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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说过吗?”他愕然地道。
“你没有,你只有说过你根喜欢我,我很吸引你,然后我很诱人。”她再也忍不住的喜极而泣。
任豫紧紧地抱住她,“老天,我居然到现在才告诉妳,我一直以为妳已经知道了。”
“我知道,但我不确定。”兰龄伸手攀住他的颈项,狂喜地吻上他的唇,“但是现在我确定了!”
“妳呢?”他缠绵的亲吻着她的唇瓣,气息急促,“妳呢?”
“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她火热地迎合着他的每一次接触,低叹了一声,“我当然也爱你!”
任豫紧紧抱着她,心满意足地攫取着她最芬芳的甜美唇瓣。
春光明媚,鸟声清脆,在蓝天碧草间,他们互相吐露着最真诚的爱意。
衣着光鲜亮丽的来宾和记者们齐聚在大楼的顶层,从落地窗看出去,台北市的景色尽人眼底。
屋子裹挤满了人,不时闪烁着的镁光灯提醒大家,今晚的酒会是台北的一大盛事,更是台湾病毒防疫史上的一大纪录。
任豫是今晚酒会最重要的焦点人物,一袭黑色西装完美地包裹住他高大的身躯,衬托出他揉合了儒雅与潇洒的独特气质来。而他身旁的莎拉无疑是今晚会场里最美丽的女人了。
她黄金般的秀发闪闪动人地披散在身后,精致如搪瓷娃娃的脸庞上漾着自信与动人的神釆,一身酒红色的小礼服令她的身材更显窈窕惹火,并散发着几许诱人和高贵的风韵来。
所有见到他们俩的人都会一致赞成,他们是十分相配的一对。
任豫极力扮演好主人的角色,与众人聊着病毒学和现今中东化武的紧张情势,运用他天生的魅力和幽默影响着每一个和他交谈的人,不知不觉中,围绕在他身边仔细倾听的人越来越多。
就在酒会进行不久后,兰龄有些迟疑地走进这楝楼的大门。
大门警卫语气有礼的问“请问妳的邀请卡。”
“在这儿。”兰龄掏出今天才从医院收到的邀请卡交给他。
她觉得有些奇怪,任豫既然要她来参加这个酒会,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她,而是临时让人把邀请卡交给她呢?
难道是要给她一个惊喜吗?
不过不管原因为何,她都带着一种兴奋和与有荣焉的心情走人电梯。
就在她伸于要按下钮的时候,一名外国男人匆匆忙陀地冲过来,大声道:“等等,我也要上楼。”
只见他一边将邀请卡塞人口袋里,一边踏进电梯内。
“顶楼。”他用浓浓德州腔的英文说。
兰龄忍不住多瞅了他一眼,注意到他的神色略显紧张,眼眶底下也泛着一抹暗青色,好似许久未曾好好睡过一觉的样子。
她微感纳闷,但她还是静待电梯升至顶楼,然后举步踏出电梯口。
眼前的衣香鬓影和宾客谈笑的模样,令兰龄不禁有些呼吸困难。
噢,她向来就不习惯这种场合。
不过当她记起是为了任豫而来的,所有的不耐烦和怯意又化成了熊熊燃烧的勇气。
今天是任豫的大日子,她有责任陪伴在他身边,为他加油打气,并且分一旱他的荣耀。
兰龄举步挤过人羣,她并不急着要找任豫,因为先填饱肚子比较要紧。刚才急着赶来,她连晚餐都没时间吃。
再说,任豫今晚必定忙碌不已,她不想这么快就去打扰他。
兰龄走向摆满了美食佳肴的长桌,望着桌上的美食,忍不住口水直流。
她立刻装了一盘的炖牛肉和辣味马铃薯泥,愉快地闪到角落处大快朵颐了起来。
就在她吃得不亦乐乎时,她的眸光突然被两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香嫩柔软的牛肉顿时变成花岗石,沉甸甸地压上了她的胃部和心脏。
她不敢置信地瞪视着任豫亲密地挽着莎拉,谈笑风生的样子宛若一对金童玉女。
更像一对男女主人在宴客!
她全身的血掖像是瞬间被冻结了,整个人自脚底慢慢地发凉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看来莎拉是任豫今晚的女伴―─她也的确十分称职―─那么他还派人送邀请卡给她做什么?
兰龄的手指发起抖来,她害怕自己会拿不住盘子,急忙放在桌上。
“请问,”她忍不住拉着一位胸口挂着研究室名牌的男人,喉头干涩地道“莱尔顿小姐和任先生……”
她能问什么?她压根问不出口。
那位男士不待兰龄把问题问完,语气热切地说:“咦?妳也认识任先生的女伴莱尔顿小姐吗?不知妳是?”
“女伴?”兰龄困难地咽了口口水,“莱尔顿小姐不是华府的技术转移人员,怎么会在台湾停留这么久?还参加研究室的成立典礼。”
“莱尔顿小姐已经正式加人研究室,成为我们研究室的一员。”他看着脸色条地变白的兰龄,好奇地问:“小姐,妳还好吗?妳对我们研究室的事这么熟,该不会是卫生署的专员吧?”
兰龄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脸色越发惨白,“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莎拉几时加人研究室的?难道他认为这件事没有必要告诉她吗?
就算他将莎拉当成亲妹妹看待,可是莎拉呢?
他怎能制造机会让莎拉有机可乘?
兰龄紧紧焰着手掌心,脑中思绪一片紊乱。
就在这时,她正好看见莎拉离开任豫身边,独自朝长桌走来。
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立刻举步上前。就在她靠近莎拉的同时,那位和她搭同一部电梯的外国男人不知道从哪儿闪了出来,将手中的鸡尾酒整个拨向莎拉。
就在众人惊叫声中,莎拉被泼个正着,上半身登奇www书网时被酒液浸湿。她惊恐和厌恶的眸光扫视向男人。
兰龄被这突发情况吓了一跳,脚下一顿,可是她闪避不及,也被酒掖拨到身上。
“乔克,你是怎么进来的?”莎拉狠狠地瞪着他,拚命想控制自己的怒气。
今天是她和任豫的夜晚,尤其在情敌面前,她绝对不能够有任何一丝的失态。
但该死的,乔克怎么会在这时闯了进来?
乔克眼神哀伤又愤恨地凝视着她,脚下往后退了好几步。
“那已经不重要了。”他低喃道,眼神狂乱。
周遭开始有人低声议论著,而侍者和警卫也分别冲向前;侍者上前替莎拉擦拭,警卫则是架住惹事的乔克。
任豫大踏步走向前来,探邃的黑眸闪着一抹深思与微怒。“乔克,莎拉已经对我说过你对她所做的事了,今天的事我们不予计较,但是我们希望你以后能够自重,毕竟你还有大好前途,禁不起你如此糟踏。”
“你懂个什么?今天被抛弃的又不是你,你这个横刀夺爱的混球!”乔克愤恨地低吼。
“我和莎拉仅止于朋友。”任豫蹙眉道,察觉四周的宾客已将注意力集中到这儿了,他当下决定速战速决。“有什么事我们到会议室谈,我想你也不希望情况难看吧?”
乔克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并开始猛力的挣扎着,但是仍挣脱不开孔武有力的警卫的箝制。
“来不及了,你等着收这个无心婊子的尸吧!”乔克大声吼叫着,整个人近乎疯狂。
酒会中被派来保护政要和维持安全的警方人员迅速地接手,将乔克押了起来。
“部长、任先生,各位先生女士,抱歉让大家受惊了。”警方的负责人抹着汗对大家敬礼赔罪道。
“你们会付出代价的!”乔克在被押走前,依旧疯狂地叫嚷着,“谁碰了她就注定死亡,你们统统一样。”
“他疯了!”
“这个疯子怎么会有邀请卡?又是怎么混进来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宾客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场中的莎拉脸色越变越苍白。
她突然扶着额际,脸色大变,“噢,我的头好晕……”
任豫本能的要上前搀扶她,但兰龄冷漠又急促的声音却阻止了他的动作。
“别碰她,任何人都别碰她!”她声音尖锐地叫道。
任豫闻言一愣,他转身惊讶地望向她,“兰龄,妳怎么会来?”
兰龄的脸色也变得和莎拉一样苍白若纸,但是她依然强自支撑着,只是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妳的脸色好难看!”任豫心一急,举步就要过来抱住她。
“别碰我们。”她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右手食指搭在左手腕的脉缚上,“我觉得很不对劲,脉搏跳动持续减缓……心律不整,我的手脚开始麻了……中枢神经系统受到侵犯,肌肉逐渐僵硬……”
闻言,任豫脸上的血色瞬问褪得一乾二净,忧虑、心疼和恐惧像子弹般击中他的心脏,他痛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砰”地一声,莎拉摔倒在地毯上,美丽的大眼睛里透着深抗的恐惧,“乔克……乔克泼的酒有问题!”
宾客们都吓呆了,有人惊叫、有人慌乱地想夺门而出,但是警方迅速控制住场面,面色凝重地等待任豫的指示。
毕竟他是病毒学方面的权威,他知道该怎么做。
兰龄软软地瘫倒在地上,任豫不顾一切地上前拥住她,“兰龄!”
她的眼眸闪着担心他的神色,“任豫,别……别碰我……”
他固执地摇摇头,“我绝不会舍下妳!”
莎拉看着他们,被他们俩脸上流露的爱意给惊呆了,流露在他们之间的爱竟是如此强烈而明显。
任豫当机立断地指示道:“所有的宾客请不要离开,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这病毒是否会经由空气传染,为了自己的健康和性命着想,各位还是留下来做个检查。部长和各位长官们,请你们跟着研究室人员到五楼去做检查。陈丰、钰宏,请你们按照紧急处理程序进行,协助大家。月铃、家明,你们赶紧准备推车,送莎拉和兰龄到六楼的隔离医诊室。”
“是。”
研究室的专业人员立刻有效率地行动了起来。
二十分钟后,当所有宾客都确定没有任何异样,也没有感染上病毒时,就在警方的保护下离开了大楼。
兰龄和莎拉两人迅速戴上氧气面罩,推人隔离室里。
第十章
“探样进行交叉试验和血液培养,针对血液中的病毒做分析和实验。”任豫快速而果断地吩咐着。他拚命压抑害怕失去兰龄的恐慌,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到这点,否则他将会因此而疯掉。
而且现在他也没有时间顾及自己的害怕和恐慌了,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要救兰龄,也要救莎拉,他绝不会让她们两人就此……老天!他连想也不敢想。
“这是一种未曾见过的病毒,”兰龄医院的前任外科主任伸手抹去额上的汗水,“已经对血液内的病毒注射过红徽素和linycin,但都没有任何反应。”
“该死!”任豫低吼一声,“注射青霉素和金霉素。”
“正在试验中。”另一人语气急切地回答。
任豫紧捏着手上的胚皿,脑中倏地灵光一闪,“乔克?!该死的乔克一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拿起电话紧急联络警方,请警方将罪魁祸首带到研究室来。
“我一定要逼问出他,他究竟是打哪儿弄来这玩意的!”他的眼神阴郁得吓人。
如果兰龄有个什么闪失,他发誓一定要剥掉乔克的皮!该死!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任豫心碎地看着兰龄的脸色由苍白转为不正常的红。
他轻轻地按下电子门的按钮,缓缓地走到她的病床边。
“嗨,你还好吧?”兰龄原本灵动的大眼睛失了些许光彩,起而代之的是脆弱的痛楚和令人心疼的勇敢之色。
任豫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他心痛地开口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