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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刺穿,汩汩流出心中干净而清新的的血液。
一位稍长的女人捡起那张先前看都没看一眼的卡,小心翼翼地藏在贴身口袋里,“妹妹,这张卡里的钱咱可以心安理得给村里修座小学了吧?”
她早有这想法,早已在村里声名狼藉的她俩以前想为村里捐钱,村长嫌脏。
小娟点点头。刚刚二十四岁因为生活贫困从未谈过恋爱却已经在风月场混了五六年的她,内心第一次泛起一种似乎是小说中说的爱情的感觉。心底默默地流着泪,忽然泛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下辈子如果可以,我愿在遇见你之前守身如玉。”
坐在车里,孟尘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做人,得有底线。”
狗子在冻得瑟瑟发抖中心领神会,大声保证着以后不犯类似错误。其实就在刚才,一向视女人如衣服的他心中铭刻了老板刚才那个瞬间的光辉形象,暗暗在心底告诉自己,这个老板值得卖命。对两个做皮肉生意地的女人能给予必要地尊重,对自己的手下绝对不会差到哪去。
下车的时候孟尘丢给狗子一张卡。“今天没你啥事了,去买件衣服,要想解决生理需求的话去找个好点的地方。不过我建议你还是找个媳妇儿吧,表现好的话送你套房子当结婚礼物。”
车子启动前孟尘加了一句。“别忘记戴套套。”然后王府井寒冷的大街上就多了一个赤裸着上身奔跑的年轻男子,嘴里大声呼喊着人类听不懂的语言,眉飞色舞兴高采烈如同拜了菩提为师之后孙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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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两章完毕。戈多是个熬夜党,早晨起得不早。从今天开始,更新放在下午一点和七点。加更的话一般是深夜码好定时发布在早八点。
第一四五章 太祖遗风
孟尘与张老坐在院子里下棋,对面的老人捏着一枚黑子醉心思考,尽管已经满头银丝,但专注起来有眼神中自有几分金戈铁马的味道。张老神态有些疲惫,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在常年的战争中历经岁月沉淀,张老已经养成了不动如山的心性。建国后兢兢业业为国家贡献着最后一份力量,直到年老力衰为后来者让位。当得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八个字。
“小尘啊,有没有兴趣听我老头子给你汇报汇报工作。”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老爷子似乎是下了一步妙棋,眉飞色舞的说道。
孟尘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棋子掉在地上,苦笑着,对老人家的玩笑表示很无语。汇报工作……
看到孟尘的表情。张老如同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般,献宝似的说道,“小学建好了,喏,你看看。老张信誉保证,修得绝对硬实,而且还是抗震结构。”
“小李,去把东西拿出来给小尘看看。”旁边的服务人员转身走回屋子,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张照片。
拍的是个升国旗的场面。白云点缀蓝天,红旗猎猎招展,一幢现代化的教学楼挺立,背景为阳光下晶莹剔透的皑皑雪山。排队站在国旗前的小学生们满脸肃穆,更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居中的一个小姑娘举着皲裂的小手向国旗行礼,然后对着镜头浅浅笑着。腮上的两摸高原红和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搭配起来,充满着一种原生态的美感。
看到照片的名字,孟尘嘴角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丝笑意。能看得出来拍照片的该是个很有心的文艺青年,为这张照片取了个煽情地让人热泪盈眶的名字——我的笑容,暖和了冬天的风。
“新学校开学典礼上的升旗仪式,我专门叫人去拍的照。怎么样?”
“谢谢张老了。”孟尘站起身来深深地鞠了个躬。
张老坦然受之,笑脸如花。
这一鞠躬受之无愧。
就是在这几天,这位行事风格不温不火春雨般润物细无声的老人退休之后第一次出手了,如同日暮西山的猛虎忽然间露出獠牙,一瞬间爆发出来不动火气的狰狞让所有人为之心寒。向来以儒雅风度在党内著称的张老是和中央某位和刘家走的很近的大佬拍了桌子。
谢青云按资排辈终究是分量不够,为梦想公司递上去的材料被那位大佬冷藏了好几天,最后还是一直关心此事的张国栋告知了老爷子。这是老爷子出马的原因。
这件事是谢青云打电话说的。电话里他的语气显而易见的酸溜溜。就算是张家的子侄辈在外闯了祸都得不到老人家如此违反原则的干预,孟尘一个外人能得到如此殊荣可见张老对其青睐。
其实想来也属理所当然。
权利位子深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老人家再位高权重,到了暮年却只是个看透世事多了几分童真的普普通通的人。连张国栋都有些畏惧这位打小就严格要求的老爷子,更不用说其他的儿女了。孟尘恰到好处的出现,隔三差五的陪同,再加上本身的才华有目共睹,在爱才的张老这能受到如此待遇不奇怪。
“小尘,你也不用跟我客气,偶尔来看看我老头子就行。这次你得感谢另一个人。”
说到这里张老戛然而止,面带笑容看着孟尘,眼神中带着考较的意思。
孟尘低头思索半天。似乎是难以置信地说道。
“胡硕?”
张老略微有些吃惊的点头。
“胡硕这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现在能取得那样的成就很正常。都说守业比创业难,却也如此,大院里长大的这帮小子们能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有几个?就连你国栋叔,小时候也是个有名的顽主。胡硕不一样,他小时候有次来我家,一个人窝在书房里看书看到日落西山。等到了饭点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张老语速不快,娓娓道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孟尘侧耳倾听。
“他就着一本汉语大辞典在看《史记》。翻的是项羽本纪和陈涉世家这两篇,那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用铅笔在书里面画出了一句话,但后来又用铅笔小心地擦掉了。鬼精鬼精的孩子,若不是我认真看了还真看不出来。”
张老说的津津有味。
“哪句话?”孟尘忍不住问道。
“彼可取而代之。”
孟尘思索片刻,感慨一声,埋头不语。这是史记中记载的一个典故,秦始皇南巡,依仗万千威风凛凛,项羽见到后有感而出此言。重要的不是这句话本身,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缺乏有野心的人,但能小心翼翼地将野心埋藏在内心深处踏踏实实做事的真的不多。
在孟尘唏嘘感慨的空挡,张老笑咪咪地落了一子,本来即将被孟尘屠死的大龙逃出生天,黑子局面一片光明反败为胜。
“小尘,总算让我赢了你一盘。”
老人家孩子气的举动让孟尘会心一笑,嘱咐了几句注意身体,在保健医生的提醒下施然告辞。
出了门,拿着张老给的那张小纸条,孟尘想了片刻拨通了上面那一串数字。很快接通了,仿佛对面正在专门等着这个电话似的。胡硕连名字都没报,只是单单说了两个字。
“你好。”
“出来坐坐?”孟尘语气轻快,同样没有报名字,如同和多年的老友聊天一般。
“好。”对面欣然同意,报了时间和地点之后,胡硕主动挂了电话。
孟尘摇摇头,从这个细节中,这位胡县长骨子里面的强势暴露无遗。
两人都是掐着点到了地儿。在饭店门口碰面,然后齐头并进走进包厢,砰地一声关了门。
服务员莫名其妙,这俩男人来饭店连菜都不点就把包厢门关了,这是怎么个意思?刚想敲门就被大厅里穿着八厘米高跟鞋匆匆跑过来的领班制止了。
一个是根深蒂固的红色家族最优秀的子弟,一个是艰苦创业小有成就的草根凤凰男,没有利益纠葛的两人注定会上演一场充满交锋然后圆满达成合作的戏码。
包厢里,孟尘捏着张老塞来的那张纸条,手心的汗水把纸条搞得有些湿润。那张纸条上除了写着胡硕的电话号码之外还写着一行字,一行让久经阵仗的孟尘略带紧张的字。
“胡有太祖遗风。”
第一四六章 土豆宴,霸王餐
面前摆着两杯简简单单的白开水,两人甚至连寒暄都没有,面对面盯着对方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看着。孟尘内心忽然泛起一个有些荒唐的想法,自己到底是奋斗付出了多少才获得和眼前这个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的男人平等对话的机会?
然后有些恍惚。还是那句话,生活从来不会亏待真正付出过的人,其实胡硕也未尝不是如此。京城目前不少的红二代红三代对孟尘抱着相当不友好的态度,羡慕嫉妒恨家里的长辈为何絮絮叨叨的全是这个一年前还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谢谢了。”孟尘先开的口,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胡硕终究是在刘家这件事是拉了自己一把。无论他出力多少,这是一个表示出善意的信号。
“怎么谢我?”胡硕沉静地说道。
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呢子大衣,肤色晒成了健康的带着些许黝黑的小麦色,不戴眼镜。如果不看手腕上那块低调奢华的名表的话,在基层锻炼了许久的胡硕看起来更像是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劳作的农民。
“送你点钱?”孟尘喝了口水,不动声色。
然后两人哈哈大笑。
“这事你不用谢我。小威之前多次冒犯,这次就算我这个当大哥的替他还了人情。以后发生点什么事你要多担待着点,这弟弟不管混成啥样,只要他还叫我一声哥,我就要罩着他。”胡硕脱掉了大衣,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有种别样的魅力。
胡硕隐晦表现出来的招安信息被孟尘敏锐的捕捉到了,孟尘不动声色。
“我大小就羡慕那些有哥哥的,被人欺负了可以叫哥哥找回场子,没钱了可以找哥哥帮忙接济,闯了祸都能求哥哥在父母面前背黑锅。不过谁让咱心急呢,屁颠屁颠的急着就来了这个世界。你这个大哥当得很不错。”
不等胡硕开口,孟尘继续说道,“可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得感谢父母没给我生个哥哥。路还是得自己走,流血流汗跌倒了,抹过泪之后一步一个脚印接着走,走着走着崎岖坎坷就平了。我要是有个哥,保不齐现在就成了杨威那个怂样。”
听到孟尘拿杨威做反面例子,胡硕出奇没有反驳,埋头喝着水。冷不丁冒出一句,“听说你跟我姑姑走的很近?”
“曼陀罗?关系还行。你们家基因优秀的让人嫉妒,出的要么就是天才要么就是妖孽。我最近正琢磨着将她挖到我们公司来上班,你觉得怎么样?”
胡硕既不同意也不反对,只是幽幽说了一句。“我爸说,她要是男儿身的话,比我强。”
孟尘笑笑。
“计划什么时候回京城?”孟尘还是主动把话题切到了正路上。刚才只是不算寒暄的寒暄,就像足球场上两队相对摸摸底,看看对方到底是摆出来了个什么架势。
“两年以后吧,这次换届之后能上个台阶。等到差不多了就回京镀金,镀完金再下去打熬,熬完了再回来镀金,一步一步我就走进了棺材。这事说起来其实不怎么光彩。”
气氛熟络了许多。
孟尘竖起了大拇指。“胡硕啊胡硕,你还真是会胡说。也只有你这个家伙能有这样的高风亮节,把别人求之不得的镀金机会视之粪土。不过有一点我挺佩服你的。”
胡硕侧耳。
“老鹰能暂时放弃翱翔蓝天,落在大地安心地教野鸡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