪着他的笑容,眉头倏地皱起。“你干么笑得一脸贼样,亏我还一直认为你很酷呢!”虽然他的酷样让她着迷,但这样的笑容更是让她差点意乱情迷,差一点!
“奶奶不是说了,我的冷酷外表只是为了应付外面吃人的世界。”
她撇撇唇,不语。
“和平相处?”他问。
“会儿之后,丽儿才点点头。“好吧,今晚和平相处。”
“那……今晚可以用妳的真面目和我在一起吗?反正我已经看过妳的真面目了,而我很讨厌这张脸。”
“你怎么会看过我的真面目的?!”
“在北京饭店,妳为了阻止我到妳房里,不惜勾引我那一次,不就是妳的真面目吗?”
丽儿气结。
“说好和平相处的。”易天勤提醒她。
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等我一下!”说完,她就跑到浴室去,一会儿便素着一张脸走出来。
“妳很美。”他微笑的望着她。
丽儿蓦地红了脸,有点羞、有点嗔地瞪他。“我知道我很美,不用你说。”
易天勤只是笑了笑。“想去哪里?”
“我要去吃饭,我肚子饿了。”反正恢复了真面目,她就不用再假装了。“你都不知道,假装成琳娜最痛苦的一件事,就是她比蚂蚁还小的食量,明明眼前有我最爱的大餐,却只能装模作样的说,我吃饱了,真的差点吐血!”就算他没提起,她也不准备再假扮琳娜了。
“那么今天晚上我就带妳去吃大餐吧!”易天勤拉着她的手走出套房。“想吃哪一国的料理?”
“我还是习惯吃中国菜。”丽儿皱皱鼻子,也没想到要挣脱他的手,两人相偕踏进电梯,很自然的,他就揽着她的肩,她就靠在他的身侧。
“那我们到中国城去吧,我知道佩尔街有一家不错的中国餐馆……”
“我知道,“佩尔街的丁蒂餐馆”,对不对?”
“妳来过纽约吗?”易天勤讶异的问。
“没有,这是第一次,不过出门前总是要做功课的咩!”
“是是是……”
※※※
吃饱喝足,两人沿着佩尔街散步,在这里,可以发现华人社区一个有趣的事实——它有不同的宗教。
街角处是罗马天主教教堂,紧接“佩尔街的丁蒂餐馆”的二十一号是第一华人浸礼会华人基督教中心,而沿街左侧的十六号是一问佛寺,之后,又经过第一华人长老会教堂……
两人隔着一步的距离,沉默的走了一会儿,丽儿突然开口,“你都不关心真正的琳娜到哪里去了吗?”
易天勤瞥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拉到身边,没再放开她的手。
“老实说,不关心。”
“真冷血。”她皱皱鼻子。
“不,因为我知道妳不会对她怎样。”他耸耸肩。“虽然不关心,不过倒是很好奇,可以透露一下吗?”
“当然不行,这是商业机密。”
“我就知道。”易天勤学她皱鼻子,惹来她一阵笑。
“说真的,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来的?”丽儿问。
他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抱歉,这是商业机密。”
“切!”她嗤了声。“我就知道。”
“千面,我知道妳的身手不错。”易天勤突然停下脚步。
她皱了皱眉,“谢谢,你也不赖。”
“所以,我有幸得到一个战友,而不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累赘,是吧?”
“这是当然。”丽儿嗤道。
“感谢。”易天勤微微一笑。
“不客气。”她也笑。
两人的视线注视着同样的地方,黑暗的巷弄,几名男子缓缓现身。
“啧,尽管统计数字来讲,纽约绝对不是美国最危险的城市,不过说纽约的犯罪很可怕的人是对的。”丽儿调侃的说。
“可以请妳认真一点面对这个即将发生的犯罪事件吗?”易天勤无奈又担心地说。
“当然。”她立即收敛玩笑的心态,因为她看到其中一个男人手上拿的,并非刀子、棍棒,而是枪。
刀子棍棒好应付,只要身手好,一切没问题,至于枪……问题就大了。她不是达大,身手没有好到能躲子弹,看来今晚得认真应付了。
才刚想说要认真一点,没想到易天勤突然横身一跨,挡在她的面前。
“喂!先生,你挡到我了。”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背。
“他们有枪。”他低声的说。“我很抱歉把妳扯进来。”
“听你的意思,你好像知道他们的来历?”
“八九不离十,其实今天在公司发布命令之后,我就知道早晚会遇到这种事。”
“耶?你的意思是……你们银行的人?”
“亲戚。”
“确定吗?也许只是拦路抢劫。”
“我曾经看过那个拿枪的人和我一个叔公在一起喝酒。”人愈走愈近,面容也就看清楚了。
“你真可怜。”丽儿拍拍他的背。
易天勤叹了口气。“认真点,千面。”
“我很认真,你打算怎么办?”
“看着办。”
“啧,没创意。”七个男人已经不发一语的将他们围住,丽儿摇头,转身与他背对背。“喂!你要不要问问他们的意图?他们这样吭也不吭一声很奇怪耶!通常不是都应该撂些狠话吗?”
“也许他们是哑巴。”易天勤才说出口,忍不住暗叹一声,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跟着她不正经。
“易天勤。”拿枪的男人终于开口,像是在确认目标似的。
“唉——真的是找你的耶!”丽儿叹了口长气。
“海天帮萧长天。”易天勤也知道对方的身份。
“原来你知道他是谁啊!”丽儿语气一派轻松,可是神情却是严肃的,只可惜易天勤背后没长眼睛,没看见。
“他的父亲曾是我爷爷手下的一员大将。”
“这样喔,那问问看,能不能看在你爷爷的份上,放你一马?”
“千面,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就不会在这里了。”
“说的也是,本来就是冲着你来的。”丽儿点头。
“因为尊重易老,所以这次的买卖由我亲自出马。”萧长天严肃的说。“易二少请放心,不是要你的命,只是买你一双腿而已。”
“很遗憾,这双腿我还想用个几十年,不能卖。”
“呿!真幽默。”丽儿咕哝。“欸,你要不要听听我的办法?”
瞧她还是一派轻松的模样,易天勤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请说。”
“你对付拿枪的,其他六个我来。”
易天勤没有问她可不可以,默默的点了点头。“自己小心。”
“嗯,你也一样。”
话落,两人毫无预警的出手。
丽儿没有刻意降低音量,所以萧长天当然听到了他们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