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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无辜而又纯净的脸,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天生善类,只有十二岁的模样的外表,冰岚王,予岚鹰绝对就是这个局里面横空出来的一笔,他带来的是什么,她到现在也不太清楚。
只是,她已经作好了最坏的打算以及应付的办法。
他做的事情不多,除了粘着她就还是粘着她,早上粘着晚上粘着,家里粘着外面也还粘着,他是想睡觉也粘着,但是被水若毫不留情的踢了出去,然后在他的饭菜特别“加料”,让他连续躺在床上躺了七天,而后这个人才稍稍收敛了那一点点。
“给我回去。”说着的同时,水若手上已经多了几颗丹药,予岚鹰看着那几颗黑乎乎的东西,颤抖了一下,乖乖的走了回去。
她深深吸了口气,把东西收好,示意练月注意以后走出院子。
予岚鹰擅长卜筮,就算不让他去他也未必不知道那里说的是什么,有什么结果。但是她不准备让他扰乱她可能的布局。
和这个人一起真的很辛苦。
——但是小女子并不会带兵作战,恐怕并不能帮上什么忙,在军营之中,我唯一能够做的就只是救治伤兵。
——你这话说错了,将军的意思是请你去出谋划策,提出一些建语。
——如果那样的话……
她不会拒绝,因为这一步是她必须走到的。
她不会让敬风被攻下的,她要胜利,但是以后……她要怎么做呢?
第一次觉得迷茫和矛盾。
原本她很简单的想法到了这里才发现自己那个选择是多么的突兀。。不过,已经太迟了,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她已经没有选择了。对于她来说,这真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豪赌。
可是,她已经把所有都给赌上了。
轻盈淡然的女子站立在威武严厉全身都充满霸气的将军身边,和侍卫统领分列两边。淡蓝色绣着冰兰花的外衣,柔白色的衬衣,简单用蓝色的丝带束着的长发,除了脖子上那晶莹通透的坠子,身上没有别的饰物,素颜朝天,没有一点脂粉,而她的身上不是一般女子温软的馨香,而是一种清透如水,清冽如冰的气息。身子纤细,背却直直挺着,步履间有着不露痕迹的优雅,举动间透着淡淡的书卷气,那双褐色的眼睛清明灵动,没有欲望,却也不是单纯,清透纯粹而自然,深邃又充满光辉。
那一切让她站在一个将军身边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没有一点突兀,没有一点不协调。
对于这个女子出现在这里,下面的人虽有些许的议论,却不带恶意,纯粹的只是疑惑。
而不久以后,这些疑惑的目光变成信服的眼光。
“如果是那样的话,恕在下的愚昧……”清雅而淡定的声音,女子看着那张地图,不见惊慌,从容的开口,清晰的将自己的想法和意见表达出来,如同流水往下流淌,没有一点让人不适的感觉。
——的确如此。
被这个女子这样的一说,下面的人这才想到这种可能。与其一开始就和主力对上,何不一开始就在路上对其兵力进行削弱,这样一是可以拖延时间,二是可以缓解未来正式对阵的压力。
如何布兵,派什么人去,多少人一组,这一切统统都和她无关,她只是看着,听着,记着,仅此而已。
她不会带兵,对各个兵种的事情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自知自己有多少才能的水若从一开始就拒绝了自己带兵的可能……至少不是现在。
留在这里,一是给予建议,二就是学习,现在这样的境况,她不得不多作几手准备。
她不排除自己未来的某天必须亲自带兵……如果,他真的被放出来,作为将领的而出现的时候……就是他们敌对之时……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和他抗衡。
五盘棋,她只有一盘是勉勉强强可以和他平手,其他都是干净利落的,完败。
或许她是应该用卑劣一些的手段,那样她还不用这般犹疑。
只是……即使这样,她还是希望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人的面前,而不是一个影子。影君虽然有着无比尊贵的身份,但是始终不为人所知道,不为人做记住,只能是“影”,而她,觉得那样……不应该。
真是无聊的仁慈,水若敛敛心神,将自己那不合时宜的想法全部掩藏下去。
她现在只要知道她要让圣熙输得彻底的就可以了。
——她并不是适合您的对象,她会毁了您的。
——可是她就是我命运。
——国家才是您的命运!
——我不想要国家,我只想要她。
所以,他很痛快的放弃了国家,选择了她,所以他的命运也因为她而改变,除了他自己,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其实已经不算是予昕的王了,因为他已经放弃了。
看着刚刚占出的卦象,他似乎已经可以看见自己的未来。
悲哀而又寂寞的笑笑,摸摸躺在他旁边那银色的巨大身影。
“你也来了啊。”他轻轻对银狼说道,“来了就回不去了。”正如他,连退路都没有了。
为什么会出现了这样的差错?天朔时看着水若最近传来的信件,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冰岚王不在予昕,那么控制予昕的人到会是什么人呢?没有传来政权动荡更替的消息,予昕那边就像是一片死水,扔一块石头进去也不会荡漾起一点波纹。
总不可能会是那个境况吧……没有一个帝皇能够放下那一切吧……
只是——
“皇上,予昕使者到访。”
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构造的!
云泱看着桌上留下的信件,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可是她宁愿什么都看不见!
圣熙澈昀和苍极湛桀前脚才刚刚离开这里,他后脚就立刻跟上,明明他身上还中了毒,每每会因为思念而剧痛。他为什么能够在那样的疼痛之下,在这里严密的监控之下逃离?!
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应该知道,自己等待就可以了!
“卿……我真的不明白他和主子。”云泱不禁对身旁的伙伴这样说道。
明明都有更好的办法,却偏偏都选择了一条艰难的道路前进。
“你以后就会懂得的。”卿沉默了一下,半晌才说出这句话,“现在我们应该是把这里处理好,然后把事情传报给主子。”
还好他们在这里的势力绝对可以称得上只手遮天,否则……
那个男人,已经把一切都豁出去了吧……云泱不懂,可是他懂……
夜色迷蒙,一只黑色的小小影子飞落到等候了许久的人手上。
“乖乖。”女子清越的嗓音在夜里特别的清晰。纤细的手指摸着鸟儿的翎毛,然后小心的从鸟儿的脚下取下一个竹筒,从倒出密密写着小字的纸卷,轻轻摊开,上面写满了人名。
“没有想到竟然还真有这么多人……”
灯火摇曳间,映照那张精美的面庞,在夜里竟是那么的诡异。
“情况如何了?”一把略带沙哑的男声传来。
“牵涉人数虽然多,但是影响不大。”女子回答道,把纸条递给男人。
“既然这样,那就将‘清洗令’发布下去吧。”男人扫过上面的名字,勾起冷冷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不过转向女子的时候,眼神却柔和多了。
“歆语,你这几天也累了,好好去休息一下。主子也说了,你现在的身子经不得累。”
“没事,我也必须帮忙,否则我不会安心的。”女子摇摇头,那张曾经天真高贵的脸现在散发着过去所没有的成熟、坚毅与豁达。
“而且,我已经长大了。”
第二十章 玉玺龙纹
睡不着,还是睡不着,翻来覆去 ,最后,水若还是睡不下去,蓦然坐了起来。
多久了,现在这个境况……好像从离开以后就开始了吧……中毒了,她真的中毒了。
忽然,一种熟悉的味道袭来,那淡淡罂粟的味道……伴随着一种风尘的气息,随着一种她无法抗拒的力量,将她密密包裹起来。
“果然见不到你才是最痛苦的事情……”低沉性感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沙哑和疲惫,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的时候,那整个身躯的重量都压到她的身上。
是他?!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水若完全呆住了。
除了有点脱水和营养不良以外并没有什么大问题,看来那小东西的确起了作用。“殇”在他的体内没有什么改变,药效根本就没有削弱……一切和她计算的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这个人竟然从圣熙跑来了。
而且,还赶在了云泱他们的加急信件之前。
看着那只飞走的黑色巨大鸟儿,水若叹了口气,再一次确定了用常理来评论这个男人果然是行不通的。
只是,他是用什么方法找到她的确切位置的?这一点,水若深感不解,他虽然是影君,但是,她已经离开圣熙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就算他知道她会来到这里,但是确切的落脚点他是应该不知道的……
为什么?
叹了口气,她取出纸笔,在上面刷刷写了几行字,再走出房间,只是叫了一声练月,练月就出现在她身边,无视练月疑惑的目光,她叮嘱了几句,随后就回到房间。
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夜宇净的存在,那太过危险了。
她不敢确定,予岚鹰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现在的夜宇净虽然没有失掉功力,但是……
现在,水若也不知道自己给他下“殇”这一件事是对的还是错的。因为她现在已经有点不忍心了……殇虽然说是无药可解,也只是无“药”可解而已。
要解开这种药,她绝对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她可以那样做吗?水若不禁问自己一句。
答案却是无解的。
叹了口气,她转身回到房间,心里,有点茫然。
“你……喜欢怎么对我都可以……下毒……下蛊……随便……但是,不要离开……”一只手捉住她的手,那低沉的嗓音透着明显的压抑和哀求,但是,手上的力道没有一点放松。
他放低了他的头,他的尊严,却也固执的不肯放手。
“你不应该这样做的。”水若没有掰开他的手,只是很纯粹很直接的说,“我不值得你这样做。”放手,就好了,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手……
“哪里不值得?”他的声音透着淡淡的荒凉和悲愤,却又像是质问。
——哪里不值得?
“如果可以比较,那我为什么还在这里!”
握着她的手有点紧了,但是随即一松……他昏厥过去了,但是手还是圈着她的手,没有放开。
不可能放开的,即使,她一次次逃开,他所能做到的也只是一次次追上,一次次锁住她。不会再有其他选择,他也没有其他选择。
她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呢?
水若苦笑,却也还是没有挣开自己的手。
可能,她就是对这种人没有任何办法吧,像是这种从来都不给自己退路的人。
可是,她真的有点想念他的味道了。
“他来了。”看着那间跳动着微弱烛火的房间,予岚鹰眼里一片茫然,“没有想到他来了。”
“不过我也不会输的。”不知道,和命运拔河会是一个怎么的光景。到现在,他也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显示出那样的预言……
他不可能会牺牲自己的,绝对不会……
摸摸身边的巨狼,他隐身在黑夜的影子里面。
在其他人的眼里,今天水若的精神并不是很好,而且有一点心不在焉的感觉,人是站在那里了,魂儿却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
只是,她每每冒出的话还是一针见血,让人羞愧得有点无地自容。
语明宵不得不佩服她,她很多东西不懂——他知道,其实从她的用词上面就可以看出来,只是她每每都能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