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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儿一时手忙脚乱起来,“香香!我也喜欢你!你不要哭……”
“呜……”她却哭得更起劲,令人分辨不出真假。
“就是这里!”客栈外来了一票捕快衙役!领头的就是昨天下午吃了尉香的亏,在众人面前出尽洋相的侯仁元。他记恨在心的跑回去向姊夫哭诉,这回可带来了众多帮手,想来教训那个不知死活的小乞儿。“臭乞丐,总算让本少爷逮到你了,嘿嘿嘿,这下你跑不掉了。”
掌柜见情况不妙,直冒冷汗,“侯大少大驾光临,真是小店的荣幸。”
“少罗唆!你们这儿是不是住着一个小乞丐,身边跟着位小姑娘,最好老老实实的说,免得进牢房吃免钱饭。”他恫吓的口吻让在场的客人都赶紧夺门而出,以免遭到池鱼之殃。
“呃……侯大少,小店的确有这么一对客人。”他不敢隐瞒。
侯仁元冷笑,“来人!把这家店给包抄起来,连只苍蝇都不能放过!”
“是,”一票捕快和衙役一且刻听命行事
“侯大少,你高抬贵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小店还要做生意……”掌柜的话因为他粗鲁的一脚给踹断了,只能趴在地上。“唔……”
,“静儿,什么叫狐假虎威,现在你可看清楚了。”头顶上倏地迸出一串讽笑,说话的人用所有的人都听得见的声量说:“看来这只不晓得是猴子还是人猿的畜生还没学乖,才不到一天的光景,又想来自讨苦吃了。”
静儿听见她的形容词,吃吃笑着。
“该死的臭乞丐!”侯仁元脸上无光的仰头怒叫,“有种的就下来!”
尉香朝楼下扮了个鬼脸,“我小乞儿就是天生没种,怎么样?”因为她是女的,当然没种了。“给我上!”他大手一挥,捕快立刻齐上。
她揪出躲在身后的男子,笑道:“世子,轮到你现身威风威风了,”
“本世子在这儿,谁敢放肆!”季沐然最怕遇到这种打打杀杀的事,可是在这么多双眼睛的“关爱”下,只有硬上了。
一干捕快和衙役全定在原地不动!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拿不定主意。
侯仁元登时暴跳如雷,“管他什么世子不世子,还不快上!”
“锵!”侍卫统领拔剑护主喝道:“你们再上前一步,就是跟镇南王作对。”
侯府的家丁听了,各个胆战心惊,“少爷,他可是镇南王世子,就连知府大人都得罪不起,还是快走吧!”
侯仁元满肚子的气却无处发泄,只能狠狠地撂下一句!“你给我记着!”就赶紧溜之大吉。没办法,自己的靠山没有人家大。
“你这个世子还满有用的嘛!辛苦了!”尉香拍了下季沐然的背,才得以和静儿不受干扰的回房用早饭。
季沐然脸色有些发青,嘴里嘟囔着,“这个姑娘我惹不起。”
“世子,你没事吧?”侍卫统领问。
他抹去额上的冷汗,“你先去结帐,然后召回其它的人,我们准备启程回京城。”反正已经确定静儿平安无事!他大可不必内疚的回王府了。
一股说不出的怪异萦绕心头。
放眼望去,这座小镇跟寻常见到的没两样,可是为什么黑天耀有种老在原地打转,似乎一直走不出去的错觉?特别是路边的这棵老树,不知看过几回,无论他怎么走、怎么绕,最后还是同样回到这里。
忽而,前方不远处又出现他亟欲寻找的人儿。眼看就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静儿!”他狂叫着,拚命的想赶到她身边去……
一路上,正和尉香说说笑笑的静儿对他的叫喊毫无反应。
黑天耀惊诧的加紧脚步追上。可是他跑得越快前头的两人就隔得越远!让他不知不觉的心慌。“静儿!”
为什么会这样?
他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对方,也听得见对方的声音,却无法触摸到!蓦地,恍然大悟,看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着了人家的道了。
这会是某人设下的阵法?
抑或是什么邪门歪道的功夫?
“是谁?出来!”他怒气顿扬。
半晌,诡魅的低笑时远时近、时左时右、时前时后。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多多包涵。”
黑天耀心头一凛,“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黑某开这种玩笑?”
“呵呵呵……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他怒斥,“为什么不现身?”
“有机会的话。”低笑戛止。
彷佛作了场噩梦,当行经身边的路人和自己擦身而过,黑天耀才震慑的发现一切又恢复正常,可是,他已不见静儿的身影。
“混帐东西!你有没有长眼睛啊!居然敢挡本少爷的路?”憋了一肚子鸟气的侯仁元现在只想找几个倒霉鬼来出出气,不过,当他发现眼前的男子面色冷峻,不是好惹的对象时,又乖乖的抱粗话全吞回肚子里。
“少爷等等奴才。”家丁们在后面追得满头大汗。
“哼!什么镇南王世子,还不是仗着他老子的爵位,不然本少爷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啊……你、你要干什么?”他错愕的瞪着窜到身前的黑影,骇然的连舌头都打结了。
黑天耀眼神不善的瞅着他畏缩的表情,“你刚刚说是镇南王世子?”
他吓得魂不附体,“呃,是……没错。”
“他在哪里?”黑天耀冷眼逼问。
第九章
一把锋利无比的剑正抵在他的喉头。
“呃……大、大侠,刀剑无、无眼……你……不要乱来。”季沐然不过才回房拿件披风,那可是皇帝表哥送他的,不能弄丢,想不到就遇上强盗打劫。
阴森森的男声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镇南王世子?”
他吓得快尿裤子,“我、我就是,你……你要什么尽管拿……只要别杀……杀我。”
面前的凶神恶煞身材一局大,因为背对着光,面孔有一半隐在暗处,明亮的双眼宛如同时射出数十支冰箭般,将他牢牢钉在床上,无法动弹。
“你是用哪一只手碰静儿的?”凶神恶煞冷冷的问。
季沐然脸上挂着大大的错愕,“啥?”他在说什么?
“还是两只手都有?”
突然有个念头问进脑海!他结结巴巴的问:“等、等一下!你、你认识静儿?”
“装蒜?”冷飕飕的音调再次扬起。
一股寒意从季沐然脚底升起。“我、我没有碰她,那是一场误会……是真的!不信你自己去问她……她、她就住在隔壁。”
“你以为我会相信?”想到静儿险些遭人污辱,就让黑天耀愤怒的想杀人。“看来你是不肯招了。”季沐然心头大骇,顾不得面子的惊声尖叫,“救命啊——”
啪!一粒花生米倏地射穿纸窗——
那极其细微的声响没有逃过黑天耀的耳力,他一个旋身,长剑当空一劈,将小小的花生米一分为二。“好剑法!”两个清脆的掌声由外而来。
黑天耀绽出森寒齿光,紧盯着踏进房门的小乞儿,“好功夫。”
“过奖。”尉香嘴里谦虚,却是受之无愧。
季沐然抖不成音的求援,“快、怏、快救我……”
“啧、啧,你来得比我预期的还要快,看来静儿在你心目中占了很大的地位。”她无视他浑身凛冽的杀气,仍是一派的谈笑风生,“冥王居少主,这一路上真是辛苦你了。”
杀气陡地沉淀下来,却令人打心底发冷。
“阁下是谁?”
尉香不愿正面回答黑天耀的问题,兜着圈子说:“我是静儿的好朋友……嗯,应该算是第二好的。”
“你是魑魅魍魉的人?”要不是遭到不明人士的刻意阻挠,他早就找到静儿了。
她故意吊他胃口,“我若说不是,你相信吗?”
“这不就得了。”尉香不在意的耸了耸肩
刚从地府里逛了一圈回来的季沐然,屏住气,趁两人对峙时想乘机开溜。
黑天耀脑后彷佛长了眼睛,冷声威吓。“你最好不要乱动!”
“是是是,我不动。”他将屁股又贴回榻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尉香看他越来越不顺眼,“要不是冲着静儿的面子!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你过关。我真不懂,你全身上下到底哪一点让她念念不忘。”害她都吃起醋来了。
“静儿真的在这里?”他危险的眯起眼。
她邪邪一笑,“想见她吗?”
“你想阻止我?”
“唉!我是很想阻止啦!可是,又怕静儿知道了会很伤心,我会舍不得。”尉香两眼泫然欲泣的自言自语。
黑天耀越听越觉得这个小乞儿对静儿的态度十分暧昧,让他很不舒服。
“不过,我还是得说,除非你打败我,否则别想见到她。”她笑睨着他刷黑的脸色,就像猫儿在逗弄着老鼠玩似的。
杀气立即引爆!
旁观的季沐然目瞪口呆的看着两条人影同时砰然一声破窗而出,常听别人说江湖中人是如何像天上的鸟般高来高去,这种飞檐走壁的功夫,今天总算让他亲眼见识到了。
香香去茅房怎么这么久?
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要不要去找她呢?”静儿在房里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尉香的人影,不禁坐立难安起来。“会不会被她的家人找到,然后把她抓回家成亲了?”
才这么想,隔壁陡地传来木头爆裂的巨大声响。
静儿大吃一惊,本能的开门出去察看,却怎么也没料到会看到日思夜想的脸孔就在离自己几尺远的地方。那一刹那,她还以为自己因为思念过度产生幻想,把别人看作是她的耀耀。
她不是在作梦吧?
泪雾模糊了她的眼……
绝不会错,真的是他,她的耀耀。
“耀耀!”静儿脱口叫道。
尉香眼底掠过一道诡光,出其不意的变招!让自己的手臂划向剑口。
“你……”这小乞儿明明功夫高过他,为什么故意落败?
她护住受伤的手臂,身子瑟缩的,“哎哟!好痛……”
“香香,你流血了!”静儿闻到血腥味!从乍见黑天耀的狂喜中清醒过来,“怎么办、怎么办?对了!我去找大夫。”
“只是一点小伤,不用请大夫。”
静儿攒着眉心,表情很是困扰,“可是流很多血会死掉,静儿不要香香死,不然静儿会哭。”
“我不会死的,我保证。”尉香委屈的吊着眼,“不过,那个害我受伤的人就很可恶了,我又没有惹他,他就拿剑要杀我,静儿,我好怕”
黑天耀眉峰锁得更紧,闷不吭声的睇睨着小乞儿在玩什么把戏。
“不要怕,耀耀不是故意的。”静儿信以为真。
她装腔作势的吸了吸气,“你都替他说话,都不管我了。”
“我、我没有,香香,你不要生气。”
尉香捧着伤臂,低声抽泣,“我的手好疼……”
“我们到房里去,静儿帮你上药包扎。”
“嗯。”她楚楚可怜的点头,未了!还瞪了一眼凶手,“静儿,你不要让他进来,不然我就不要包扎伤口,让它一直流血好了”
静儿自然顺着她的意思,“好好好,我不让耀耀进来,我们快进去。”
“嗯。”尉香回眸抛了一个胜利的眼神,将黑天耀隔绝在外。
回到残破的房间,才发现镇南王世子早已逃得无影无踪。打发了前来探询的掌柜,黑天耀试着让自己定下心来。
看得出那个小乞儿年纪不大,但武功路数十分诡异,在魑魅魍魉里头究竟是什么身分?而且,他和静儿之间的关系更是让他无法释怀。
许多的疑点在黑天耀脑中不断反复思考!直到细碎的脚步声停在门口。
三年了,曾经想象过多少次两人重逢的昼面,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他饱含感情的轻唤,“静儿。”
去他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