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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若颖低应一声,心中稍安,她的弱点就是声音略显沙哑,但在衙内巧妙指点之下,这个弱点反倒成为出其制胜的优点,这个她相信,不过,因为抽中的是最不利的末号,不等你上台表演,只怕魁首早已经评选出来了,她能不担忧么?
高台下的简易木棚子内坐满了人,这些都是极有身份地位的达官贵人,世家公子哥或小娘子,木棚子外边同样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大多是身着长衫的读书人,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块,低声交谈,各种声音汇聚,乱哄哄的一片。
铮铮琴声倏然响起,表示花魁大会正式开始,原本乱哄哄的场面立时一片寂静。
许俊等一群纨绔就占了一大格木棚子,他们坐在前排,磕着葵花仔,啃着各种零食,喝着美酒香茶,旁边还有黑衣黑帽的家奴执葵扇扇风,完全纨绔的派头。
大会开始后,先是丽春楼的当家行首丽娘上台献技,能当上一楼当家行首的都不简单,她的箫技虽还没达到宗师那种出神入画的水准,但也让人听得心神迷醉,赢得满堂喝彩,获得了三百一十七朵鲜花,成绩还算不错。
接着又有几楼的当家行首出场献技,所得鲜花都没超过三百一十朵,丽娘一路领先。随后是倚云阁的当家行首肖小小出场,她以优美娴熟的舞技,配以动人的曲乐把大会推向了高潮,获得了五百零三朵鲜花。
她是夺魁呼声最高的人选之一,另一个是红缕的安素云,如果她不能以更高超的技艺压住肖小小,魁首非肖小小莫属。
台下众人还在低声议论之际,三声牙板轻响,随后是琵琶声起,音柔不断,绵绵不绝,偶尔夹杂的一声击罄,升华了琵琶声所营造的意境,让人竟似已置身于秋日的清空山野,身前片片叶黄随风飘落,远处林间禅寺的钟声依稀可闻……
就在这时,幕布微掀,一紫衫丽人莲步轻移,檀口轻启,启声宛唱。
歌声悠美动听,宛若天簌,应和声声琵琶,让听者被带入秋后的山林,眼前春日的芳华虽已消歇,但秋景亦佳,空山新雨,只有说不出的清新闲愁。
直至歌声琵琶声消歇许久,现在仍然一片寂寞无声,良久,有人爆出一声“好,”随即引得和声如潮,久久不消。
琵琶好,诗好,歌声更好,为安素云赢得了五百五十朵鲜花,魁首之桂冠,似乎已稳落囊中。
台上的安素云连连屈身致谢,如花笑靥充满了夺冠的喜悦。
虽然还有最后的林若颖还未上台献艺,但众人都觉得今年的花魁魁首已非安素云莫属,议论声、道贺声不绝于耳。
这时,一声低沉的长箫声倏起,与刚才手抡琵琶江南秋季的闲愁相比,这重低音的长箫散发出别是一番的大漠塞外空旷辽远的苍茫。
布帘倏掀,一位身披皮甲,高腰毡鞋,右手扶剑,英气勃勃的少年美将军现身台上。
观者无不瞠目结舌,印象中千娇百媚的林若颖竟然如此妆扮,完全颠覆了他们心中固有的认知与理念。
怔愕中,英姿飒爽的林若颖和着长鸣的肃声,按剑长歌,略显沙哑的声音更衬出塞外大漠的空旷、苍茫、豪迈,令人不禁热血沸腾。
这一首《从军行》,林若颖不知演练了多少遍,之前原本凭此曲与安素云一较高下,争取天香楼当家行首之位,谁想安素云以为她功利心太重,不惜牺牲色相巴结卫大衙内,故没有接受她的挑战,跳槽红楼,把当家行首之位让给林若颖。
安素云放弃并跳槽,林若颖理所当然的成为天香楼的当家行首,《从军行》也就留作今日的花魁大会。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盛京终不还。
当林若颖将略显沙哑的声音抬高三分音量,唱至第三叠时,台下相和的滚滚之声已远透山林,久久不歇。
一歌竟有如斯威力,魁首的桂冠当落谁家,已不言而谕。
“好好好!”
以许俊为首的一众纨绔子弟率先鼓掌叫好,他们本来就是为拍卫大衙内的马屁,转程来拍场的,坐了大半天,前面看着别人显摆,心里早就很憋屈,这会,轮到他们显摆,自然不会吝啬手中的银子,一朵鲜花十两银子,他们可是论百朵论百朵的往台上砸,财大,气更粗。
世间本就没有公平可言,花魁大会虽说比的是个人的技艺,其实比的是靠山银子,你技艺再好,若无人捧场砸银子,再努力也是白搭,即便你比这帮纨绔有钱,但你敢跟他们叫板?
你敢叫板,保证你前脚刚走,后脚就被人间蒸发。
第60章商队被劫
第60章商队被劫
原本没有任何悬念的花魁大会最终因为天香楼当家行首林若颖出人预料的出采表演夺魁,让人惊愕之余也佩服不已。
原本信心满满的安素云和肖小小一时间不免感概万千,她们心中多少都有些失落,不过,输得心服口服,而感触最深的当数安素云了,谁会想到那个曾经恶名彰著的花花大少竟然转变得如此的妖孽?
此时的她,心中感概万千,而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当面给卫郎君道歉,可惜,从林若颖上台献技到散场,她都没有看到令无数年青仕子为之疯狂崇拜的卫郎君,只看林若颖那幽怨无比的眼神就知道,卫郎君或许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来给她捧场。
在人们还在为花魁大会津津乐道之际,第二天一早,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随着过往的人流驰出南城,在平坦的官道上不疾不慢的行驰。
端坐马车内的安素云掀起车窗,望了一眼高大宏伟的嘉月城,发了一声幽幽叹息,等了一整夜,卫衙内一直没有回来,这让她心中多少带有一丝的遗憾,同时也羡慕林若颖能有个好归宿。
想到自已茫然的将来,她不禁又发出一声低叹。
似乎在同一时,一辆同样看似乎不起眼的普通马车驰出了东城门,夹杂在过往的商队行人中向前缓行,马车前后都有佩带武器的彪悍骑士护卫。
卫大衙内确实很忙,忙到真的没时间给林若颖捧场,不过,临行前,他还是叮嘱了内卫统领丁喜一番,还把许俊等纨绔死党叫来,让他们帮自已给林若颖捧个场,但不能太明显了,以免落人口实。
交代清楚之后,他带上卫二卫三、叶重阳夫妇及三百亲兵卫队快马加鞭赶往绍关。
就在刚才,一名自称是赫氏商队的人气喘吁吁的跑来求见,给他带来了令人吐血的坏消息,沿怒江顺流而下的船队在红枫省彭城与嘉月省绍关城一带的河域遭到强盗,对方拥有近二十艘大战船,他是奉命跳河泅渡求救。
赫家商队此次所贩货物主要是二千匹上等好战马,而他就是买主,一心要组建精锐铁骑的卫大衙内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甚至不惜拉下脸面,多次催促赫家的人尽快运来战马,没想到在家门口被人打劫,怎不把他气得暴跳如雷?
心急如焚的卫大衙内立时率队赶往绍关,闻知消息的田策也连忙率一队亲兵赶来,他可是把所有的宝全押在卫大衙内身上了,自然不希望他有任何的意外。
策马奔驰的一路上,田策重新询问那名叫赫军的人,据赫军所说,近二十艘从东西两面包抄,商队首脑赫铮自知难敌,命他跳水,向绍关的嘉月水军求援。
赫军是商队里水性最好的,他上岸后立时向绍关水军求救,同时借了战马飞奔嘉月禀报。
从绍关到嘉月,即便马不停蹄的拼命赶路,最快也要一天半的时间,也就是说,卫大衙内得到消息时,黄花菜早凉了。
唯一能够的寄望的是绍关水军能够及时出击,击退强盗,解商队之围,竟然,卫大衙内之前就正式通知过绍关水军统领丁泰,让他关照赫氏商队,确保商队的安全。
卫大衙内等人马不停蹄的赶到绍关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水军副统领周勃率一队骑军在城外迎接。
周勃不敢有半点隐瞒,如实禀性当时发生的状况,接到赫军的求救后,水军统领丁泰尽起水军百来艘大小战船前往营救,周勃也在另一艘大型战船上,不过,逆流而上的水军上路上只看到水面上漂浮的碎木片及尸体。
水军赶到出事地点时,远远还能看到前方逆行的船队,再往前即是红枫省管辖的水域,丁泰下令越界追击,却给红枫省的水军拦截,两支水军发生了小规模的冲突,互有死伤。
虽说卫蓝两家有宿仇,双方明争暗斗,时常有摩擦,但还算克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冲突而引发战争,丁泰只是水军统领,无法承担开战的后果,无奈之下只得下令水军撤退,同时派出大量的夜不收打探情况。
一大早,水军统领丁泰率水军出征,清剿藏匿在芦苇涧内的水贼,这也是他没有出城亲自迎接卫大衙内的原因。
暴跳如雷的卫大衙内站在码头上,望着苍茫的怒江江面直骂娘,大哥兼大舅哥孔肃的死,他还能忍耐,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但商队被劫,令他抓狂,为了购买上等好战马,他可是绞尽脑汁,省吃俭用,结果却被横行在怒江的水贼给劫了,那可是二十几万两银子啊,难道是打劫贡银的报应?
卫大衙内可不相信什么报应,对着滔滔水面发了一通火气之后,开始冷静下来,命周勃拿来盘踞在怒江一带的水贼资料。
周勃不敢怠慢,立时报早准备好的资料呈上,让卫大衙内不禁对他多看几眼。
怒江堪称苍云大陆第一大河,发源于青唐雪山,自北向南,江面宽约4公里,最宽约为6公里,具体长度还未有人丈量过,怒江支流众多,横穿晋、卫、秦、周、唐五大帝国,是从北至南的主要交通运输线,五大帝国分别在各自掌控的流域建立码头,组建水军,收取关税。
在绍关与晋帝国的临潼城之间有一座高耸的陀龙山,把流经此处的怒江一分为二,也因此在分流处的背后形成了一大片浅水区,那里长满了芦苇,被称之为芦苇涧,有几股专门打劫过往商船的强盗就藏匿在里边,以飞天蛟吕霸天为首的一股水贼势力最大,拥有十几艘大船,水军统领丁泰要清剿的首要目标。
卫大衙内揉着胀痛的太阳穴,除了几股被怀疑的水贼,似乎没发现什么线索,唯有等丁泰回来,看有什么意外收获再说了,他见田策低头沉思,随口询问道:“先生可有发现什么?”
田策迟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他是想到了其中的一个问题,不过也许只是个巧合,没有确凿证据,他暂时不想说出来,先等等看丁泰有什么收获再说,但他认为丁泰清剿芦苇涧的几股水贼,十有八九扑空。
现在急也没用,卫大衙内只好先吃饭,然后躺下休息,骑了一天一夜的马,他可是累惨了。
才躺下不久,卫三来报,水军统领丁泰回来了。
第61章线索
第61章线索
果然象田策所猜测的,水军统领丁泰天不亮率水军出征,清剿藏匿在芦苇涧内的水贼,结果却扑了个空,除满地遗弃的杂物,鬼影都找不到一个。
这也不奇怪,出了这么大一档事,官军不扫荡清剿才怪,傻子才会留下来等死,就算没参与抢劫的水贼,为免被殃及池鱼,充当替死鬼,也全都逃得远远的,至少近期内是不可能回来了。
卫大衙内又开始烦燥起来,他不相信没有任何线索可查,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或者疏忽遗漏了什么。
田策慢厮条理道:“衙内,二千匹上等好战马可是一大摊货,而且很烫手,绝非一般人能够吞得下的。”
“还是先生有办法。”卫大衙内眼睛一亮,自已之前钻牛角尖了,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