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乇鹞急傅摹
“唉。”研研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把头趴在办公桌上,从笔记本里拿出一张她和言东堂的合照——他们小时候的啦。
照片里的他们笑得好开心,那年她爷爷带他们五个到英国古堡玩,享受当皇室贵族的乐趣,还为他们分别订做了王子和公主的华丽衣裳。
那些美好的日子好象已经离她很远了……事实上是非常的远。
而为什么再也不会回来了呢?难道她得和东堂一直这么疏离下去,直到各自嫁娶为止吗?
苦涩的回忆使她感慨万千。
他们的关系原本不像现在如此相敬如宾,都是她的口无遮拦。
如果那年在泳池畔,她不要讲那些刻薄的话,现在就不会这个样子了,她仍然可以像过去一样和他说说笑笑,而这些福利现在都只能拱手让给程程、戎戎和希希。
怨叹也没有用,是她一手搞砸的,是她让他们之间有道无形的隔阂,在没有发生池畔事件以前,东堂对她好归好,但督促十分严厉,时时以小管家自居。
可是自从那次以后,他就以下人自居,举止言谈高明的区分令她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谁叫她将两人的身分做如此分野的,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她永远无法忘记在泳池畔倏然抬眼看见他时,他眸中森冷的寒芒,那种懊悔和罪恶感,令她感觉自己像个杀人犯。
后来她一颗心无从寄托,只能奋力读书,在大学当了四年用功的乖宝宝,对男生半点兴趣都没有,一任他们在校园对她追逐来追逐去,到家门口又送鲜花又站岗,她始终兴趣缺缺。
那时她唯一牵挂的男生,事实上还是对她十分冷淡的东堂,他在外岛当兵,听说是个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而且到了冬天又极冷,他虽然不是富家子弟,但在钟家也过得极为优渥,她曾担心他是否挺得祝事实证明她是白担心了,他不但挺得住,还当了军中的班长。
每次他放假回来,总见他又黑壮了些,军服上咸咸的海水味是他坐轮船回来时的标准味道。
没有人知道,两年之间,她都极为神经兮兮的迷恋着那股海水味道。
后来他退伍、她毕业,他对她始终维持在一条不冷也不热的中庸线上,彷佛对她不特别关心也不特别在意,有时眼里甚至像没有她这个人。
接着在去年她进入钟氏集团,开始有了正式的追求者,不知道是她多心还是臭美,有几次她和追求者出去约会晚归,他总是等在院子里,有时在抽烟,有时什么也不做,就是闲坐。
他没有说他在等她,只是在她进门后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手表,而那一双利如鹰隼的黑眸批判的盯着她,就会令她乖乖主动将下一次约会结束的时间提早。
这段期间她进入集团担任总执行长,他则接下退休忠伯的职务当起钟宅的大总管。
赏罚分明且冷静果决的他,相当受到佣仆的爱戴,大家都知道他当个总管是太大材小用了,可是大家都有私心,如果他能永远不离开钟家是最好不过的,那个所谓的“大家”,其实就是她啦﹗“钟小姐……执行长……”
一个声音在研研耳畔唤叫,研研从追忆似水流年之中回神,看到她的好秘书正忧心忡忡的站在她的办公桌前。
研研吁了一口气。“安琪,妳别吓人。”
“抱歉,我已经叫妳好几次了,可是妳都没有反应。”安琪忧心的看着一桌董宝儿的资料。“是不是秦先生另外有了女朋友,妳才这么烦恼?”
“什么秦先生?”研研一脸问号。
安琪因上司的反问而微愣了一下。“秦士统先生埃”
从安琪口中说出的名字让研研如遭电击。
她满脑子都是东堂和董宝儿的关系,至于她的正牌男友秦士统是否有别的女朋友,她竟然一点也不关心,更加没有放在心上。
老天,她究竟是怎么了?
钟宅今天有一场隆重的晚宴,不但有鲜美的鲍鱼、明虾和鱼翅,还准备了各式甜点和汤品,务求尽善尽美。
“士统,你今年三十有了吧?”钟自封笑咪咪地问,亲切和善的态度就好象眼前的小伙子是他心目中理想的未来孙女婿似的。
“是……是的,爷爷。”秦士统唯唯诺诺地回答,眼睛不敢接触老人那双晶灿的锐眼。
好恐怖、好锐利的一双眼睛,跟他爸爸严厉起来的时候好象,他真的不敢看,怕会吓破胆。
钟自封赞许道:“你很优秀,把公司管理得有声有色,听闻你们秦氏旗下的诚耀银行,发卡量已经超越台湾发卡量最大的那间信托银行了,年轻人,你真是有一套。”
“爷爷过……过奖了。”秦士统汗颜地垂下眼眸,感到背后一片湿。
钟自封笑了笑。“年轻人要有自信,不要太谦虚,你有能力,受到肯定也是应该的。”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过奖了,因为谁都知道秦氏的少东秦士统是只软脚虾。
秦士统软弱而无能,为了掩饰他毫无才能的事实,秦老只好特聘五位核心幕僚来帮儿子的忙,以他们的专业让儿子不致在充满豺狼虎豹的商场太出丑。
“对了,研研说过,你希望你们可以早点结婚,是不是啊?”钟自封再度微笑问。
“是的,爷爷。”秦士统深情的看了研研一眼。“我父母希望我能早点将研研娶进门,最好是今年就将喜事办一办,婚后早点生孩子,我是独生子,长辈都希望早点抱孙子,我妈说研研至少生三个,她会帮忙照顾,家里也有菲佣,不会让研研烦心的。”
钟自封在心里冷笑一记。
哼,秦家那对老狐狸,他们当然希望早点将研研娶进门,研研在企业界的表现有目共睹,但就算娶个能干的媳妇回去,也不能掩盖他们儿子无能的事实啊,他们的如意算盘也未免打得太精了。
“三个!太多了吧?”希希扬起眉毛。“现在已经没有人要生那么多了,会很破坏身材耶。”
秦士统下意识推推眼镜,紧张的解释。“希希小姐妳别……别误会,我妈没有恶意,她的意思是希望家里热闹点。”
希希黑眸淘气的闪着黠光,不以为然的反驳。“要热闹可以多养些猫狗啊,何必要我二姊当生孩子的机器。”
秦士统涨红了脸,更急了。“哦,不不……我我我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希希颊生芙蓉,有趣的盯着他看。“那你是什么意思?”
“希希!”研研瞪了妹妹一眼,搞不懂这小丫头在穷搅和些什么。
而这个秦士统也真是的,区区几个问题都回答不好,结结巴巴、语焉不详的成何体统?
她钟研研若有这样的丈夫,不如去撞墙死一死算了,留在世上只是多丢人现眼罢了。
“人家只是问问而已嘛。”希希耸耸肩,不问了。
晚餐结束后,研研送秦士统到大门口,两人照例亲亲脸颊吻别,交往半年来,这是他们最最亲密的举动了。
虽然他是她第一个正式交往的男朋友,她还是无法接受他碰她的唇,她不知道他们的初吻什么时候会发生,只不过想起来就有点无力。
她好象……并不喜欢让这个男人吻她,可是他们是男女朋友啊,逃得了半年逃不了一年,这是迟早的事。
不过迟总比早好,能拖一天是一天,目前这样很好,不要再进一步了,那太可怕。
“研研,我是不是表现得很差?”秦士统沮丧的问。
他之所以急着想娶研研的原因也是怕她会拋弃他,他知道自己懦弱没主见的缺点,像研研这么有个性的女生是不会忍耐他太久的。
可是他真的很喜欢她,为免夜长梦多,除了对她百依百顺兼紧迫盯人,以及不断对她提起婚事外,他真的想不出有别的办法可以快点让她属于他。
“不会,你表现得很好。”研研勉强露出一个还算温柔的微笑,压抑住不满的火气。
真去他的,她自己一肚火还要安抚他,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世界。
“真的吗?”他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研研把声音放得更柔。“不要想太多,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我们明天再联络。”
秦士统相信了,也满意的上车离去。
研研总算松了口气。这累人的家伙,送完他像打完一场仗,她真怕他会在门口跟她鲁半天,那她就有得累了。
她准备到后花园去透透气,在长廊上却与一个人迎面相遇。
“软脚虾有办法驯服我们刚强的二小姐吗?我很好奇。”言东堂穿著剑道服迎面走奇#書*網收集整理来,英姿勃发,表情挑衅。
他刚刚在二楼房间里的窗口都看见了,关于他们那亲昵的吻别。
这是秦士统第一次受邀登门拜访钟家,也是他第一次见到研研的男友,他们吻别的画面令他觉得碍眼,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吻吻脸颊,却已让他如芒刺在背。
他只有一个结论——那个男人绝配不上研研。
她是瞎了吗?居然会挑这样一个男人当男朋友,简直有眼无珠。
研研并没有因他的挑衅而生气,她噤口不语,只是好生奇怪的研究起他来。
他居然会发表意见?
她好意外。
自从他们闹翻之后,他就没有再对她的任何事发表过意见,他冷漠的态度曾经深深的刺伤过她,而现在……难道他们之间会有转机?
不,不可能,在他对她冷淡了这么久之后,他们之间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转机,她不要一相情愿了。
想到这里,研研的语气冷硬了许多。
她挑了挑眉,“你以为男人都得像你这样吗?”
他自学生时代便学习剑道,身手不凡,还拥有空手道教练级的资格,外型俊美温文,实则深藏不露。
她常觉得他是双面人,浑身内蕴的男子气概常吸引女孩子像蜂采花蜜般的飞向他;但穿起笔挺西服却又斯文内敛,做事沉稳,无一丝霸气,敏锐的思绪非常人可及。
这样的他,毫无特色的秦士统当然无法与他相比。
可是难道他以为像他这样的人才好找吗?谁会像他一样有那么多优点可以供人发掘啊?
现在的他,强悍深沉得所向无敌,那股凌厉和锐气甚至让她觉得她那位优异的妹夫孔承杰都不及他的一半。
“像我这样的男人没什么不好。”他傲然的轻哼着,灼灼的视线却盯着她。“起码可以保护妳。”
她瞪视着他,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两人对看半晌,他的深瞳中有着一抹复杂冷光;她则好想开口问个清楚,然而没机会了,他举步往剑道馆走去。
她以为他就要离开,他的步履却在即将与她擦身而过时停在她的面前,一张俊冷的脸孔近在眼前,蹙着眉心瞪着她,气息迫人。
她几乎不敢逼视他刚毅如雕像的俊朗面孔,却还是不甘示弱,勇敢的迎视他。
他的气息很近,近得她以为他要吻她。
他曾吻过她的,就在那个令她失落了好久的高二夏天,他灼热的吻几乎快将她给融化,令她永生难忘……“哦!东堂,你在这里啊!”希希慌慌张张跑来,浑然不察的在状况外。“五妹看起来好象很不舒服耶,你赶快跟我过去看看牠!”
诡谲的气氛一下子被打散了,言东堂神色凝重。“告诉我,五妹怎么不舒服?”
希希忧心地说:“牠现在有气无力的让大姊抱着,玛丽亚说牠早上还吐了,刚刚又抽搐,东堂,五妹牠是不是快要死了?要不要赶快打电话叫三姊赶回来啊?”
戎戎因为陪孔承杰去日本一个月,探视君冢家族,因此将五妹带回家寄养。
“不要胡说。”言东堂斥责一声。“我们马上将五妹送到兽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