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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劈倒的人,晃晃脑袋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冲着王坚就是一脚,但是王坚手肘一顶,击在了他的膝关节上,那人一个重心不稳,又一次的栽倒了下去。
“看到了么,如果正面冲突的话,尽量舍弃一切花架子,在最短的时间内对敌人进行有效击打。”
王坚不但不急,反而借着这个突发状况开始给学生们上课:“人的平衡很容易被打破,找好一个点就足够了,只要敌人倒下,你就赢了七成。”
而那些跟着一起来的人,一个个的都被堵在了门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头头被人两次击倒在地之后,他们纷纷从怀里掏出钢管和片刀,气势汹汹的就往里头冲。
“等等。”王坚伸手指着第一个冲进来的人:“都给我放下。”
王坚说话时气场十足,没有慌乱和不知所措,这种泰山崩于前不形于色的气势直接把对面那群满脸的凶狠的人给压了下去。
“我跟你们走。”王坚嘴角翘起了个弧度:“无外乎就是那么点事。”
“师父!”徐虎一抹脑门:“妈的,这帮垃圾咱兄弟几个足够对付了!”
王坚摇头笑了笑:“我跟人打了赌的。”
说完,他速度极快的把对面那人的西瓜刀夺下,捏住两头用力一掰,西瓜刀就弯曲成了纠结的铁片。
“欢欢,保护好若林和小金。”
小金的声音在角落里缓缓飘出:“我给你五个小时,不回来,我就用自己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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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46 大宅门儿
“等等。”
林亚萱带着一种似笑不笑,似严肃不严肃的表情推开身前的人,走到了门口,一只手往门框上一横:
“谁敢动。”
那被王坚放倒两次的人,指着林亚萱的鼻子:“你他……他……他……萱……萱姐……”
他本想爆粗口,可发现眼前的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林亚萱,这家伙当时就尿崩了,别说舌头差点被自己咬到,就连站都差点没站稳。
虽然他是张锦荣手底下的人,可林亚萱的大名,在这一行混的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要是他今天连林亚萱都没认出来,他也算白混了这么长时间。
王坚看到林亚萱的样子,居然没由来的哈哈一笑,然后习惯性的伸手像揉小金脑袋似的揉了揉林亚萱的头发:“没事。”
他这个动作完全出于无心,可林亚萱当时就呆了,接着用力一甩脑袋把王坚的手从头上甩了下去:“谁让你碰我?”
王坚也暗自咋舌,刚才那会儿他完全把林亚萱和小金给弄混了身份,习惯性的就这么上手了,这种完全不受意识控制的小动作,连他自己都觉得颇为不好意思。
“以后注意点!”林亚萱给了王坚一个白眼,然后把脑袋扭到了那个人的方向:
“滚。”
那家伙当时就手足无措了,一边是老板下的死命令一边是跟自己领导同级的大人物。而且从刚才那把小眼神来看,这个大老板跟这叫王坚的关系绝对不清不楚,不然道上盛传心狠手辣到极点的林亚萱林大姐怎么可能露出那么女性化的表情。
所以他迷茫了一阵,只能默默的退出了房间,然后掏出电话拨了过去。
“不用了。”王坚捏住了也准备打电话找人的林亚萱的手:“有的事,还是得自己来。”
说完,王坚凑到林亚萱的耳边小声说:“我跟孙家二少爷打了个赌,赢他就有钱拿。”
萱姐显然是不适应别人和自己有这么亲密的动作,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两下,但是王坚居然也跟着往前走了两步,继续说着:“如果你帮忙,我就输了。不蒸馒头争口气,我特别不喜欢输。”
林亚萱的耳朵被王坚呼出来的热气给弄得又痒又麻,很迅速的就开始充血,红彤彤的连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别离我这么近。”林亚萱实在忍不住了,伸出手用力挠着自己的耳朵,样子就像被玩了耳朵的小狗似的,眼神里全是埋怨:“走开走开!”
王坚哦了一声,转过身走到门外,拍了拍那个还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人:“我跟你走。”
那家伙也傻掉了,王坚这事儿干的,连他都有些接受不了,毕竟不论是个人实力还是群体实力,王坚那边整体压制,更何况还有的林亚萱在这,如果不呼叫老板支援,今天他们想揍都挺困难。更别说王坚居然乐呵呵的心甘情愿的跟他走,毕竟这事脑子没进水的都清楚,就是个羊入虎口的事,这一去谁都不会知道碰到什么,而且老板发命令的时候,那语气他可是听得真切,绝对是要吃肉喝血的那种。
所以当王坚站在他面前要跟他走的时候,他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
“师父!”
正当王坚准备偏向虎山行的时候,张伟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本来还带着他的小师妹亲亲我我,一见到王坚这边被人围着,他当时就发飙了,冲过来就是一声怒吼。
“瞎叫什么。”王坚推开周围的人,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你今天迟到了,滚进去练习。”
张伟业也愣了,看着四周:“这是干什么?”
王坚眼神一瞟:“玩。”
说完,他一头钻进面包车,用脚伸出来一踹那家伙的屁股:“快点!”
“哦……来了。”那家伙完全不敢在王坚面前造次:“您稍等……”
在他跟他带来的人打招呼散伙的空挡,王坚一条胳膊垫在车窗口,伸出个脑袋跟张伟业说:“今天你练习内容很简单,找梁欢欢单挑。打赢她为止。”
“您让我死了吧。”
“那就以你触碰到她为标准,一下积一分,五十分就行。”
他想了想,点头同意,然后指着王坚:“那你这……”
“没事。”王坚冷哼一声:“他们还不能拿我怎么样。”
张伟业看了看武馆一切照常的样子,然后也点点头:“那……那我就先去训练了,下个月月初我还得比赛呢。”
“争取进前五十。”
“啊……就前五十啊?我不至于那么差吧?”
王坚轻轻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而这时,那个过来逮王坚的人也上了车,小心翼翼的问了声:“您好了么……”
王坚嗯了一声,朝张伟业挥挥手,然后关上了车窗,往座椅上一靠,半闭着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您抽烟……”车子发动之后,那人毕恭毕敬的给王坚递上根烟:“您也别怪我,我也只是个跑腿的,来,我给您点上。”
“嗯。”王坚没回答,只是从嗓子眼里慢慢的蹦出了一声,然后慢悠悠的抽了口烟,继续闭目养神。
“说句不中听的,您这完全可以不来。您要不来,我没招,估计我老板也没招。”那家伙谄媚的很:“毕竟林亚萱在这边,我老板不敢乱来。”
“不,自己拉的屎,不能让姑娘给我擦屁股。”王坚轻声一笑:“我丢不起这人。”
“您想吃点什么么?路不近呢。”
“不用。”王坚闲不下来的手上捏着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一节自行车的钢丝,正用手指一小节一小节的把它捏成圆形……
“那您要什么就跟我说,没事……叫我耗子就行。”
这个耗子倒是很会来事儿,不断的恭维着王坚。毕竟他开始一瞬间就被王坚放倒两次,那种根本不可抵抗的力量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真切的体会,而这耗子,刚好就是体验者。而且现在王坚干的事,也特么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那手上可是货真价实的硬钢丝,一般人用手硬拧才能拧弯,一撒手还能给弹回来,可王坚用手指就把这玩意儿给拧成了个渣。
这要是王坚在车上怒了,一个肘子过来,他耗子的小命可就交代在这了。所以即使王坚是个名义上的俘虏,但是耗子还是像爷似的伺候着。
当第四次下车给王坚买特色小吃之后二十分钟,面包车终于来到了南城。这南城,自古就有风水不好一说,虽然同属一座城市,但是却有“东贵西富南贫北贱”的说法。虽然这几年发展的很不错,可到底几百年的老风俗放在那儿,所以终究还是要比其他地方略差一丝。不过却因为这边的物价一直要低上一筹,所以这里的老字号店铺倒也挺是齐全。
兜兜转转,几经周折,面包车停在了一个独门独户的大宅门儿门口。这宅子周围比较空,地方也比较偏,周围的环境不太好,在这皇城根儿下活脱脱的就是个所谓的贫民窟。不过这宅子倒是颇为气派,朱红的大门,门口一对神态毕现的石狮子,春联还挂在上头,字倒是好字,颇有风骨。门环上满是岁月的痕迹,铜绿已经深入门板,庄重不失威严。
“地方不错。”王坚下车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饱嗝:“你这老板挺有眼光。”
“大宅门儿里的人,都一个毛病。”耗子似乎都站到了王坚一边:“抠!”
说完,他走到了门前,回头看了一眼王坚,然后就啪啪的打门。不多一会儿,门开了,连带着门轴嘎吱一声,发出让人牙酸的声响,从里头露出一个连牙都没了的老头,哆哆嗦嗦的看了耗子一眼,然后慢悠悠的转头进去了。
门开着,但是耗子并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给王坚解释着:“这老头,我们叫他老鸭子,据说是在伪满那会儿宫里当太监的,是个哑巴,也是老张家的管家。”
王坚嘴一咧:“还能看见活太监,不容易。”
“我就不进去了,我这老板家特邪气,我每次进去都特不自在。反正我的任务就是把您给带来就完事儿。”
“那还真是麻烦你了。”
“瞧您说的那话……客套了不是,我是个狗腿子,可也分得清好赖,你那两下手下可是留情了,我记着呢。嘿……你说我活该不活该。”
其实王坚倒是觉得耗子是个挺好玩儿的人,带着一种本地特产的油腔滑调,处事圆滑有度,如果不是个混子,去当个导游兴许也能干得不错。
正当俩人聊着的时候,那个老鸭子又一次的打开了门,眼睛里冒着绿莹莹的光朝王坚勾了勾手指头。
“您进去吧,我来的路上已经给我老板打了电话。”
No。147 遗老遗少
王坚点头,钻过了朱红色的门脸,来到了这大宅子的里。这一走进去就是个硕大的照壁,上头有个已经斑驳得已经看不清的倒福字,照壁底下还摆放着不少花花草草,而且大多是些个名贵草药。
跟着老太监绕过照壁,天井着实让王坚有些目眩,难怪说从刚才就听到鸟儿叫,原来全都挂这呢,这房梁下可是挂着不少鸟儿,什么画眉、百灵、点颏、绣眼、山雀、柳莺、斑鸠等等一应俱全,屋顶上还有鸽子房,鸽子在屋顶上闲庭信步,这些再加上院儿里的花花草草和中央那个青花龙盆里养着的金鱼,豁然就是个小型动植物园。
“你就是王坚?”
跟着老太监走进了一个书房里之后,一个穿着马褂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的老头就这么突兀的问了一句。
王坚没回答他,只是走到一张凳子上一屁股坐下:“张锦荣。”
“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是你打伤我儿子的。”
“是我。”
“我还指望他给我养老送终。”张锦荣的声音充满了一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凉:“老来得子,最后还是这么个结果,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收拾你儿子。”
张锦荣枯瘦的手在摇椅扶手上重重一拍:“一派胡言!”
王坚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自顾自吃着桌上的反季节水果,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