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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拉贵尔有些苦涩地笑了,她根本不希望自己的儿子闯出多么大的威名,她只是想让儿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度过这一生!那些逃生的苦,隐居的涩,小心翼翼的恐惧,只让她们来承担就好了,她不希望自己儿子,再去体会一遍,那毫无生趣,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人生!所有所有的痛,只要她来担,就好了呵!可是上天,为什么偏偏给了她最爱的骨肉,这样一个与杀戮,永远都分不开的人生?!为什么?!
蝶。拉贵尔缓缓地伸出手,猛地把儿子抱在了怀里,紧紧地拥着怀里再过不久,就要再也见不到了的孩子,泪流满面。
男孩清醒过来时,感受到的,就是自己的母亲的,那份让人心痛的悲伤。“暗儿,你听着,从这片平原向里走,翻过三座山,进入一个山谷,走到山谷最里面的那座森林里,就能找到那个昔日的神话级魔兽,地狱魔龙,!”蝶。拉贵尔缓缓地敞开了怀抱,放开了男孩,严肃而慈爱地看着他,声音沙哑而温柔。
“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暗儿,只有在这一个月内找到地狱魔龙,你才能获得收服它的资格!记住,暗儿,一个月!一个月之内,你必须,走到那座森林里!”蝶。拉贵尔神情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伸出手,轻柔地摸去他脸上的血迹,一双美丽的眼中,是浓浓的母爱。
男孩重重地点了点头,小小稚气的脸上,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势在必得。蝶。拉贵尔有些欣慰,却也有些伤感地笑了。她伸出手,温柔的帮自己的儿子整理好衣服,看着他给自己深深地鞠了三个躬,然后挺直了胸膛上路的背影,眼中缓缓地流下了眼泪,视线模糊。
其实,想要收服地狱魔龙,只要拥有血寒香,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尝试,但是她对儿子说的却是,必须在一个月内。因为,她的生命,只还有一个月的期限!但凡是拥有血寒香的拉贵尔家主,一旦把神器传给了下一代继承人,那就代表她已经离死期不远了。
被迫继承的强大黑暗属性神器,被强行压制的本质属性,和自身原本该具有的力量,再加上,身体不能长时间承受的,神器那太过强大的力量,一个普通平凡人类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了!思。拉贵尔当时算是半个神人,所以平安无事,但是她的后人,却都因为这件力量太过强大的神器,而受尽了折磨!
而这些事情,恐怕是当年她们聪明的老祖宗,思。拉贵尔,和睿智的黑暗之神都没有想到的,因为,过惯了太久太久神人生活的他们,早已遗忘了人类那最基本的承受力的底线。
所以,拉贵尔的家主,一旦传下血寒香,最多就只能活三年,而她,先不要说身受重伤的身体早已将垮,就是多年来只承受着的血寒香的折磨,也让她这具根本就不适合那件神器的身体,活不了半年!
蝶。拉贵尔苦涩地笑着,任嘴角的鲜血流淌,依旧是用那殷殷期盼的目光,翘望着这一片大地,遥远的那一端。
而“亡阵”幻境里,满脸焦急的苍遥,正在用幻魄刀坎出一个又一个的空间,寻找着自己的兄弟,暗?撒西尔。
第六十九章暗?撒西尔与魂煞(一)
昏暗的天空下,男孩右手紧握着一把刀,谨慎地走在一片黑色的土地上。他感觉得到,在远处的丛林后、山丘后,甚至是在地下,都有着一股股强大的力量在盯着他,只要他稍微放松精神,就会立刻被这些力量撕成碎片。
男孩的心中小心翼翼,但是步伐却表现出一种自信与威势。他目不斜视,大步向前,身上似有若无的血寒香的强大力量气势,让暗处那一股股蠢蠢欲动的力量,全都又静悄悄地潜了回去。男孩在心中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依然是一脸的严肃,步伐不乱,镇静稳定地一步步向着那不远处的高山走去。
三天之后,男孩登上了第一座山的山顶,他握着那把已经染满了血迹的长刀,疲惫地看着那一条通往第二座山的下山路。只第一座山的上山路而已,就让他疲于应付,这些山路上的黑暗属性魔兽的实力,完全不能与平原上的那些魔兽混为一谈,高出了不知多少倍的实力,让他登山登得疲惫不堪。而这,才是第一座山而已。
男孩走到一边的小溪旁,双手捧水浸湿了脸,冰冷的溪水,让他打了一个激灵。再缓缓的用水洗干净刀上的血迹,他静静地抚摸着这把已经陪了他五年的长刀,脑海中慢慢地浮现出了这些年他每一次执行的杀人任务。
直到七岁之前,虽然每一次都会有父亲陪伴,但是,更多的,都是父亲让他自己一个人身陷危境,看着他一次一次在生死的边缘,激发出自己的潜力。男孩抚着刀,一双深紫色的眸子里,是面对死亡的平静。从刚开始下不了手,挥不下刀,到后来对于杀人的麻木,他好像已经很久很久,不知道快乐是什么了。
每一次看见其他同龄的孩子在那里快乐的玩闹,他都会生出一种迷茫,为什么,那些孩子的生活方式,会和他不一样呢?!为什么,他必须一次一次的站在血腥里,挥舞着长刀,取走那些与他毫不相干的人的性命?!为什么,他不可以和那些普通的孩子一样,一样的笑,一样的玩闹?!为什么呢?!
男孩回忆的眸子里透出了茫然,他到底,都是在干什么呢?!为什么每一次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都会觉得,灵魂和心,是这样的寂寞?!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孤单?!身边不是还有很多人吗?!可为什么,自己总会不由自主地感到悲伤?!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总会觉得自己并不被需要?!又为什么,他必须过着这样的生活?!
男孩迷茫地望着远处的灰暗天空,一张稚气的脸上,是无比的坚定,但是那一双深紫色的眸子里,却只有深深的寂寞,和茫然。
拿起身边的长刀,男孩站起身,用力地闭了闭双眼,再睁开时,那一双深紫色的眸子里,只有面对死亡的平静,和麻木。
一步步地走下山,男孩挥舞着长刀,穿梭在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中,满身的鲜血,已经分不清到底是那些魔兽的,还是他自己的。不管是受了多么重的伤,男孩的眼中都只有平静,他一次次的从死亡的边缘被血寒香拉回来,一张原本还有些稚气的脸,开始慢慢地变得漠然。
十五天之后,男孩登上了第二座山的山顶,他把出插进了一只魔兽的心脏的长刀,紧抿着嘴走到了一棵大树下坐下,攥紧了双拳,静待着那痛彻心扉的疼痛过去。早已被鲜血染红,被撕开一道道长口子的衣服里,隐约可以看见,一道深可见骨的流血伤口。
男孩闭上眼,倚靠着大树,感受着身体中的血寒香,正在为他治疗伤口的温热,慢慢地,一阵阵的疲惫涌上身体,好想睡觉。男孩勉强的维持着脑海中的最后一次清醒,努力的不让自己睡着。如果真的睡在这里,那他就再也醒不了了!他感受着那树林深处的一股股嗜血的目光,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失去最后的意识。
一丝丝的血从他的嘴上留了下来,男孩咬着牙忍受着身体的那一阵阵的昏眩。绝对不能,在这里倒下!他不能!
男孩猛地站起来,拖着沉重无比的脚步,一步步地,向山下走去。被血染红的身影里,透着一股寂寞,也透着一股倔强的坚强。森林深处的魔兽看着那道准备下山的小小身影,一个个都呲着牙走了出来,脸上,是对即将到嘴的食物的兴奋。
“吼!”
然而,就在众魔兽即将扑向那道身影时,它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低低地怒吼,一股压迫心脏的气势瞬间压来,十几只魔兽恐惧的快速向两边退去,让出了中央的那一条大道。
缓缓的,树林深处,一只气势压人的魔兽走了出来,它一双泛着诡异绿光的眼,静静地看着那道即将消失在山路尽头的小小身影,眼中,飞速地闪过了一抹复杂。
几只看着那道身影即将走下山的魔兽,眼里开始露出焦急,它们有些冒失地向前迈出一步,却不想这一步刚迈出去,就只觉身上一凉,迟钝地回首时,看见的,只有自己已经被坎成了两半的身体。几把黑色的飞刃盘旋在众魔兽的头顶,那只绿眼魔兽冷冷地扫了那群已经被吓得跪在了地上魔兽,转身走回了树林。
恩人,你曾预言过的继承人已经到来,我虽不能帮他收服地狱魔龙大人,但是若想在这座山上护他一命,还是能做到的。您曾在那时就断言,此子日后所遇之人中,必有一人绝非凡人,而这个孩子,也将因为那人,而走上一条命运轮回之路。从此,开始他真正的使命。
绿眼魔兽走进树林深处,走到一处灰色的湖畔旁,看着那被施了魔法的湖面上正咬牙走地艰辛的孩子,眼中平静无波。孩子,希望你不会,辜负了恩人对你的希望,恩人他,一直都在那个遥远的地方,等待着你。
一种并不包含恶意的注视传来,男孩怔了一怔,回头看向山顶,却只见一片冥蓝色的树林。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树林深处,转身毅然地向着山下走去。
就如他所料的,下山的路上他没有再遇见什么魔兽,静静地走在黑色的山路上,男孩抬头最后看了一眼山顶,无声的向着帮他的那只魔兽头领,道了一声谢。
第二天,男孩走下了第二座山,走过了一片平原,他望着眼前的第三座山,感受着那浓厚的死亡气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握紧了手中的长刀,坚定地向着山路走去。一双深紫色的眸子里,尽是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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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之中,苍遥越挥刀越感觉到不对劲,他觉得自己从头到尾根本就是在同一个地方转圈!苍遥紧皱着眉头停下了动作,他看着四周那一片白茫茫的迷雾,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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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越高的魔兽,越不屑群攻之法,它们一只只高傲地站在山顶上,鄙睨着那个小小的身子,轻蔑地看着那条登山路上的众多魔兽,围攻着那个男孩的游戏。
身陷包围之中的男孩奋力地挥舞着长刀,一下又一下地砍着周围的魔兽,身上渐渐的开始挂彩。不能死在这里,绝对不能!男孩咬着牙看着围攻他的那些魔兽,感受着山顶上那些灼人的视线,握刀的右手已经开始因为力量不敌而发颤。他对母亲的承诺还没有实现,绝对不能,就死在这里!
男孩看着那些就要进行第二轮攻击的魔兽,突然猛地一声仰天大吼,身上突然发出了一阵强烈的光芒,一半黑色一半血红色的光芒,宛如一支支的长剑,猛地射进了他身边的那些魔兽体内。
“轰!轰!”的爆炸声响起,但凡被黑色利剑射中的魔兽,无一例外全是暴体而亡,而被那支支血红色利剑射中的魔兽,则是全部被无声无息地化为了一滩血水。山顶上众魔兽的双眼都眯了起来,它们冷冷地看着那群惨嚎不断的低级魔兽,开始用思量的目光看向那个男孩。
男孩站在一片血腥之中,被血染红的衣袍无风自动,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脸上,只见嘴角似乎微勾。小小的身子上,渐渐的开始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气势,山上的黑暗能量开始向他聚集,张牙舞爪地飘浮在他的身后,向着山顶上的那些魔兽咆哮。
众魔兽的神情渐渐地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