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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物质着呢,你闪闪光,我没准一时懵了就把自己卖了。”她轻松的嬉笑。林墨虽然是高层管理人员,不过想在房地产昂贵无比的S市安家落户,可也需要浩大的资本,她还不太担心。
“那好,咱们先吃早餐,你也饿了吧,趁热。”林墨也真的不提了,笑眯眯的拉她一起去吃早餐,可能真是饿了,吃得很香的样子。
直到安言中途提起了一次“陈”字,他的眉头才蹙了蹙,“不用再提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我想他不缺一个儿子去分家产,我呢,也没兴趣刻意追源寻宗。我有老家的母亲,有你,还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活,也很满意现在的状态,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安言张张嘴没反驳,晓得这是林墨骨子里的自尊和傲气。其实内心里头,她也并不向往他杀进陈家一步登天,豪门是非多,又不是养不活自己,何必非要去趟那滩浑水?不过对于这件事的真实度,虽然林墨说不追查,她却看得出来他多少介意着,于是清清嗓子才说:“出身毕竟是你的大事,不好就马虎搪塞过去算了。这样吧,我私底下去帮你们做个DNA的检测,保证结果不对任何人透露。你好歹心里有个数,认不认亲完全由你定,只是别留着块疙瘩自己憋得慌。”
林墨顿了一下,怅然的微微笑,“你还真了解我!”
安言叉起自己盘里油亮的香肠,“那当然,张嘴!”
于是,认祖归宗的话题真的就此打住了,只是后来的一周安言悄悄收集了陈汝豪的头发和指甲,连着林墨的血液检测报告一齐送回了W市小姑的手里,只说是朋友相托,请小姑保密的给办办事而已,随同送过去的还有一瓶高档的法国香水,牌子是小姑的最爱。
林墨把那枚戒指留在安言这里,说下午想回家拿点东西,安言也无异议,就是全身酸疼,于是吃饱后由林墨开车,全程补觉,一路稳当当的去了他家。
林墨的房间倒是挺大,三室一厅在三环以内,采光好,小区绿化也好,在S市就算用租的也绝对价值不菲。安言进屋就啧啧称奇,男人的屋子居然一尘不染,比她的屋子还洁净,“你有洁癖!”
林墨给她一杯水,摇摇头:“我也没时间整理,都是钟点工在做。我的东西不多,这屋子也大,每天回来一开灯倒是敞得厉害,感觉四处钻风。”
安言有点感同身受,不想把气氛弄悲情了,于是轻快白眼:“得了便宜还买乖,这么好的房子居然被你这么抱怨,那些房奴们不得要跳起来讨伐你了!”
林墨也笑:“是,我受不起富贵了!”
“知道就好!”
两个人相视一笑,倒都挺轻松。
林墨说你等一下,随便参观,就转身进了卧室。安言百无聊赖的转动眼珠子,突然瞥见沙发旁边有三个赫红条纹的大纸箱,以为是报纸杂志之类的,就顺手翻开。突然就有些发呆,又揭开其他两个,里头满满腾腾的,居然全是各种各样的毛绒玩具,小鸭,小猪,小熊……都小小的巴掌大,只有在夹娃娃的机器里头才有的那种。不过堆得一层一层十分整齐,是那个人的风格。
不由捏紧了一个胖嘟嘟的小汉堡钥匙扣,安言默默地想,她离开后,他曾独自去过多少次初次约会的地方,那时候又是怎样的心情?
心里头有些疼。
正巧手机响了,这次是陈少蒙;“在哪里?”
“您有事么?”安言不答反问,刻意没提他的姓。
“今晚有时间么?我们吃顿饭,地方你定,我有事想跟你说。”
安言撇嘴,“不好意思,我今晚有约了。”
陈少蒙在那头跳脚,“你敢不来,特助的职位取消,明天你就是企划部的普通员工一名。”
安言冷笑了,好么,羽翼未丰倒学会要挟人了,真出息!
她安言算什么?在陈大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年里,她不就是个普通职员么,被他这么炒了这个虚位,她更乐得轻松,不必战战兢兢担着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帮陈总调教儿子本来就累心,收拾重了怕陈总心疼舍不得,收拾轻了又像是挠痒痒,一点成效没有,更难抬起头跟老总交待。今儿正好,陈少蒙一专横,她可就不是不讲理的一方了。况且林墨的身世看来跟他们家可能颇有纠葛,她索性顺水推舟气气这个败家子以便拉开距离,陈老头知道前因后果,自然会亲自拾掇自家孩子,不必她再多费心。
想罢倒是更轻松,“那个随便您,如果要完全开除我,记得公司要支付我毁约的薪水加补助,核算三万三千五,陈家财大气粗,这不过是九牛一毛。我恭候您的辞表!”
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句讥诮,其实是想到进屋去的男人。怎么他这样的人偏偏会被抛弃,遭遇了无数打击困苦,到了今天还能站得那么直,优秀到让所有的人不得不折服。而陈家公子呢,锦衣玉食的长大,却骄纵成这么个无法无天的样子。如果真是兄弟两个,也实在太天差地别了。
安言在这边挂了电话胡思乱想,并不知道陈少蒙砸碎了自己的手机,双手深深插进浓密的发里,愤懑的在安言家楼下的停车场坐了一整个下午。
林墨在房间里其实都听到了,还是等她电话完毕才走出去,笑了笑:“怎么了,有麻烦?”
安言摆摆手,“不用担心,没事的。”
“你不必为了我和陈家起争执。毕竟一切都是假设,就算假设成立,我们也可以当做它没发生。”
安言看着他淡淡然的神气就有些为他不值,攀上去摸了摸他的眉眼,“你这人就一点脾气没有?”
“不是有你了么?”林墨拉过她的手吻了一下,“我已经心满意足。”
她靠到他怀里点他的胸,“你是傻!”
“嗯。”林墨浅笑拥紧了她。
傻吧。从少年时代开始,他的幸福就只需要她的一句表达一个眼神。多年以后还是如此,他的执著的守着自己感情的缺口,好像生生世世都只能放这一人通过,那是命中注定的刻骨铭心。他不觉得这样有什么愚蠢的,因为经历种种,她终于在他的怀中。
如果他告诉她,这房子已经是他名下财产,钻戒也在他的口袋,他的新车是公司买断的福利,不知道她会不会兔子一样跳起来飞奔逃跑,他防患于未然的先抓牢了她的手,才笑着说:“安言,我有点东西要给你看。”
……
安言周一上班的时候,心情十分舒畅。林墨娓娓动人的求婚被她三下五除二弄成了暂时性维持情侣关系,一来是她还踌躇满志的想拼几年工作;二来也着实没做好结婚的准备。因为跟林墨才和好不久,虽然确定自己爱这个男人,不过到底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说结婚就头脑发热结婚去的。其实这些年感情的不顺利仍然在心里,现在阴霾虽然散开了些,也不可能下完了雨就出太阳,这就是成长的代价,不浪漫也不敢冲动。
倒是林墨一点儿不逼,静静的眸子:“那我就等着。”
她见他不在意,反而起了丝挑衅的坏心,“这么有信心,不怕我再跑掉?”
他飘逸的站在那里望定她不讲话,好像一幅水墨画一样,唇角含笑。她不一会儿就臊红了脸,自惊自怪的爬到一边郁闷去了。
所以呢,其实她倒真不担心陈少蒙一气之下炒她的鱿鱼。以她的资历不愁没处跳槽,而且如果真计划着和林墨一起,以后多少避讳着点陈家才是聪明之道。
结果,她还是只被掳了特助的名号,打回企划组。组里的人一个个惊得眼珠子都要弹出来,因为陈少蒙的人品问题,大伙也就一面倒的认定陈副总断事不公,叽叽喳喳满室的议论。安言无所谓的继续办公,张若盈走了,这个组长原本在企划部就是个花架子,大多数事情都是安言在撑着安排,现在陈少蒙也没派下来新的组长,安言正好统筹分配任务。少了以前的阻力,工作组的气氛也顺畅很多。大家都很服气她,恨不得替她鸣个不平,所以工作的格外认真用心,安言心领了大家的好意,不过想一想这个逻辑还是存在问题——同事们为了让她高兴苦苦卖力,到底最后还是肥了陈家的二世祖。她考量着就笑了,下午悠闲自得的给自己派了个外差,出了公司。
陈少蒙立在玻璃窗旁边,看着那个苗条的女人一身月白的西装,潇洒的迈步往前,心里头就嘶嘶的冒血。他已经都那么低三下四的去等她求她了,她却一分脸面都不给他留下。他自小养尊处优,哪里遇见过这样又硬脾气又坏的女人,偏偏她那张嘴又厉害,被她一讲,全世界的道理都在她那边。他简直就是一无是处不可救药,骂不过又不能打,屡屡交锋受挫,反而被洗脑了,觉得这个女人说的话有道理,觉得她的刻薄是真心为他好,觉得她是难得不拍马屁的跟在他身边要给他扶持,于是,居然开始沉沦于她偶尔鼓励的微笑,忘了她是工作起来被称为陈总第二六亲不认的女魔头,也忘了自己当初如何排斥她的存在。
等他发现的时候,他居然已经喜欢上她了,而且不是那种蜻蜓点水一晃而过。这个女人倒好,除了工作关系,决不肯花半分私人的心思在他身上,每一次都是拒绝,让他又痛又怒。这次要不是怕老爸出杀手锏,他真想辞退了她,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不就是个女人么,他陈少蒙难道缺个女人?笑话!
这么阴沉着眼望了半天窗口,陈少蒙才回过神埋头在一堆公文资料里,他还就不信了,偏偏要再做出点东西给她看,他陈少蒙没有你想得那么逊!安言啊安言,你那么自负,这次是看走了眼!
在马路边的安言无辜的打了几个喷嚏,揉揉鼻子左右望望,继续勤勉做事。从此几乎都不进副总经理办公室了,有材料都要别的同事交上去。听说陈少蒙一周都很安分守己,认真工作的样子,她倒意外了。按说自己和陈少蒙的龃龉传得沸沸扬扬,肯定早就被报到陈总那里,不过精明如丝的陈老头一直按兵不动,也没找自己约谈似乎也没找儿子,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她也懒得多想,见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得了。
于是在一片风雨飘摇里,她倒吃的好睡得香,有空就和林墨见面,又讨论过一次人生。悠哉游哉的到了周五,有两件事闹了心。
第一是DNA的检测结果,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林墨应该姓陈。
第二是这一周收到了许多退单,这种情况有古怪。安言托人查了查,原来生意被好几家别的公司半途截走,原因一致是他们提供的价位表要低于“新世纪”,但是近几宗单子设计却都很相像。于是花钱的大爷也不是傻子,自然选择价格更优的公司。正逢轮到“新世纪”要乘上董事会盈利预知计划,账面上当然一片尴尬。安言觉得有些蹊跷,找了个相熟的客户单独吃饭,酒过三巡,那个男人才吐露一点,好像最近有人把“新世纪”的原材料物流报价等等全盘兜售给了好几家同类型的公司,别人才能这么取得先机,抢下“新世纪”的生意。至于具体是谁,他就不得而知。安言郁闷的回去,突然想到一个人,拉着会计茗子仔细盘问,才知道某人在前两周抽走了不少订单数据资料,说是要回去研究企划方向。安言暗自心惊,哪个公司都有灰色账目,如果那个人聪明的弄到手了,拿着这本账往税务部门一报,公司可就要出大事。急得下班也不敢了,赶紧给陈总报告。陈老头风驰电掣的赶来了,于是副总经理室爆发出一阵压不住的咆哮,大致是他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