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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担心?李洛心听到他无意中释放的真情时,心翩翩地跳起舞来。
叩叩叩!有人敲着门,打破了两人倏然多情似的凝眸。
“滚开,我们没空。”他生气地回踢门。一定是不甘寂寞的娘。
“焰王,麻烦开一下门,我要看看洛心。”苍老和蔼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说着。
“那小姑娘明天能不能陪炙叁加舞会?”另一个声音频率高了些,显得十分关切。
“八成可以,明天是炙帝宣布她为炙后的重要日子……”
“不对哦!听说焰王为这个小娃娃哭得唏哩哔啦,十分之惨呢!”听老人的抖音,像是很受感动似的。
“谁哭得唏哩哔啦!妈的,那是被烟的结果,你们的大嘴都给我该死的闭紧一点。”黑焰拉不下脸,隔着门极力撇清。
李洛心恋恋地瞅着脸红成番茄色的黑焰,颇为讶异地挑着眉。唏哩哔啦?天啊!这回他的一世英名真给毁了。
“焰王不会想抢人家的新娘子吧!”这一声颇为不平的质疑,是对黑焰不敬的发难。
“人家说,朋友妻不可戏,他不会连兄弟妻……”
黑焰的脸由红转紫变黑,最後听不下去,猛拉开门,对着走廊上的老人们劈头一阵好吼,“够了没,你们乾脆沿路去广播算了。我抢谁的新娘子?她是我的焰后,看到那只“青焰带金”环了没?”他恼羞成怒地比着李洛心的右耳。“明年你们这些老家伙都给我滚到天边去,少来烦我!我没那种时间去叁加什麽无聊的选妻宴,你们都给我滚远一点。”
李洛心摸着耳朵,不晓得她右耳什麽时候多了一只耳环。她从不戴耳环的。
“焰王,你太不敬了。”有人出声讨伐。
“哇!这下有热闹看了,两王一后耶!”唯恐天下不乱的老人们,看到那只“青焰带金”环,不但没住口,反而议论纷纷。
“不,应该说是三王一后。”好事的人提出纠正。
“怎麽说?”
“你忘了炎皇选妻时,这丫头也叁了一脚。”突然间,有人无心记起一年前的往事。
什麽?!她大小通吃。黑焰黑成木炭的俊脸泛着强烈的杀气,大力甩上门,隔开喧哔声,准备好好地质询一番。
有时候,她也觉得这些老人家的嘴大得实在不可爱。
“我……我好累哦!”李洛心不胜柔弱地娇嚷,眼睛一闭即沉沉睡去,企图消极地避开所有的烦恼,徒留下气沉了脸的黑焰有气没地方发。
###“这样会不会很难看?”李洛心皱起秀眉。这身纱布真是有碍观瞻。“我不去叁加宴会好了。”女为悦己者容,她自己看得那麽痛苦,别人也一定是。
“不行。”黑焰满意地看她一身浅蓝色的长礼服,将她全身包裹得紧紧的,却仍不失青春和妩媚,整件礼服最露的部分就是圆领的弧线。她不去,今晚他要怎麽抓狂给全世界的人看?
“为什麽?”她哭丧着脸,顶着一脸淡妆,额头和双颊缠满了绷带。“我这样子好丑。”他就好了,西装笔挺,器宇非凡,英俊得让人嫉妒。站在他身边,她简直就像是不堪入目的丑小鸭,全身触目所见皆是绷带。
“哪丑了?”他好笑又宠爱地拉起她,转了一圈瞧仔细後,顺势将她搂进怀。“你这个样子比其他的女人都可以看。”
“你骗人。”她无精打采。“我不要去了,你帮我跟黑炙哥说一声好不好?”这样不是正称了他的意。
“谁说你是他的伴。”他猛然哼得既重又沉。“我特地去买这件礼服给你,你敢说不去?”为了她,他已经变成大家茶馀饭後的笑料了,她竟然连这种起码的牺牲也做不到?
“难不成是你的伴?”她没好气地忆起杨欢。他既然在意她,为何不见他说要邀她做他的女伴,只是莫名其妙地拎了一件礼服来要她换上。
“废话,除了我不会有别人了,这辈子牢牢记住这一点。”他伸出袖子到她脸下,“帮我扣扣子。”
“你不是喜欢杨欢吗?”都被他的态度弄胡涂了,他到底想怎麽样啊!
“妈的,谁喜欢她,我可从没让欢欢扣过我的扣子,你少明知故问。”她一扣完,他马上伸出另一手让她扣。笨蛋,这种亲密的表示说得还不够白吗?她居然还不明了他的心意。
“是你自己说你喜欢杨欢,还这麽凶巴巴的。”她不快地回嘴。
“我说不是就不是。”他反驳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扭捏。“你再问我这种无聊问题,再给我装傻,我就一掌劈死你。”
妈的,难怪这些日子姑妈一看到欢欢就笑得特别畸形,老叫他要对她好一点。他还在奇怪她搞什麽鬼,原来……
“好啊!请便。”她献出纤柔的颈子。
黑焰半挑着眉,一把勾住调皮的她,暗以拨云见日的愉悦,咧出璀璨的笑容,低头将她眨着淘气的挑衅,轻笑着吻进心底,以情人之姿、恋人般的真情,全然的真心。
他这香醇的吻让人脸红心跳。李洛心躁红了粉脸,轻轻搭上他强壮的肩膀,欣喜地沉恋在两情相悦的迷醉,爱意勃发。看来陈妈又会错意了,她可能是乔太守转世投胎,挺喜欢乱点鸳鸯谱的。
“咳……领带。”他拉开她,腼腆地回转身,将深蓝色、变形虫图案的领带拿给她,不自在地搂着她,似乎不怎麽习惯温存後的甜蜜气氛。
她推他坐在病床上,依偎着亲密氛围,落落大方地帮他打起烦带来。
“你怎麽知道我会打领带?”为化解他的尴尬,她随便抓着话说。难得他会穿西装打领带,他平常大都是背心、短裤的,想来这个一年一度的庆典一定很正式。黑焰哥穿起西装来像变了个人,潇洒狂放,依然是英俊得教人怦然心动。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总之我不会打,就得试试别人。”他快人快语。即使是裹着纱布,她仍是甜美可人得让人想一掬芳香。
“哪有人这麽认定的。”她粲然一笑,清甜的笑颜扣紧了他的心。“好了,要不要我顺便帮你绑头发?”她不敢苟同地拉着他的乱发。他一向不让人碰他身体的,那是他的禁忌。
“废话。”他责怪地瞪了她一眼。“不是你绑,难道我绑?”
“对虚弱的病人口气要好一点。”李洛心用力拉着他的头发。“别说得我好像是你的奴隶,活该得负担这些。老兄,我又不欠你什麽。”
虚弱的病人?背过身去便利她工作的黑焰,忧郁地转了回来,伸出大手将她轻柔地纳入臂弯。
“笨女人,你发誓你不会再玩命。”她差点就没办法叁加今天的宴会了,那种感觉比要他死还痛苦。
“我不是玩命,是救人。连这个你都分不清。”她软软地贴在他的臂弯,嘤嘤低咛。
“不管什麽,都不可以。”他的态度加了一些强硬。
“我爸都没用这种强制的口气命令过我,文明点好吗?”沙猪脾气又犯了。“想追我就得尊重我的性别。”
“我可没说要追你。”他才不屑那麽做。
“不然你到底想干嘛!”什麽意思嘛!老是这样吊人胃口。
“走啦,宴会的时间到了。”他避轻就重,小心地搂抱起她。
“你就是这样惹人厌,小舞姊才会叫我来整……呃……”她愕然闭了嘴。
“那女人叫你来整炙的?”他阴阴地收紧手臂。原来一切都是阙舞雨授的意,难怪她是立约人。当时他被妒意蒙蔽了双眼,现在想想,那纸合约一定是那女人“不小心”掉在他院子,藉以分裂他和李洛心的感情。
“你们若能学着尊重她,她就不会这麽做了。别再瞪了,待会儿眼珠子掉下来。我答应到黑岛来,只是纯粹做观光客,一点也没有染指你们的意图,请放心。”他家有金山银矿了不起吗?她的家世也不差。
“妈的,你告诉我,你对炙一点兴趣都没有。”她一天不曾正面答覆过这个问题,他就一天寝食难安。
“我为什麽要说,你自己去猜啊!”要吊胃口,她也会,而且绝不输他。
走出医院,他小心翼翼地扶她上车。
“反正那也没关系,过了今晚,我保证大家都不敢打你的歪主意了。”他笑得十分邪恶。
“你要做什麽?”她一直不很明白他坚持她叁加宴会的原因;不很明白他这几天坚持她躺在床上休息,一见她皱眉就心慌意乱,什麽主意都没了,有事好商量的样子,怎要今天不论她怎麽哀吟,他铁了心不理就是不理。
“只是提早结束一些事情而已,你不用太担心。”他伸手摸摸耳上的“青焰带金”,再摸摸她的,看来是十分满足和快乐。
###此际,黑家宽敞华丽的宴会厅,不消说全是名媛仕绅的天下。李洛心头一次见到“青焰门”的精英(奇*书*网^。^整*理*提*供)聚集在一堂,挺拨俊秀、温文儒雅、风流倜傥……的俊男雅士们,放眼望去比比皆是,看得她眼花撩乱。
“哇!我现在才知道,其实你并不怎麽样嘛!”她露出垂涎状,眼睛从进门就忙碌个不停,赞叹声更是绵延不绝於耳。
黑焰妒火横生地扳回她不安分的小脸。“妈的,你没机会重选了。”
“重选?!我连选都还没选,谁说我没机会的。”她不平地嘟哝。
“洛心!”阙舞雨伴着高大冷峻的夫婿迎向她。
“小舞姊。”李洛心高兴的和她搂抱在一块。
“听说你干了一件蠢事?”黑炎讽笑地望着弟弟。
“去他妈的,是那班老人做的好事对不对?”他狠狠地杀向正密切观察这边,一见凶光杀至,又赶紧整齐地撇开头的八位白髯老人。
“喂,你是怎麽回事,对象搞错了。”阙舞雨拉低她,窃窃提醒。
“喂!女人,我听到了,你别怂恿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黑焰警觉地拉回李洛心,狠瞪阙舞雨和她的夫婿一眼,“炎,把你的女人带开,我看她不顺眼。”
黑炎拉回气煞了脸的老婆,森冷地回他一记怒气。
“焰,我给你和炙一年的适应期已经快到了,你们再敢用这种语气对小舞说话,最好当心我的怒气。”黑炎轻搂着频频点头称是的老婆。
“对,这两个小子欠扁。”阙舞雨热血澎湃。
“你又在挑拨什麽?”黑炙淡漠地加入他们气氛紧绷的行列,不屑地斜睨了阙舞雨一眼,准备讨回他的女伴。
“一人一个。炎,焰给你,我单挑这个。”阙舞雨难忍黑炙冷淡的轻蔑态度,僵直地直指他的脸。
“小舞姊,我帮你。”李洛心同仇敌忾,黑炙哥和黑焰哥的语气实在是轻藐得让人吐血。
“不行。”黑炎和黑焰同声阻止。但见黑炙嘲讽地扬起嘴角,冷冷地笑,冷冷地鄙视她们。
三兄弟同样高挑的身影、勃发的怒气,和引人侧目的英气,瞬时成了宴会的焦点。室内的喧哔和谈笑声,因他们僵直的脸庞和称不上和谐的气氛骤然歇止,大家都屏息等着看新登场的阋墙戏或流传已久的抢妻戏上演。
“李洛心,你好像忘了你是我今天的女伴。”黑炙冷冷淡淡、有没有都无所谓地说。
“呃?”李洛心一头雾水。看黑焰哥气定神闲的样子,她还以为他们兄弟已经商量过交换女伴的事。这是怎麽回事?
炙不会对洛心有意思了吧?阙舞雨怀抱希望地偷窥着。一回到岛上,她就听说黑焰和洛心什麽太过接近的事,为了避免事情发展到讹传的凄惨地步,她赶紧将那份合约“遗忘”在焰那儿,提醒他洛心“罗敷有夫”,识相的就别乱碰,以贯彻她为炎讨回公道的决心。
好不容易炙开窍了,邀洛心做他与会的女伴,洛心居然心灰意懒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