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他们更为担心的事,是怕王会把这个厂子买下来就转行,到时候这些人生活就更没有着落了。
“大家请放心!厂子还是原来的厂子,我有信心一定能把咱们厂子搞大搞活,世界第一我不敢说,三年内全国第一!”王会自信满满的帮众人鼓劲。
“吹牛大王”双马尾少女立刻把王会的豪言壮语批得体无完肤,不光是她,周围的工人们也露出鄙夷的神色。
商人以什么为本?诚信!三年内全国第一?这牛都吹到M78星云去了,这等巨牛就算是奥特曼也是无可奈何吧!
孔文振知道王会工业盲的底细,只是干笑了几声,心里暗道这个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脑残富二代。全国第一?这厂子别人不知道,他这个厂长还能不知道,砸进去多少钱都救不活。别说自己这个小厂子,政府为了救活那些东北重工业基地,几百亿几千亿都砸进去了,死马也没有被医成活马啊!
三年时间?五年内这个年轻人如果能够扭亏为盈,就说明他有世界首富的潜质了!
王会也觉得刚才的牛皮吹得有点大了,只好干笑了两下:“大家拭目以待,拭目以待”
“我说你,你知道我们铸造厂是干什么的吗?”少女已经看出王会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语气十分冲。
“罗莺莺,别这么没大没小的,他以后可是咱们的厂长!”一个老工人见少女对王会的语气很不恭敬,慌忙训斥道。
他虽然嘴上严厉,但已经拿身体把少女护在身后,爱护之意不言而喻。
“嘿嘿,厂长。这孩子是替她哥哥来工厂上班的,不过她手巧的很,很多精细的模具她都能设计并且制造,所以就让她留了下来。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她这小孩子一般见识。”老工人望着王会似笑非笑的神情,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刘伯伯,你让我说嘛!咱们铸造厂干什么的他都不知道,外行领导内行怎么能行啊!”雪白的胳膊硬是从老工人粗糙的手里抽了出来,罗莺莺跺着脚急道。
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王会之前还真的不清楚这铸造厂到底是做什么的。幸亏刚刚王会已经问过孔文振,所以心里隐隐约约知道一个大概。
铸造厂干的活,无非跟小时候经常见到的拿铝制易拉罐铸造铝锅的方法差不多。制造一个模子,然后把烧好的金属溶液灌进去,冷却,然后打磨。不过说起来简单,但工艺上要比那种简陋的铸锅技术要精密上千倍万倍。
王会虽说不想跟小女孩一般见识,但也不能让这些工人把自己看扁了不是,所以将刚刚孔文振给自己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接着换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那那你知道什么叫消失模吗?”罗莺莺见王会竟然回答了上来,知道刚才的问题太简单,但仍然不死心。
王会一下就被难住了。上升到专业术语的层面,他自然搞不清楚,看着周围的工人也是一脸笑意明显把自己给看扁了的表情,气不打一出来,忽然心生一计说道:“你是模具工程师对吧,我听说制作模具的人都有一双巧手啊,你嘛看起来不像啊!”
面对这种**裸的挑衅,罗莺莺气的小脚直跺,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像你像吗!要不要比比看!”
“比试也不是不行,如果你比输了怎么办?”王会耍了个花枪,笑着问道。
“如果我输了?哼~除非是我哥哥,不然我不可能输!”罗莺莺傲气冲天,她显然对自己的哥哥极其崇拜。
“那好吧。”王会淡淡一笑:“不过制模要花上很久的时间啊,我今天比较忙,咱们换个类似的好不好?”
“你别想临阵脱逃!”罗莺莺显然误会了王会的意思,气势汹汹的说道。
“我没说不比啊,我的意思是咱们换个简单的,亮亮手艺就行了。我看那有一袋石膏粉,咱们用那个做个小玩意怎么样?”王会赶忙摆手,指着角落写着石膏两个字的塑料袋说道。
铸造厂以前也有用石膏铸模,所以有石膏粉一点都不稀奇。罗莺莺晕晕乎乎的走到石膏粉旁边,两只眼睛闪亮了起来。
听说新来的厂长竟然要跟罗莺莺比试制模,其他车间里闲着的工人都围了过来。听说王会这么小的年纪竟然要收购整个江北铸造,大家都惊叹不已。
不过众人都不看好这个新来的厂长。毕竟罗莺莺的巧手可是出了名的,虽说没她哥哥那么神乎其神,但小姑娘家家平时就喜欢捏一些小鸟啊,小猴子什么的,那是惟妙惟肖,简直可以跟泥人张相媲美了。
“哼!~捏什么,随你选!”罗莺莺拿鼻子出气,脑后的两个马尾一跳一跳的。心灵手巧算是造型工的基本功,毕竟如果铸模的时候差上一点,整个零件就废了。
王会笑着望了望四周:“大家都知道毛笔字里“一”其实是最难写,最基本的东西往往最困难。咱们今天就比试一下,不凭借任何工具,仅凭两只手,做出一个绝对立方体如何?”
“绝对立方体?!”这几个字震惊了全场,众人登时鸦雀无声。
罗莺莺的脸色却是有些变了,看着对方胸有成竹的样子,她有预感自己是要输了。
正文 第八十三章 赌注
什么叫绝对立方体?就是绝绝对对是立方体!比的就是精密度!
如果有卡尺,有模具,甚至有一个极其简单的测量工具,那么做出一个类似立方体的物体一点都不困难。可难的是“绝对”两个字。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物体,任何东西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误差,即使借助欧洲粒子物理研究所最先进最精良的设施,也不可能做出绝对的立方体,更何况是仅凭两只手?
但大话已经说出来了,罗莺莺硬着头皮拿出一些石膏粉开始掺水。虽说绝对立方体不可能做到,但只要做的**不离十就可以了吧。只要比对手做的更有模样一点,自然就算胜利了。
石膏粉掺水也有讲究,如果水和石膏的比例不对,塑出的形就会垮掉。罗莺莺经常接触这种东西,自然是手到擒来,她将石膏调节成合适的柔软度,便开始捏制起来。
虽说不能借助任何工具,但罗莺莺却是十分聪明,在一面捏出比较像样的正方形后,便把石膏往地上印一下。借助着地上正方形的水渍,塑造着其他的五个面。
开始的时候还比较顺利,但越到后来罗莺莺就感觉自己手里捏的东西越是不完美,渐渐变成了一个四不像。不过她见到王会的手在一堆极稀的石膏泥里面跋涉的时候,她还是得意的笑出声来。
自己做得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手更差。
周围的工人也没想到王会真的会跟罗莺莺比试,后来看他跟玩泥巴一样,捏来捏去连一块像样的石膏泥都弄不出来,最后还把身上的西装弄脏了,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观摩比自己地位高的人出洋相,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
“好了!我完成了!”罗莺莺捣鼓了半天,用手背擦了擦头上细密的汗珠,表示自己完成了。
如果是捏个兔子啊,小鸟啊,她肯定早就搞定了。不过人体对过于精确的东西总是把握不足,简简单单一个立方体就花去她许多的时间。
一块四方的石膏块伏在地面上,乍一看四四方方的没什么缺陷,罗莺莺确实有一双巧手,连如此难以做到的题目都完成的似模似样。但是仔细一看却是越来越别扭,总是感觉哪个地方少了什么,不用拿游标卡尺量,罗莺莺所做的是立方体不假,但是不够绝对。但是这显然已经是人类所能到达的极限了。
而王会那边,他的双手还在一堆稀泥中和搅着,没有半分起色。
“好了好了,你已经输了。乖乖的认个输我就饶了你。”轻而易举的获胜让罗莺莺感到有些意兴阑珊,一种难以诉说的空虚感觉弥漫到身体各处。
无敌果然是一种寂寞啊!
“呵呵,我也好了。”王会直起腰,举起右手来,手上赫然托着一快半个手掌大小的白色立方体。
“嘶”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包括准备看王会笑话的罗莺。,不知为何,他们从这个不大的石膏方块上感觉到两个字——完美。
这不可能!所有人心中都闪过这个念头,眼前无懈可击的立方体挑战着他们的认知。简直比机床车出来的都规整!这里的工人也经常接触一点精密的零件。一些老工人更是火眼金睛,不合格的残次品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是,肉眼已经无法分辨王会手中几乎称得上艺术品的完美立方体。一个青年工人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迅速找来一个游标卡尺,小心翼翼的进行测量。
他手中的游标卡尺是工业上测量精密零部件用的,可以精确到0。02mm。虽说王会手上的石膏立方体比较松软,但他也是小心翼翼的读到毫米以后。
震惊!难以置信!
罗莺莺也慌忙凑了过来,脸庞因为震惊而浮现出的可爱表情更是让王会心里痒痒,想要欺负一下。
这不可能!仅凭一双手?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工人们一个个凑了上来,又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愣在当场。
就是让他们开机床去车一个,他们也不一定能做到如此精细的程度,这还是人手吗?
“呵呵,这个东西我就保留下来,放到咱们厂子办公楼的大厅去。它告诉我们,人的潜能是无穷的!只要用心,只要肯精益求精,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我现在再说一遍,我做厂长,三年内全国第一!大家信不信!”王会忽然大吼道。
“信!”工人们如同约定好了一般大吼起来,如此奇迹发生在自己面前,一股热血沸腾的感觉悠然而生。毛太祖说三年内赶英超美,全国上下没有一个不相信的。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人极容易受到环境的干扰而影响认知。
“好!你们肯信我,就跟着我好好干!今天在场所有的人,每人发五百块奖金!”王会再次吼道。
全场更是沸腾了起来。这年月五百块钱连下次馆子都不够,但是白得五百块钱的喜悦让所有人欣喜若狂。
新来的厂长这么大方,跟着他干准没错!这些为了生计而苦苦挣扎的工人们终于在不远处的地平线上看到了一丝曙光。
铸造厂的工人们看到比试已经结束,而且还答应发奖金,于是带着心里尚未消退的热血纷纷回到工作岗位上,幸福的挥洒汗水,只留下罗莺莺和王会众人站在车间门前,互相对着眼。
“我输了,心服口服。不过幸好没跟你赌什么。”被王会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胜利,罗莺莺也没办法再说什么,只是后怕的抚着胸口,心里想着幸亏刚刚没有跟他签订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
“没有赌注,你记错了吧?你可是清清楚楚的说过,除非是你哥哥,不然你不可能输。”王会一脸坏笑。
“什么意思?我是说过这话,但是怎么了?”罗莺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很简单啊,你输给我了,所以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喽~~~”王会窃笑起来。
“你你无耻!”罗莺莺急的直跺脚,但毕竟是自己亲口说出的话,根本无从辩驳,只好嗔怒了一句,转头跑开了。
“哈哈,这小丫头挺有意思!”走出车间后,王会一回头牟然发现那个双马尾小萝莉正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从拐角处偷偷望自己,大笑起来。
“王老弟,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孔文振仍然是惊异无比,还没有从刚刚离奇的热烈气氛里走出来。
“小时候玩泥巴玩的多自然就能做到了。”王会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