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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慎王爷是当今皇上的弟弟,论才干、能力自诩都不逊于当今的帝王元谨,甚至自以为比他的皇兄元谨更适合统治帝国,虚元帝国在他的带领下,一定能重新恢复当年开国圣祖释典帝的盛况,让周围的各国重新唯虚元马首是瞻,而不是想现在这样虚元帝国外表看似强大,而实质却是外强中干(当然,这种情况是元慎自以为虚元帝国的国情状况)。
可是先帝偏偏因为祖上的训例,传长不传幼,而直接把帝位传给年长于自己的元谨,丝毫不考虑这个年幼的元慎,自然让这个心高气傲的元慎暗生不服之心。但是由于元谨帝初一即位,便颁下数条诏书,整顿吏治,精简军队,减轻赋税,着实让帝国恢复了一些生机,这些措施一下达,上至朝中文武,下至黎民百姓无不欢欣鼓舞,共赞新皇圣明。元慎见此,心知不可能再内外皆拥护元谨帝的时候篡位夺权,他到时也算是枭雄,见此情景,宣誓效忠新皇,以夺得元谨帝的信任,借此慢慢在朝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以图伺机夺位。苦心经营二十载,眼下觉得时机成熟,狼子野心逐渐暴露。
当今元谨帝性格温暾,丝毫不曾怀疑和自己有血脉至亲联系的弟弟元慎,哪怕是有不少大臣在他的劝柬他要注意元慎的狼子野心,他也只是微微一笑了之,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血肉至亲会伤害自己,不过他也知道那些亲近的臣子劝柬自己,是对自己的忠心所驱使,自然也不可能去惩罚那些大臣,只是觉得他们杞人忧天而已。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元慎还是忠心的辅佐元谨,尽职尽责,这更让元谨帝误以为大臣们的担忧是多余的,直到元谨帝发觉自己身边的老臣渐渐的削减,告老的告老,被一些事件所牵连罢官的罢官,满朝的文武似乎大换血,换上来的人,再没有几个敢向自己直言,自己仿佛被架空在这个皇帝的宝位上,看似风光,实则处处受制的时候,才真正的体味到以前那些常在自己身侧劝柬自己的大臣的话的真实,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自己所能控制掌握的啦。
真的晚了嘛?不,元谨帝虽然人温暾,但是却不是一个糊涂至及的人,在三年前,在他始察觉到自己的弟弟元慎的野心的时候,虽然当时无力扭转乾坤,但是他却利用一次机缘走出了一步棋,一步看似无用,但是却能在几年后的今天发挥着作用的棋……
孙无苟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望着顾冰和封厉,缓缓的说:“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三年前的事嘛?”
顾冰和封厉一愣,三年前?不是大人因为揭露管维健蒙蔽圣听,谎报民情,不过却因此而被贬至这边陲之地,来当这暮坠城主那年?这件事情让他们心中一直疑惑至今,搞不清楚为什么明明管维健被以欺君枉上的罪名被处斩问决,而纳谏有功的大人却没有得到任何嘉奖,反而被谪至这帝国的西部边陲,虽然还是挂着参政大臣的头衔领暮坠城主的官位,可是明眼人一看,就应该知道,这实在是名升暗贬,做官只有在皇帝的眼前,尤其是参政大臣,不在皇城,不在皇帝的跟前,不能在参与政事的策划、皇命的下达,那根本就是枉费参政大臣这个炙手可烫的官职。究其原因,自然就是因为这位孙无苟孙大人因为直言纳谏而有损皇帝圣明的威望,才遭到皇帝的不快,才被贬至这西部的暮坠城,远离皇城。毕竟那管维健虽然有意蒙蔽圣听,谎报民情,可是皇帝已经传令嘉奖,并且通告全国,而在全国皆知的时候,孙无苟却直言指责管维健,孙无苟此举实在是太有损皇帝英名的形象,这样直柬不抵于直指皇帝用人不明,赏罚不明,怎么能不让皇帝贬谪他。
孙无苟看了看众人,接着低声的陈诉起那段久藏在心中的往事:
“臣参见皇上!”
“……平身!”元谨帝吃惊的看着躬身下跪请安的孙无苟,倒不是因为看见孙无苟和自己请安而吃惊,他现在在孙无苟的府上,见不到孙无苟,或者孙无苟不出来参见皇帝这才让人奇怪呢。而让他奇怪的是——
孙无苟此时竟然穿着朝服,穿着朝服也不是不可以,而是他在自己的家中还穿的如此郑重,那就非比寻常啦。要知道朝服的穿戴很繁琐,穿在身上也让人觉得有很郑重的感觉,通常都让旁边的人不敢太过放肆的言笑,甚至也让穿着本人有这种感觉,所以帝国上下的大臣只要在家中都不会穿着朝服,在家中的时候都只求穿着正式,这样也显得随意自在一些。
元谨帝看见孙无苟仍然跪在地上,没有起来,加之看见孙无苟此身打扮,略一推测便知道孙无苟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呈,心中虽然十分诧异,但是面目上却不漏半点,只是语气稍有疑惑地问道:“咦?爱卿为何还不平身?此地又非大殿之上,众人面前,何必这样拘谨于君臣之礼?”
“臣……”孙无苟抬起头看了一下元谨帝,马上又把头低下,“臣有事禀奏。”
“哦?有事禀奏?”元谨帝低声的重复了一下,侧过头看了一下身边的孙劲,有些了然。
孙劲看见元谨帝看着自己,明白元谨帝已经了然自己劝他出宫来散心游玩的真实原因。马上也随着自己的父亲并肩跪在元谨帝的面前,诚惶诚恐的请罪:“臣罪该万死!”
元谨帝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臣子,半晌,微微一笑:“两位爱卿快快请起。”见两个人还未动,脸色一整,声音一沉:“难道敢抗旨?嗯?……”
郑家父子对视一下,慌忙起身:“臣不敢……”
“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都把朕骗至此处,那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元谨帝满是戏谑的语气,可是却能从中感觉到元谨帝心中的不快。
“臣万死难辞其疚!”郑氏父子忙接口说道,又要跪下。
“行了,不要再跪了……”元谨帝阻止郑氏父子,“有事快快奏来,不过……”元谨帝一撩衣襟,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端起旁边的茶杯,轻啜了一口:“不过如果……那欺君之罪……”抬头看了一眼郑氏父子,放下茶杯,哈哈大笑:“两位爱卿请坐,何事起奏慢慢道来。”
郑氏父子用衣襟拭了一下额头的虚汗,再三谢恩欠身坐到下首的位子上。
孙无苟平静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的向元谨帝陈诉帝国北部的灾情,管维健的虚报民情……最后躬身奉上那卷联名状。
元谨帝初时还微笑着听着,后来面色越来越凝重,再仔细看过孙无苟递上的联名状,狠狠的把联名状摔到桌案上,霍地站起身来,望着孙无苟父子便要下达命令,可是又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颓然的坐了回去。
“皇上?”孙无苟父子惊讶的看着元谨帝。
“唉……”半晌儿,元谨帝长长的吁了口气,神色一下子显得黯然了许多,“朕……悔不该……悔不该不信那些老臣的忠柬啊……”
第三十三章
“可是既然如此,大人为什么还被贬到此?”萧林听见孙无苟说起直柬元谨帝的情景,照孙大人此时所述说的,就连他这个不爱动脑筋的人都能感觉到元谨帝没有怪罪孙大人父子的意思,不由得直接问出自己的疑问。
屋中众人也纷纷望向孙无苟,等着他说出答案。
“哦?”孙无苟低声的应了一下,轻声的笑了起来,环视着屋中的众人,带有敬意的口吻说着:“这个正是我皇高明之处……”
“高明之处?”几个人听见孙无苟如此说,都不由得惊呼出声。心中都暗自疑惑:高明之处?把孙无苟大人贬谪至此,让一个忠臣受守边之苦,还是高明之处?
孙无苟微微一颔头:“嗯,此举确实是我皇的高明之处,而且此时看来,也恰恰能应证我皇的远见……”孙无苟神色肃穆,那种从心底而发的恭敬之意尽在他的话语和神色中显示。
接着,孙无苟又声音低沉的诉说起那段往事……
★★★★★
“来,新鲜的水果,新鲜的水果喽……”
“买了,买了,价格便宜又精致的器皿,赶快购买哦……”
“欢迎光临小店,小店有……”
各种叫卖的声音涌进孟忆谷的耳朵,让本来闷着头走路的孟忆谷抬起头,孟忆谷看着街上这些小贩们的笑脸,听着他们那卖力的吆喝声,看着买家买家为了那微不足道的价格差异而征讨不休……孟忆谷站在那里,开始放声大笑起来。
好熟悉,好平和……奇怪的很,在这样喧闹的地方,孟忆谷竟然在内心中觉得这个地方平和?
孟忆谷大笑了一阵,没有理会周围人看他的奇怪的眼神,也没有理会他们对他的指指点点,径直用衣袖擦拭眼角溢出的泪水,微笑着望四周看去,奇怪的是,当周围的人接触到孟忆谷含笑的目光的时候,反而四顾躲避他的目光……孟忆谷不觉摇头好笑。
没有想到原来的自己(就是他还是吴梦守的时候)是如此憎恶去那喧杂的小市场去买菜,讨厌在睡的正香的时候,被母亲吵醒,之后万般无奈的随着母亲去那喧闹的市场,无奈的看着他们为了块八角的价格而斤斤计较,讨价还价,简直就象是吝啬之极的人,每当此时,他总是站在一旁,冷冷的盯着,看着,面上流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可是此时,身在暮坠城内,看着那叫卖连天的声音,场面,孟忆谷竟然感觉这一切很亲切,很……甚至能让他刚才在城主府的翻滚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孟忆谷苦笑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脱口而出那些话,为什么感觉他们为了什么皇权、帝位争夺,甚至置生死于不顾的时候心中觉得是那么的讽刺,感觉他们很无聊,做的事情,所做的牺牲都不会有什么价值……太多的历史告诉孟忆谷,人可以同甘苦,未必能共富贵,尤其是那么以布衣的身份登上那些大宝之座、高高居于人上的人,无不翻脸变色,以前一起打江山的兄弟、同袍,最后都会落得走的走,死的死,好像只有这样,皇帝的宝座才能坐的稳,宝的住,多年的情义抵不上一个权贵!而他们费尽心血和生命捧上来的皇帝慢慢被荣华富贵所腐蚀,被高居在上的假象所诱惑,沉沦于安逸享乐之中,置百姓于不顾……这样循环再生,皇帝总是有人去争、去斗,这样无聊的战争也不断的发生,吃亏的永远是那么在底层的,只求温饱的平民百姓……
孟忆谷摇摇头,呵呵,怎么想起这些来了,一直以来,自己害怕自己会随着自己的能力增长而不能再压抑住心中的种种欲望,所以总是有意无意的懒惰,有意无意的让自己平庸,感觉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于现状,让自己那颗也曾年少骚动的心平静下来,这样才能保持自己一直想要保有的纯真,对人、对事的那份真……不自觉得露出讽刺的笑容,很可笑吧,说出去谁会相信,就为了这个在别人眼中根本算不上什么理由的理由而放弃自己可能拥有的那种耀眼的光环,而甘于懒惰平淡,任由周围的人的光环闪耀,而提不起一丝的精神去努力,实在是太令人好笑,太令人愕然了……
孟忆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收回思绪,抬目四望,那种懒散的笑容重新挂在脸上,很随意的把双手放在脑后,慢慢摇晃着随着人流而走,毫无目标的四处看,丝毫不感觉喧吵嘈杂,反倒觉得处处新奇好玩,好像从来没有去过市集一般的样子。也许这个就是自己所向往,所追求的吧,平淡、无奇,很好笑,这一切自己都曾经拥有过,但是那个时候却远远没有现在来得深刻,也许是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