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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有我的存在,还故意去接近他?”她闭目挑眉,不以为然。
“当然啊。”至少她就这么想。
纪庭然扯了扯唇。“接近他也没用,他不会丢下我的。”
这席拉很奇怪,到底想跟她争辩什么?
希望她附和她,说屈劭泽一定会难耐寂寞,才愿意停止吗?
“如果不计较名分,其实不用强迫他丢下正牌女友,只要能接近他,和他在一起就好。”她讲得理直气壮的,一点也不觉得过分。
反正正牌女友长时间在台湾,陪伴的工作就由另一个女伴来顶替,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刺耳。纪庭然睁开眼睛。
她感觉很不对,这已经不是闲聊了,像试探、像挑衅、又像示威……
席拉仍继续手上的工作,慢条斯理的把她背上的泥浆涂匀。
气氛不是悠闲舒适的,反而透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
“之前我们馆内在安排手法流程时,屈副理也来充当顾客,正好是我搭配他呢……”完成涂抹工作,她收拾着用具,一边用愉悦的口气炫耀她曾和屈劭泽有过的接触。
她不想听!
这席拉不但奇怪,还愈来愈惹她讨厌!
“不好意思,我有点困,可以趁敷背的时间小憩一下吗?”纪庭然阻止她的滔滔不绝。
话被打断,再加上她这么说,席拉的表情僵了一僵。
“好的,你休息,时间到我再过来。”她公式化的说,随即不悦的拿着用具走开。
借着地利之便,她一定可以渗透到屈劭泽心里的!
第十章
美好的时光总是流逝得特别快,五天时间好像被缩短成一天似的,纪庭然觉得自己仿佛昨天才来到峇里岛,怎么今天就要离开!
这五天里,除了怪怪的席拉,她过得非常愉快,屈劭泽请了两天假陪她四处逛,瞧他那热门熟路的模样,就快要变成在地人了。
饭店再过两天就要正式开幕了,所以今早针对试卖的营运召开检讨会,屈劭泽自然不能缺席。
由于纪庭然是搭下午的班机离开,再加上没有屈劭泽陪伴,所以她没再安排其他节目,只是把行李全都打包妥当,然后悠悠哉哉的在饭店里闲晃。
不知道他们的会议要开到几点,但她猜测会议地点应该是在大厅那栋主建筑,因此晃呀晃的,就晃到那附近去了。
最后一天,心情实在很舍不得,这一趟虽然过得很充实快乐,但在这时候却有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知道今天分别后,又要几个月才能见面?
想到又得开始电话交流的生活,她就觉得很心酸。
但,又能怎么办呢?
她的家人们都在台湾,她不可能随着他搬到峇里岛来,况且这里的生活不适合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她,偶尔来住个几天放松一下还可以,要是久住的话就无法适应了!
而他,现在才刚开始,好不容易累积了好成绩,更不可能要他现在放弃,回台湾去。
所以她除了忍耐思念的煎熬,目前是别无他法了!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席拉的话还是在她心中留下了阴影。正如劭泽他自己所说,他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她这个亲密女友经常不在身边,他有生理需要时怎么办?
长期禁欲或长期DIY都不是办法吧?
会不会哪一天当真耐不住,就会被别的女人乘虚而入了呢?
她实在无法想象,要是他劈腿,她该怎么办!
想着,走着,不知不觉,她走到了一处绿意盎然、枝叶植物特别茂密的区域,才打算往另一处走去,脚步却被隐约传来的声浪给拉住。
“……我从半年前就很喜欢你了,只是到现在才敢鼓起勇气告诉你。”
“对不起,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虽然感到很意外,但是仍立刻清楚的表明立场。
谈话的声浪是一男一女,而且听在纪庭然的耳里是莫名的熟悉,她捧着一颗惊惴的心,不禁再挪近几步,悄悄探头觑看。
这一看,脸色刷白,心口仿佛遭受一击——
竟是屈劭泽和席拉!
会议开完了吗?
他们在这么隐密的地方做什么?
现在又是在演哪一出了?
席拉的嗓音再度传来,纪庭然立刻仔细的竖起耳朵偷听。
“我知道你有女朋友。”席拉根本没把这事视为阻碍。
“你知道就好,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屈劭泽很干脆的拒绝。
“有女朋友不要紧,她在台湾那么远,根本不是问题,重点是,你喜不喜欢我?想不想接受我?”她直截了当的询问。
“我的心都在我女朋友身上,没办法分给别人,抱歉。”他明快果决的斩断她的奢想。
真尴尬!开完会好死不死被席拉逮着,竟是拉他来这里讲这种感情事?!
“屈副理,请你不要说得那么笃定好吗?”心慌意乱,席拉蓦地拉住他的手,恳求的望着他。“你女朋友不能时常陪着你,你在这里也会寂寞啊!我愿意在峇里岛代替她照顾你、安慰你。好不好?”
她大胆求爱,完全拷贝自帮纪庭然服务时所说的论调。
席拉的话令一旁偷看的纪庭然忍不住嗤之以鼻,想要现身去打断他们,又怕自己一冲出去,会太过冲动,搞得像泼妇骂街就没气质了。
只是……臭屈劭泽,虽然他坚定的立场令她很欣慰,但是她对他有肢体碰触,他就更应该立刻抽手,还拖延什么!
“我不用人照顾、也不用安慰,谢谢你的好意。”似乎是感应到纪庭然的咒骂,他这会儿就真的抽起手,摆脱她的碰触。
“屈副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也不计较你是不是有女朋友,我只希望你不要拒qi書網…奇书绝我,让我待在你身边就好,可以吗?”席拉不愿意打退堂鼓,这次是抱住他的手臂,还努力不懈的继续试图说服他。
这种不在乎自尊心的做法令他无法苟同!屈劭泽的脸冷了下来。
“席拉,请你自重。”他沉声斥喝,用力甩开她的束缚,转身就要走。
“啊……”席拉却在惊呼声之后,踉跄的跌倒在地,手掌和手肘因而擦伤。“流血了,好痛……”
屈劭泽错愕的回过头看她,没想到这一甩就害她受伤,道义上不能丢下她,连忙又踅回去。
“对不起,我不是……”他愧疚道歉,弯下身要扶她起来,却冷不防的被勾住颈项,一记拉力让他失去平衡。
屈劭泽扑倒在席拉身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献上的红唇给堵住了嘴巴;他要爬起来,却因为姿势和她的束缚而不易施力,想要斥骂,一张嘴反而让她更深入的亲吻他,混乱的纠缠在一起。
纪庭然看到这一幕,不禁瞪大眼,心里是立刻打翻了醋坛子,气愤的抡起粉拳,没办法心平气和的面对这状况。
这个席拉,不是怪怪的,而是不怀好意!
笨屈劭泽,居然还推荐她替她做SPA?!想到那次的SPA,她的感觉就更加的不舒服。
席拉根本是在对她下马威。觊觎别人的男朋友,还那么理直气壮,真是够了!
不过再气、再呕,她还是得看到最后,因为她要知道屈劭泽面对这么强烈的诱惑,能不能够全身而退,能不能坚定立场。
如果通过这样的考验,她就能安心的在台湾等待他为两人的未来打拚。
“席拉,你太过分了!”未几,屈劭泽终于挣脱八爪章鱼的掌控,站起身拉开彼此的距离,气极败坏的斥责她。“我郑重警告你,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则这种不检点的行为,会让你丢了这份工作。”
搞什么鬼!他这个大男人,居然被一名弱女子给强抱、强吻?真是太丢脸了!
“我只是喜欢你,难道错了?!”席拉站起身,不甘的低嚷。
“当然错了。喜欢的对象错了,喜欢的方式也错了。”他不给她一丝希望,以免后患无穷,最后掷地有声的申明。“我跟我女朋友都把对方当作是要一辈子走下去的对象,所以任何人的破坏都是没有用的。”
听到这里,席拉承认失败,她梳好的包头乱了,身上的衣服脏了,送上自己还被嫌弃,狼狈又沮丧。
她没再多说什么,心底打消了对他的幻想和希望,便黯然的转身离开。
席拉离开后,屈劭泽连忙整理自己的仪容,他以手背用力抹着方才被吻过的嘴唇和脸颊,再扒梳了几下头发,抚平衬衫绉纹、拍拍长裤污渍,觉得差不多OK了,才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出这一隅。
“齁~~”躲在一旁看完全程的纪庭然忽然跳出来,冲着他发出那种“逮到了”的声音。
在遇到被侵袭的事后,还被凭空冒出来的人吓到,屈劭泽脸色苍白的倒退三大步。
完蛋了,被庭然看到了吗?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的眼神心虚的乱瞟,心底担心着方才有没有把席拉残留的口红印擦干净。
他可不想因为那莫名其妙的事又和庭然旁生枝节!
“我散步啊,你咧?这里都没啥人,你又在这里做什么?”她戏谑的反问,故意吓他。
“我?”屈劭泽愣住,一时找不到好理由,只得环顾四周想掰借口。可这一隅算偏僻,只有草皮、植物和石雕。“我只是正好经过。”
唉!他发现自己竟然冒着冷汗!
“哦……我刚刚好像听到这里有争吵声耶!”她佯装质疑地问。“你在跟人家吵架吗?”
“没有吵架,是讲话声啦。”既然她有听见声音,他就只能承认,但还是下意识隐瞒。“走、走吧,行李整理好了没?我可以送你去机场哦!”
纪庭然边走边斜睨着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明明没有做坏事,他在心虚个什么劲儿啊?根本用不着隐瞒她啊。
“劭泽。”她霍地出声,看见他惊跳了下,她旋即故意纳闷的质问:“你干么怪怪的?”
“没、没有啊!”他直觉否认。
“你干么一脸心虚?”既然他不主动说,就由她来问吧。
糟,心虚居然会写在脸上?!
“没、没有啊!”他还是否认。
“明明就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她危险的眯起眼,凑上前审视他的神情。
一阵心慌,他连忙别开脸,避开她的目光。
“哪有什么事?是你多心了。”照样含糊否认。
他闪避,她还是一直盯着他瞧,瞧得他头皮发麻、冷汗直流,浑身不对劲。光明正大惯了,这会儿要对她隐瞒,才知痛苦。
可后来从她晶亮灵黠的眸子里,他才恍然意识到她应该是知道的,那就没必要再瞒了。
“好啦好啦,告诉你就告诉你,我本来是不想讲的。”他一脸豁出去的样子。“不过先说好哦,我没有对不起你,你不可以误会我哦!”
看他紧张的样子,纪庭然挑眉抿着唇,点头静待下文。
“是席拉把我叫到那里,向我告白,可是我拒绝了她,不小心害她跌倒受伤,想去扶她时,她就失去理智的把我也一起扯住,然后……”他顿了一顿,觑看她的反应。
“然后怎样?”她明知道,还故意问。
“然后强吻我。”觉得没面子,他声如蚊蚋。
她没说话,只是上扬的嘴角泄漏了她正在笑。
屈劭泽狐疑的睇看她。“我以为你会有生气的反应,怎么好像还有点高兴的样子?”
“我的男朋友面对主动送上门的诱惑可以不受影响,还义正严辞的拒绝,我干么要生气?”她绽开娇俏的笑容,勾住他的臂弯,撒娇的睇看着他。“相反的,我应该要觉得很高兴呢!”
他释怀一笑,松了口气,最怕就是她又跟他闹别扭,他可吃不消,既然她没生气,他就放心了。
“原来你都看到了,还假装!”他轻捏了下她的鼻尖。
“幸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