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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正义?电视上天天都在说,但又实现了多少?”陈诺耸了耸肩。
“也许是没实现多少,但我们总要去追求,否则就是空谈误事!二十年前,有位老者曾说过,公平正义比太阳还要光辉,这句话一直刻在我们创始人的心头!”李嘉清慷慨激昂地说道,“如果这个社会失去了公平正义,就如同没有了太阳,如同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晦暗得令人绝望,我们能甘心让我们的子孙后代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吗?不,死也不要!”
陈诺沉默了,他忽然想起了二十年前,网络上曾广泛流传过的一篇小诗:
公民在狱中莫名死去,我们没有为他们呐喊,因为我们还没有入狱;
矿工不断死去,我们没有为他们呐喊,因为我们不用下井;
农民工被欠薪,我们没有为他们呐喊,因为我们还没有被欠薪;
贫困儿童失学,我们没有为他们呐喊,因为我们自己的孩子还有书念;
穷人看不起病等死,我们没有为他们呐喊,因为我们还付得起医药费;
农民土地被强制征收,我们没有为他们呐喊,因为我们不需要种地;
等到哪天不幸降落到我们头上,谁来为我们呐喊?
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丧钟就是为我们而鸣!
想到这首诗,陈诺心中顿时沉甸甸的。
就像有晴天就有雨天一样,无论社会经济如何发展,黑暗总是伴随着光明,邪恶总是伴随着正义。有时,经济越发展,p越高,黑暗面反而越多,让人充满了绝望和愤怒。2030年的天空,依然是有着大片的乌云的,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李嘉清的话,更给这首诗加上了一句注脚:如果你不去努力,丧钟不但会为你而鸣,还会为你的子孙后代而鸣。为了后代,你总得做点什么。
刹那间,陈诺想到了自己被冤枉,差点入狱,还想到了自己多次被暗杀,差点丢命。在金沙市发生的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或许正是因为聂子木的一手遮天,因为星海集团庞大的关系网……为了自己与聂无双的感情,真的要放过聂子木吗?
“人,不可能只为自己活着的。我们活着,总要为别人做点什么,为子孙做点什么!这就像植树一样,如果我每天种一棵树,也许你会笑我们傻。可是如果我们每人每天都会砍一棵树,我们很快就会缺氧而死,我们的后代就没有机会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李嘉清认真地说道,“还记得金沙江这条臭水沟吗?还记得你身上的遭遇吗?上一次,我给你说的那些事,还只是冰山一角,有机会,我会给你讲更多的事,给你看更多的证据,让你明白聂子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黑心人!”
李嘉清敏锐地从陈诺的话中,听出了他的决心有所动摇,于是不停地劝说着他。
“好,我明白了,只要你们没有私心,我也就拼他一回。舍得一身剐,敢把老聂拉下马。”陈诺坚定地说道。
“好样的!”李嘉清顿时大喜。
…………
给李嘉清打完电话后,陈诺便抽时间去了趟家政公司,请了个保姆,约好第二天来干活的时间,然后取了一笔钱,回了趟家。
“小诺,你这次出差怎么去了这么久啊?”陈秋凡双手按着陈诺的肩头,左看右看,不放心地问道。
而江紫雪则从怀里拿出照片,左看右看之后,才重新确认了自己的儿子,立即喜笑颜开地说道:“小诺……你瘦了,出差的伙食不好吧?来,妈给你炖只鸡,再来一碗红烧肉,给你补补。”
“老太婆这回总算高兴了。”陈秋凡看着江紫雪笑道,“你不回家,你妈一天要到门口去等你三回……那只鸡买了几天都没舍得杀,一直给你留在阳台上,每天喂十回八回,生怕给养瘦了。”
陈诺听了父母的话,心中一暖,又是一酸。
在农场决赛的那天,他便假称自己出差去了。而这段时间,他一直是危险重重,先是被渡边三郎给用意念异能打伤,然后又遇到了五个杀手,再之后还遇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车祸,这三场大灾都是死里逃生,此时回到家里,看到白发苍苍的父母,看到那些熟悉的旧家具,直让他感觉到恍如隔世,同时也备感疲惫。
这些磨难,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呢?但愿不会再有这样的危险了……
少一点危险,也能和父母多团聚一下,毕竟他们已经七十多岁,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老爸,老妈,你们的身体还好吧?”陈诺大声问道。
父母的耳朵都有点背了,说话大声一点,他们可以听得不费劲一些。
“都好,都好。”江紫雪连声答道。
陈诺不放心地分别摸了摸父母的脉搏,见他们的身体都还算过得去,也就放心了。
“你们年纪大了,做事不方便,我给你们请了个保姆。”陈诺说道。
“哟,请什么保姆?我们还能做,不要请,不要请!”江紫雪赶紧答道,“要不是我现在脑子有些糊涂,我还要给别人去做保姆呢。”
陈诺听了这话,心里一酸,说道:“妈,我已经给家政公司预付了一年的工钱。”
“一个月多少钱呀,很贵吧?”江紫雪眨巴着眼睛问道。
“不贵,一个月也就四千块,不过我们要包吃包住,”陈诺拿了张名片,递给陈秋凡,答道。“这个保姆有十九岁,是个农村来的女孩,挺能干,明天上午八点会来,以后晚上她就睡在咱们家了。如果她不好好干活,你们就打我的电话,或者打这个家政服务公司的电话,炒了她,换一个人来。”
其实他这次请的保姆,是八千块一个月的,但陈诺自然不能明说,因为父母都是很节省的人,说贵了,他们心里会堵得慌,也不肯接受。当然,他也和家政公司打过招呼了,让保姆也说成四千块一个月,别弄穿帮了。
“四千倒不贵,小诺,你哪来的钱呀?”江紫雪赶紧问道。
“妈,你放心,这钱来得光明正大。我给一个富翁看了病,他感谢了我,我现在赚到了不少钱,请保姆是小意思。”陈诺继续说着善意的谎言,不想让父母为农场的事而担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掏出一叠钞票来。
每一张,都是一万元的大钞。
“这么多?”陈秋凡和江紫雪看得眼睛都直了,齐声惊呼道。
第二卷 蚂蚁上树 第236章 终于有出息了
陈诺其实也只取了五十多万块钱,这一叠是五十张一万元的大钞,在手上也不厚,但陈秋凡和江紫雪都是节俭了一辈子的人,也算是穷了一辈子的无产阶级,一旦看到这么多万元大钞,当即都是大吃一惊。
他们两人的退休收入,加起来一年也不过是三十万左右,陈诺随手拿出来这些钱,已经顶得上他们一年多的收入了。五十万虽然不算多,但就在几个月前,陈诺还向父亲陈秋凡借了一万元去找工作,转眼间他却赚了这么多钱回来,陈秋凡不由得眼睛都看直了。
“不多,这只是五十万而已,我还有几百万呢,没取出来而已。”陈诺微微一笑,把钱塞到了母亲手里,说道,“老妈,这钱你们拿去用吧,别省了,我会赚到更多的钱的。”
仅从母亲买鸡后拴在阳台上几天都舍不得吃这件事上,陈诺就知道,母亲现在依然过得很节俭。但他们都已是年迈之人了,享受的日子也不多了,陈诺给他们这笔钱,就是想让他们痛痛快快地花。
“几百万?小诺,这钱不是你抢银行得来的吧?”江紫雪脸色一变,像被那钱烫着了似的,赶紧往外推。
“妈,我不是说了吗?我给一个富翁看了病,他感谢了我。”陈诺哭笑不得地说道。
“就算是这样,这钱也应该上交给医院。你吃着公家的饭,为公家干事,还收病人的红包,这是不正当的收入,搞得不好要坐牢的。”江紫雪赶紧说道,“小诺啊,你赶紧向你们单位领导汇报,把这钱交上去,然后拿点提成都可以,但千万别独吞……”
一旁的陈秋凡却知道儿子的真相,也知道他不在医院上班了,对这笔钱虽然疑惑重重,却不敢表露出来,只在一旁干笑着。
“唉,这钱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是在医院看病时挣的。”陈诺苦笑着,编了个善意的谎言,“我是在出差的这段时间,用针灸给一个富翁治了病,两天就治好了,所以他感谢了我。这笔钱,与医院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这钱……我和你爸有钱,用不着,你自己拿着用吧。”江紫雪也知道陈诺的医术高明,这才放心地说道。
“妈,我说了,我有钱,我还有几百万呢。以后我还会赚更多的钱,几千万,几亿都能赚到。”陈诺微笑着拍了拍母亲的手背。
“我儿子终于有出息了,能赚大钱了。”江紫雪顿时笑得和捡到了金元宝一样,满脸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她接过那叠钱,慢慢地抚摸着,就像在抚摸着自己儿时的梦想,眼中泪花闪烁着,然后抬手擦了擦眼睛。
“妈,明天赶紧把钱存了,留几万块出来,拿去买点衣服和吃的。”陈诺的心里有些酸酸的。
就在他回家的路上,有个卖小吃的老板就叫住了他,说江紫雪赊了他几百块钱的酱油钱至今未给……虽然江紫雪是有些痴呆,这件事很可能是江紫雪给忘掉了,但陈诺也知道父母的生活其实很有些窘迫的,现在物价这么高,父母的工资都不顶用。要不是他出了那次车祸,父母绝不至于窘迫至此。
陈诺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赚很多的钱,多得花不完,让父母晚年可以好好地享受几年。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还要带他们到全国各大景点走一走,到国外去看一看……
江紫雪摸了一阵钱,然后慢慢地答道:“行,小诺,这钱我都给你存着,给你娶媳妇用。”
“妈,这钱别都存着了,拿五万块出来,赶紧花掉,你们想吃什么就买什么。现在通货膨胀,银行的利息又不高,放在银行里就不值钱了。”陈诺赶紧劝说道。
这钱本来就是拿来给二老零花的,要是全部都存起来,就失去了意义了。
“你说得也对,那就拿去买国库券,或者交给投资理财公司,我和你爸有退休工资,够用了。”江紫雪固执地说道。
“妈……”陈诺挠了挠头。
“小诺,算了,你也知道你妈的脾气,由她吧。家有余粮,心里不慌;银行里有钱,你妈晚上才能睡得塌实。”陈诺还想劝上几句,陈秋凡却开口了。
陈诺摸了好一阵下巴,最后也只得作罢。
江紫雪把钱小心翼翼地收到枕头下,然后兴冲冲地走到阳台上,抓住那只“咯咯咯”叫个不停的老母鸡,笑眯眯地嘟囔道:“别叫了,小诺回来了,你该做点贡献了。”
那只母鸡也似乎知道大限已到,拼命地拼腾着翅膀,鸡毛散了一地。
“妈,我来。”陈诺赶紧抢上前去,抓起那只鸡,又抓起医药箱,然后下了楼,敲了敲楼下张德家的门。
开门的是杨雅云和张德老俩口,陈诺先问了问张德的身体恢复得如何,还没等他开口说鸡的事,杨雅云就猜出了陈诺的心思,主动地抢过了那只鸡,热情地说一会就把鸡给杀好炖好,再给陈诺送上来。
陈诺那一次帮张德针灸、把他救醒的事,杨雅云还是一直很感激的。正因为这件事,陈诺成为了社区明星,找他针灸的街坊邻居也是络绎不绝。
杨雅云的态度,正中陈诺的下怀,因为他实在没有时间去杀鸡。他进了屋,先看了看张德的脉搏,觉得沉稳了许多,于是给张德扎了几针,给他巩固疗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