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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眼看自己的动作就要成功,她的脸上已然露出了阴谋得逞的微笑,同时似乎看到了满天的钞票在朝自己飞舞的情形。
很快,女人脸上的表情便僵滞了,因为她手中地匕首还没来得及刺下去,她的手就被紧紧地抓住了,她感觉到自己的手像被老虎钳子夹住了一般,那股钻心的疼痛痛到了她的骨子里,手中的匕首突然掉落地面。
“臭三八,你她妈的有艾滋病还到处跑。我哥哥半个月前就是被你给害了,今天我一定要好好地收拾你!”抓住女人地是一个模样猥琐的中年男人,他嘴中骂咧着,手上地动作也没歇着,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地招呼在了女人的身上。
那个女人被这个突然钻出来抓住自己就打的猥琐男人给打懵了,她心中甚至在想这个男人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阴谋,故意出来捣乱的。但是因为心虚地关系,她一时间站在那里忘了还嘴。她却没意识到自己地沉默好像是对猥琐男人话的默认,会带来很严重地后果。
当其他人听说自己身边的女人有艾滋病时,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同时皱了皱眉头,同时迅速地后退了几步。与女人保持了足够的距离。生怕自己被传染上了艾滋病一般。
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个新的重量级八卦给转移了,一边以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女人。一边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他们浑然忘记了自己等人这次来金融公司的目的。
张良辉好像没看到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幕,嘴里一直喃喃自语道,“我是大骗子,我是大骗子……”
张楚凌在接到九爷人的电话,听说自己弟弟在一家金融公司上班,并跟匪徒发生了冲突时,他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立即请假去救自己的弟弟,可是两分钟的时间不到,九爷的人立即就打来了第二个电话,说他的弟弟不但迅速地折断了那个准备欺负他的混混的手,而且还震慑住了其他的混混时,张楚凌就没了请假的想法。
张楚凌只是在电话中叮嘱让他们好好地在暗中照顾自己的弟弟,别让自己的弟弟吃太大的亏。叮嘱完完这些,张楚凌就挂掉了电话。
在张楚凌看来,自己的弟弟迟早有长大的一天,他不可能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保护伞下面,而从今天弟弟的表现看来,他明显已经长大了,面对欺负时懂得奋起反抗,这就是一个良好的开始,要是自己每次在弟弟受到欺负时就第一时间赶去保护的话,或许弟弟慢慢地就习惯了自己的保护而养成一种依赖心理,这样一旦他遇到什么危险而自己来不及保护时,后果会非常地严重。
当然,要是对付弟弟的凶手是谢文峰等穷凶极恶这一类的匪徒时,张楚凌肯定就不会这么想了,张楚凌之所以敢放心大胆地让九爷的人去暗中照顾自己的弟弟,是因为他知道这一次动手对付自己弟弟的是廖翊利请的人手,要是九爷的人连廖翊利请的人都看不住的话,张楚凌当初也就不会选择把九爷捧上去了。
不过九爷的人反馈过来的另外一个消息却引起了张楚凌的注意。
其实张楚凌先前也听九爷的人提起过张良辉在一家金融公司上班,只是因为这段时间频繁发生的案件让张楚凌一时没忙过来,他也没有过多地去关注这件事,今天他却听九爷的人说张良辉上班的那家金融公司的老板居然是一个在世界各地到处晃悠开皮包公司的人,这个老板习惯打一枪就换一个地方,而这一次他也极有可能已经携款潜逃,整个公司只剩下弟弟一个人在那里当替罪羊。
紧接着九爷的人又给他打来了第三个电话和第四个电话,第三个电话是跟张楚凌汇报说有很多被金融公司骗了钱的人闯进了张良辉所在的办公室,把那些混混打了个半死,其中有个女的似乎认识张良辉,一直跟张良辉撕扯不清,到最后居然拿出匕首准备行凶,而且刺向的部位是张良辉的下阴,不过被成功地阻止了,而且他们的人还第一时间内打了报警电话。第四个电话却是跟张楚凌汇报说警察已经介入了这起经济诈骗案,张良辉和相关人员已经被带去警署做笔录了。
听完这些汇报后,张楚凌叮嘱就九爷的人不用再跟着张良辉了,从现在开始分头行动,几个人盯住那个女的,另外几个人跟踪一开始就冲进办公室闹事的那几个混混,一旦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就立即汇报给他知道。
吩咐完九爷的人后,张楚凌虽然人还在巡逻,他的心思却早就被弟弟的事情给分了去。
廖翊利认识金融公司的老板,这是张楚凌的第一反应,要是廖翊利不认识金融公司老板的话,自己弟弟不可能那么容易地就进入了那家金融公司,而且弟弟作为一个刚刚走上社会的学生,一般的公司怎么可能放心让他经手大笔金额的业务呢?
那几个混混极有可能被廖翊利买通了,这是张楚凌的第二个判断,在张楚凌看来,那几个混混在冲进办公室后没有第一时间内跟自己弟弟说话,却是先乱砸东西,明显是想给自己弟弟一个下马威,然后再好好地修理弟弟一顿,只是他们没想到自己没修理到弟弟,反而被自己弟弟给制服了,闹出了一个大笑话。要是这群混混仅仅是为了催账的话,他们进门后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先跟自己弟弟说话,而不是乱砸东西。
至于最后拿匕首行凶的那个女人,也有可能是廖翊利安排进去的,一旦一个男人失去了下体,还真就可能生不如死,这让张楚凌想起了Alex给廖翊利发的那封邮件中说的一句话。
张楚凌甚至怀疑跟弟弟办业务的那几个人也是金融公司或者廖翊利安排的托,一般的客户在进入金融公司想办业务时,一般会选择熟人,即使在公司里面没有熟人,也会选择知名度大的,即使不了解谁的知名度大,也会选择面孔看起来成熟一点的,这样办起事情来才稳当可靠,弟弟那张学生面孔怎么可能短短的一周内就经手几百万的金额呢?
“看来自己得想办法回一躺警署了,不然的话商业犯罪调查科的那帮家伙指不定就要怎么恐吓自己弟弟呢。”张楚凌在听说弟弟已然被警察带走后,虽然心中不怎么担心弟弟的安全了,但是他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因为在弟弟的心中,警察这份职业在他心目中是神圣而完美的,而据张楚凌了解,石硖尾警署中商业调查科的那帮人最擅长的就是说话绕***,不知不觉地就能让人掉入他们精心设置的陷阱,要是被商业调查科的那帮鸟人破坏了警察在弟弟心目中的形象,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什么,山炮居然被那个毛头小子一招给制服了,你有没有搞错?”劲歌城夜总会中,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刚喝完一口酒,在听到手下的报告时,他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一般,嘴中的酒一下子全喷了出来,正好就吐在了坐在他对面的廖翊利的脸上。
想起对面的廖翊利是自己的大主顾,满脸横肉男子立即换了一副嘴脸,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精美的抽纸在廖翊利的脸上抹了抹。
想起满脸横肉男子刚刚还吃了几块牛肉干,一直都用牙签在嘴中撬啊撬的,突然之间对方的一口酒就喷到了自己的脸上,廖翊利仿佛感觉到了自己的脸上有牛肉碎渣,他不着痕迹地接过满脸横肉男子手中的纸巾,自己在脸上擦了一把,然后立即起身走进了盥洗室。
几分钟后,廖翊利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只是他看到满脸横肉男子看向自己的眼光似乎有点心虚,他不由心中有点疑惑,这个钉哥不是一向都很嚣张的么,什么时候在自己面前也变得这么谦恭了?
突然之间廖翊利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由出声问道,“钉子哥,我交待给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见廖翊利问到这个问题,原本就神色谦恭的钉哥变得更谦恭了,他尴尬地一笑,回答道,“兄弟,钉哥对不住你啊,手下的人办事不牢靠,居然出丑了。”
“怎么可能。根据提供的资料和你们地调查,那个张良辉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啊,他平时跟同学根本就不脸红的。你不会随便派几个人去应付了事吧?”廖翊利情急之下就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钉哥地衣领说道。
“我靠,你***我给你颜色你就开染坊啊,什么时候钉哥的衣领轮到你来抓了?”钉哥见廖翊利不识趣的抓住自己的衣领,他重重地一脚就把廖翊利给踹飞了。不解气地他拿起桌子上喝了一半的啤酒瓶正准备让廖翊利脑袋开花时,却被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给拦住了他的动作。
“钉哥,卖我个面子,不要在我的场子里面闹事。”钉哥回头一看,却是杨艳玲正冷冰冰地瞪着自己看,他冷哼了一声,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要是在以前的话,杨艳玲根本就没有资格跟她说话,可是在谢文峰突然之间钻了出来,而且还把跟她睡觉的男人给蹦了后。这个女人突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不但变得狠辣起来了,对男人也不屑一顾了,这让人不得不想到她背后的那个枪神谢文峰,所以大家竟然都不敢去招惹她了。
见自己安全了,廖翊利狼狈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有余悸地看了钉哥一眼。却尴尬地没有说话,只是他询问地眼神又望向了杨艳玲。
杨艳玲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不过她似乎也没有说话的兴致,而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见杨艳玲也摇头,廖翊利差点又激动地站了起来,只是被满脸横肉的钉哥圆鼓鼓的双眼一瞪。廖翊利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立即又坐了下去,同时嘴中不可置信地问道。“玲姐,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们这一次的计划可是双保险的啊,怎么可能一点作用都没有呢?”
“我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居然认错了人,说我们劲歌城地媛媛有艾滋病,抓住她就是一顿打,她现在脸还红肿着呢,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法见客了。”想起这件事情杨艳玲就郁闷得很,她原以为对付一个毛头小子而已,钉哥一个人就足以应付了,而她之所以也派一个人去,完全是走过场而已。她没想到的是,先是钉哥地人莫名其妙地就被那个毛头小子给制服了,接着自己的人准备下阴手时又被人爆打。
听完杨艳玲的话,廖翊利立即傻眼了,这一切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在收到那封E…mail时,他想了整整三天三夜,才想出了这么一出妙计,既可以狠狠地教训张良辉一顿,把他弄成残废,同时把张良辉的名气搞臭,让他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这样一来地确可以达到邮件里面说地生不如死的目地了,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在他眼中认为最保险的钉哥和玲姐都失手了。
在廖翊利看来,无论是钉哥的人动手还是玲姐的人动手,都是事出有因,一个是去金融公司收租金的,一方是去找金融公司索赔闹事的,即使真的把张良辉打残了,也可以说是情绪激动,顶多被法院判一个过失伤人罪,赔点医疗费就可以了事,而自己却可以轻松地拿到那二十万港币,只是,怎么好好的浑水摸鱼计划就失败了呢?
廖翊利再次认真地打量了钉哥和玲姐一眼,发现他们的眼中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他不由懊恼地叹了口气,同时对张良辉的狗屎运气佩服到了极点。
“钉哥,玲姐,你们玩得开心,我今天有事就先走了。”见自己坐在这里气氛挺尴尬的,廖翊利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