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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贲,王翦?蒙恬父子?所有的人全在心里问道。
这个时候,那片战场上地张飞已经收了兵马。
仿佛不同的时空交错了一样,天空中显示的那个空间里微微一动。张飞和那一十八骑已经到了轩辕面前的白玉台下。就看他扯起嗓子直嚷嚷:“陛下,杀的不舒服,那些怂货比孟德当年的手下差多了去了。真是憋杀我了。”
所有人的哄堂大笑里。大家就看到一个看上去势派非凡,精壮豪爽。身着紫袍的中年男子摇头苦笑着。
难道他就是曹操?
轩辕这个时候挥手止住了战鼓声,站了起来。
顾盼了下左右,他的眼睛看向了镜头这里,缓缓地开了口,声音显的幽深而清晰,字字如同珠玉落银盘般的清脆动听。但偏偏却又带了点铿锵森严,他负着手一脸沉重地说道:“自汉唐以降,宋制儒弱,有元一代,我等血脉几乎断绝,后明之闭关锁国,痛失复兴良机,关外女真趁势而起,又入我汉家疆土数百年!山河破碎,风雨飘零。不想夷人趁机而起,联合纵横再凌我中华天朝,分我神州圣土。回想这千百年来,我堂堂天朝数次几欲断了血脉,失了江山。这些辱我子民,毁我河山者,诸位将士当如何?”
“杀!杀!杀!”
铿锵之声不绝于耳。无数手臂举起兵器直插云霄。
那些顶盔贯甲的豪迈之士们,人人眼眶发红,怒发冲冠,声势直破九宵天外。
一时间马长嘶,人长啸。
数百个排在战鼓边的大汉,不由得全扯开衣服。赤出上身。露出肌肉纠结的臂膀,狠狠的用手里的锤砸向了鼓面。
咚咚咚咚咚咚……
杀气澎湃,山呼海啸里,轩辕大帝一把抽出腰间地长剑。然后劈向了虚空,一道极其炫目的电光带着声霹雳,划开了天际。
天空里。
隋旗一晃而过。
一条运河的远处。
一面写着大唐的王旗升起了。
异族地王侯们恭敬地跪在一个帝王的脚下。匍匐朝拜,山呼舞蹈,那璀璨的宫殿外,一条足足有百五十米宽的长安街一直伸向了远方。
路边是百姓们自豪阳光的笑容。
一个略显丰满的佳人靠在帝王的怀抱里,她那绝世的风华。她一笑便倾人城,再笑便倾人国,她只笑的山河动。只笑地社稷摇……
这个时候,一个胡人容貌的大汉忽然收敛了卑微的笑脸,猛的露出了狰狞颜色。
手中阔口的大剑砸碎了一个朱红色地门。
碗口大的马蹄下。
一切美丽的场景转眼就如花一样的凋零败谢去。
接着又是片长久的混乱。
不同归属的汉人们在厮杀,血流满大地。只看的人心痛。这个时候异族的骑兵进入了中原,他们烧杀抢掠。无数地汉人在他们的马蹄下哀宛呻吟着。一个婴孩被一杆长枪扎向了高处,幼稚的小脸上,那双天真的眼睛里满是本能的恐惧,柔嫩的嘴边鲜血滴答而下。
溅落在黄土地上,一滴一滴……
他脆弱的生命还没开放就已经被摧毁。
那杆长枪的周围是一群野蛮的人在狂笑着的声音。
愤怒的一个中年男子出现了,他狠狠地砸出了手里笔和绢。风吹开那卷着的白布……杀胡令!
一股股的汉人杀向了金发碧眼的敌人们。
断的矛,折的箭,倒的马。滚的头……
渐渐的,沸腾的大地安静了。
九个巨鼎前,帝王举起了杯。壮士解了甲。
斧光烛影里,刀枪生了锈。柳树却发了新芽。
一个气度雍容的先生道貌岸然的向天下苍生,向他的君王在说着存天理,灭人欲……
而他的身后暗处却有一个貌美如花的缁衣正娇媚的等待着他走下神坛后换了面貌,在自己身上肆意的放纵。
八十老翁二八娘,一树犁花压海棠!
渐渐的,渐渐的,就看到那豪迈的壮士们,换了衣衫,走路也变了模样。一代又一代的人走过。
西子湖畔笙歌起。
青春都一饷!来来来!诸君且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吧。
美人颜色直如玉,剑气婉转翩如虹。
帝王在开心地笑着,天下,他的天下看上去很安定。
只可惜,持剑的那袭青衫,河风轻拂便欲归去。更哪堪边疆北地,塞外那如刀的呼啸?
到底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还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伪儒误我华夏多少年?
一杆残破的大旗上一个血色的岳字。一个死去的战士坚强的,还用自己的身体支持着它不倒。破碎的长城一晃而过。人们依稀见到一个穿着帝王服的人,在用手里的剑一下一下从里面劈向那墙面。
外边是如狼似虎的群寇,箭如雨下!
自毁长城!
那是含冤而去的岳武穆?!
黄帝的身边。一个清秀儒雅却又有着铁血味道的白衣男子,缓缓地流下了泪来。
画面再变。
一个读书人,抱着一个少年,跳下了山崖。背后一杆大旗升起。大元两个大字在王旗上嚣张的飞舞着。
山崖下的水在呜咽,风中的鸟儿在悲鸣着。远处的江山在摇晃着慢慢倒塌。一片一片……
扬起的马刀,得意的笑容,还有沿着胡须滴落在鞍前的血酒……
恍然间,原来宋已亡。
无数的汉人骑兵挥舞着刀,一个面容古怪的丑陋男人身后一个大大的明字旗在飘扬着。玄黄色的士兵们疯狂的冲击着敌人的阵地。无数的百姓挑着担子举着美酒迎接王师。
长江边上,一座古城发出了灿烂的光芒。
可惜它只是刹那的芳华……
一阵大风吹过。
刚刚在大海上航行地巨大战舰转眼已经是破烂不堪。大地上,一群身材矮小的倭人横冲直撞,高高的城墙上。一群骨瘦如才的士兵颤抖的躲在上面,看也不敢看一眼。
这一切让人看了心酸不已。
就这时。
关外的白山黑水之间,十三副铠甲被一群野蛮的男人穿上了身。
转眼风云变。
战争再次的出现。
一杆在狂风骤雨里疯狂摇摆地袁字战旗,坚定的握在一个倔强样子的书生的手里,他毅然的带着麾下那一群百战余生的壮士,以区区三千兵马在他们皇帝的注视下,生生在厚厚的敌阵里搅了个天翻。闹了个地覆!
以一当百,谁说女真满万不可敌?!
云收雨住,敌人已败退!
金銮殿上年轻地帝王却忽然变了色。
瞠目结舌的书生。眼神里的悲伤穿透了数百年地时空。
一个老人苍凉的声音,在二胡地咿呀里轻轻地唱响了起来:“今日的一缕忠魂,昨日的万里长城……”
受他保护的,无数无知的百姓却在那里挣抢着要去咬碎那书生的身体。
他们认为他带来了灾难!
人群好像疯狂了。无声无息里,那书生脸上的扭曲。那眼睛里的悲哀,那张开了在呼喊着什么,却喊不出来的样子……
只有老人的声音还在淡淡的唱着。
铿!
铉断!
看不到头的关西大汉们,身上累累的伤痕,把把战刀戳在雪地里。他们齐齐的对着那杆已经破碎不堪,写满了血和火的袁字大旗拜倒在地。
人人泣不成声。他们的督帅已经走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忠诚的人得到的都是背叛和遗忘?
天空里的雪,也渐渐的变成了血。
一杆吴字大旗出现了,长城的另外一边李字大旗在纠缠着大明的王旗。忽然那十三副铠甲带着洪流汇合了吴军。叩关直入。
从此山河换了颜色。
只有那年轻的帝王孤独的悬挂在山后。
一头的乌发遮住了他那羞见先人的脸。
其实,不能够全怪他。
古怪的服装和丑陋的发形。
穷破的国度自以为是。一场大梦做了二百年。
枪炮隆隆。
铁甲的怪船喷着火焰忽然从海的东边杀来。
百姓们仓皇失措,有几个壮士一咬牙。刚要挺身而上,却被那火焰轻易地击碎了身躯。
而豪华的园林里。
那里有着无数的奇珍异宝。一个女人翘起兰花指,她的面前一群暮气横生的老头,跪在地上。女人身后是个大大的寿字。
外边却是几艘破舢漂浮在海面上。一群士兵在号啕大哭。
他们的腰刀如何抵挡敌人的炮?
他们的舢板如何撞的过喷火的铁甲船?
江山社稷到底靠什么来保卫?他们又是保卫的谁?年轻的热血洒的值得么?他们的眼神渐渐茫然了。
而那个丑陋的女人突然狼狈的带着一个年轻人,丢了一切一脸惶恐的奔跑着。后面是群张牙舞爪的豺狼。
与她擦肩而过的无数壮士看也不看她。他们已经是在为自己而战。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那个为了自己而不问江山的贱人不配他们再去效命!
可是只靠血肉之躯怎么去救山河?金发碧眼的土匪们狂笑着,撕扯着柔弱女子的衣衫,争夺着美丽的玉器。一地的汉家儿郎睁着眼,不瞑目。
九只古鼎猛的裂开了。
那园林也已残破,到底何人才能够挽狂澜?
终于。
一个书生站了出来。
他想创建一个真正民主自由地富强国度。他想让中国不再受到欺辱。
没有用。这条路毕竟太长了。
他有限的生命里没能够做到。
但是到底那颗伟大的种子已经播下了。
刻着狮子的桥头,一群土黄色衣服的杂种嚣张的端起了枪。壮士们撕碎了上峰的命令。狠狠地还击着。
一寸河山一寸血。
一浪一浪的硝烟弥漫着。
长江边的古城里,那群杂种在放肆。滩头已经满是同胞地尸体。
这个时候,一个火星亮了起来。
忽然,它就燎原。
一把火烧尽了天下的不平事。
火光里。英雄们倒下了,后人们继续冲向前面。军旗上渐渐的浮现出了八一两个字。
面对这样的民族,那些龌龊的杂种们无奈地举起了手里刀。
但是一个善良的老人,以己度人,却宽恕了这些禽兽。
还没多久,门外居然又来了群野兽。忍无可忍,老人一个挥手。一股铁流直撞向了东北方。一步步前进。一步步巩固。他们用血肉之躯在和那些先进装备的敌人赛跑着。无数的生命终于换来了安定。
南方烽烟却又起。
一个威风凛凛的老爷子猛地一拍桌子。
许字大旗下。
一队壮士摧枯拉朽一般的。把一群忘恩负义的混蛋抽地抱头求饶。
……
曾经战火弥漫的荒地上,青草渐渐生出。一片盎然春意。
鲜花也在盛开了。
春来春又去。
一群先烈的纪念碑出现在了大家的眼里。只是那里渐渐的荒草丛生。越来越破旧,仿佛已经被人遗忘了。
一声低沉地叹息响了起来……
画面上再次出现了那已经被摧毁的靖国神社。
在那里它还是完好无缺的。
香火鼎盛着。
一个个让人愤怒的名字。居然在那里享受着他们不配拥有的祭奠。
人来人往。
转眼。
一个残破的石碑在草丛里,安静地躺在了那里。
上面依稀的几个字。
抗……战争十周年纪会……英……永……不朽!
长剑入鞘。
一声清鸣惊醒了世间的人们。
轩辕的眉毛已经扬起。
冷冷地看着前方,戟指大喝:“一群不肖子孙。你们忘记了吗?”
战阵围着白玉台。
一层层的将军和士兵们。全吼叫了起来:“你们忘记了么?!”
电视机前。
所有华人都沉默了。
人人都在扪心自问:“我们忘记了吗?”
轩辕在那里咆吼着:“血债要用血来偿!”
就着他的一个挥手。
一片白雾笼罩了白玉台,然后又弥漫开去。
整个画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