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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蕾叹息一声,在心底默默地思量着,“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当一个人拥有世间最大的幸运时,也拥有世间最大的不幸。”
王天有“考神”的称号,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胸怀和超凡见识,对于他来说,这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幸运;可是贫困却是他直到目前为止最大的不幸。
孟蕾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
王天忽然打断了她的沉思,问道:“姐姐,你是做什么的?”
孟蕾看着王天露出天真无邪的眼神,虽然不想欺骗他,但有些事不是她所能做得了主的。略略沉吟了一下,呵呵一笑,顽皮地笑道:“你猜猜?”
王天偏着脑袋想了一下,“有点像大明星。”
孟蕾嘻嘻一笑,“哪个大明星会屈尊降贵挤公交?”
王天道:“姐姐美丽漂亮的气质,和大明星没什么两样。”
孟蕾愈发觉得王天真的是个可爱单纯的孩子,“你再猜猜?”
王天苦思冥想了一下,“教师,可是你又这么年轻,不像。”旋即摇头道,“猜不出来。”
孟蕾咯咯一笑,“无业游民。挥霍家财的二世祖,就是我。”
王天也被孟蕾的神色和话语逗得笑出了声,这样的大美女怎么可能是二世祖呢?既然她不愿透露,那就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孟蕾收敛起嬉笑的神色,正二八经地道:“如果你想念高中上大学的话,所有的费用我都可以帮你出,你看怎么样?”这句话绝不是玩笑。而后,孟蕾又补充道:“我不忍心看着你这样一个天才因为贫困而陨落。我没别的意思。”
王天感受得到孟蕾的诚挚心意,心中涌起一阵感动,他没想到一个认识了才短短几个小时的陌生人竟然会向自己伸出援助之手,感动归感动,婉言谢绝道:“不必了,姐姐,你的心意我知道。其实我在一年前就做出了这个决定,小学、中学,九年时间的学费已经使得我那个贫穷的家庭雪上加霜,我不愿再让父母为了我的学费操劳。在职业学校念书,每年都有奖学金,每个月都有国家补助金,我想我应该可以顺利的毕业。学得一门技术,能够养家糊口,减轻家庭负担。”
孟蕾只觉得心中酸酸的,有一股难以压抑的悲伤在心底涌动,每个时代都有很多天才因为贫穷而夭折于襁褓之中,是时代的不幸还是命运的无情残忍?
王天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很平静,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与他自己毫无半点关联。
他们此时身在“朋运酒家”的包间里,当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第八章 变故
“朋运酒家”是K省美食一条街上生意最好的一家酒店,集中了美食、娱乐、休闲于一体。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这个城市中娱乐餐饮界的领头羊。
当孟蕾和王天走进包间的时候,三个黑衣男子,全都一身黑色披风,铮亮的鳄鱼头皮鞋,闪着华丽的亮光,大步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就像电视里的特工。
所谓树大招风,以前也有些当地的流氓混混找上门来,吃霸王餐,不过那些享受过霸王餐的人最终下场,不是缺一条胳膊,就是断一条腿。三五年之后,再也没有人胆敢到“朋运酒家”来打秋风。
不过今天走进来的这三人,却有些不一样,各自手中都拎着一只黑色的皮箱,与公文包的大小差不了多少。三个人都带着墨镜,一张脸孔也被宽大的帽檐遮住,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能从他们的举手投足间,判断出他们的来历绝不简单。
这点眼光张达明还是有的,他连忙从柜台后面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出来,打了个招呼,面上挂着生意人特有的笑容。“各位好,我是这个酒店的老板,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我们一定会尽量满足。”
张达明肥胖的身躯,一晃一晃地走到三个黑衣人面前,举止之间,像极了企鹅,但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种想法。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从白色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中华烟,麻利地撕开封线,手腕一颤,三根烟从烟盒中同时弹出,只有一厘米的长度还嵌在烟盒口。
其中一个黑衣男子,略一点头,嗓音很低沉,阴阳怪气地道:“没想到,张老板也是练家子。”
张达明嘿嘿一笑,脸上的皱纹里都堆满了笑容,“雕虫小技,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又将手中的烟盒往前面推出三尺。
方才说话的黑衣男子右手一晃,闪电般压在张达明手中的烟盒上,他并没有用手指去将烟夹出来,而是以两根手指压住烟盒的底部,手腕微微一沉,三根香烟受到一股巧劲的侵袭,从烟盒口飞射而出,其中两根被另外两个同伴接在手中,还有一根却向下掉落,黑衣男子右手从口袋里探出,食中二指一张,香烟如有灵性般夹在了他的手指间。
与此同时,张达明却感受到一股阴寒无比的劲力顺着烟盒直达手心,手心剧痛,如虫蚁咬噬,面色不由得一变,心中一惊,“果然是高手。”
黑衣男子口中叼着烟,侧过脸,其中一个同伴给他点上火,“嘶”的一声,烟头火光一亮,一缕烟气从他口中缓缓逸出。
张达明脸上的笑容依然还在,只是此刻已经变得僵硬和生涩。
黑衣男子冷冷地道:“张老板,请你把刚才走进你酒店的那两个人,此时的具体位置告诉我。”
张达明心中一凛,“这究竟是什么人?”他当然明白对方这句话的意思。一个美艳得就像九天玄女下凡的女子,和一个貌不惊人的少年走进酒店,这本来就是一件足以令任何人关注的场景,张达明当然对孟蕾和王天有很深的印象,但此刻他还是装作不明就里的样子,疑惑地道:“不知你说的是哪两个人?“
黑衣男子缓缓地将压在张达明手中烟盒上的手指挪开,不动声色地道:“美丽如仙的女子和其貌不扬的少年。”
张达明是个生意人,当然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眼前这三个人没有一个是他惹得起的。两权相害取其轻,手指轻轻捻了捻,附在黑衣男子耳边轻声道:“二楼,三零四号包间。”
问话的男子不再言语,当先向前走去,其中一个男子从口袋里摸出一叠红艳得耀眼的百元大钞放在张达明的烟盒上。
张达明低头看了一眼,心中一喜,这叠钞票少说也有三千元,美滋滋地回到柜台后面。
此时三个黑衣男子已经走上了大厅里一楼的楼梯转角处,很快的消失在张达明的视野里。
***
王天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饿,包间的天花板四周亮起柔和的淡黄色灯光,地上铺着猩红色毛毡地毯,棕色的真皮沙皮,红木精致的桌椅,桌子上铺着蓝色的透明薄膜,八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以及高档的毛巾、纸巾。包间的西侧是一个酒柜,里面摆放着五颜六色的酒水。一切都显得华丽而精美,温馨祥和,令人流连忘返。
王天从来没进过如此高档的酒店,眼中露出好奇之色,四处打量着,酒柜旁边是一道虚掩着的门。
包间里流动着舒服的暖意,以及孟蕾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馥郁清香。
孟蕾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疲倦,没有说话,很安静。
王天也不愿将眼前的温馨场面打乱。
就在这时,包间的门开了。
三个身穿白色工作服的男侍者脸部戴着洁白的口罩,满脸的认真谨慎之意,推着一辆摆满各种精致菜肴的小车,另外两人走在小车两侧,缓缓地走了进来,一直走到桌子旁,小心翼翼地将菜肴摆放到桌子上。
此时的孟蕾眯着眼,像是已经睡着了。
王天就坐在孟蕾的对面,也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将她叫醒。
三个男侍者一声不响的进行着手中的工作。很快的,空荡荡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色彩的菜肴和两瓶红酒。完成了手中的工作,三个男侍者又推着小车沿着墙脚缓缓走来,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将近十年时间的苦心锻炼,在这时候,王天的眉心忽然一动,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但很快就消失于无形。王天不动声色,连眼睛也没有动,只是眼角的余光一直投注在男侍者身上。
男侍者推着小车已经走到门口。
孟蕾忽然“嘤咛”一声,睁开略显惺忪的睡眼,喃喃道:“我怎么会睡着了?饭菜都来了呀,咱们也别耽误时间了,赶快吃饭吧。”说着话,当先起身向桌子走去。
从沙发到饭桌这七八步的路,很狭窄,只够运送饭菜的小车同行。孟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从沙发背后的逼仄通道走向方桌。
“呼”的一声,有异物的破空声在包间里响起。
银光一闪,王天像是后背长出了眼睛般,在这间不容发之间,右脚反踢,“啪”的一声,不锈钢拼接的小车竟被他这一脚硬生生踢散,残破的零件落了一地。
两道人影闪电般一左一右欺身而上,显然他们也没想到貌不惊人的王天竟然身怀上乘武技。另外一个男侍者则一掌挥出,将门反锁,凌空飞跃,从门口直接跃到八九米外的孟蕾面前,冷冷一笑。
孟蕾惊叫一声,花容失色。“原来是你们。”
第九章 以拳头对枪口
没想到变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不仅是孟蕾失声惊叫,就连王天也是大惊失色。两个男侍者一左一右,站在两张沙发背后,双拳环抱在胸口,冷眼打量着王天。
孟蕾的去路被男侍者封锁,她此时唯一值得信赖和依靠的就是王天,因为脚穿高跟鞋,只能连蹦带跳三两步跑到王天身边。
王天一个小小的少年此时竟成了她心目中最具威望的守护神,王天也感受得到孟蕾对自己的依靠和信赖,心念一转,旋即明白,眼前这三个伪装成男侍者的杀手一定是一路尾随孟蕾而来。
那个拦截住孟蕾的杀手阴恻恻地道:“小子,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赶快离开。”他的手一动,从白色的工作服下摸出一个黑子的皮箱,“我数到三,你还不走,我就开枪。”
杀手将皮箱小心地打开,露出一只微型手枪,以及一些消音设备,他口中说出了,“一——”
王天目光转动,孟蕾娇躯颤抖,如受惊的白兔继续寻找一个温暖的家园。王天长嘘一口气,一手牵住孟蕾的玉手,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退,脸上也佯装出一副大惊失色的表情。
“二——”杀手喊出第二个数,此时他手中的手枪各个零件都已安装完备,正在小心地将消音器拧旋在枪口。
“三。”一声大喝,竟然是王天吼出的,随着他的吼声而闪现的还有红色的沙发巾。
沙发巾一头在王天手中,一头已如狂飙般飞了出去,奇袭杀手。与此同时还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杀手被王天吼声震了一下心神,他没想到王天竟然先发制人。手指一勾,银白色的子弹飞出,伴随着一缕缕的青烟。
沙发巾准确无误的横扫在子弹上,王天立即撒手,沙发巾裹住子弹,狠辣精准地抽打在杀手的手腕上。当沙发巾脱手而出的同时,王天身子暴起,猿猴般窜了出去。双膝微曲,一上一下,狠狠地顶撞在杀手胸口和下巴。
“嘎嘣”两声骨骼断裂的脆响,如同死亡的召唤。
“砰”的一声,杀手倒在地上,另外两名杀手手中各持短刀刺向王天。
王天一击得手,整个人都险些虚脱,以拳头对抗子弹,这是他以前从未想象得到的事情。
杀手人未到,但短刀的破空声已至。
孟蕾当然也没闲着,冲进酒柜旁边的小门,接二连三将窗台上的花盆向街面丢去。王天只听到“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