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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回气的众人再也没有了抵抗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距离那张巨口越来越近。
“咄!”就在灆翮族人即将被吞噬之际,一声蕴含无上威严的断喝突然在天地间响起,滚滚声浪过处,空气,大地,甚至是整个空间都在震荡,如山似海的威压随之袭来。那些巨角兽最先支撑不住,几乎在威压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扑倒在地,一个个心胆俱裂,居然被当场吓死,巨角兽王虽然强一些,却也被吓得骨软筋酥,屎尿齐流,再也动弹不得,战魂也在瞬间崩解,化为乌有。
灆翮族人是唯一没被压垮的,浩荡的威压之下,他们同样感受到了那至高无上的威严,却没有丝毫的压迫感和恐惧感,反而从心底油然升起一种揉和了崇敬,信任,依赖和爱戴等多种情绪的感觉,就仿佛离家多年的游子见到了自己的长辈,又好像最虔诚的信徒看到了降临在面前的神诋。
“吾主!”几乎在同一时间,所有人都从嘴里吐出了这两个字,下一刻,灆翮族人带着一股无比狂热的神情跪拜了下去。
“我会带领你们走上一条全新的道路。”时隔一年之后,雷烈重新站在了灆翮族人面前,淡淡地对自己的子民说道,声音虽然不高,却清楚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和心底,更有一丝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蕴含其中:“你们不仅会获得祖先曾经拥有的力量,而且会踏上更高的境界,跟随我前进,今日你们仰望的,来日必定成为你脚下的蝼蚁,今日欺凌你们的,来日必定会被你们踩在脚下,而要做到这些,你们唯一需要付出的,就是毫无保留的忠诚。”
灆翮族毕竟不是雷烈出身的种族,刀魂变的境界压制让他们从本能上拜服后者,但这种拜服并未真正形成坚定的信仰,随时都可能受到影响,雷烈当然不希望这种情况出现。他从荡空的传承里得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此时对灆翮族人所用的潜移默化大、法就是其一,这种功夫并不能直接控制人的心神,却可以在不知不觉中改变或者加强潜意识中的某种观念,对于传教和坚定信仰是绝佳的工具,天知道荡空怎么会创出这样的功法。
“跟着我走。”雷烈的话对于现在的灆翮族不啻于金科玉律,“丢弃你们现有的一切,我会带领你们进入荒原的最深处,在那里,你们会经历生死的考验,但同样,你们也会获得前所未有的锻炼。你们是我手中的战刀,你们必须去荒原,去为我把你们的刀锋磨利。”无形的力量随着他的话语侵入到这些狂热的族人心底,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信念,正在这力量的滋养下悄然萌生。
“谨遵吾主之命!”灆翮族人齐声回答着,每一个人的眼神都透着从未有过的狂热,一股股信仰之力融汇到一起,化作长江大河,向雷烈涌来,却并未进入他的身体。
“春风化雨,润物无声。”雷烈的心神倏然一分为二,一面接收着来自灆翮族的信仰之力,一面引导着这些力量破开空间,涌向数百里外的某处。在那里,在无数禁制的保护之下,念歌正安静地躺在地上,如同熟睡一般,在她的身边,忠心耿耿的本命灵兽小金正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她。
在雷烈神识的裹挟引导下,穿越空间的信仰之力轻易穿过了所有禁制,而后进入到念歌的脑海之中,如同汩汩清泉,轻轻流进饱受摧残的精神世界。如同久旱的禾苗遇到甘露,又好像即将熄灭的油灯被注入燃料,被严重腐蚀破坏的精神世界顿时恢复了一丝生机与活力,七零八落,或静滞不动,或漫无目的游荡的精神力量开始融合并向着有序发展,残破的空间架构和世界壁垒也开始慢慢修复,只是这一瞬间,精神世界恢复的程度就超过了过去一年。
这种依靠信仰之力治疗精神创伤的方法,是雷烈用一年的时间创造出来的:信仰之力同样来自于精神活动,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些力量可以被视为高度压缩萃取后的精神力,对于被信仰的对象来说,它们是纯粹的,完全可以为自身所用的,帝级强者借助信仰之力感悟天地法则,说穿了就是以之作为自身灵魂和精神力量的支撑和补充,雷烈之前借助信仰之力产生先天魂灵气,同样也证实了这一点。
第三百九十章信仰,信念
这种依靠信仰之力治疗精神创伤的方法,是雷烈用一年的时间创造出来的:信仰之力同样来自于精神活动,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些力量可以被视为高度压缩萃取后的精神力,对于被信仰的对象来说,它们是纯粹的,完全可以为自身所用的,帝级强者借助信仰之力感悟天地法则,说穿了就是以之作为自身灵魂和精神力量的支撑和补充,雷烈之前借助信仰之力产生先天魂灵气,同样也证实了这一点。
精神世界的伤害之所以难以治疗,最根本的就在于难以依靠外力——每个人的精神力都是独一无二的,正常状态下融合少量来自异体的精神力量还没什么,在精神世界受到重创的情况下大量接收外界的精神力,绝对会引发不同属性力量间的冲击,只会令伤势雪上加霜。但信仰之力不同,只要拥有本命烙印,再多的信仰之力也不会对接受者造成负面影响,正好可以用来治疗精神伤害。
话虽如此说,这毕竟是雷烈第一次使用这样的方法。他用了一年的时间,让小妹的精神世界稳定下来,并且将自己的本命烙印分出一半到对方的身上,这一切的一切效果如何,全要看信仰之力涌入后的反应。结果证实,雷烈的推测果然没有错。
“感谢上苍。”感受着念歌伤势一点点好转,穿越以来,雷烈第一次对上天拜谢起来,照这样的速度,只要再有几年的时间,小妹的伤就可以完全复原,正好可以赶上自己执行使命。“照顾好你的主人,有什么异常马上通知我。”通过神识向小金传达了一道信息,雷烈的主要心神随即回到了灆翮族这边——今时不同往日,这些族人的信仰之力对小妹的伤势至关重要,当然要用心经营。
潜移默化诀的力量果然非同凡响,只是一次演讲,加上刀魂变第四层的天然威能,灆翮族人已经对雷烈死心塌地,后者要他们向荒原深处迁移,这些人居然毫不犹豫地照做,几万人忙碌了一整天,扔掉了所有不必要的物品,就那样浩浩荡荡地向着荒原的中心地带走去。
雷烈当然不会无缘无故让这些灆翮族人去送死,事实上,他这样做有着自己的考虑:信仰这东西,越是太平安逸的年代越不容易坚持,反倒是艰难危险的境地下,人们才会对自己的信仰虔诚无比。
灆翮族人已经被开启了血脉潜能,一年的时间,族长和几名长老纷纷晋身战魂境,族人们的实力也有了长足进步在荒原边缘生存已经毫无压力,这种情况对于保持信仰无疑是不利的。只有进入到荒原深处,在那处处危机,步步险境的地方,人们才会更加依赖雷烈,提供的信仰之力才会更多。灆翮族都是用刀者,雷烈天生有一种亲近感,如非必要,真不愿意把他们带入危险之中,但如今为了小妹,却是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些灆翮族人潜力不错,只是需要磨练,荒原深处的环境正好可以提供激发潜能的压力,自己大不了多费心一些,多保住些优秀子弟,多为他们培养出几个战神境强者,就当做是补偿了。”看着在荒原上逶迤前行的队伍,雷烈这样想着,随即升上半空,隐没在空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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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主必胜!”一名灆翮族人呐喊着,一刀砍下了与自己为敌的黑甲巨猿的头颅——随着信仰的确立,灆翮族的战呼早已从自己的族名改为了称颂自己主人的口号。这一举动顿时让他的同伴士气大增,刀光连闪中,另外几头黑甲巨猿在眨眼间便已经身首异处。
东南荒原从边缘到核心,大致可以分为四大部分,最外围的凶兽实力最高不超过战意境,中游区域战魂境称尊,深处的霸主则是战神境,至于核心区域,只有那些王级甚至伪帝级的存在才有资格,有能力在其内生存。这些黑甲巨猿全身刀枪不入,只有关节和颈部才有少数缝隙,动作快如闪电,喷出的剧毒可以瞬间麻痹对手,实力在战意境以上,在中游区域也是位于食物链上游的存在,居然不是这些普通的灆翮族战士的对手,足见这一族群如今的实力。
“哥,你这些本命族人真不错。”看着下方的战斗,念歌由衷赞叹着,对乃兄说道:“有勇气,有决断,敢拼命,灆翮族人能在吞天手下占据第二阶层的位置果然不是侥幸——你该不会眼看着他们被那大家伙吞掉吧?”
时光荏苒,灆翮族人已经深入荒原三年有余,驻地从外围一直挺进到了中游地带。这三年来,雷烈借助那些凶兽和险地磨练这些天生的刀客,让他们在生死之间爆发潜能,感悟刀道,在他们陷入绝境时出手相助,用潜移默化大。法塑造他们潜意识中的观念,早已彻底激发了他们的潜力,更是在每个人的心中建起了钢铁般的信仰。在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滋养下,念歌的伤势已经好了十之八、九,也渐渐走出了族人全灭的阴影,至少在表面上恢复如常。
“当然不会。”雷烈淡淡地说道,一柄闪烁着夺目光华的长刀突然出现在空中,而后从天而降,一声凄厉的惨叫随之在空中响起,一个足有十几丈高,没有固定形体,如同一堆烂泥般蠕动的怪物随即出现在灆翮族猎手的面前,而后沿着身体中线分成了两半,再没有了半点生机。没有令人目眩神迷的效果,没有惊天动地的浩大声势,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刀,一个足矣让灆翮族人全灭的怪物就此殒命,一切都那样自然而然,就好像风儿垂落树叶一样简单。
这种怪物名叫阴影兽,没有肢体,全靠身体的蠕动前进,行动极为迟缓,却擅长隐藏行迹,可以和任何事物的阴影融为一体,是天生的伏击能手。那烂泥一样的身体上,到处都能够随时变换为触手或者嘴巴,以此来捕获或者吞噬猎物,体内蕴含的腐蚀性剧毒就连铁石也可以融化,一旦被其捉住或者吞入,战魂境强者也休想逃脱,绝对是中游地带最可怕的捕猎者之一。如果没有雷烈,灆翮族的猎手们百分之百难以逃过被其吞噬的下场。
“多谢吾主。”灆翮族众人很快便反应过来,他们当然认得阴影兽,也深知其可怕,此时死里逃生,哪还不知道是自家主人出手相救,急忙拜倒在地,向自己的主宰献上最诚挚的感谢与崇仰。
丝丝缕缕的信仰之力悄然传至,和平时提供的信仰相比,这种死里逃生之后所产生的信仰之力无疑更加精纯,雷烈却并未接受。一道无形的屏障拦在他的面前,阻止了信仰之力的前进,在另外一道弱一些的本命烙印的作用下,这些信仰之力改变了方向,进入到念歌体内。与此同时,一股夹杂在信仰之力中间,弱到几乎察觉不到的力量穿过屏障,被雷烈摄入自己的身体。
雷烈是在为念歌疗伤后才发现这一股力量存在的,起先以为只是一些没被引导的信仰之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尽管和信仰之力有着太多相似之处,这种力量却有着本质的不同:前者虽然可以被信仰的对象使用,却终究蕴含着一丝提供者个人的情绪,积少成多之下多少会对人的思想产生一定影响,因此使用时必须小心谨慎,决不可将之随意吸收,后者却精纯纯粹得多,几乎可以被视为不带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