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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卡尼瑞和多洛雷斯两位圣骑士也从厅中走了出来,后边还跟着杰迪几个人,毕加索赫然在内。
甘蒂斯目芒大胜,紧盯着毕加索梵多,冷冷地道:“发生了什么事?请去问你最为器重的这个毕加索吧。我方才去圣林祈祷,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跟去刺杀我!呵呵,幸好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有生锈,否则现在已经横尸于圣林中了。”
卡尼瑞和多洛雷斯几个人面面相觑,脸上的神气十分古怪。
甘蒂斯一见这些老伙伴似乎不相信他的话,不禁勃然大怒:“你们不相信我?”
多洛雷斯干笑道:“甘蒂斯,先别忙着发火,你……确信那个人就是毕加索团长吗?说实话,晚餐我们都是在这儿吃的,毕加索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从未离开过半步。”
甘蒂斯一怔,疑惑地盯着他们,卡尼瑞等人的目光十分坦然,甘蒂斯眼中的困惑终于渐渐消失了。对这些从年轻时就一起战斗的朋友,他还是绝对信得过的,他们不会联合一个新来的毛头小子害他。
“不是他?那能是谁?”甘蒂斯茫然转过身,蹙着眉头向外走。
“嗨,甘蒂斯,你还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你被刺杀的情形告诉我!”多洛雷斯追了两步喊道。
甘蒂斯没理他,径自一个人走了,多洛雷斯苦笑着走了回来。
“杰迪,你看我做什么?除非是一个神,否则用分身幻影的功夫去刺杀一个圣骑士,那纯属找死。何况我对魔法一窍不通!”
毕加索耸耸肩,很委曲地对杰迪道:“更何况甘蒂斯骑士刚刚对我们的提议表示了强烈反对,你认为我会蠢到去刺杀他,而让自已背上凶手的嫌疑?”
加菲尔德立即安慰道:“不要多心,毕加索,不会有人怀疑你的。你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没有人能在我和卡尼瑞、多洛雷斯三人面前施展分身幻影而不被发现。”
多洛雷斯一拍毕加索的肩膀,哈哈笑道:“是啊,甘蒂斯就是这种执拗脾气,对我们也是这样。走吧,我们回去继续商量一下。居然有人行刺甘蒂斯,啧啧啧,他的冥王斗气够那家伙消受得了。”
“多洛雷斯前辈,您看要不要召集一些骑士暗中保护甘蒂斯前辈?对方是谁我们还不知道,他们一次不成,很难说不会再次行刺。”
“不必不必”,多洛雷斯摇着脑袋笑道:“被行刺过一次,就没有人能再向他行刺第二次,甘蒂斯在我们三人中其实是最谨慎的,这几天他会派人不断查访,但你休想让他随意出门了。
这家伙虽然自已做事谨慎,却很恨别人看轻了他,如果知道我们找些不入流的人物暗中保护他,他会大发雷霆的。”
他们嘴上虽然说的虽然轻松,但这件事还是引起了他们足够的重视。希望女神教的高级成员都接到了命令,要加强安全戒备,城中但凡与光明神教有牵连的人,全都在希望女神教信徒的严密监视之下。
加菲尔德担心两大教派从摩擦上升到全面战争的那一刻已经到了,可是光明神教的人看起来非常平静,他们的教堂也在正常的唱诗、赞礼,做祈祷,完全看不出有什么阴谋的模样。
“欲盖弥彰!”这是卡尼瑞圣骑士下的断语。
加菲尔德以执政官的身份加强了亚美迭城的警戒,严密排查一切新面孔,在甘蒂斯住宅附近也加强了巡逻的密度,接近甘蒂斯府邸的人,都受到了严密排查。
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甘蒂斯老头儿的。
……
深夜,海因正在床上翻云覆雨,销魂极乐。
他一向喜欢年幼的女孩儿。今夜带回家的这个金发小女孩他尤其喜欢,粉妆玉琢,杏眼樱唇,漂亮的象一个小天使,这是他重金包下的一个雏妓。
他很有钱,但是在亚美迭城,他却是一个不上台面的人物,因为他是一个臭名卓着的高利贷者。通过坑蒙拐骗的门道,他积累了大把的财富,却始终不被上流社会承认。
私下,他甚至还干着许多违法的勾当,其中任何一桩要是暴露出来,都会被执政官毫不犹豫地送上绞架,他见不得光,但是在黑暗世界中,他却是一条很有能量的凶狠的鳄鱼。
赤裸裸的女孩儿被他弄的哇哇大叫,海因时而上时而下玩得十分痛快。这时他正仰躺在床上,让那女孩儿象骑马似的跨坐在他的身上奔腾起伏着。
烛光从女孩的背后照过来,呈现出一个漂亮的剪影,她那起伏的秀发就象一簇跳跃的火苗。
海因快到临界点了,他小腹的肌肉绷紧起来,两只大手死死地抓紧了少女的大腿,呼吸象野兽般粗重。
少女的大腿还没有他的胳膊粗,被他死死掐住,少女无力起落,也喘着粗气在他身上坐了下来。就在这时,烛光忽然一暗,海因还没反应过来,那少女忽然一头栽在他的身上不动了。
“你他妈的怎么……”,海因十分恼火,可他一句话还没骂完就瞪大了眼睛。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戴眼罩的家伙。
那人咧着嘴,一口洁白的牙齿在灯光下熠熠放光:“很抱歉,海因先生,打扰了您的快乐时光!”
这人一种不知什么地方口音的腔调:“我们可以谈谈么,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
说着,他“啪”地一声,在少女臀部上打了一巴掌:“还真够劲儿,你可以一边做一边聊。”
一柄锋利的匕首鬼魅似的出现在海因的颈上,他刚刚蓄足了劲儿准备跳起来的身子立刻软了下去。
匕首在他脖子上很响亮地拍了几下,戴眼罩的人赞许道:“这就对了,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好了,我们现在先谈一谈候塞因勋爵家传的那套精美的三挂件手饰吧,他把手饰抵押给你,借贷了一笔钱做生意,原以为是一本万利可以大赚一笔。结果对方是个骗子,骗了他的钱逃之夭夭,他的家传至宝从此变成了你的。
不,不,别急着解释,那个骗子是你的人,这事儿我一清二楚。相信侯塞因勋爵知道了真相的话,很有兴趣拧断你的脖子,至少也让你在亚美迭再也呆不下去。
我们接着再来谈谈柳瑟辰的事情。这个可怜的小孤女,她的父亲是一名虔诚的希望神教信徒,一个英雄的血玫瑰骑士。
他为了崇高的信仰在一次和异教徒的冲突中战死,但他可怜的女儿仅仅向你借了两枚金币为父亲料理丧事,因为不能及时还上,就被你掳走卖到了伊库城做妓女。她的邻居还都以为这孩子失踪了呢,如果这件事公开,你会被愤怒的百姓用石头砸死。还有……”
“不要说了!”海因用嘶哑的声音道:“告诉我,你要什么?”
那人笑了,嘴角微微上勾,显得异常迷人,相信摘去眼罩,他一定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看,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我只是要你做一件事,一件看起来很危险,其实一点危险都没有的事!”
那人用匕首漫不经心地拍着海因的脖子,弄的他心惊肉跳,他开始怀疑自已还插在紧窒腔道内的那条东西今后还有没有苏醒的一天了。
“君子可欺之以方,要对付一个君子,最好的人选就是你这种无赖、无耻、凶残、阴毒、肮脏、丑陋的人渣……”
……
奥士奇宾是一个职务不太高的公务员,一个秃顶的胖子。
虽然职位不高,他的差事却肥的流油,因为他是东城区的一名税官,同时还负责和布坦尼城的信函、公文的分发,兼着邮差管事的职务。
因此他的日子过的非常舒坦,现在整个布坦尼公国的经济一片萧条,一些只有爵位没有领地的贵族,餐桌上有时都会出现黑面包,而他的家里一直是山珍海味不曾断过。
比如现在,他就一边翻着自已的帐薄,一边品尝着美味的雪天鹅。
这是从北方索伦帝国走私过来的一种珍禽,味道极美、价格极高。它的肉质鲜嫩,只消在沸水中轻轻一滚,不消蘸什么佐料,就比最擅长烹调的半身人厨师做出的佳肴还要美味。
酌一口酒,品一口天鹅肉,再看一眼不断增加的金币数目,奥士奇宾大人眉开眼笑。这时,却有一个人不请自来,径直登堂入室,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怎么擅自闯进我的家!门子呢,怎么也不阻止?来人,来人!”奥士奇宾惊怒地站了起来,向外叫嚷着。
那人一身白衣,身材颀长,戴着一个猫眼罩,既帅气又神秘。
“稍安勿躁!你的家人都已经睡了,听完我的话,如果你还喜欢叫,那时再叫个够好么,黑孔雀!”
那人的声音柔和、中性,听不出男女,可是他一开口说话,却象是一道惊雷劈了下去,奥士奇宾脸色大变,立即一屁股跌到椅子上,手中的帐本也吧嗒一下滑到了地上。
猫眼人大模大样地在他的对面坐下,从雪亮的餐盒中抽出一柄银叉,插起一块鲜嫩的雪天鹅肉,在沸水中滚了滚,微笑着送进了嘴里。
奥士奇宾脸上的血色已经全然不见,大滴的汗水涔涔落下,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
黑孔雀,是他的一个绰号,因为这个绰号,他赚过一大笔钱,比他过去十年做税官还多的钱。在这个经济萧条的时候,他能过的比贵族还要优渥,就是因为他有了这笔丰厚的财富。
这里,曾有来自诺曼公国的行旅和商人,做为一个税官和邮差管事,他和这些人经常要打交道,也交下了几个对他极是恭维巴结的朋友。
在布坦尼大公开始向诺曼公国边境调兵遣将时起,他接受了这些人的重金贿赂,经常截取一些官方来往的信函公文,把一些有价值的情报透露给这些人。
这些商人说他们只是想了解战争的动态,及时屯积紧俏商品,从中牟取较大利益。至于这些人是不是纯粹的商人,是不是真的只是抱着这么单纯的目的,奥士奇宾并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他自欺欺人的在金钱的诱惑下干起了间谍勾当,代号就是黑孔雀。
然而现在这一切居然被人知道了,奥士奇宾的眼前一阵发花,一条浸过桐油的柔韧绞索在他的眼前钟摆似的摇晃着,他的嘴唇发紫,已经快要窒息了……
……
“这是真的么?”加菲尔德放下帐本,面色十分凝重。
对面的奥士奇宾战战兢兢的,瞧那副模样实在不象是撒谎,可是……他举报的人竟然是圣徒一般的甘蒂斯,这怎么可能?
甘蒂斯是个苦行僧一般的骑士,节欲、戒荤,除了对神的无比虔诚,几乎没有任何欲望,他怎么会利用权势指使税官节留税款、为其所用?
他不期然地想起前几天巡逻的士卒抓获一伙贩运私货的商贩,据说他们的夹带中就有一批甘蒂斯的货物。听说那些商人和臭名卓着的地下社会重要头目海因还有密切联系。
抓住他们的官员听说之后大为震惊,根本不相信他们的话,用鞭子把他们狠狠抽了一顿,甚至要把这些本该罚款处理的商人全部绞死,以维护甘蒂斯的清誉。
这件事不知怎么的传到了甘蒂斯那里,还是他阻止了城防官员这么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如果我是一个品格高尚的人,那么我的名声就不是几个胡乱攀咬的商人能够败坏的,杀了他们,才是我一生的污点!”
这番话和对待这件事的公正态度,曾令加菲尔德和所有知情的市民都对他赞赏不已,可是再加上这个税官的自首证言……,加菲尔德不由动摇起来。
“你知道污陷一位圣骑士是什么后果吗?”加菲尔德望着他,森然道:“一旦查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