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林熙敏丢下了枪,抱住了头,身体瑟瑟发抖。
“嘟”手机响了,林熙敏如触电一样又抓了手机,对准了门,可是声音不是外面的,而是身边皮包里传来的。
“小敏,怎么一直不接我的电话,不是叫你稍微等我下吗?唐博和小玉他们快走了,去送送吧!”聂阳在电话里说着。
“我……我刚才去洗手间了……”林熙敏调整了呼吸,慢慢顺着墙站了起来,把枪重新收在了包里,然后一边对着镜子整理衣裙和头发,一边轻声回着电话。
“哦,那我去送他们吧,等会你上二楼,我们一起去看看我爸爸。”聂阳笑了下,没有任何指责。
电话挂了,林熙敏的情绪也慢慢回落到正常状态,最后看了眼眼镜子,里面的少女美丽、冷漠、清纯依然。
“啊!”刚一走出门,林熙敏就后背一阵发冷,因为就在洗手间斜对面的走廊墙边,正靠着一位西装男子,情急之下,不自然地就按住了包。
挺拔高大的身体,鹰一样的眼睛,正是吴德龙。
“林小姐,在里面半个多小时了,您身体不舒服吗?”吴德龙带着神秘的笑容走了过来,手里的香烟抛出了一道弧线。
“哦,原来是吴叔啊,难道您也肚子不舒服?不过男用洗手间是在那一头,你走错地方了吧?”林熙敏冷笑一声,微微侧过了身。
“呵呵,林小姐,你很会说话啊,还是当初我们认识的时候那种口气,就和男人一样,不知道平时和聂少一起是什么态度……”吴德龙脸上怪异的笑容越来越盛,也离林熙敏越来越近,突然,吴德龙脸色一变,一把抓住了林熙敏的手,“说,你到底是谁!?嘿嘿,别骗我,已经有人给我说了一个很夸张的故事……”
林熙敏全身一颤,另一只手就去抓包,可惜的是,吴德龙的身手太快了,只是一秒,林熙敏的双手都被吴德龙控制了。
“你想干什么!?”林熙敏大惊,身体不敢动了,因为她早就见识过对方的身手。
“林熙明,哈哈,你还真是个奇迹啊,真他妈的一个妖怪!谁也没想到你居然变成女人混了进来,还把我们聂少和老爷子当猴耍了,杀了我的兄弟。现在又鼓动老爷子和聂少对付我们,你还真以为你是少奶奶啊……”吴德龙目露凶光,嘴里每说出一个字,都带着邪恶的笑声。
他怎么知道!?林熙敏感觉到从骨骼里升起一股恐惧寒意,但偏偏这个时候全身都使上劲。
“先生,请让一下。”
突然,一根扫帚伸到了吴德龙的脚下,接着一个高大的,身穿夜总会服务生的青年带着笑容站到了林熙敏和吴德龙的身边。
周凯!?林熙敏心里一阵狂喜,因为面前的所谓服务生就是周凯!
“哦?这么偏僻的走廊也记得打扫,不错……”吴德龙和周凯对视了一眼,慢慢松开了林熙敏的手,然后恢复了正常的微笑,一边摸出香烟一边朝走廊深处走去。
脚步声消失了,又是十几秒后,走廊里只剩下了中央空调气流口的低沉嗡嗡声。
“啊!周凯,你干什么!这是女厕所!”
林熙敏的惊呼声中,周凯居然推着她直接进了女洗手间。
手上一凉,然后就感觉一个金属圈扣住了自己的手腕,接着身体被对方一带,又是卡一声,手已经被金属圈扣住宅区了自己的手腕,接着身体被对方一带,又是卡的一声,手已经被金属圈固定到了水龙头上,定眼一看,是副手铐。
“你要干什么!?”林熙敏大怒,伸脚就去踢周凯,不过刚抬起脚,就被对主抓住了脚踝。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周凯冷笑着丢开了林熙敏的腿,弯腰拣起了林熙敏掉在地上的包,打开包,摸索了两秒后,取出了一把小手枪,“这是什么?”
“……”林熙敏脸色慢慢变白,咬着嘴唇没敢说话了。
“你真是个傻女人!还要给你说多少遍!你想死吗?你爷爷奶奶,你妈妈,你考虑过他们没有!?”周凯摸着枪,越想越气,烦躁中解开了外面的服务生服。“你行啊,还有本事买到枪?不愧是混过的人!”
“那你就去抓他们啊!”林熙敏使劲甩着手铐,脸色阴冷,“你抓我干什么,你明明知道刚才那家伙不是好东西!”
“如果不想牵连无辜,你就闭嘴!”周凯把枪收了起来,长呼了口气,“不过你也不是很犹豫吗?为什么没下手?是没机会?还是怕伤害到聂阳?”
“……”林熙敏低下了头,身体软软地靠在了洗手池边,眼神空洞。
“李小兵已经给我打了电话,他不让你再这样了,这才是真正的朋友,他为你着想,你也该为你的家人着想,盛华集团再坏,也有好人,而且我也相信聂阳是无辜的,所以,你绝对不能乱来,这会害了他,也会让你的家人痛苦,你知道吗?”
“我也不想这样啊!”林熙敏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身体滑倒在地,惟独一只手被手铐高高挂在洗手池的水龙头上。
“你太容易受人摆布了……汪海腿残疾后的心理变化,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其实是在乱逼你。”周凯解开了手铐,将林熙敏扶了起来,“好好照顾自己,相信我,相信警察,会给你们个公道的,有罪的人,必定跑不了,无辜的人,不会受牵连!”
“周凯,那个吴德龙知道我的事了!”林熙敏突然想起了什么,使劲抓住了周凯的袖子。
啊……他怎么知道了?难道……周凯大惊,眉头顿时紧锁。
这时候,林熙敏的手机又响了。
“小敏,怎么还没来?”聂阳在电话里有点着急了。
“好,马上!”林熙敏合上了电话,露出了惶恐的目光。
“你去吧,先别怕,这是公共场合,只要你一直跟着聂阳和聂盛华,他不敢乱来的。”周凯系好了衣服扣子,打开了门,“记住我说的话,别乱来了,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
二楼的某豪华房间里,已经乱成了一团,一副快要不省人事的样子。
“爸爸!”聂阳带着林熙敏急步而来,蹲在了沙发边防上握紧了父亲的手,然后带着怒容看着四周站着的人,“怎么了,为什么不送医院!”
“董事长不去,只是吃了点药,我们也没办法……”站在一边的白莫文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董事长!”又是一声大喊,只见余风带着十几位保镖挤在了门口,个个脸色慌张,几个大步走了进来,用手摸了下聂盛华的胸口,这才吐了口气,看了下身边的众人,突然发现了吴德龙也站在白莫文身边。余风的眉头就紧了些,“阿龙,不是要你在外面照顾下客人吗?”
“刚才有点事给董事长汇报下,风哥。”吴德龙看了眼聂阳身后的林熙敏,露出了微笑。
林熙敏低过了头,紧紧地靠在聂阳身边,大气都不敢出。
“马上给医院打电话,我送我爸爸先去最近的医院!余叔,马上帮我联系下本市最好的医院,争取明天就安排住院,不能再拖了。”聂阳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一招手,几个保镖就走了过来,很小心地将聂盛华扶好。
突然聂盛华的眼睛睁开了,静静地看着房间里的人,神色有点怪异。
“爸爸,你别动!”聂阳分开了保镖,又蹲在了聂盛华面前。
“回家……”聂盛华慢慢吐出两个字,就把目光转向了聂阳身后的林熙敏。
惊讶、恐惧、无奈、苦楚,各种含义的光彩在聂盛华的眼睛里轮流闪过,最后,已经是冰凉一片。
林熙敏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身体慢慢后退,朝门而去。
“小林过来……”聂盛华突然抬起了手,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一举动,让白莫文和吴德龙等人脸色大变。
“……”林熙敏身体一颤,但不知道怎么,身体开始不受控制一样朝沙发挪去,当她感觉聂盛华已经摸住了自己的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处于避无可避的状态了。
“很好……陪我回家说说话……”聂盛华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爸爸!”聂阳见父亲居然还是不想去医院,再沉稳的个性都忍不住急呼了起来。
“聂少,董事长现在已经平稳了,就先回家吧,反正庆典早已经结束了,现在留在夜总会的人都是普通的客人。”
余风看了白莫文等人,拉起了蹲在沙发边的聂阳。
……
晚上十一点,聂家别墅。
“风哥!我没有乱说,白莫文已经派人全查了林熙敏的底细!林熙敏就是当初那个拿了钱逃了的林熙明,她杀了我们的兄弟,还和警察有来往,我们不能再发傻了!”别墅的游泳池边,吴德龙抓着余风的肩膀使劲晃着。
“阿龙,你会相信白莫文的话!?简直开什么玩笑!林小姐怎么会是林熙明!老实告诉你,我和董事长早说猜出来了,齐武是被白莫文杀死的!白莫文现在又想拉你下水,所以才编出这些话!”余风冷笑着拨开了下属的手,背过了身,“阿龙,当年你是怎么跟我的,我们又是怎么跟秦姐的,你应该还记得,做人别忘了本!”
“风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白莫文虽然老和您对着干,可他也是为了兄弟们着想!你想想看,老爷子这次是铁定了丢开大家把聂少抬上去,聂少和警察来往那么好,等老爷子一去国外,他再把我们……我们不能等着被警察收拾吧!?”
“你乱猜什么!”余风大怒,一把抓住了下属的衣领,气得脸上阵阵抽动。
吴德龙低下了头,牙咬得做响。
“行了,阿龙,保持冷静,我们混到今天,到底受了董事长多少恩,你心里很清楚,就算以后这些老兄弟的藏身之地都没了,起码我们也一辈子不愁,我们还图个什么。要混的继续混,不想混的干干净净做人,不都一样?”余风松开了手,长叹了口气,“把你的人看好点。现在是非常时期,聂少才上来,集团不能有什么意外,现在正是我们报答秦姐的时候。”
说完,转身朝别墅主楼而去。
……
“爸爸,小敏身体不舒服,已经在房间休息了。”聂阳守在床边,一脸遗憾。
“哦……那算了,本来我还打算和她好好说几句话的……”聂盛华望着儿子那张帅气的脸,突然露出了一种苦涩的笑容,“阿阳,你能确定自己的感觉吗?或者……你能分辨出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吗?”
“爸爸,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为什么今天……今天会突然想让小敏陪你说话?”聂阳忐忑不安地看父亲那越来越差劲的脸色,心里阵阵不安。
“阿阳,你妈妈当年一直在诅咒我这辈子做坏事不得好死……但她却对你爱得很深,不想上你受到任何伤害……她说过,总有一天,我和她会被自己种下的苦果给毒死,她的话在你十二岁时提前应验了,也许她剩下的一半愿望也会实现了,该我了……”聂盛华笑着摸上了儿子的脸,神色坦然,“这份折磨从你妈妈死去的那刻开始,就慢慢由痛苦变成了享受,可能我比她更盼望着这天到来。”
“爸爸,可以……可以重新开始,集团不是由我来管理了吗?我会补偿一切的。”聂阳偏过了头,呆呆地看着墙上的母亲的相片,对着那冷漠的美丽女子投去了思念的目光。“我会替你们赎罪的……”说到这儿,聂阳低下了头。
“呵呵,你都是学法律师的,你应该知道一个法律基本原则,就是功不抵过,哪怕这些年来,我做了许多让人称颂的慈善事业,捐助了许多社会公益金,但依然无法摆脱我是个黑道老大的本质,我的习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