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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洛呵呵一笑,看了看沙发,然后回答:“我在计算睡在沙发上应该保持多少角度的姿势才舒服。”
谢缙听了嫣然一笑,然后脸微微泛红。
“我手机可以打电话,给家里人打一个电话吧。”
“恩。”
趁着谢缙打电话的时候,方洛在浴室里美美地泡了一个澡,偌大的浴室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擦身出来,看到谢缙坐在窗前的沙发上正在打电话,对象好像是叶岚成,其实想想也明白,方洛洗澡的这么长的时间,她和谢水楠的通话是不会保持那么久的,也只有和叶岚成才会那么久。
谢缙赤足缩着坐在沙发上,房间的光线将她嫩白的脚照得仿佛流淌着一层乳色,从方洛的角度看过去,谢缙半个身子在镜子里头,而仅仅是半个侧脸,却惊艳无比。
都说美女出浴是杀伤力无比的,谢缙的头发没有吹干,慵懒地披在她的肩头,说话的时候,头发随着她身体的气氛微微摆动,格外动人。
好久,当谢缙挂掉电话,发现方洛站在浴室的门口,愣愣地看着自己,笑道:“你打算在那里站多久啊?”
方洛抓头一笑,回答:“一辈子也没问题。”
“油嘴滑舌。”谢缙站起来,将手机递给了方洛,“刚才我妈还奇怪怎么我用你的手机给她打电话,我说你在欧洲,你猜她说了什么?”
这个方洛还真猜不出,谢水楠该不会是发怒了吧。
摇摇头,方洛静候答案。
谢缙坐在床上,抓过被子遮挡住身子,忍住笑,好一会儿才说:“我妈说‘没想到方洛这么有毅力,应该再考验几年才行’,哈哈。“
说完,谢缙自己倒在床上自顾笑了起来。
这个答案让方洛愣住了,谢水楠这话是什么意思,即承认自己,又要考验自己,头真是要大了。
电视里播放着都是英文的节目,方洛看了一会就有点困,和BBC的广播不一样,电视里的语调更快,更加随意,他有些跟不上。
关掉电视,整个房间静悄悄的,谢缙随身带着书,正是那本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真的要睡在沙发上吗?会感冒的呢。”
谢缙将书合起来,关掉床头的灯,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这里有你的位置,不过,中间有三八线哦。”
方洛笑了笑,钻进被窝里,道:“和平万岁。”
谢缙白了他一眼,房间的灯都关掉了,只有窗外一丝灯光坚强地从窗帘的缝隙招进来,让黑夜没有孤单。
谢缙平躺着,好久才说道:“方洛,我还没有想好呢。”
方洛知道她说的是关于苏珊儿的事情,心里微微有一些悲伤,但是瞬间又坚强起来,谢缙不仅为她自己想,其实也在为自己想,这点,方洛懂。
“所以呢,和平万岁哦。”
黑夜里,方洛呵呵一笑,他的思绪顿时飞到了一年前,西邻谢缙家的那个夜晚,她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弱小,也是那么的让人心疼,然而时过境迁,身旁的谢缙变得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坚强。
“讲故事给我听。”
方洛转过身,看着谢缙也转过来,微弱的光线作祟,方洛可以一双眼睛正看着自己,他想了想,说道:“从前有一个灰姑娘……”
安静的房间里,方洛的声音时断时续,最后,他眼前的女孩闭上了双眼,传来一阵细微的鼻息,他才笑着闭上了眼。
清晨,强烈的光线似乎要冲开窗帘的阻挡,谢缙第一个睁开了眼,入眼,是方洛修长的眼睫毛,他闭着眼,鼻子在微微张合,嘴巴紧闭着,整张脸像极了熟睡的小孩,很纯净,很平和。
但是下一刻,谢缙就感觉不对劲,因为此时,她整个人被方洛抱在怀里,而她感觉到了方洛下身有东西不对劲。
似乎想到是什么,谢缙的脸颊顿时通红。
“懒虫,起床啦,快快快!太阳照到屁股了。”
方洛睁开眼,听到谢缙在催促着,他这才松开双手,而下一刻,他意识到自己的裤裆处硬邦邦的伙计,心里一惊,拿眼悄悄去看谢缙,发现她此时正满脸通红。
这是自然反应,方洛心里有些无奈,昨晚他可是什么都没干。
“我去换衣服,你也快点起来,我们还要去看大本钟呢。”
半个小时后,两人才退了房,在旁边的咖啡店吃了点点心。
五月末的伦敦微微有一些凉意,不过这座在文学里常常被称为雾都的城市其实是个变化多端的家伙,好在方洛和谢缙的运气很好,不需要在艳阳天的时候预备一把雨伞。
下午,意兴阑珊地游览了伦敦最大的几个景点后,两人乘坐火车离开了伦敦,向着德国进发。
与此同时,远在慕尼黑,中国交换生的老师还有很多人都急坏了。
“谢缙能去哪里?她从来都是懂事的孩子,不会这么不跟老师打招呼就私自离开的,你们谁看到她了?”
“没有老师,我没有看到。”
“我也没看到。”
“坏了坏了,这孩子,到底去哪里了嘛?”
唯一知道谢缙和方洛在一起的戴安娜此时正和安德烈在慕尼黑的广场里看鸽子,哪里知道中国老师的焦急。
傍晚,就在一群人准备要报警的时候,谢缙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不过,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男孩子,正是方洛。
老师显然知道方洛,吃了一惊:“方洛,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和谢缙去了哪里?怎么不说一声就离开,简直太过分了。”
面对因为激动而面红的女老师,方洛只是笑了笑,一只手抓着行李箱,対谢缙轻声说道:“我走了。”
谢缙的脸红了,然后点了点头。
夜色泛起,方洛走了很远,最后回过头,看到谢缙仍然站在那里,他伸出手,用力地摇了摇。
241 小谋划
谋划
从欧洲回来后的方洛在五月中旬的时候参加了季川公司的会议,在领导层员工和季川新招聘的高级广告策划人员面前,方洛源源不断地甩出令在场所有人都吃惊不已的ide。那些如同拥有翅膀的创意让原本对方洛的年龄一起高居其位嗤之以鼻和怀疑的人顿时收起了所有的傲慢和轻视。
“成功的广告所倚重的是创意,创意是广告的精髓所在。想别人所想不到的,想别人不敢想的,想别人已经想过但是想的不够深入的,这都是创意。”
“了解你所传播的理念和思想是什么,表达什么,透lù什么,然后通过一个有趣的方式,没错,有趣的方式去表达它,比如一个快递的广告,你们首先想到的是什么?一辆车?一个快递人员辛苦的画面?噢,这不够,我们可以换着角度想一下,快递需要的是什么,没错,速度,何不在速度上做文章呢,你可以给快递赋予速度的概念。例如,我们可以试着想象这样一个场景,一群雄鹰立在高耸的悬崖上,它们远眺远方,雄壮的翅膀随时在做好和风搏击的准备,它们随时起飞,它们的脚上绑着纸条,而我们如果把这条广告的信息体现在这张纸条,这样看起来,这个广告不是更有意思吗?”
“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广告才算的是好广告?我想了很久,想到了一个我个人觉得还算说得过去的答案,那就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广告就是好广告,这听起来好像跟没说一样,但是在场的各位发现没有,我们现在所面临的许多广告,充斥着很多无用的信息,看起来让人想转台,有时候甚至会想都不想再看第二眼,而令人眼前一亮的广告却很少,因此我们要做广告,就一定要做到让人眼前一亮,那才是真正的广告。”
……
宽敞的办公室里,方洛拿着铅笔,站在落地窗前比划着,掷地有声地为在场的每一个人描述一个叫做广告的世界。
当他说完的时候,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所有人才明白,季川任命的这个副总原来是这么的厉害,一点都不会因为他的年龄而存在镀金这种可笑的可能
人家对于广告这个在场很多人都不清楚的领域是那么的真知灼见啊。
离开会议室的时候,许多人都在心里告诫自己,别因为方副总的年龄而忽视了他年龄下隐藏的厉害和锋芒。
会议结束,季川坐在会议室里玩着手上的铅笔,方洛背对着他,从楼上俯瞰着眼前拥有太多感情的城市。
“我真的看不透你,你真的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吗?”
方洛转过身,笑着说:“当然不是。”
季川呵呵一笑,没有继续追问,作为七中历史上绝无仅有的问题少年,季川的骄傲是别人无法了解的,正如他无法看透这个永远一副温文尔雅且得到谢缙青睐的男孩,生活真的是很有趣。
“怎么样,下决心了没有?”
季川点头,手指在桌子上点了几下,站起来,回答:“下定决心了,在电子商务还为成熟之前,我季川就一广告界。”
“有魄力,我喜欢”
……
……
五月底,天气炎热,热开始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追逐着路过的人们,烈日当空,烘烤着每一寸土地。
jiā换生的合作结束,谢缙等人回到了七中。
在学校的校车上,当带队的老师点名的时候,愕然发现,谢缙竟然不见了。
而在校车的后方,一辆沃尔沃正在慢悠悠地开着。
谢缙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笑意,不过担忧地说了一句:“老师应该会很着急的吧,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她?”
方洛耸耸肩,说道:“在德国的时候,她对我的态度可不好,你最好还是别打了,所谓帮里不帮外,说的就是眼前这种情况。”“想得美,谁跟你很亲。”
方洛也不计较这话里充斥着玩笑的味道,而是问道:“怎么样,在德国有没有觉得国内的教学方式有些落后?”
谢缙想了想,点头道:“恩,有点,我们的方式太过于死板了,没有真正做到学和兴趣相结合。”
“那是当然,我们的教育工程,严格说起来,是家长和学校乃至教育有关部的‘政治工程’,充满了急功近利,却忽视了最基本的东西。”
谢缙想了想,说道:“方洛,我以后想当老师。”
“什么?”
方洛抓着方向盘的手忍不住一阵抖动,不可思议地看向谢缙,“你是开玩笑的吧?”
谢缙摇摇头,回答:“没有开玩笑,其实老师也不错啊,如果我是老师,我一定用最好最富有吸引力的教学方式来培养学生们的学习兴趣,让他们从学习当中寻找快乐,从学习当中真正去掌握知识。”
方洛听完,愕然一笑,说道:“不是我打击你,你的这种想法太过于幼稚了,怀有和你一样想法的教师有很多,但是他们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被磨掉了这种理念和冲动,不是他们不愿意不那样做,而是现实逼得他们没法做。”
现实中,为了所谓的升学率,压迫式甚至是填鸭式的教育方式,已经在神州大地泛滥,偶有的桃uā源,却被世人所遗忘。
谢缙没有经过方洛前世那种网络信息爆炸的时代,在那个时代,学校的种种不良情况在放大镜下显lù出来,而所谓的教育人士,也在慢慢地变质,而教育机构,也在成为一种变相的敛财组织,等等等的问题让方洛明白,想要和国际接轨,最重要的不是改变教育工作者的教育方式,而是改变教育方针,这需要上层结构需要变革。
一路上,谢缙都在为了这个问题和方洛纠缠,方洛空有满腔的反驳理论,却在谢缙面前败下风来。
他稍微想象了一下,如果谢缙站在课桌上上课,而台下,能有多少人是真正把精力放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