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斜睨了他一眼,“我还以为追根究柢是你们做研究的人必备的精神。”
“在公事上我喜欢追根究柢,但私底下我是一个再随性不过的人了。”
“我想也是。”兰龄左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
“什么意思?”他察觉到她目光有异。
“你看来对工作相当认真专业,可是又很懂得享受人生,这两种迥异的特质,在你身上却丝毫不显冲突。”
她的赞美令他受宠若惊,“我不知道妳对我的评价如此高。”
闻言,她的脸倏地红了,轻哼道“否则我都是怎么看待你的?将你视为眼中钉吗?”
“妳必须承认,一开始妳并没有给我好脸色看。”说着,任豫露出一脸受伤的表情。
兰龄朝他扮了个鬼脸,“我们以前已经谈过这个问题了,大家是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任豫朗声一笑,夹了块臭豆腐塞进她嘴巴,“是,所以妳多吃点吧,今天我请客。”
“不行!”她急急咽下嘴里的食物,抗议道:“我已经说过今天由我请你吃晚饭,你应该不至于连这些小钱都要跟我计较吧?”
“在美国,我们从不让淑女付帐。”他目光温柔地瞅着她,微笑道。
“可惜这里是台湾,而且我讨厌占人家的便宜。”
他笑着摇摇头,“妳真是与众不同。”
“你大可直接说我是怪胎。”兰龄耸耸肩,不以为意地继续把剩下的麻辣臭豆腐吃完。
任豫看着她大快朵颐的自然模样,心底荡漾着满腔的柔情。
他好喜欢看她的表情,无论是开心还是懊恼,都是那么自然不造作,深深吸引着他。
兰龄兴高釆烈地吃完东西后,抬头正想要跟他讲什么,却发觉他正专注地盯着自己,眼神是那么温柔,充满着磷惜与宠爱。
她下意识的低下头,整个脸蛋差点埋进汤碗中。
这样的感觉太过陌生,她无力招架。
“碗底还有什么?值得妳这么专心的找。”任豫打趣道。
兰龄连忙抬起头,“没事,我吃完了。”
“还想吃些什么?”他温柔问道。
“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问才对,毕竟今天是由我作东。”她仍念念不忘今晚是她请客。
任豫失笑道:“嗯,对喔!我该想想要吃点什么昂贵的菜才好。”
“尽量想吧,别替我省钱,我至少请得起你吃遍这条夜市。”她一本正经地说。
“妳以为我是大胃王吗?”任豫笑着揉揉她柔细的发丝,拥着她站起身,“其实我现在最渴望吃的东西不是食物。”
“不然是什么?”
她抬头,却望人他眸底燃起的热火,她的心猛地一跳,浑身开始燥热起来。
兰龄佯装听不懂他的暗示,笑道:“我们再往下一摊进攻吧!”
面对她的逃避,任豫并没有露出任何失望之色,相反的,他深邃的眸子闪着充满兴味的光彩。
他一定要让她真诚地面对,并且承认自己内心的感觉。
在他们之间荡漾的情绦已然强烈到令人无法忽视的地步了。
晚上的阳明山,幽暗中飘送着隐约的花香,也许是花季的关系,兰龄只觉得空气特别好,气氛特别浪漫,就连晚风也特别的清凉沁人。
她忍不住别过头打量身旁的任豫,在夜色中,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显得格外深沉动人。
“我们好像一对真正的恋人。”她双手往后撑着草地,望着夜空低声叹了口气。
“我们本来就是一对恋人。”他提醒她。
兰龄咬着下唇,“这是场实验。”
“是场爱情的实验。难道到现在妳还觉得我是那种只重视情欲而不注重感情的男人吗?”
“我知道就好了,我已经乱了方向了。”她低声说道。
“难道妳对我没有一丝丝的喜欢?”任豫屏息的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已然化作严肃与希翼。
兰龄低着头,不敢迎视他的眼眸,“我……的确挺喜欢你的。”
只是这一切已跟他们原先预订的实验计划完全不一样了,难道人和人之闲的关系,永远无法用理性去衡量?
任豫黑眸中闪过一抹释然和狂喜,“太棒了,我有没有告诉过妳,妳越来越吸引我了?”
兰龄一怔,“我?你别开玩笑了,我们两个都知道你会与我交往,只是为了要反驳我的理论罢了,我根本不是你喜欢的那一型。”
“妳认为我喜欢的是哪一类型的女人?”他挑高一眉的问。
“像莎拉那一型的。”她冲口回道。
闻言,任豫面色古怪地看着她,“妳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只是……直觉,”她讷讷地补了一句,“女人的直觉。”
“妳的直觉这次不准。”他突然靠近她身边,清新又诱人的男性气息悄悄的对她袭来。
兰龄感觉自己好像陷人了一张强烈诱惑的情网中,被周围奇妙的气氛和身旁的伟岸男人深深牵动着。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陌生的悸动感,所以她只能呆在原地,本能感觉到有事要发生。
任豫伸手轻轻地抬起她的脸,温柔的眸光凝视着她,“妳知道妳有多么迷人吗?”他声音沙哑的低语。
兰龄吞了吞口水,试图轻松地说:“呃,基本上,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个名词。”
他修长的大手抚过她细嫩的脸庞,“我喜欢妳的自谦和幽默,但是不爱妳这么自卑。”
“我并没有自―─唔……”她的嘴巴迅速被堵住了。
任豫攫住她柔嫩的唇瓣,动作轻柔却带着无可否认的热情。
兰龄彷佛被闪电击中般,一阵阵晕眩醺醉的感觉直逼心头,在他灵舌挑逗下,直达四肢百骸。噢,难道这就是书本和电影里所谓的“吻”吗?
她耳边并没有听到美妙的音乐、婚礼的钟声,但是却在他缠绵的热吻中,听见了自己心脏强烈的敲击声。
原来这就是坪然心跳的感觉。
兰龄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眸,双唇间低低逸出一声轻叹。
任豫流连不舍地吻着她的唇,细细啃咬着她柔嫩的肌肤。
噢,她是这么的诱人,让他真想一口吞下肚去。
他的眼光果然没错,在女学究的外表下,她是一个纯真中充满性感的女人。
她是一朵最美丽的花,只是缺少人来灌溉栽培他有自信自己是她生命中的花匠,一定能够用爱来滋润她的心灵。
任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的吻由轻柔爱磷渐渐变成发自心灵探处的热焰狂潮,呼啸着要将他们两人淹没。
他的吻在她的肌肤上烧炽出一片火焰,兰龄急促地喘息着,她好热,可是又好晕,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知在何时,她身上的衬衫已经被褪下了,露出白哲柔嫩的肌肤,而任豫正肆无忌惮地吻着这片从未有人触及过的美丽。
兰龄脑子裹的警钟隐隐约约地敲响,但是却被淹没在悄欲的强烈渴求中。
直到突如其来的一阵笑语声,才惊醒她所有的理智。春夜的阳明山,总是充斥着上山观星夜游的人。
她猛地推开伟岸结实的任豫,双手紧抓着胸前的欲衫,急促的喘气着。
“怎么了?”任豫声音沙哑的开口,眸中燃烧的火焰丝毫未减。
“我……我不知道。”兰龄手忙脚乱的扣上扣子,娇羞的模样宛若一朵初绽的玫瑰,在黑夜的掩映下更显动人。
任豫的眼眸更深了,他费了九牛二虎的力量控制住强烈的饥渴,柔声道:“这是很自然的,我们刚才发生的事情是最自然的欲望,不需要去掩饰或逃避。”
“你说得简单。”她扣好衣服,红着脸爬梳短发,手指情不自禁地颤抖着。
她被吓坏了,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渴求的一面。
任豫凝望着她的反应,有些愕然道“妳还是处女?”
兰龄差点被口水呛死,她边咳边瞪着他,“你……你……”
他心疼的伸手替她拍背顺气,“有话慢慢说,妳想说什么?”
她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急急逃开了他的妩触,“那不关你的事。”
“亲爱的,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他瞅着她,似笑非笑地说。
她皱起眉头,“不要叫我亲爱的,我是中国人,不习惯听到这么做作的形容词。”
“好吧,那么妳究竟是不是……”
“你还说!”她不悦地瞪着他。
任豫面对她凶狠的模样,不禁失笑了。他不可思议地低叹道“老天,谁想得到像妳这么美的女人,居然还是处女。妳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处女已经很少了吗?”
兰龄心脏狂跳起来,但是她勉强维持冷静,“世上就是有你们这种专门偷心的贼,所以处女才会越来越少。”
“冤枉,妳这么说就太偏激了。现在的女人也善于表露自己的感觉,并且勇于追求自己所想要的,妳怎么能说是由于我们男人的关系呢?我不相信妳的脑袋还停留在中古世纪的传统观念中。”
“传统观念有什么不好?”
“好到让妳否认所有的渴望?”
兰龄别过头去,望向山脚下的点点灯火,“人无法为所欲为。”
“我只是希望妳照着自己的心去走。”他声音低沉地说,眼神温柔又严肃。“我记得有句电影台词是这么说的:“心所想的,就是心所要的。”妳何苦去违反心意呢?”
“那样太危险了,我不是个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她摇着头说。
“人生苦短,妳额忌的事情太多了。”
她苦笑了下,“我没有办法。”
“或许这就是妳的性格,而我偏偏爱的就是这样的妳。”说着,任豫扮了个鬼脸,“现在我可尝到苦果了。”
兰龄转头望着他,“你后悔了?”
他凝视着她微变的脸色,连忙解释,“老天,我是在开玩笑奇www书网,妳千万别当真,我怎么会后悔呢?在我好不容易找到妳之后。”
兰龄一颗高悬的心这才缓缓回到原地,“别这么说,好像我有多重要似的。”
“妳本来就很重要。”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她心头早已塞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冷吗?”任豫看见她环抱双臂的模样,立刻脱下身上的外套,温柔地披上她的肩头。
兰龄拉紧犹带着他体温的外套,那上头有他独特的男人气息。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忍不住低语。
他笑了,“因为妳是我女朋友。”
兰龄望人他柔情似水的眸中,浑然忘却了所有的迷惑。
明月当空,晚风轻送,多情人在身畔,她似乎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
隔着一层特殊强化玻璃,待在病毒室里的莎拉,嫉妒地看着任豫自办公室走出,脸上还带着一抹不容忽视的甜蜜神情。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才刚和艾兰龄通过电话。
她实在不懂,出色卓绝若他,为何会看上一个貌不惊人的女医生?
论外貌、讲谈吐,莎拉自信不会输给兰龄,但是为何任豫却偏偏为她痴迷?
她紧捏着手中的试管,一点都没察觉绿色的液体几乎快泼洒出来了。
“莎拉,小心!”任豫换上防护衣,急急冲进来接过她手上的试管,“妳怎么了?”
“啊?”她眨眨眼,透过特殊防护眼镜看着他一脸忧急和微怒,“什么事?”
“妳忘了妳手上拿的是CA型链球菌的原始病毒体,一旦割破妳的防护手套,沾到肌肤就大事不妙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锁上盖子,然后将试管放回冰柜中。
莎拉低呼一声,这才想起事情的严重性。“抱歉,我在想事情,所以没有注意到。”
“妳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任豫看着精神恍惚的她,关怀地问道。
她摇摇头,“我没事。你跟华府那边说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