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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先生,您能先冷静一下听我说吗?”在王镌祖的声音中,透出一种很孤寂的味道,这让我不禁一怔。
我和王镌祖虽然在通话,不过两辆车在公路上的竞赛却始终未曾停止过。
“我知道,这次我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对此我并不奢望您的原谅。只是希望您能听我说几句我心里的话,可以吗?”
“你把车子停下来,我们下车再说。”我丝毫不松口。
“赵先生,我本是一介寒生,家境非常不好。父母勉强供我读完高中,虽然我如愿考上了我最喜欢的医学高校,但是却没有钱去读。这时候,我认识了柳总,他比我大十岁,那时他已经颇有一些家产。他可怜我,拿出钱来让我读完大学,又供我出国深造。可以说,没有柳总,就没有今天的王镌祖。”王镌祖的话越来越冷清,我听着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王镌祖,你把车停下来,我保证不伤害你。”
前面车里的王镌祖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继续驾车在我的车前飞驰。
“后来,我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儿女,不过我一直把柳总当成我最大的恩人,我的再生父母。这一次,我背叛了柳总,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我知道我已经不可能得到任何人的原谅。但是我也有我的苦衷,我唯一的和我相依为命的女儿被那帮流氓抓走了,她和晓风一般大,你知道的,这正是花样的年华,我不想她有什么伤害。我和我妻子十年前离婚了,她带着我的儿子已经去了英国,我的身边只有这一个亲人啊!”王镌祖很痛苦,从电话里我都感觉到他声泪俱下。
“王镌祖,既然这样你就更应该停下车子,我帮你把女儿救出来!”
“不要,我不会停车的。赵先生,百无一用是书生,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就是一个废物。我知道您有本事,晓风经常对我起您,您才是一位真英雄。”
“王镌祖。”我对着电话一声断喝,我感觉再不能让他停车的话,一定会出事,“你现在把车停下来,我们有话好说,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
“我如果停下车,我就会成为忘恩负义的小人,就会成为罪犯,就会去坐牢!我是王镌祖,是全中国都赫赫有名的神医,我不会允许自己变成那个样子的。”
“那你想怎么样?”
“赵先生,我有三件事要对您说,您一定要听仔细了。”
“有事你停车说,我靠,你就不能停车吗?”我决定了,王镌祖要是再不停车,我也顾不上自己的车子好坏,一定要把他撞停在路边。
“您不要想撞我,您看看现在是在什么地方?”王镌祖好像从电话里就看透我的心,沉静地提醒我。
我闻言一愣,转过头向一旁望了望,这才发现我和王镌祖竟然在竞赛中,开到了东仙的环海公路上。
这条公路开在大海边的山上,公路一旁的悬壁之下,就是墨蓝色大海。
我的心沉到了最低点,现在就算我用出绝招,撞王镌祖的车尾,估计结果就是他被我撞到海里去。
“王医生,我求你了,你停车吧!什么事都可以研究,你也不一定会坐牢,我会帮你找一个非常出色的律师,哦,对了,我有一个同学就是律师,很棒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威胁变成了哀劝。
“赵先生,我要说的第一件事就是那群流氓的事。他们把我的女儿抓到东仙东海岸边上的渔坞中,本来我现在想去救她,不过我改变主意了,我希望您能帮我把她救出来,哦。。。替我告诉她,我很爱她!”王镌祖不再和我讨论停车的事,自顾自地说出他的事。
“王医生。。。”
“第二件事。赵先生,我以我的医德向你保证,我对Elva小姐做出的诊断全是真的,她的眼睛确实有很大的希望可以治愈,但是必须使用S…Supen。其实我手里有足够让她用的量,我把这些激素留在家中。在我的冰箱里有一个红色的小玻璃瓶,激素就在里面,你随便有一个高明的内科医生为她做手术就行了。”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乱船坞
“王医生,你是我亲大爷,你把车停下行不行?我求你了,你停车吧!”现在不方便,不然我都能给王镌祖跪下。
“第三件事。如果赵先生您把我的女儿救出来了,请您帮我把她托给柳总,对柳总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下辈子我给他做牛做马!”王镌祖的声音越来越清静。
“王医生,我先给你做牛做马,你停车吧!”我现在心急如焚,肚子里只觉得有片火在烧。
“赵先生,再见!”
王镌祖的这声再见让我脑子里轰地一声巨鸣,我仿佛又站在那条街道上,面前有一座高楼,楼上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她也曾向我说过这番话。
“不要啊。。。”我的声音从身体中爆发出来,差点把车顶都冲破了,大吼的同时,我一脚猛地踏在刹车上。
这次急刹车来得太突然,安全带也没有完全起作用,我的整个身体都伏在了方向盘上。
我的车前大约几米远是一道铁制护栏,现在那个护栏上多了一个很大的缺口,王镌祖正安静地坐在他的车里,在悬壁外体会着那种高空失重的感觉。
“咚!”我在车里都能听到那个大海中落物的声音,那个声音让我浑身发冷,神思完全错乱。
“赵飞谜,你干了什么?你把一个医学天才给逼死了,不对,他还没死,他没死!”我自言自语,反反复复说了N遍,这才回过神来,我知道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我重新发动车子,再次让车子在最短时间内到达极速。沿着沿海公路继续向前飞驰。同时,我把电话又操在手里。
“喂,哪位?”
“高玉罡,我是赵飞谜,在从南至北的沿海公路大约一百二十公里处有一辆车坠海了,你快点安排人去救,希望还有一丝生机。那个人是王镌祖,我们东仙最权威的医生。他绝不能死。”我对着电话大喊。
“啊?有个医生坠海了?”
“你别多问了。快点安排人去救。对了,你自己现在马上到东海边的船坞区,我在那等你,有个重要人质被人绑架了,另外你给我带把枪来。”我强行理清自己的思路。为即将要进行的行动做安排。
“可是,现在。。。”
“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你能不能快点,误了事我们两个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好,我马上去,救援也马上安排。”高玉罡没有办法了。只好先答应我的事。
我随手又将电话扔到一边,驾着我地悍马车。急驰向东仙的东海岸边。
东仙的东海岸,大家应该还算熟悉。那是一个带海湾的峡口,收口处有一座长桥,我上次抓陈家豪,就是从那座桥上跳下去的。
这片海滩也是东仙最脏乱的地方,也是这次东仙的滨口天堂要改造的地方,海边都是一些小棚子,里面住了好多地渔民。近海岸处还有很多小渔船停在那里,什么渔网、渔具、什么板船,乱七八糟地到处都是。
我的车子就停在大桥桥头的一处小路上,我站在车外,倚着我的车,一支接着一支地在吸烟。
我刚刚看过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今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这些事也给我很大地震撼,让我看到了更多的人性,好地,坏的。
嗯?我突然听到自己左侧有声音,转头一看,高玉罡从街道的一头走过来了。他低着头,双眼四处张望,鬼鬼崇崇地像是小偷。
“嗨,干什么呢?找宝呢?”我远远地对他说道。
“啊?你小点声,不是说有匪徒吗?”高玉罡被我吓一跳,赶紧快点来到我身边。
“什么匪徒,匪徒在船坞那边呢,这么远,你当他们有顺风耳?”我没好气地白高玉罡一眼,然后向他伸出手,“枪呢?”
“哦,这里!”高玉罡点点头,从身后摘下一把枪交到我手上。
“七九?呵呵。”我真没想到高玉罡能给我拿到这个,七九式就是现在大家最常见的,银行压运员用地那种半自动冲锋枪。
“是啊,我来的时候,匆忙从身边地兄弟那拿来的,当时我们还在怡合小区呢!”高玉罡再次回手,从身后又拿出一把七九,自己端在手里。
“沿海公路地救援工作安排了吗?”我一边检查手里的七九,一边问道。
“安排了,咳,不过,哦。。。,如果真象你说的,那人从那掉海里了,估计也只能是打捞尸体!”高玉罡倒是很老实,说的也是实话。
“别说那事了!”我很伤感地叹口气,把手中枪的保险拉开,“一定要把今天的人质安全救出来,也算对亡者的交待!”
“倒底是怎么回事啊?”高玉罡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问我。
“回头再说,先把人救了,希望我们来得还算及时!”没有废话,我转过身率先向船坞区走去。
高玉罡看着我的背影,空张几次嘴,什么也没说出来,还是快步跟上我的身后。
“这群匪徒中,有刚才我们见到的那个老羊,你小心些,自己顾好自己,别出什么事。一会儿我们得分头行事,先保证人质安全。”在路上,我向高玉罡交待一些必须注意的事情。
“有他?那他手上的炸弹怎么办?”高玉罡回过头,不解地问我。
“不用怕,只要我们不威胁他的生命安全,他不会轻举妄动,他也是一个人,他也会怕死。”我想了想,回答高玉罡。
“好,好!”高玉罡连连点头,这时他只能完全听我的,“行动具体怎么做?”
“我刚想过了,这片船坞区是一个窄长的范围,西北…东南走向。一会儿你去西北端放枪闹事,我从东南端开始搜索人质,现在我们对一下时间。”说着,我抬起手看看夜光手表,“现在是九点零七分,我们现在就分手,每人有五分钟的时间各就各位,再有三分钟时间做准备,九点十五分正式行动!懂了没有?”
“懂了!”一旦行动,高玉罡就不再废话,应一声后,立刻伏身向西北方潜去。
我对着夜空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今天的夜色不错,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四处都是黑漆漆的,正好行动。拎起枪,和高玉罡一样,伏身潜向东南处的海边。
这次行动,我把容易的任务给了高玉罡,他放枪引敌看似很危险,其实难度不大,只要照顾好自己,然后胡闹就行了。
这找人的任务就不容易了。虽然这个船坞区很窄,但也有一百多米宽,从一端向另一端搜索一个人,我真是有些头疼。以前在a战的时间,这种工作都是黑豹的,我从来也没干过。
唉,人这辈子,真是什么都要试试的。我叹着气,在东南海沙滩上做了几下简单的热身活动,一会儿我真得快点。我对高玉罡没信心,拖得时间长了,他再出什么事,那我可要提头去见王震涛了。
高玉罡确实很准时,秒钟刚刚到达九点十五分的零处,我就听到西北方传来一连串的枪声,噼噼啪啪,如鞭炮一般。
我最后从怀里掏出一支烟,掩着火光把烟点着,貌似悠悠地吸起来。我现在还不能行动,我得让高玉罡表现一下,他起了作用后,我才能行动。
一支烟吸完,我回手将烟头弹入海中,人如猫伏,极快速地蹿向面前的一大片船坞。
这片船坞太难搜索了,不但岸上的小棚子我要看,连近海的那些渔船上我也要看,又是听,又是观查灯光。我突然有点为自己庆幸,好在当了一回狙击手,这近战特工的活确实不好干。
海边的这些渔民,为了早起抓鱼,一般都睡得很早。而且这些渔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