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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相随的墨镜滑落至英挺的鼻梁﹐露出一双神秘摄人的眼眸。这双眼眸调皮地向洛煌眨眼﹐彷佛在说﹕「其它情侣可以做的事情﹐我们都可以。」洛煌一怔﹐笑意浮上俊雅的脸庞﹐心中的甜丝丝无可取代。
这一杯奇怪的东西﹐改名叫「甜蜜蜜」倒是改得不错呢……第二十一章~~~完美情人(下吃完了甜蜜蜜﹐他们肩并肩地踱步至附近的广场。说真的﹐洛煌有些抗拒进去﹐毕竟上一次的意外留下的阴影实在太深﹐不过他又好想帮永选赚衣服﹐男人送衣服给情人﹐目的就是脱下它们﹐为了自己的欲望﹐他还是硬着头皮和永步进广场。
放眼望去是各式各样的店铺﹐再放眼望去﹐一幅几层楼高的大型海报挂在广场的正中央。他两眼发直的盯着那张海报﹐只因海报中的模特儿﹐正是站在他身旁的男人。
那是一幅关于服装广告的海报﹐当中的那个模特儿如何俊美﹑如何优雅神秘已经不能用言语表达﹐总言而之﹐那一身看似简单的运动服装﹐穿在永相随身上却变得耀眼四射﹐牢牢地吸引着别人的视线。
洛煌赞叹出声。世间上的一切也比不上这个男人﹐而这么令人疯狂着迷的男人竟然站在他身旁﹐成为他的情人﹐虚荣感是少不免的。
「永﹐我想要那幅海报。」「好﹐我下次见到阿满的时候拜托他帮你拿。」永相随没有问洛煌「这么大的海报要来作啥﹖」或者「我已经在你身边﹐为何还要一幅海报﹖」等等。只要洛煌想要﹐他便会为他达成﹐不问理由﹐亦无须理由。
其后他们步进一间男女服装店﹐里面的衣服其高挡之处在于每一件也高于二万块以上﹐最高价格的甚至高于三十万块在右﹐真是吓死人的价格。
洛煌脸上兴奋的表情彷似要哼出歌来﹐他拉着永相随来到其中一个男装部门﹐嘴角噙着一丝为爱人选衣服的甜腻笑容﹐挑选着衣服。
「这一件不错﹐那一件也很好﹐这一件也好棒……」怎么好象全部也很适合永穿着﹖唉﹐谁叫永长着一副衣架子身材﹐再丑恶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会变得好看。
他幻想着永相随穿上这些衣服时的样子……正确的说句﹐应该是他幻想着这些衣服从永相随身上脱下来的情景。
下体突然一阵紧窒﹐洛煌深呼吸了几口气﹐在心里不断地念着﹕「心静﹑心静﹑心静……」「永﹐来试穿这一套。」为了令自己分心﹐他选了一套有长围巾﹑上衣和裤子配衬的衣服。
「喔。」永相随温顺地拿着衣服走进更衣室﹐不到片刻﹐他便穿着那套衣服出来。
四周顿时响起惊艳的抽气声﹐就连洛煌亦看得呆掉。
俊挺的身躯穿着一件紧贴的紫色半袖圆领恤衫﹐显露出结实的胸膛拥有的流线型曲线﹔米白色的长围巾随意宽松地围住优美的脖子﹐长围巾的一端悬垂在胸前﹔修长的双腿被一件伸直的黑色牛仔裤包裹着﹐在裤脚折了一下﹐但与一双黑色皮鞋非常的配衬。
有些人就算只看到身躯便能令别人的视线紧跟住他﹐永相随就是这种人﹐纵使他依然戴着帽子和墨镜﹐他那雍容洒脱﹑带点慵懒的师劲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好棒﹗就这一套吧﹗」洛煌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心神﹐步向那个攫住全场目光的男人。
「啊﹖这一套﹖」拿起三个价钱牌﹐一眼掠过上面的惊人数字﹐加起来总共是三十多万﹐他楞楞地道﹕「我好象不用穿三十多万的衣服。」「可是你往时穿的有些也是这个牌子﹐价格该是差不多吧﹖」洛煌审视被永相随换下来挂在更衣室一旁的衣物﹐吓然发现……「全部也是冒牌的﹗﹖」不会吧﹖这个大众情人穿冒牌货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对了﹐这个男人那优雅神秘的气质掩盖了他们的视线﹐所有穿在他身上的衣服也变得「贵气」起来。就算有人眼尖的发现这些衣服是冒牌货﹐可他们都会一致的误以为自己看错﹐毕竟有谁会愿意相信这个师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居然会穿冒牌冒﹗「嗯﹐这些很便宜喔﹐一百多块便行了。」啥﹖洛煌不楚蹙起眉。「你又不是没钱。」「衣服只是用来蔽体嘛……喔﹗」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刚刚我看到一件长褛很适合你呢。」「你是说三十五万左右的那一件﹖」「嗯﹗一会儿也买下那一件吧﹗」咦﹖他刚刚好象不是说……「但是那一件长褛值三十五万呀。」「所以﹖」他一脸不明所以。
什么所以﹖他不是才说衣服只是用来蔽体吗﹖自己穿一百块便么买到的冒牌倾﹐却让他穿三十五万块的正牌货﹖洛煌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冒烟。唉﹐他真的搞不懂这男人在想什么﹗﹖永相随趁着洛煌不留意的瞬间﹐看了一下手表﹐若有所思。
「煌﹐我们到那边逛好么﹖」他指向男厕附近的一个部门。
「也好。」须臾﹐洛煌感到尿意越来越强烈﹐他瞥了眼离他几步之距﹑背着他挑选衣服的永相随﹐又转头望向转角位的男厕。在约会时﹐若让爱侣知晓自己要去厕所﹐总觉得很尴尬。因此﹐他没有通知永相随﹐悄悄地蹑手蹑脚的走向男厕。
就在洛煌进入了男厕之际﹐永相随的手机亦同时响起﹐他回过头﹐确定洛煌已不在﹐才按下手机的通话键。
相随﹗)电话甫接通﹐一把熟识的女声立刻窜进耳里。
「霓裳吗﹖」他逞现疲态的倚着墙壁﹐尽管他以往的体力有多好﹐可自那一次的意外后﹐受伤未愈的他却被削去了大量体力。
相随﹗为什么他们说你出院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的病历表上记载的病情并不乐观﹗﹖「霓裳﹐冷静点﹐我……」你教我如何冷静﹗﹖病历表说你遗传基因剧变﹗那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这已经等于绝症了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残忍﹐夺去这个男人的生命﹗﹖(相随﹐你现在在哪里﹖我立刻来接你﹐然后我跟相恋他们去买机票带你去美国医治……「不﹗别告诉他们﹗」永相随喝道。
可是……「霓裳﹐我不想这件事除了你﹑我及主诊医生外﹐还有第四个人知道。」电话传来一片沉默﹐许久﹐霓裳才幽幽的问﹕(你的右眼已经出现征兆。)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她手上的病历表不会骗人。
闻言﹐永相随的长指伸进墨镜﹐轻摸右眼﹐触及之处是隐形眼镜的触感。他的右眼从煌离开他不久后﹐便戴上了隐形眼镜﹐一只黑色的隐形眼镜﹐只因他的右眼已经……你的病情不能再拖了﹗我便一定要告诉相恋他们﹗去美国医治的话或许能控制你的病情﹗)对于他的默认﹐霓裳更是坚持己见。
「你不是已说了这是绝症吗﹖就算去了美国又怎样﹖他们只能延长了寿命﹐并不代表我能完全康复。」或许在这段时间﹐他们能找到救你的方法啊﹗「霓裳……」他喟然长叹。「我没有时间去美国……况且﹐我想在最后一年里﹐做我想做的事情……」什么叫你想做的事情﹗﹖难道帮姊夫拿回公司﹐并把它拓展就是你想做的事情﹗﹖难道为你的弟弟铺好一条不用愁着生活的路便是你想做的事情﹗﹖难道替你的朋友找到能给他幸福的另一半便是你想做的事情﹗﹖难道让你的情人懵懵懂懂地过着有你的一年便是你想做的事情吗﹗﹖永相随﹗幸福是你给他们的﹐难道你不晓得若你不在﹐幸福也会随你而去吗﹗﹖「我……就算死了……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包含着决绝的一句﹐意味着他直到死后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已经死去。
你……这个混蛋﹗)她被震憾得哑口无言﹐唯一能做的就是骂他﹐发泄心中的悲痛。
「阿姨﹐」他不再叫她的名字。「帮我保守我的病情﹐这是我这个侄子第一次﹐亦是最后一次求你。」语毕﹐他不待霓裳便关上手机﹐不让她有反对的余地。
「永。」时间刚好﹐洛煌从厕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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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没有疲惫﹐没有喟然﹐徒留对洛煌的万丈柔情。
在洛煌付钱的时候(基本上洛煌是用信用咭付钱﹐而那张信用咭却是永相随给他的附属咭﹐换句话说﹐即是永相随付钱罢了) ﹐永相随已不知何时驱车到广场门口﹐等待洛煌。
「永﹐还是让我开车吧﹗你的伤尚未痊愈﹐休憩一下比较好。」洛煌一边把东西放在后座﹐一边关心地说。
「你不会是害怕我开得太快才这么说吧﹖」「那当然不是﹗」「那就行了。」永相随语气得逞﹐成功的堵住洛煌的担忧。其实假如有人坐上他的车﹐他不会超速﹐不过上一次未常一脸冷漠的坐进他的车子﹐他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才去到180mph。想起当时未常铁青着脸下车﹐让他笑了很久呢。
反驳不来的洛煌只好坐在助手座。待他缚上安全带﹐永相随熟练的转档松油门(手动/棍波) ﹐扬起尘在街道上驰骋。
「永﹐以前我跟未婚妻约会总觉得好累。」替她拿数不清有多少袋的东西﹐又要陪着她四处走﹐有些时间去了没有厕所的地方﹐很不幸有尿意时还要找厕所。约会完了﹐累个半死还要开车送她回去。「但是跟你约会﹐我真的好高兴﹐乐此不疲。」对呢﹐跟永约会﹐他不会觉得疲倦﹐反之精神奕奕的﹐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不仅是因为约会的对象是自己的最爱﹐事实上﹐两个男人不会买太多东西﹐所以他不用揪着一袋二袋﹔永会指出几处一定会有收获﹐他不用四处走来走去﹔要去厕所的时候﹐又碰巧在厕所附近﹔约会完了﹐也不用他开车……这么说来……虽然约会的主导权在他手中﹐但现在回想起好象又不是那回事。洛煌兀自沉思。难不成他何时要去厕所永也估计得到﹖这件事在于别人来说着实荒唐﹐不过换了对象是永相随﹐倒是变得很理所当然。
「跟煌约会﹐我也很高兴呢。」永相随如魔魅摄人心神的声音打断了洛煌的沉思。
「永……」凝视住一只手靠着车门﹑托着脸颊﹐另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的他﹐欲言又止。
「嗯﹖」「你……」欲问出口的自动吞回肚里﹐实则﹐他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于是他改口﹕「你不是说过约会完了便带我去一个地方吗﹖」永相随看了看天色﹐已是黄昏。「快到了。」「我们要去哪里﹖」「 Sex Bar ﹐我被关进牢狱那段期间﹐认识了一群好友﹐今天是他们的聚会。」他若无其事的道出自己曾关进牢狱。
洛煌忆起父亲的说话。原来永真的进过牢狱﹐他选择此时说出来﹐是为了给他一个心理准备罢。
证实了这个是事实﹐说不出心里是怎么样的感觉﹐却再没有第一次得知这个男人另一面时的震惊惶恐。也许现在的他﹐真的可以说出不在乎永的过去这番说话了。
「 其实他们每年的今天也会在依的聚在一起﹐但过去几年我也很忙﹐抽不出时间来﹐所以今年不能爽约呢。」表面上永相随自顾自的说着﹐实际上他一直在留意着洛煌。「到了。」车子「嗖」的一声﹐准确无误的泊进在街边的泊车位。他拉上煞车器﹐车匙一扭﹐整个车子登时没有灯光和引擎声﹐可二人依旧坐着﹐没有动身的打算。
好半晌﹐他说﹕「其实你可以选择不进去。」洛煌望向他﹐伸手脱下永相随的墨镜﹐目不斜视的望进那双深沉黑暗的眼眸。
「你会带我来﹐表示愿意让我接触你的过去﹐不是吗﹖」一脸的无惧﹐坚定的信念﹐他已经摆脱了对未知的永相随的惶恐。
永相随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在黄昏的柔和下犹似一抹水光﹐使漆黑的眸子变得清澈。浮现出没有杂质的浅笑﹐他放柔声音地道﹕「依在里面﹐如果你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