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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勾魂似的酒窝呀,似乎在冷非云身上发挥不了作用,他的表情连变都没有变过。
“冷爷,这是连府自家酿的酒,别看它酒味香溢,其实后劲十足。”小石头热呼呼地说著。
“要你多嘴!别扫了冷爷喝酒的兴致。”童二斥著,爷最不喜欢在喝酒时被打扰,就怕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会让爷给轰出去。
“小的,不敢。”小石头收起了嘻皮笑脸,赶忙退到冷非云身后。
好酒好菜,却没他小石头的份,刚刚应该趁贵客还没来之前,先到厨房里填饱肚子,也不致这会儿饿得饥肠辘辘,却只能干瞪眼的份。
冷非云又喝光了杯里的酒,这酒的确是好酒。
以他练武人的好耳力,早就听见身后肚皮咕噜咕噜的响声。
“一起坐下来吃吧。”他可不想虐待一个小孩子。
“咦?”是喊他一起坐吗?小石头左右看看,没其他人呀。
冷非云的脸色不悦,他的话就这么难懂吗?
童二嘴里的酒又差点喷出来,他赶紧一口吞下。
冷非云又问:“小石头是吧?”
“小的,是。”小石头连忙站到冷非云身侧。
冷非云不经意地道:“一起坐吧。”
童二看著发楞的小石头,再看看拿起箸的爷;爷独来独往惯了,冷淡的性子,从来没有看过他让一个下人同桌吃饭,今天是什么原因让爷改了性?童二轻咳了一声,清清紧绷的喉咙后,才说:“冷爷让你坐你就坐吧。”
“谢谢冷爷!”既然冷爷这么说,小石头就不客气地坐下。忙了一整天,他腿还真是有点酸。
这个冷爷不像表面上那么严峻,他到底是火龙堂里的第几号爷?
知己知彼才能探清状况,小石头决定深入虎穴。
看著小石头拿起三色包子就往嘴里送,冷非云从来的无情无绪,却闪过了一丝愉悦的表情。
他的不怒而威是生来就如此,他的冷漠少语是性格所致;难以亲近的外表加上性子,往往每个人一看到他,就开始露出又崇拜又害怕的神情,从来也不敢和他多说几句话,就怕他会出拳打人似的。
可是,就在刚才,这个名唤小石头的下人,竟然对他毫无惧色,还敢为他劝酒。凭什么这么多人都怕他,尤其是下人,而小石头却一点都不怕他?
这事颇值得玩味的。
第二章
入了夜,连府沉静一片,寒星楼中微微的烛火摇曳著。
小石头站在寒星楼的楼台上,“冷爷,您要的热水已经帮您准备好了。”
冷非云站在楼台上,极目远眺,原本飘远的思绪,听见小石头的脚步声时,他早已回头等待著他。
“嗯。”他走回屋内,浑然天成的气势,总让人难以亲近。
“冷爷,热水帮您准备在卧房里,小的在厅里候著,若您有任何的需要,直接喊小的一声就行了。”小石头清脆的朗音,没有任何的紧张或不安。
童二不是冷非云的仆人,是他忠心的护卫,也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他从来不让童二做这种属于下人的差事,出门在外,不论住宿客栈或者荒郊野外,他总是亲自打理一切,无所谓的尊卑之分。
今夜若不是碍于连旭日的殷勤招待,他也不会留下小石头来服侍。
冷非云锐眼看著白牙灿灿的小石头,这孩子可真奇怪,小小年纪,竟一点都不怕他。
尤其小石头那对酒窝;他阅人无数,还没有看过这种会令人心旷神怡的笑容,那笑容是这样地舒服自在,就像那一杯香浓的龙井。
也许酒喝多了,他心里有著微醺,童心突然四起,兴起了逗弄的念头。
“替我更衣吧!”除非是回到火龙堂,否则他决不轻易让人更衣,怕只怕万一。
他是镖客,火里来水里去,江湖之险恶,他不得不防,丢了性命是小事,赔了镖,让火龙堂名誉受损才是大事。
小石头当场楞在那里。
“更衣?”小石头呐呐地重复一次。
“不懂?”他厉色看著略微尴尬的小石头。
“懂……”小石头收敛漾开来的酒窝,“冷爷,不怕您见笑,小的还没那个资格可以帮主子更衣,所以……从来没有更过衣,我怕我手脚不够灵活,坏了爷沐浴的兴致。要不要我去请洪管事,另外找个下人来?”小石头嘴上看似委屈,打心里却是百般不情愿替男人更衣。
“没关系,正好你可以学学。”冷非云转身走入卧房,还没有下人敢这样长篇大论的说理、违抗命令,这个小石头,他倒要另眼相看了。
“这……”小石头看著冷爷的背影,反正更衣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他的浓眉细细皱起,冷爷都不怕他了,他还担什么心呢!
热气袅袅,氤氲弥漫。
冷非云立在大木桶边,等著屏风外的小石头。
小石头举起千金重的步伐,才跨入屏风内,看著高他一个头的冷爷,他双手举起摆在冷爷胸前,就是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你不会解衣衫,也该会穿衣衫吧?”冷非云面无表情,话里却有几分嘲弄。
“冷爷,我解我自己的衣衫当然没问题,问题是我现在得要解你的衣衫。”小石头对上他那黑森的眼,这人的眼神还真凶恶,要不是他有几分胆量,可能早就吓破了胆。
“下人的话,能这么多吗?”冷非云没有厉言,挑高了眉,神情却是不容推拒。
“小的,多嘴了,冷爷请原谅。”小石头发颤的手碰触了冷非云的衣襟。没人告诉他,深入虎穴,得先为虎更衣,早知道他就别轻举妄动。
“先解腰带。”连更衣这等小事都让小石头面露慌张,他原以为小石头对他无所惧,看来他是错估了一个孩子的能耐。
“啊!”小石头赶忙将手放在他腰上,“对不住呀,冷爷!”水热,小石的身体更热,双脸不自在地泛著潮红。
“算了!你一旁候著,我自己来。”看小石头无所适从样,他也不想勉强。
原本他就不需要下人服侍,只是想试试小石头的胆量有多大,没想到小石头不怕和他说话、吃饭,倒怕替他更衣。
小石头缩回手,想退回屏风外,可是冷爷又没让他走,这下他尴尬地只能站在原地不动。
冷非云迅速解下外衣。
小石头在心里吞了一下口水,眼神乖乖地只能盯著地上瞧。
解下的外衣扔到了小石头手中,接下来的中衣也被小石头拿住,只剩里衣了。
从没有看过男人裸露的身体,尤其是这么雄壮威武的,可是小石头一点都不想看;他紧闭双眼,就怕瞧见不该瞧的。
冷非云看著小石头像是要上断头台的模样,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他的躯体就这么见不得人吗?再怎么说同样是男人,他的男子气概绝对不会比一般男人少。
“小石头?”冷非云唤了一声。
“嘎?”小石头震了一下,心跳如鼓。
“闭上眼睛,要怎么服侍我?”他从来也没有这样捉弄过下人,今天是怎么了?他连自己也不明所以。
“我……冷爷您就原谅小的笨手笨脚吧!”
“哦?”表明了这小石头就是不愿服侍他沐浴。“张开你的眼睛。”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冷爷的话他能不听吗?!小石头豁了出去,抬高头后,才敢睁开闭紧的眼。
他的视线对准他的胸口,原来里衣还在,紧绷的心突然卸下,小石头不自觉地大喘了一口气!
冷非云冷眼微眯。他这是什么表情?难道在庆幸没看到他的身体?
像为了证实似的,他里衣一脱,露出了精壮的上身。
“啊!”小石头惊呼出声,像看到恶魔般,反射性地又闭上了眼,完了!他这一生的清白都毁在这姓冷的手里。
“叫什么叫!”冷非云著实不悦了。
再失分寸下去,他小石头真的会被冷爷给轰出寒星楼,说不定还会让连大老爷给撵出连府,那他不就功败垂成?
小石头又睁开了眼,“冷爷,对不住,是小的不好,是小的该死,从来没有服侍过主子,才会这般的失礼,您就原谅小的,小的再也不会这样,一定会好好服侍冷爷。”
倒是一张伶牙俐嘴,明明吓得失色了,嘴里还可以讨饶。冷非云哼了声,长裤里裤落了地,一翻身,他跃进了大木桶里。
什么都没看见,他什么都没看见……小石头手心发著汗,自我催眠著,那身影太快,他是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看著大木桶里的他,水淹漫在颈下,小石头的喉咙渐渐干涩,虽然热气遮掩下什么都瞧不清楚,但是光那张威风凛凛、堂堂相貌,他的魂就全被勾走。
人说出水芙蓉,没想到男人入了浴,比芙蓉还更美。
冷爷的浓眉,冷爷高挺的鼻,冷爷刚毅的线条,小石头找不出词来形容,眼底看著发呆,心里只能赞叹个好俊。
“小石头!”冷非云看著小石头的痴迷样,非但不觉得恶心,反而有股异样。
“嘎?”小石头手里的衣衫被吓得落了地。
“你不是不敢瞧吗?”怎么这会色眼眯眯?想到色字,冷非云觉得一点都不为过。
“冷爷,我……”小石头勾起唇角想笑又笑不出来,脸上热得都可以烫熟虾子了,幸好他肤黑,不然红透的脸,岂不丢脸了。
在下人面前更衣,冷非云从来也不觉得有什么,这是下人该侍奉主子的,可是小石头直勾勾的眼神,倒让他觉得哪里不对劲著。
“下去吧。”
小石头呆了下,他没听错吧?
“我说你可以退下了。”他的话真的令人难懂吗?
小石头如得到特赦令,连谢都没谢,拔腿就跑。
小石头的慌张落跑,他看在眼里更是不解,心里的纳闷愈大,对小石头愈是好奇了。
这日,冷非云被邀请到主宅院里商讨大事。
连旭日在议事厅内招待著冷非云和童二。
“非云贤侄,你认为那神偷何时会下手?”连旭日面露担忧。
冷非云道:“伯父,一个月的期限里,实则防不胜防。”
连旭日和火龙堂的交情是建立在和老堂主冷然身上。两人相遇于年轻时,有著生死与共的情谊,这次连府接到神偷的战帖,不用连旭日请托,冷然立即让大儿子冷非云前来相助。
话说,年初长安城里的富豪之一──何府收到了战帖,与其说是战帖,不如说是信函,信函上头写明将在一个月之内偷走何府里最重要的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是人、是事、是物,偷儿没明说,何府不以为意,这种宵小的信函岂会看在眼里,何况又有谁能在严密的护卫下,从何府里偷走东西?
一个月不到,何府被偷走了价值连城的玉麒麟。
玉麒麟怎么丢的?没人知道,连偷儿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也无人知晓;更丢脸的事是,何府中竟无人发觉玉麒麟被偷,还是偷儿以信函告知,何府才知道玉麒麟被窃。
不到三个月,京城里的另一个富豪──李府也收到了战帖。
信里一样的内容,一样的字迹,一个月内必偷走李府里最重要的一件东西。
有了前车之鉴,李府广邀好手,布下天罗地网,就是不愿让偷儿得逞。
这次半个月不到,李府被窃走了同样价值连城的白玉瓷盘。
再来是谢府的明月珍珠、丁府的八骏马图,偷儿的威名,一夕间在长安城里沸腾开来,江湖人给了偷儿神偷的雅称。
大家都在猜下一个被下战帖的富豪会是谁?
又有谁能躲得过神偷所锁定的目标?
这一次神偷挑上了连府。
连旭日不想声张,连自己的兄弟和子女也不知情,他不想让整件事变成京城里另一出笑话。
可是消息能瞒多久,连旭日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