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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他从来也不晓得殷尘原来这么喜欢玩哑谜。
殷尘呆了呆,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就算了,只是我还真好奇为什么那个人会允许你待在这。”
“那个人?”洛煌开始发现自己从一进来也是在重复着殷尘说话里的重点。
“就是永相随啊!”他理所当然地说出来。
洛煌只觉自己的脑袋顿时炸开,宛若无数的隐形战机在他的脑里发射出数之不尽的飞弹,将他的脑袋逐寸轰炸,他的心也随之抽搐着。
“你…你认识他?”他装作漠不关心,可却忽视不了心底里因听到那名字时泛起的激动。
“这个世界上有谁是不认识他?”殷尘撇了撇嘴,“只不过如果我可以重新选择,我宁愿不曾认识过他……那个恶魔般的男人!”
恶魔?也对……无情地践踏他的心……不是恶魔,那会是什么?
神游之际,殷尘续道∶“那个人表面上像个神,但实际上却是个残忍地把人玩弄在手掌间的恶魔,他绝对是恐布的代名词,世间上任何一个恐布级的人和他相比,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洛煌一惊,没想到殷尘竟然会这么形容一个世界偶象巨星,心不由自主的想知道得更多。
在心的角落,洛煌没法拒绝那从以前起,便很想了解永相随多些的渴望。
“他…他对你做过什么吗?”他原以为殷尘太过夸张,但当他的眼睛触及那握住笔却强烈地颤抖着的手,心头登时泛起了不祥的预感。
殷尘竭力地抑压从心底涌上来的恐惧,深呼吸了口气,“不是他对我做了什么,而是他对我的弟弟做过什么。”
那埋藏在深处的记忆,他真的不愿意再回想起,否则他又不知道要失眠多少天才能回复正常的作息。
“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的才好,”他顿了顿。“但假如你真的是非问不可,我猜他会很乐意为你解答这个问题。”
“他?”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不是吗?”殷尘双手交握,重新镇定下来,“我是不会对你说那令我印象犹新的事件,可是如果你想对永相随彻底死心,就连看他那俊美如神祗的脸也会感到厌恶;听到他悦耳如乐韵的嗓音会觉得恶心;听到他不平凡的名字甚至会恐惧地大叫出来,我相信你找永相随问个清楚绝对是个明智的决择。”
洛煌的脸色登时刷白,他忽然间感觉到自己的未来正被黑暗所笼罩住,心底里闪过一丝连他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的感觉……惧怕的感觉……对那个他'以前用尽所有心力去爱的男人……殷尘凝视住那洛煌离开后便一真紧闭住的办公室房门,然后再次重重地叹气,像是想将心里的沉重释放出来。
他收回视线,目光停留在电话上,彷佛鼓起莫大的勇气,才拿起电话的听筒,抖着手按了一串数字。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嘟嘟' 的声音,他等候着另一边接听他的电话。
手汗淋漓,只是短短的几秒,他却宛若等待了好几年,内心不断涌起想挂线的冲动,然而,就在他忍受不了内心的惧意,想将思想付诸在行动上的一刹那,另一端终于也接通了。
殷尘再度深呼吸,控制住自己几乎害怕得走音的声调,对着电话的另一端,说∶“喂,你好!我是殷尘,你果然料事如神,正如你所说的,洛煌刚刚回来殷氏……”
另一端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殷尘的脸苍白得毫无血色,他挂上电话,虚脱地瘫软在真皮椅子上,犹如等待死刑的囚犯,脸上没有一丝生气,有的也只是对未来的绝望。
我对你的报复现在才要开始。
恶魔在他的耳边低语着。
洛煌坐在餐室内,搅动着桌上的热咖啡,一直凝望住在餐室入口那边进进出出的人群。
他会来吗?他会来的,因为他在电话里约定了,他从不失约。
洛煌微微垂下头,望住在咖啡中的自己,一张憔悴的脸。短短的日子里竟然把自己弄得人不似人、鬼不鬼的,他一定很惊讶吧!不过没所谓,他已经不在乎他了,这一次他会约他出来也只是为了那影响殷尘极深的事件。
不久后,他对面的椅子一阵骚动,他抬起眼,发觉原本一直等待的人已经坐在他的对面。
仍是戴着墨镜,遮掩了那一双漾着神秘光芒的眸子;仍是戴着帽子,盖住了那漂亮柔软的发丝;仍是吸引着所有人的发光体,纵使脸容被刻意隐藏,但全场的人还是不可自拔地掉进他无意识散发出的神秘气质。
二人彷佛察觉不到四周的注目,只是无言地凝视住对方。
洛煌一副冷漠的样子,不再像以前那样一看到永相随便两眼发光,整张俊脸也亮起来似的;永相随依旧笑得洒脱,好象世间上已没有什么能令他留恋。
再见到'曾经' 所爱,洛煌表面上的伪装可以说无瑕可击,然,他的心坎里其实早已禁不住翻起无数的波浪。是情是爱、是恨是怨,或许经过今天,什么也不会再留下。
好半晌,洛煌清了清喉头,说∶“你…你最近好吗?”
该死的!他说这个做什么?这样不就会让他误以为自己还在乎他吗?
“还好。” 永相随轻道,看似没有为洛煌的一句问候语想太多。
“我…我最近回去殷氏企业了……”天啊!他说这些干嘛!怎么听下去好象是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近况?拜托!他恨他耶!怎么可能会让他知道自己的近况!?
不!他是要让他知道,就算没有了他,他还是能生活得好…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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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恭喜你,毕竟坐办公室比做记者好得多,至少不用四处走。”
“我…我今天…约你来没有其它的……只是想问你…问你……” 他没有忘记永相随之前对他说的那句'从今以后,你我只是个陌路人,所以他还是觉得应该说清楚,免得他误会他什么的。
“你是想问我殷尘的弟弟。” 他淡淡地说。
洛煌毫不惊讶,这就是和聪明人说话的好处,不用自己说下去,他也能知道他的意思。
“你不会想知道。”
“不,我就是要知道!”莫名的执着,驱使他一定要了解整件事情的经过。
“你会后悔的。”
“绝不!”
永相随深深地看着他,好一会儿,他摇头,“还是算了。”
洛煌急促地站起身,双手撑在餐桌上,冲口而出的一句∶ “永……”
来不及收回叫唤,洛煌只能呆呆地站着。他其实是想唤永相随,但如果真的将这个名字唤出来,'后果' 可能是不堪设想,于是他只能叫永……永……突地,永相随轻笑出声。
他眉头轻皱,“你笑什么?”
“不,只是忽然间觉得你好象很久也没有这样叫过我。”
洛煌一愣,有些尴尬地坐下,低头呆望住自己的咖啡。
二人为这句近乎亲腻的说话再度沉静下来。许久,永相随望住窗外的景色,悠悠地诉说着一个故事……一个任何正常人都会受不了的故事……某K∶以下内容,或许会引起各位大大的不安与恶心,假如大大们还想继续看,请预备好心理准备,而自知自己承受不了恶心感觉的大大们,某K劝你们别再看下去其实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严重“这件事是发生在五年前,那时我的弟弟永相依才十四岁。当时的他还是一个'正常的少年,就如其它同年龄的学生一般,过着一个十四岁少年该有的愉快生活,无忧无虑的。依一直也是个很乖的弟弟,不仅成绩优异,放学后更会准时回家,有耐心教导并照顾因发高烧而烧怀了脑、变得难以学习的印,有空闲时间会帮助自己二哥做些兼职。他真的很乖,一直也是……直到有一天,我因为早下班而突然心血来潮的去到依的学校,原本是想接他回家,却竟然被我发现了一件…差点使我疯狂的事。”
他握紧手中的杯子,表情语气却依然平淡。
“我从他的身上嗅到了一股气味…不,不只是一股,还有几股腥臭得使人作恶的气味,我很清楚那是什么,一辈子也记得那是什么!”
呯嗱' ,永相随手中的杯子吓然粉碎,玻璃的碎片插进那只漂亮修长的手,可是他像是没有感觉般,一脸淡然。
洛煌的心隐隐作痛,他踌躇着要否帮他包扎伤口,却又怕永相随'误会' 。
然而,永相随只是笑了笑,收回桌上受了伤的手,示意他不用为他包扎,续道∶“那时我才发现,我的弟弟一直被差不多半间学校的男性侵犯,当中包括男教师及学生,甚至乎包括一些对男与男之间的性有兴趣的女生。很可笑是不?我竟然被自己的弟弟瞒过去,还以为他在学校的生活很开心。
就在我发现了这件事的当天,我即刻做了个调查,将所有侵犯过、侮辱过依的人也全列出来…而殷尘的弟弟便是其中一人,其中一个强暴过依而不知悔过的人。
殷尘的弟弟,殷净是我其中一个复仇对象。我找上了他,并将他缚住,不容他挣扎逃脱。他很害怕,全身抖颤着,他问我要干什么?我笑着,将一早预备好的针筒拿出来,那枝针筒里藏有的是能令男性失去性功能的药物。我不管他的哀求,将药物注射进他的体内,他吓得失禁,哭丧脸的求我,要我放过他……”
永相随眼神有些茫然,很显然他已经陷入回忆中,回忆的世界是不容旁人加入。洛煌静静地坐在椅上,看着难得失神的永相随,心中的痛楚更甚,却同时也感到一阵寒冷,为故事的发展而发寒。
“假如我放过他,那么当初他为什么不放过依?我向他报复,不是为了要依或是我的心里好过,而是想让他了解到那种被人伤害的痛苦,但愿他能为此而领悟到被害人的痛苦,从此不再伤害人。可是他并不明白,甚至没有尝试去了解!殷净失去了性功能后,便一撅不掁,他堕落了。殷净不像依那样坚强地面对,反而因为失去了正常男性的性欲,而跑去做男妓……”他嗤之以鼻,“俗称卖后庭的男性。殷净日以继夜的让男人享用,有些男人因为只喜欢男性的后庭,所以他们也不在乎殷净前面一点反应也没有。然而,那种毫不节制的性,使殷净原本还在发育中的躯体承受不过来,患上了男性疾病。
男人的后庭根本就不是天生用来作爱,况且他一天十多个男人,每天不断的,他的后庭因常过大的扩张而使甬道松弛,使他控制不了后面的排泄。这样的他已经没有能力再和男人有性关系,他却没有因此而醒悟过来,反而堕落多一分,他吸毒。
殷净爱上了那种吸毒带给他脑袋一瞬间的空白,在那一刻,他不用想什么,于是他便上了毒瘾。直到有一次,他使用针筒吸毒,因针筒多次被人使用过,而染上了爱滋病。”
听及此,洛煌倒抽了一气。男性疾病、AIDS、性无能……就算这个男孩能继续生存下去,他也只能活在黑暗中,被人唾弃……况且AIDS是绝症,他也不可能长活。
不过,永…相随才只是注射了使男性失去性功能的药物,其后的事只不过是殷净想不开而选择的路,这应该不至于让殷尘这么惧怕永相随才是……或者,还有下文……永相随没有说下去,只是牢牢地凝视住窗外的风景,毫不理会洛煌在一旁着急,宛若故事就这样完结般。
“你还做了什么是不是?”洛煌急切地问。
他回过脸对着洛煌,“我说过,你不会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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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煌听罢,更深信未完的情节才是使殷尘那么害怕永相随的主要原因, “他不是快死了吗?你还对他做过什么?”
永相随看了他一眼,“殷净和他的名字完全不一样,满身的肮脏,这样的一个男孩,下场便是遭受家人的抛弃,把他送进医院自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