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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道:“阿冉,我们走吧!”
轻轻的点着头,心中知道孟忆谷的那个“走吧”只是单指走出这个房间,可是心中还是忍不住暂时幻想着,这是孟忆谷邀请自己陪同他走遍海角天涯的请求,是……向来痴,由此醉啊!
时而的望向身旁的人,想象着这是月下二人双双漫步,萧冉整个人醉了,忍不住的再次侧头望去,再也按捺不住的张口倾吐:“孟大哥,我,我喜欢……你……”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忽然被孟忆谷拽到一个阴暗的角落,萧冉心下一惊,下意识的方要惊喊,却被孟忆谷大手一捂,萧冉心悸,眼珠滴溜的转个不停,心中难免胡疑个不停,难道孟大哥是……
“嘘,阿冉,你看……”此时孟忆谷彷佛是猜测出萧冉心中的疑惑,低着头,贴近萧冉的耳畔压低了嗓子说道。
听见孟忆谷的话,萧冉忽然间觉得自己刚才很可笑,竟然会怀疑起孟忆谷的动机来,轻声支吾着示意孟忆谷把手拿开,之后望向孟忆谷所指的方向,却发觉月光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心下又犯胡疑,“什么?什么也没有啊!孟大哥……你是不是看错了……”停顿了一下,萧冉轻缓的说道。
孟忆谷轻轻的摆手,语气很肯定的说道:“不会的,明明刚才看见一个身影的,而且那个身影还有几分熟悉……就像,就像……”孟忆谷的声音渐低,“啊?会是他?”孟忆谷语气中流露着几分不解。
“谁?”萧冉好奇的追问道。
但是孟忆谷彷佛没有听见自己的话一般的,只是轻声说了一句,“阿冉,你自己先回去吧,我看看去!”也不顾萧冉是否同意,径直的展开身形追了过去。
萧冉才要伸手阻拦,却发觉孟忆谷早已窜出很远,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孟忆谷有如狸猫一般轻巧的身形,低声的自嘲道:“什么时候孟大哥竟然有如此身手了?怎么……”呆立在夜色中,隐隐又浮上失落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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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湍安伏案急书,半晌儿后,小心的拿起案上的卷薄,仔细的探看了一遍,先是满意的频频点头,后来突然间仿若想起什么似的紧紧的皱着眉头,站起身来在屋中踱着步子,再次回到案前,颓然长叹一声,拿起那卷薄,摇着头低声的自语:“唉,现在写这些又有何用,朝政被那人掌控着,根本不能面见到我皇,陈述这些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让那人多一个整治老夫的借口,唉,罢!罢!罢!”再度看了一眼手中的卷薄,甩手丢进旁边的火盆之中,看着那燃燃着起的火光,易湍安再次苦笑了一下,呆呆的望了半天,方始转身返回卧房。
才一推开卧房的门,易湍安隐隐感觉有几分不对劲,但是又说出来具体哪里不对,笑着摇摇头,暗笑自己太疑神疑鬼了,转身轻掩上门,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自己的背后响起:“易大人!”
易湍安心中一惊,直觉的想要回头,却突然感觉颈上一凉,那个沙哑的声音低沉的警告着道:“在这种情况下,我劝易大人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听着身后人的话,易湍安心中急转着,嘴上应付着:“老夫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此种情况下不会轻易动的,只是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身后的声音如易湍安所料的出声询问道。
感觉到身后之人没有立刻要杀自己的意愿,易湍安心下稍稍稳了一下,“只是不知道阁下深夜来访为何意,并且还是用如此奇特的方式,呵呵!”易湍安尽量用着轻松的口吻说着,到后来还轻笑了起来。
“不准笑!”身后的声音轻喝着,并且把手中的钢刀沉了一下,“还有,易大人不用想着拖延时间等待被人救援,你的那些手下……嘿嘿……”
听见身后人的冷笑,易湍安心中一凉,知道自己手下已经被这个闯进的人所解决掉了,不过得知到自己已然没有退路后,易湍安的心反而彻底的平静了下来,“阁下果然厉害,能在不知不觉间把老夫的那些手下撂倒,想必比不会是无名之辈,何不敞开天窗说亮话,直说阁下的来意!”
“好,易大人果然非易辈,难怪王爷会如此看重大人!”那个人轻笑了起来,手腕一收,轻轻的把放在易湍安颈上的刀收至身后,稍势退后几步,反客为主的说道:“如此大人轻坐,待在下与大人好好协商一番。”
听见那人口中说出“王爷”两字,易湍安心中一沉,果然,那人开始动手了,只是没有想到最先开刀的竟然是自己,还真承蒙的那人看重自己啊,易湍安凄然一笑,转身径直的望向那个人,语气坚决的说道:“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了,回去告诉你家王爷,我易某人虽然人轻官微,但也还知道个礼仪廉耻,忠孝几字,想劝说我易某人跟同你们家王爷,那根本不可能的!易某人也耻于与这种犯上作乱的人为伍!”
那个人似乎没有想到在如此情况下,易湍安还能如此慷慨激昂的说着言论,心中一顿,低声的劝说到:“易大人,识事务着为俊杰,何况……”
“你……”易湍安惊讶的指着那人,“竟然会是你,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好你个……”
忽然发觉自己刚才一时感慨下忘记压低嗓子,恢复用本来的声音说话,又听见易湍安愈来愈大的喝骂声音,情急之下径直的一刀向那怒视着自己的人砍去,方待要俯身查看易湍安是否真的死去,却听见门边那传来一声呵斥的声音,不想节外生枝,止住身子径直的穿窗而出,消逝在茫茫的夜色中……
第七十四章
寝宫内弥漫着低沉的气氛,元瑾帝听完孟忆谷的叙述后,按捺着自己的胸口久久不能言语,“他,他到底还是动手了……”过了好久,元瑾帝低声的沉吟着。
“皇上,当忆谷寻迹追上的时候已经晚了,都怪忆谷,如果忆谷能够早些反应过来,在初在宫中发现那个黑衣身影的时候,就赶紧追赶上去,也许,也许就能来得及救下那个易湍安大人的性命,而稍势迟疑了片刻,竟然……”孟忆谷满脸的自责。
元瑾帝闻言,望了孟忆谷一眼,轻轻的摇摇头,“忆谷,这不能怪你,如果这样追溯起来,实际上应该怪的是朕,是朕的软弱、退让,是朕使得他一步步走到今天这副光景,如果不是朕当初……唉,一切,一切都是朕之错啊!”元瑾帝慨然长叹,脸上有着明显的懊悔的神色。
看着元瑾帝如此悲伤的神情,孟忆谷急转的话题,“对了,皇上,当忆谷赶到的时候,惊走那黑衣人,再去探查易湍安大人的情况的时候,易大人还有一口气,看见忆谷俯身看他,指着忆谷,口中喃喃的说着‘辛,辛凯……’之后就……”孟忆谷警觉的把那个死字咽了回去,以免再刺激元瑾帝。
“哦?”元瑾帝果然被孟忆谷的话所吸引,脸上转而换上沉思的神情,来回轻踱了几步后,沉吟的说道:“‘心,心铠?’心,心铠,这与心有什么关系?易湍安到底想表达什么事情呢?临时前想要说的一定是他心中最想说的或者说是最不相干的话语,那……”
“对了,忆谷俯身看易湍安大人的时候,发现他的瞳孔已经涣散,茫然无神,换而言之,他根本不知道眼前蹲着看他的是什么人,而且他又指着忆谷说,话中很有几分悲愤和惊讶的意味。”孟忆谷望着元瑾帝低头沉思的面孔,缓缓的补充说明着当时的情形。
“哦?这样,那就是说……”元瑾帝停下了脚步,“易湍安临终前说的这两个字是那个黑衣人的名字或者说就算不是名字,也是和那个黑衣人有着莫切的关系……”接着低头喃喃的自语道:“心铠,心铠,辛……辛凯……难道是?”元瑾帝惊愣的抬起头,语气带有着几分的质疑轻缓的说道,“会是他?”
孟忆谷轻点了一下头,“估计是的,忆谷本来就是因为那个人的背影很像辛统领,所以才暗自跟踪上去的,原来也还有几分的不确定,但是在听见易湍安大人的遗言后,再加上皇上您也如此认为,那就不会有错了,肯定是辛凯定辛大统领了!”孟忆谷的言语间有着几分的讽刺的意味,想来心中还在记恨着那天辛凯定把自己和元悠然拦在寝宫外面的事情,虽然说那个看起来是公事,是遵命而行,孟忆谷不会因此而刻意的找寻着辛凯定的小辫子,可是一旦让孟忆谷抓住整治或者是些许的机会的话,那绝对是不会放过的,更何况眼下不单单是一个小辫子而已,而是根本的阶级立场的对立,严重一些的说着,甚至到关系双方的生死……
元瑾帝愣愣的坐在塌前,半晌儿方呐呐而语:“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他竟然也背叛朕,竟然是元慎留在朕身边的一颗棋子……”由于今天晚上易湍安被杀一事,使得元瑾帝已然发觉是该真正放下对元慎的兄弟情的时候了,所以在不知不觉间也由以往的慎弟改为直呼其名。
孟忆谷看见元瑾帝一时间显得衰老万分的神情感觉不忍,可是一时又想不起到底要怎么样去安慰这个老人,习惯性的揽了一下怀,碰到鼓囊的物事,恍然从衣襟掏出默默的递给元瑾帝。
“这是?”元瑾帝有些纳闷的看着孟忆谷递到自己眼前的东西,抬起头质疑的望向孟忆谷。
“这个,这个是忆谷在易湍安大人那无意间发现的。”孟忆谷低声的说着,就是因为无意间在黑暗中发现一个屋中有些微燃的火光,才好奇的探询过去,发现在一个火盆中的半燃着的卷薄,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好奇心的趋势下,抢出那火盆中的卷薄,熄灭,就着火光隐隐的看着上面的字……就是因为这片刻的耽误,使得自己再赶至易湍安卧房的时候,却一切都已然晚了……
元瑾帝闻听孟忆谷的话缓缓的接过那一半俨然已经烧焦的卷薄,探目望去,元瑾帝整个人身形一颤,手颤微起来,“这,这是易卿给朕写的陈疏啊!”想着易湍安是用怎样的心情来写这个陈疏,又是用怎样的心情来把这个陈疏丢至火中……元瑾帝按捺住自己激动的神情,一字一句的仔细的看着卷薄上的字迹,努力的辨认着上面的条文,轻轻的合上手中的卷薄,闭上眼睛久久未言,唯有眼角渗出几滴泪珠印证着元瑾帝此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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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王爷。”
“哦!”元慎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来轻啜了一口,用眼角的余光瞄向跪在地上的辛凯定,毫不作声,直至到辛凯定脸上露出几分担心惧怕的神情后,元慎方才满意的轻叹了一下,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把手中的茶盏放置一旁,轻缓的说道:“起来说话吧!”
“是!”辛凯定闻听后,恭身而起,面向元慎脸上流露恭敬之色。
“吩咐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元慎仰着身子,微迷着眼睛的问着。
“禀王爷,属下,属下……”辛凯定想起易湍安死前的惊讶的神情,心下有些不宁,话语间自然显得有几分的吞吐。
“嗯?”元慎猛地睁开眼睛,眼中明显流露出不悦地神色,不满地轻声冷哼着。
辛凯定心头一颤,急忙地再次跪倒在地,慌声道:“属下已然照王爷吩咐办妥此事了。”
元慎上下的打量了辛凯定一番,忽然轻笑了起来,“想来那易老头根本没有理会本王爷的邀请吧!”
“是,王爷明鉴!”辛凯定俯身应道。
“呵呵,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已经遵照我的话,把那听不进劝告的易老头杀掉了吧!”元慎轻描淡写的继续说着。
辛凯定心下又想起易湍安死前的神情,呆了一下,默默的点着头。
出奇的元慎并没有为辛凯定此时的不敬的神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