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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要聘礼,也可以不用其他,唯一的,是一件对方亲手做的嫁衣。”
虽然,她到现在也不太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特殊的一条,可是,她觉得自己应该遵守,虽然,她已经不算是皇甫家人,也将那些规矩背叛个彻底,但是这一条,她真的想要遵守。
她要的不多,只是一件嫁衣。
“所以,我的问题是,五天,你来得及吗?”
水若再一次发现自己料错了,也开始怀疑这个男人到底谋划了多久,甚至开始怀疑起这个男人的脑袋构造——里面到底是不是都是浆糊?
那红色轻纱一般的嫁衣,一层一层,像是一团红色的梦幻,金色的丝线绣着飞扬的凤凰和各种吉祥的图案。虽然他没有说他准备了多少时间,但是从那细密异常的针脚,细致的刺绣,她大概也可以想像出他在里面所花的心思和时间,虽然绣工绝对算不上是精品,甚至还有些笨拙的感觉。
想像他拿针的那个画面的感觉大概就像是他第一次给她梳头的时候,那只带着茧的手拿着梳子和簪子,那么细小,怎么都觉得不协调。
可是……
她揉揉眼睛,轻轻抹去她不能控制而流出的液体。
不需要问,她已经知道了为什么皇甫家会有那样的一个奇怪的规矩。
当年她的娘亲,没有收到天朔政做的嫁衣,即使她出嫁的时候红裳是多么的精美,到最后却不值得任何保留。用完了,就被丢弃了,没有余地。
她还记得姑婆房里面那虽然做的不好,却被细细叠好,红色的嫁衣。
或许她两位长辈的差别就在这里吧?
不过这个规矩知道的人一向不多……或许等成婚后她应该问问那个好像什么都知道的男人,唔……顺便也问问他跑去和什么人学的。
现在水若没有一点事情可以做,她这个新娘子在那两天以后就被送入了天净和的府邸。不知道她们几个人怎么商量的人,竟然借了天净和的府邸去当她出嫁的“娘家”。
原本阁里的女子都不是很同意这桩婚事的,可是那身嫁衣一出,没有人再有反对意见了,或许是有也说不出来了。针线女红无论在什么地方的都被理所当然认为是女子的事情,一个男子若不是裁缝,拿起针线缝衣刺绣,绝对是一件丢脸到家的事情。而嫁衣上面的做工虽然不是非常的好,但是也足以看出其用心了。有了这个理解,阁里的人也开始加入这场婚事的准备,而她呢,就什么都不用去做,乖乖等着出嫁就好了。
虽然呢,因为某人的魅力无限,所以也有好些不长眼的女子找上门来挑衅——首当其冲的当然就是天净和的小女儿了。看到那个女孩满眼鄙夷和不忿,她真的觉得有点好笑。连女孩偶尔在她门前的碎语,她也当作生活里面小小的调剂。
但是,还真是有点无聊,相比起她的上一次婚礼,面上繁华无比,底下充满了算计,她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在那里,现在这样简单的婚礼,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无所事事的水若甩下天净和给她安排的侍女,一个人院子里面游荡。
想想上次的那个排场她都没有慌一下,现在却开始惴惴不安……你还真是应景啊!水若不由得在自己的心里嘲笑了自己一把。
“跟我走,不要嫁给他。”蓦然一把声音,棕色的短发在月下飘散,身旁一头银色的巨狼,正是失踪了好几日的予岚鹰,他伸出他的手,等着她。
摇摇头,水若看着他,没有走过去。
“他不适合你,他是一个王,他也只是一个人,会老会死亡……”予岚鹰走过来,想要拉着她离开,却被忽然出现在一旁的暗卫所挡。
“他是谁我无所谓,另外,我也会死。”她不是不死之身,算起来,大概只能算是不老罢了,如果被人捅破了胸口,割下脑袋,她一样会死。而且……他是王的话……他也的确是王,圣熙澈昀之后,他绝对有能力坐上那个御座,他坐上那个位置,她……也只会选择离开吧。
却不是现在。
而且,她也不会跟谁一同离开。
“还有,你的玉玺,拿回去吧。”她对那个东西实在没有兴趣。
看着她澄清只因那个人而起伏波澜的眸子,予岚鹰忽然想笑自己的愚蠢,她根本就不会想到那个方面。
“没有了国,要玉玺来干什么。”留下一串悲哀的笑声,予岚鹰离开,没有恋恋不舍的回头也没有一去无回的决断,只剩一身绵绵的悲哀。
没有了国,要玉玺来干什么?他的意思是——水若浑身冰凉。
不是……五国要来一个大洗牌吧?
虽然婚礼办得有点匆忙,但是胜在人多力量大,短短几日就将该办好的统统办好……所有礼节,一样不差。那个人果然不肯后退一步——水若如此感叹。
红色的嫁衣,金黄的凤冠,鲜红的霞帔,被人细细画上红妆,这一次,她才真正的穿上这红色的嫁衣。上一回穿上嫁衣的是她的娃娃,她实际上是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人成过亲——当然,这句话不能说出去,否则麻烦可就不是普通的大了。
看着老嬷嬷为她梳理那柔顺黑亮的长发,嘴里说着各种祝福的词语,水若的眼神很淡很淡。
予岚鹰的出现提醒了她这一点,虽然因为某人的所作所为而一时忽略了这一点,但是,她到底是没有忘记。那天予岚鹰就是为了这样而来找她的吧。
提醒着她,两个人之间极大的差异。
不是男人或者女人那么简单的事情,她是天朔的公主,而他是圣熙的影君,或许更是以后圣熙的帝皇——她不清楚,也无法预料。只是这样,也足以让她了然两人之间的不甚遥远的结局。
算了吧,这场婚礼,就当作是她还给他的吧,也算是她偷来吧——在天朔与圣熙对立以前,她都可以成为他的妻子。
被盖上红色的盖头,让她周围的世界变得一片鲜红,在嬷嬷的搀扶下,她离开了这间到底不适合她的房间。
一切如礼进行,心情已经冷静下来那么就没有什么好惶恐的了,一步一步,她想她做的不错。大厅里面都是她认识的人,里面没有一点陌生的气息,应该说,她嗅到的都是自己闻过的气息。
只是有一个味道让她感觉有点陌生……唔,是那天她和天净和下棋的时候出现的那个男人的味道。
看来如她所想那般,这个人的身份不一般,否则,他也不会成为证婚人。
宸这个家伙在这里认识的人到底都是些什么人?盖头下的水若皱皱眉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喜娘将剩下的步骤都给做完,宾客们闹了一会儿,终究都是两人下面的人,意思了一下也就退了出去。房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而在他还未来得及露出一个喜悦的神情,撑不下去的某人在她的面前痛得昏了过去。
还好水若早有准备,在房间里安下了人,不等他掉到地上,暗卫已经扶起他。
“果然还是不可能啊。”暗卫在将人放到床上以后,悄悄退了出去,水若看着那个男人,觉得有点好笑。
他还真是用尽手段也要绑着她啊……他到底知不知道如果他在婚礼中间痛昏过去会给他们两个人带来怎么样的麻烦啊。
——算了,反正事前她也准备好那样了。
除下面具,除下凤冠霞帔,除下那一身火红美丽无双的嫁衣,身上仅剩下一身单衣,她细细将这些东西折叠好,偷偷的用一个盒子装起来。
她的姑婆,皇甫泠云是前任的碧凤宫的主人,过去圣熙王的宸妃,估计是第一个得到一代帝皇亲手制作嫁衣的女人。那间针脚虽然细密,但是多少有点紊乱的嫁衣是一个男人花了整整一年为他最爱的女人做出来的。虽然,最后女人因为自己的责任和自由放弃了男人,却带走了男人亲手做的嫁衣,虽然没有回去,却也没有忘记过那个人。
而她,大概最后也是那般过吧。
这算不算是碧凤宫的主人的命运呢?
摇摇头,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水若慢条斯理的为他剥下面具,脱下鞋子,除下喜服。剩下单衣的时候,她精致的脸上染上淡淡的熏红,犹豫了一下,解开了他的单衣,露出精壮修长的男性身体。
白玉般的脸颊顿时赤红。
……是解毒……是解毒……她自己不断的对自己说。
可是水若掩不住脸上快要冒烟的火红。
虽然男人的身体她也见过不少了……但是……但是……
——不管了,早是一刀,晚也是一刀,早了断早痛快。
颤抖的手指解开了自己身上最后的一件单衣,露出姣好优美的身体,她坐到床上,低首吻住他的唇……
“唔……”非常不适的感觉,水若拧紧了眉头,抿着唇,闷哼了一声。
“你在干什么?!”终于醒来的某人看到眼前这个光景,脸上也染上一片红霞。
“解毒。”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他的娘子这样回答,“说是无‘药’可解,可不是无‘法’可解。你就难道没有发觉现在已经不痛了?”
——静默了一下。
“原本我是想等你心甘情愿以后再……”后面两个字……他没有说出口,只是翻身将女子压到身下,深深吻住那柔嫩的菱唇。
细碎的呻吟,粗沉的喘息,甜腻的气息,慢慢的,溢满了这个小小的寝室。
“为什么你知道要给我做嫁衣?”
有些疲倦的水若趴在夜宇净的身上,汗湿娇柔的身子散发着一种如梦似幻的香息,柔若无骨的白皙身子上印满了青青紫紫的印记,配以那猫一般的娇慵,她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我在你姑婆那里见过。”男人闷哼了一声,一手拥着女子,另一只手轻轻梳理着女子那柔亮的长发,“所以那时就开始准备了,做了三年才做好。”
果然是准备了很久……水若在心里细细嘟哝了一句。
“唔……你见过我姑婆?”难道他知道那一切都是从她姑婆那里来的?但是,按照道理来说,她的姑婆是不会告诉其他人关于她的事情,况且,她可以想象当时的宸那种杀手一般的气质,出现在她姑婆面前绝对是一件超级骇人的事情。
“嗯。”确定想要她以后,他就去找和她有关的人物,刚好见到她将死的姑婆。
就是那个人,告诉了他她的一切。
——那个孩子已经孤独了太久了,是我和她的娘亲对不住她……
那轻轻的一句感叹他记住了。
“唔……你摸到哪里去了……唔……”一声娇嗔,配以啪的一声,女人道,有点不悦,然而在男人的热吻之后破唇而出的是那让人听到就脸红心跳的细碎娇吟。
红帐轻轻晃动,注定了一夜无眠。
挽起了妇人的发型,还好某个死要帮她绾发的人的技术有了足够的提升,虽然不算是特别,但是至少能够见人。发间插着一支银质发簪,上面点着两颗珍珠,坠着细细的流苏,看起来简单而又雅致,只是从手工看起来,这支看似普通的簪子绝对价值不菲。
虽然他现在替她穿衣绾发的实力大有提升,可是他那画眉点唇的功夫还真的让她不敢恭维,想起今早他化成一条虫子模样的眉毛她就觉得好笑又好气。
虽说是闺房之乐,但是他也没有没有必要做的这般彻底吧?
不过显然某人是很乐于其中的。
就为了两根眉毛,他差点就决定放弃不去参加商议了。
或许,他有当昏君的天赋。
“什么?!”天朔时看着那个消息,整个人几乎从龙座上面弹跳了起来——悯凰竟然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