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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边刚刚骂完，晚上宁皓电话就打了过来：“老徐，不带这么揭老底的，好好的炒作怎么改了爆料了？”
徐净蕾赶紧道歉：“宁导，对不起，我这……这么着吧，我把我最低谷的身价告诉你。你也跟媒体爆料，咱们俩打的越真宣传力度越大，票房高了对咱们都有好处。”
果然。徐净蕾在媒体刚刚出现完，宁皓就在采访中痛斥：“还好意思说我？也不知道是谁从《将爱情进行到底》火了之后就身价一路下跌，最惨的时候参演电视剧的点击片酬还不到三万。我说的可不是2000年以前，我说的可是2005年以后。”
徐净蕾还有片酬不足三万的时候？还在2005年之后？
八卦众这回过瘾了，俩名导在他们面前就是火遮眼的逮什么喷什么，可这俩人每次在媒体前说了对方的坏话，扭过身就开始用短信、电话深情道歉。不来一回声情并茂的自我检讨决不罢休，就算对方已经明确回应了‘没关系，都是为了工作’也不行。就好像不把话说清楚在公司就没法开碰头会了一样。
俩人跟这没完没了的时候，张万给这两部电影把档期跑下来了，《疯狂的赛车》定档六月末，《窈窕绅士》定档七夕情人节之前。两部影片将会在暑期档中一前一后与观众见面。
才拍了没两天戏的邵英雄发现了八卦的魅力。牛娃在这两天休息的时候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八卦新闻，甚至有几回竟然兜兜转转的问邵英雄：“宁皓和徐净蕾是不是真打起来了。”
牛娃帮宁皓拍过《疯狂的宝石》，给徐净蕾拍过《嬉皮笑脸》，这俩人他都认识，还都关系不错，可一个大老爷们就算再怎么关心八卦也好，他也不好意思打电话过去问一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牛娃都是这个态度的时候，邵英雄确定了炒作的成功性。哭丧着脸跟牛娃说道：“队伍不好带啊……”
牛娃太实惠，赶紧道：“邵哥。那你还不给他们说和说和，都是自己人，这是何必的啊。”
“我说管什么用，我是他们老板，又不是老爸，能听我的么？”
牛娃不说话了，一个人蹲在邵英雄监视器旁边有点情绪低落。
“邵老板，人牛娃那么老实，你老逗他干什么？”范爷穿着制服以制服诱…惑的模式出现在监视器旁边，劝牛娃道：“别听他的，这是华宜的炒作，为的是让两部电影票房更高。”
牛娃忽然抬起头看着邵英雄，又看看范氷氷，不知道该信谁了一样。
“这什么事啊，就怕出内奸。”邵英雄笑着摇摇头道。
牛娃赶紧问：“邵哥，真是炒作？”
邵英雄点点头道：“兄弟，咱们俩从《大宅门》以后就在一起，你得改改这心性，咱们圈里的新闻啊，甭管出来什么都先看看闹出新闻的人是不是有新片或者新电视剧推出，要是有，一概别信，要是没有，也得分析分析这人是不是哗众取众。娱乐圈八卦，就算是用笸箩先筛一遍，剩下的能信四分之一就不错。”
牛娃笑了，很憨厚：“我笨，可媛媛姐说了，说邵哥最多是逗我，绝对不会向其他人一样因为我笨就蒙我。跟着邵哥，我知足，我这辈子也不打算给别人干，心性长进不长进的不吃劲。”
范氷氷看着邵英雄呆住了，娱乐圈有牛娃这样的人可以说是为这个圈子注入了一丝清泉，现在就连王保强都变得没有刚出道时质朴……可按照牛娃的性子不是该越来越对这个圈子失望、碰见谁都警惕性十足么？他怎么可能对邵英雄如此信任？
“老娘眼睛怎么样？”邵英雄问了一句。
牛娃叹了口气道：“还那样，大夫说了，是老年病，那病叫啥名我也没记住，反正老娘总说看东西的时候眼前有个黑点，就像是蚊子。”
“拍完《源代码》带老娘出国玩玩吧。”邵英雄拿牛娃当亲弟弟一样说道。
“不行，邵哥，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拍完这部片子，我还得拍《海洋天堂》，从场工里提拔上来的几个摄影比我还笨，咱们的高速摄影机我可不敢给他们使，齁金贵的。”
“就这么定了。”邵英雄不容牛娃反驳：“娘就一个，咱们得摄影师可不止你一个，咱们这行的人忙，经常几个月几个月不回家，这回你要是不听我的，等老人走了的时候，你哭都找不着背人的地方。”
“唉。”牛娃答应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林西蕾的演技提升
拍戏闲暇时，邵英雄和剧组里的人聊起了电影特效，这个话题是从一个喜爱《黑客帝国》的化妆师那引出来的，他说目前国外的特效化妆正在衰败，电影特效科技已经达到了代替特效化妆师的地步，甚至很可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化妆师这个饭碗都会因为特效的出现而被砸掉。
听到这，邵英雄参与了进来，他希望给手下人灌输一些东西，起码得对这些东西有一个认识，不然这话要是让外边的人听见会说华宜的人没见识。
国外特效科技比国内先进，这一点没错，可要是说特效会砸掉化妆师的饭碗，这就有点胡闹的意思了。《西游记》的化妆就属于特效化妆的种类之一，这种在如今能用高科技替代的化妆会被取代很正常，在科技日新月异的今天，总会有一些行业因为科技发展过快做出牺牲；那么《围城》这种电视剧呢？它可以完全不需要特效，可是，能没有化妆师么？
这个理论放在电影里也一样，《黑客帝国》没有特效就无法成为好电影；《夜宴》、《满城尽带黄金甲》之类的大制作不用化妆师试试看！
化妆师与特效化妆对特效电影的影响力的确是在缩小，不过，现在还无法达到取代的作用。
在这，邵英雄其实非常想提一部电影，可惜，这部电影还没有出现，只能作罢。这部电影的名字叫《猩球崛起》，这部电影中的每一只猩猩都是由电脑制作出来的。制作的时候，不过是让演员模仿猩猩的动作通过‘动作捕捉’和‘表情捕捉’等高科技去执行导演意图，如此一来既降低了剧组与动物合作拍戏的难度（如《斗牛》）。也可以让演员不用每天都粘着特效化妆的猩猩毛演戏。
（这有一个小故事，作者在剧组打杂的时候亲耳听见导演骂演员演技太差时，竟然用了《猩球崛起》的帽子，他说‘看你那德行，演的还不如一只猩猩，你看没看过《猩球崛起》？猩猩都比你强！’，呃。作者真的很想问问那位导演难道就不关注电影上映后的新闻么？那些猩猩的表情都是用‘表情捕捉’的科技手段拍下来的，实际上还是人在表演……当然，最后那部电视剧收视率很烂。据说不到0。3％）
邵英雄和化妆师聊完了这个话题，直接离开了，他怕自己说漏嘴。
那时，他想起了记忆中的另外一部电影。《大闹天宫》。
所有人都知道这部电影是甄子单演的。可为什么要找甄子单却很少有人知道，因为贴上孙悟空的特效化妆以后，谁演美猴王真的不要紧，找甄子单的主要原因是营销手段。最有意思的是，当《大闹天宫》出来的时候，竟然有人说这是大陆特效的一次革命……邵英雄想到自己在娱乐圈历史中看过的新闻真的很想笑，如果这些写稿子的记者真的有认真看电影结束后的字幕，恐怕他会狠狠给自己一个嘴巴！
《大闹天宫》这部戏几乎是集结了两岸三地所有特效公司以及大量韩國、印杜、佳拿大的特效公司。拍《大闹天宫》的四年过程中，这些特效公司几乎是在集体努力的为《大闹天宫》赶制特效。这不是某一家特效公司或者某一个国家的特效公司的单独功劳。而是集体创作的结果。
当然，邵英雄必须承认的是《大闹天宫》终于算是一部能勉强站在台面上的特效电影了，这部电影比之前推出的很多国产特效电影强了不止一倍。只是……这部电影的槽点也同样明显，就说实景拍摄的花果山怎么看都像是盗版质量，还有很多镜头中的视觉效果与整部电影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甚至在整体特效下，个别镜头就好像是一个农村人站在了城市中最顶级的派对上。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大闹天宫》很多特效镜头当中都让人看着差异性非常大？
原因很简单，这得怪日新月异的特效科技。
《大闹天宫》拍了足足四年，四年前的科技和四年后的完全无法同日而语，想要保持影片的统一性只有一个办法，全部推倒重来。可这么做的话，人家特效公司干吗？不加钱肯定没人干，加了钱投资方就得降下天劫。得，最终导演几乎是顶着雷挂在了大荧幕上，即便如此，特效效果依然得到了好评，因为这是我们自己的超级英雄电影，因为他在我们落后的特效科技当中，迈进了一大步。
邵英雄也觉得《大闹天宫》这种勇于尝试特效的电影值得夸奖，可能不能让那些攥稿人先补充一下知识量以及词汇量再去夸呢？
嘀、嘀、嘀。
此时，邵英雄的电话响了，坐在火车里的邵英雄接通了电话：“喂？哥，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有事啊？”
打来电话的人是姜纹。
“小邵，我对不起你。”
姜纹的声音很平静，重重的叹气让话筒里传来了‘呼呼’之声。
“怎么了？”邵英雄问了一句，他不知道是什么把姜纹给逼成了这个样子。
“《太阳照常升起》上了，票房……只有两千万左右。”
邵英雄听出了姜纹郁郁不得志的声音，那是一个大男人生生让商业击倒的痛苦，他想如同艺术家一样和观众探讨电影的艺术性时，发现观众的脚步没跟上，所有人都开始向商业片靠拢，没人理他的镜头感。
“嗨，我当什么事呢，再来就是了。”
邵英雄话说的有点假，他也心疼钱，要是在英雄华宜最需要钱的时候《太阳照常升起》能打出来一个奇迹，那么他这个投资方也能够借着这笔钱缓解燃眉之急。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邵英雄要在多说什么那就是逼姜纹离开华谊。姜纹不能走，邵英雄对此很清楚，《太阳照常升起》的失败不是姜纹没本事。是姜纹不想和其他人一样，又没有玩出让人不觉明厉的格调。
姜纹平静的说道：“小邵，我还想拍一部电影，我想拍的类型……”
“我投。”邵英雄非常干脆的说了这两个字：“就像咱们哥俩说好的，这回不管是什么本子，你要的投资我一分钱都不减。”
“行。”
姜纹没多说话，他把电话给挂了。
因为邵英雄一没问《太阳照常升起》的宣传策略。二没提这部电影为什么都没打招呼就在五一之前给上了，甚至连半句过分的话都没说。这份人情，姜纹记下了。在他心里，邵英雄还是当初的邵英雄，哪怕身份不一样了，可对这份兄弟情。他没变过。
至于邵英雄。他想的更简单，反正都已经赔了，再说其他的还用么？为什么不安心期待姜纹把下一部戏拿出来呢？反正姜纹能把赔了钱赚回来，那又何必多说。
姜纹这个电话的打岔让刚才邵英雄的想法完全混乱了，本来他已经有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想弄出一部特效电影来，可现在始终想不起来刚才自己想的到底是什么了。
算了，不想了。拍戏。
“邵老板，都准备好了。”
火车在轨道疾驰。邵英雄又做回到了座位上，现在他们要拍的是第二次回到火车上的八分钟。
“准备！”程珑依然坐在车厢外的监视器前：“开始！”
靠着火车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