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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朝江默然。
“得得,别废话了,你和许正阳在滏河市不是有一套房子吗?先送本小姐过去,我得好好歇着。”叶皖的右手搭在了车窗边儿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陈朝江启动车子,缓缓扭动着方向盘驶到了华贸大街上,在车流中行驶着,一边说道:“送你去李冰洁家吧?明天迎亲时,你可以参加婚礼……”
“不去,明儿一早再去,不然一准儿得让一堆人叨叨着让我赶紧回家,烦死了!”叶皖撇嘴道。
“那,你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别让他们担心。”
叶皖没有说话,脸上却挂上了一层寒霜。
陈朝江也就不再多说,驾着车径直向复兴区驶去。
距离古玩市场不远的那个小区内,许正阳买的那套房子,已经闲置了有些日子。好在是对家务事热衷到迷恋程度的袁素琴,隔三岔五的就会来一趟,把各间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用她的话说:“俺儿指不定啥时候就来这儿住着,毛毛躁躁的哪儿懂得拾掇?”
一个普通庄户人家的妇女,即便是如今家境富裕到流油的程度,你指望着她能闲得下来那份心?
陈朝江的钥匙串上。一直都挂着这套房子的钥匙,这些年来,若非是今天叶皖提起,他还真有点儿淡忘这套房子了。所以当他和叶皖进到屋里,看着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屋子时,心里还颇有些疑惑,难不成……进错门儿了?
给许正阳打了个电话,得知袁素琴经常来拾掇,陈朝江才释疑。
叶皖却已经大大咧咧的去洗漱间转了一圈儿,然后换上一双男人穿的拖鞋出来,说道:“喂,我先洗个澡,一会儿睡觉。”
“哦。”陈朝江点点头,颇有些尴尬地说道:“那,那你歇着吧,我先,先走了。”
“不行,等着,让我一个人在这儿呆着,想吓死我啊?”
砰,洗漱间的门关上了。
陈朝江愕然,你叶皖独身在一起,会害怕?
站在角落里的王勇敢很有超前意识的预感到了什么。于是赶紧招出鬼差令牌,把刚才发生的情况报告给了许正阳大人。
“那你他娘还在那儿呆着干什么?滚回来!”许正阳当即怒道。
“是,是大人。”王勇敢赶忙应了一声,穿墙透壁,飞离此地。心中无限失望和委屈,本来嘛,俺如此老实的向大人您汇报,可不就是担心看到啥不该看的嘛……只是,王勇敢何其希望着城隍大人能够严词警告他,务必守护在陈朝江身旁,防止有人伤害他。欺负他,他的伤还没好利索啊。
客厅里,陈朝江听着隐隐约约传来的淋浴的声音,浑身就不自在起来。
他起身打开电视机,拿着遥控器极其频繁的更换着频道……
终于,叶皖洗完澡出来了。
没有一般故事情节中那般如出水芙蓉,极其诱人的披着浴巾啥的,嗯,她可不会去拿着两个老爷们儿用过不知道多少次的浴巾,围在自己的身上。叶皖依然穿的整整齐齐,只不过少了一件迷彩上衣和那双黑色的军用皮靴而已。
叶皖的上身穿着黑色的薄薄的棉衫,壮观的胸部越发的高耸,她歪着头一边擦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表情严肃地说道:“喂,那间卧室是你睡的?”
本来已经扭头看向一边,不敢直视叶皖,防止被她应为刚刚洗浴过越发显得靓丽泛着红的面容和壮观的对于任何男人都有着极其杀伤力的伟岸胸部所诱惑,浑身越发不自责的陈朝江,听了叶皖的问话,不得不转过头来,指着自己的那间卧室的门说道:“那间。”
叶皖走到卧室前,推开门进去,开了灯,然后又转身出来站在门口,看着陈朝江道:“进来,陪我说会儿话!”
“不了,叶皖,我,我得先回去了,明儿正阳要结婚,家里还要忙……”陈朝江越发紧张起来,苍白的脸颊涨的有些红了,“你,你早些休息吧,我明天,明天早点儿里接你……”
叶皖眉眼一瞪,正待要爆发。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陈朝江赶紧扭过头去,掏出手机接通:
“朝江,陪叶皖好好说会儿话,姑娘家大老远跑出来,唉,不容易。”手机中传出了许正阳这么一句话,而后便挂断了。
陈朝江无奈的放下手机。
“进来!怕本小姐吃了你啊?”叶皖柳眉倒竖。
陈朝江起身,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我,我给你铺床,你,你早点儿歇着,坐了一天的车,累坏了吧?”
一进屋,叶皖就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陈朝江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叶皖推了一把陈朝江,把身体有些僵硬的陈朝江给推到了床边。
“把上衣脱了!”叶皖命令道。
“啊?”陈朝江细长的眼睛瞪圆了,怔在当场。
叶皖终于再也忍不住,眼眶中顷刻间涌出了晶莹的,成串儿的泪珠,眼圈儿变得通红,咬着牙走上前伸手就撕扯陈朝江的上衣,一边抽泣着哽咽着恶狠狠地说道:“你们,你们都不告诉我……都瞒着我,是不是你被人打死了,也不告诉我?”
“不,不是,这伤,是安平市那帮黑社会的人打的……”陈朝江无力的辩驳着,四肢有些僵硬的想要拒绝叶皖脱去上身的衣服,却没有阻止住。
很快,陈朝江的上身,赤裸了。
叶皖把陈朝江的身子扭过去,看着陈朝江瘦削却如钢铁般结实的臂膀、脊梁,还有右肩上依然用纱布和胶带缠着的地方。叶皖抬起手,颤抖着在纱布上轻轻的抚摸着,抽泣着……
“已经好了,真的,没事了。”陈朝江一边说着一边想要转过身来。
“别动!”叶皖怒道。
陈朝江果然不动了。
叶皖轻轻的,温柔的撕开了胶布,把并不厚的纱布缠绕了下来。于是依然发红,微微有些肿胀的伤口,清晰的展现在了叶皖的眼前。
许久,抑或是只有几秒钟的时间。
叶皖从后面轻轻的搂住了陈朝江的腰部,脸颊贴在了陈朝江的肩膀和脖子上,轻轻的抽泣起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没事,真的没事。”
事到如今,陈朝江当然明白,叶皖已经知道了,这一枪,是她的哥哥派人做的。
抽泣声终于停下来之后,叶皖带着点儿霸气的,带着些沙哑的声音响起:“我记得你说过,如果我敢嫁,你就敢娶,现在你还敢娶我吗?”
“敢!”陈朝江回答这个问题,没有一丝的犹豫,很利落。
叶皖猛的把陈朝江的身体给掰了过来,仰头,看着陈朝江苍白中透出了一些不太明显的红晕,却依然冷酷的脸颊,以及那双细长冰寒的眸子里,少有的温情。叶皖扶着陈朝江的双肩,微微踮起脚尖,吻在了陈朝江薄薄的,有些冰凉的嘴唇上。
没有一触即离,而是吻在上面不愿意松开。
许久,抑或是几秒钟的时间……
叶皖双手从陈朝江肩头滑落,紧紧的搂住了陈朝江的腰部,眼角的泪滴依然存在,温柔的嘴唇却越发用力的亲吻着陈朝江,唇部,脸颊……
感受着胸前被那两团柔软的挤压,一双火热的嘴唇在他的脸上和脖子上亲吻着,陈朝江的脑子里嗡的一声,热血上涌……他猛的抬手紧紧将叶皖抱住,低下头狠狠的亲吻起了叶皖,嘴唇,脸颊,脖子,发丝,耳根……
从被动,终于转为主动!
叶皖感到浑身有些发软,有些发烫,但是她不甘心从主动变为被动,于是乎松开搂着陈朝江的双臂,一把将陈朝江推倒在床上,然后扑了上去,压在了陈朝江的身上……
一场对于主动权的战争爆发了!
无辜的衣衫成为了战争的牺牲品,被迅即的抛掷到空中,落在了地上或者床上。
当陈朝江终于大翻身将叶皖压制在身下,紧紧抱着身下赤裸裸滚烫光滑泛红的娇柔身躯,感受着胸前的无限温情的挤压,冰寒的眸子里从未有过的变得炽热,燃烧着激情时,叶皖却突然说了句:“疼……”
“嗯?”陈朝江愣住。
叶皖趁机反击,将陈朝江压制在身下,笑道:“我是怕,你的伤口疼。”
陈朝江随即抱住叶皖将她翻倒在床上,夺取制空权,这次再没有给对方反击的机会,颤抖着,笨拙着,摸索着……
在某一刻,两人都静了下来,互相对视着,含情脉脉中,却隐隐透着拿下对方的战意!
陈朝江俯身,双臂挽起一双修长的玉腿,腰部和臀部,缓缓的向前挤压,挤压,因为陌生,故而不知前方路何在。
叶皖的手探至下方,引导……
急促的喘息声顷刻间响起,两人纠缠在了一起,上下翻腾着,倒换着,别扯啥温柔,这是赤裸裸的肉搏战……
……
终于,雷电和狂风暴雨退去,云开雾散。
床上的被褥和枕头早被踢腾到了床下,两具赤裸裸的身体紧紧相拥着,同样滚烫的脸颊紧紧贴在一起,四肢纠缠着。
突然,叶皖推开陈朝江,猛的翻身坐起。
低头看着床单上的点点落红,因为战况的激烈而有些过于的分散,叶皖嘴角一翘,感受到有些涨裂疼痛的同时,露出一抹强硬的笑容,哼哼的自言自语嘀咕道:“老娘,老姑娘也破第一次了!”
陈朝江无比尴尬的坐起了身,想要下床去拾捡衣服,却被叶皖一把拉住:“别动!”
“嗯?”陈朝江有些疑惑的看向双眼中似乎喷出了怒火一般的叶皖,继而,眼神向下,禁不住再次扫视叶皖充满着爆炸般诱惑力的赤裸胴体。
“老实交代,你有过多少次性经验了?”叶皖柳眉倒竖,怒气冲天!
“啊?没,没有……”陈朝江急忙说道,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冤枉。
“别想骗本姑娘!”叶皖咬牙启齿地说道:“说,你到底有过多少女人?坦白从宽,我不会计较的!”
陈朝江委屈地说道:“真没有。”
“还敢撒谎,还敢撒谎……”叶皖抬手在陈朝江身上拧掐起来。
“哎,哎,真的,我真的没有和别的女人做过……从来没有,我,我发誓……”陈朝江躲闪着,惶急的解释着。
叶皖停下施暴,怒道:“老娘活了这么大,可是正儿八经的第一次给了你……”
“我也是第一次!”陈朝江信誓旦旦。
“那你怎么坚持了这么久?”
“什么?”陈朝江愣住,不明所以然。
“别以为老娘第一次就什么都不懂……”叶皖冷笑着,“我看过许多有关这种事儿的讲解,处男第一次,都会因为紧张,早泄的!”
“啊?”陈朝江愕然,瞠目,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大概,也许,我……本来就比别人,嗯,强一些吧,再说,我也没紧张啊。”
“是啊!”叶皖依然冷笑:“老手了嘛!”
“我真的没有!”
叶皖伸手掐住陈朝江大腿根儿部一块肉,用力拧着,恼怒的质问道:“说,给我老实交代,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真没有啊……”
“说!”叶皖手上再加力。
“别,疼啊,我说,我说,我坦白……”
叶皖松开了手,忿忿的看着陈朝江,冷冷道:“谁?”
陈朝江底下头来,脸部刚刚褪去的潮红再次泛起,甚至比之前还要红,然后,犹豫着,缓缓的抬起了左手……
“它。”
……
许久,抑或是几秒钟时间之后。
叶皖噗哧一下笑了起来,继而加剧,笑的前仰后合,赤裸着不受任何束缚的伟岸山峰坚挺的颤动着,引得本来低下头无比尴尬的陈朝江不时的瞟上两眼。
猛的,叶皖把陈朝江再次扑倒,伏在陈朝江身上,含情脉脉却面带笑意的看着陈朝江尴尬讪笑的脸颊,道:“再来一次……”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