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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嗻,万岁爷身子不舒坦,奴才这就去唤人煲些参汤来给皇上补补。”梁九功将银盘交与内务府的小太监拿了去,便挑了灯,出去做事了。
康熙认真的看着各地呈报来的折子,不久倦意来袭,便睡下了。
雨夜的皇宫一片寂静,百般无聊,内廷各宫都早早的安歇,修身养性了。
馨兰倚在榻上却无心入睡,窗外的雨声扰的她心绪不宁,这样的天气,不知表兄是否安好?昨日听宫女们欢呼,说天花疫情好转多了,表兄是否就快来接我了?
正在此时,馨兰忽听叩打窗棂之声,定是雨又大了,翻个身,自顾的想着心事,可那敲击之声反而大了起来。
馨兰一惊,猛地坐起,双手紧紧的拉着被子,满是恐惧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窗户,谁在窗外?
正文 【下册 宫闱沉缚 第四十章 深明大义
第四十章深明大义
一个影子幽幽的晃动着,馨兰惊恐万分!
后宫是皇上内眷居住之所,除了嫔妃,就是宫女和太监,哪个胆敢如此妄为,深更半夜敲嫔妃的窗棂?无论如何,名义上她好歹也是景阳宫一宫之主埃
可皇宫戒备森严,外人如何进的来?难不成是皇上驾到?不对,倘若是圣驾来了,会毫不客气的直接进入,怎会冒雨站在她的窗前叩打窗棂?
或者,是园子里的野猫被雨淋的无处可藏了?
馨兰的心“砰砰”的跳着,拉着被角瑟缩的颤抖着,刚想唤外面值夜的宫女出去瞧瞧,却忽然隐约的听到敲窗之人在唤她的闺名。
“馨兰,馨兰,是我……馨兰……。”
“呀1馨兰一声惊呼,这不是表兄的声音吗!外面那么大的雨,他怎跑到后宫来了!
馨兰连忙起身来到窗前,再回头张望,不见她的侍女进来,便轻轻的将窗子打开,果然,窗外雨中连蓑衣都未穿的硕海,此时犹如一只落汤鸡般的伫立着。
“表兄……你……。”
馨兰眼见硕海满身淋透,心。疼的泪在眼圈,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让表兄在外头淋着呀,“表兄……”。
可她又不敢让硕海冠冕堂皇的。进来,若是被人瞧见,传了出去,岂不是很糟糕!
硕海自然是看出了馨兰心中。所想,“呵呵”一笑,装作若无其事的道:“无碍的,表妹无须为我担心,这大热的天,全当是洗了个淋浴了,多舒坦。”
他越是无谓,馨兰越发的心疼,将心一横,道:“表兄,进。来叙话吧,身子重要,淋坏了身子的话,让我于心何忍,快些进来吧。”
硕海憨憨的摇摇头,“不了,进不得,被宫女们瞧见传。了出去,会对表妹不利,我径站着,淋不到几滴,房檐儿挡着呢,表妹可安好?有人欺负你没?表兄今夜冒雨前来,全因思念表妹心切。”
很久没听到硕海如此贴己的话了,馨兰小脸泛。红,抬头再望见外面丝毫不减的雨水,来不及缠绵细语,急急的道:“表兄快些进来吧,这都快三更了,侍女们都歇着去了,没人看的到,即使被人看到了,也不怕,否则表兄被淋病了,可不是要急煞馨兰吗。”
“都睡了?”硕海迟。疑了一下,即使再是夏季,淋雨也不舒服埃
“嗯,都睡了,我这就去给表兄开门。”馨兰说着就要出去开门,跟硕海相比,人言是非又算得了什么,她毫不畏惧。
硕海忙将她唤住,“不必,表兄冒雨悄悄赶来,也是有事要和表妹商量的,这样,表妹你支好窗户,避一边去,表兄给你表演个拿手绝活1
馨兰疑惑的退了两步,不知硕海顶着雨要耍什么把戏。
“等着,缩骨法来也……。”
硕海说着,就从窗子爬了进来……。
馨兰忍不住掩口笑着,深更半夜,被雨淋的跟个落汤鸡似的,见心上人还得爬窗子,多么悲哀的一件事儿啊,可他却能视如游戏般的轻松,真是难为表兄了。
窗子重又关上,馨兰急忙给硕海拭着脸上、身上的雨水,可是褂子已被雨完全淋透,擦是擦不干了。
“这可如何是好,我这里又没一件男人的衣裳,表兄着凉了可怎么办。”馨兰急的不知该怎么办。
硕海一把抓住馨兰忙碌不停的小手放在胸前,仔细的端详着馨兰,“表妹瘦了,也憔悴了许多。”
剩下的话,硕海再也不忍说出口,那原本洋溢着幸福的双眸,多了一层忧郁,此时与心爱之人相见的喜悦,也未能掩盖住她眉宇间的无奈。
“馨兰,表兄无能,让你受苦了。”硕海忘记了自己身上是湿漉漉的,将馨兰紧紧的拥在了怀中,用力的吸着她身上的味道,这久违了的清香,令他有些迷乱。
“来,表兄。”馨兰拉着硕海的手,走到榻前,拉起被子将硕海紧紧的围在里面,又忙倒了一杯热茶,仍旧担心的道:“千万不可着凉埃”
“别忙了,馨兰,过来坐,我有事要同你商量。”硕海拉住馨兰的柔荑,却犹豫的不知该怎样开口。
馨兰等了半晌,见硕海仍在迟疑,急着道:“莫非是表兄遇到什么难事儿了?表兄快讲,急煞馨兰了1
“嘘……。”硕海示意馨兰压低声音,馨兰探头瞧了眼外厅,侍值的宫女跪坐在门口,头依着门框,早就去见周公了。
硕海犹豫之后试着道:“是这样的,因宫里的太医们前些时日都分往各地去传授种痘,至今未归,人手不够,所以,皇上提议,让我做他的随军医官,几日后出发,征讨台湾。”
“哦。”馨兰淡淡的回着,失望至极的垂下了眼帘,她不知该如何去讲她是多么期盼着硕海能够早点接她出宫,她更不忍去责备他。
硕海早知馨兰会不悦,他又何尝不想能与馨兰早日团聚呢,可男人的身体里与生俱来流淌着征服的血液,那**,令他十分渴望亲临这场战争,哪怕他无力将敌人打倒,只是去呐喊助威,或是多救几个伤员,也是在维护着国家的利益,捍卫着民族的尊严。
可硕海望着馨兰失望的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心疼万分的道:“馨兰,要不,表兄跟皇上讲,换别人去吧,反正皇上当初已经跟我们承诺过,痘疫过后就允许我们回家的,现在表兄在宫中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全城天花都也已灭绝了十之**,我也可以跟皇上请退了。”
馨兰抬头望着硕海,四目相对,彼此眼中未改往日的深情,这份爱是坚定的,足够了。
“表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表兄想要随皇上前去征战,是为助皇上完成统一大业,我又怎可不明事理?
男人在战场上,更能够找到自我存在的价值,馨兰的玛法、阿玛,都曾是战场上的巴图鲁,如今的表兄也不会在战场上输给他人!
去吧,但在去之前,定要同皇上商议好,战争结束后便要让我们回家,还有,表兄定要平安归来……。”
“馨兰……。”硕海感动的吻住了馨兰,他未曾想,馨兰会讲出如此深明大义的话来,也刚刚知道她的玛法和阿玛在她心中是如神祗一般的英雄,他定不负馨兰所望!
正文 【下册 宫闱沉缚 第四十一章 九龙玉杯
第四十一章九龙玉杯
景阳宫内缠绵诉离愁,痴痴恋恋,乾清宫中却惊魂未定,众人惶恐。
深宫寂寥,夜本就无趣,不见星月的雨夜,连空气都是潮湿的,康熙自觉身子倦怠,倚在榻上看着折子的功夫竟睡着了。
窗外梆响三更,忽然一阵惊呼,吵醒了正在睡梦中的康熙,好不容易早安歇会儿,却被吵醒,康熙龙颜不悦。
刚想斥责哪个奴才如此大胆惊扰圣驾,却听外面在喊:“来人啊,保护圣驾,来人啊,捉贼碍…1
“护驾?捉贼?”康熙迷蒙中一怔,大半夜的闹什么幺蛾子!
转眼间,太监、宫女、御前侍卫……。乾清宫内所有值夜的人一片混乱。
梁九功慌慌张张的小跑进来,劈。头盖脸的就问道:“万岁爷,万岁爷,您没事儿吧?”
康熙刚被吵闹声惊醒,不知所。以的责问道:“外面何人喧哗?出了何事?”
此时乾清门侍卫和御林军已将乾清宫团团围住,。皇上的寝宫更是里三层外三层聚满了人,尤其是御前带刀侍卫们,各个手持刀枪,如临大敌。
今夜正巧是御前侍卫纳兰性德当值,原本正对着。雨夜感概万千的他,已于第一时间到了圣驾前,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皇上已然微怒了。
纳兰性德慌忙的礼道:“臣该死,臣救驾来迟,皇上。受惊了。”
康熙见是纳兰。性德来了,心中稍稍安稳了些,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纳兰性德恭敬的回道:“皇上,据内务府值夜的太监讲,由于今夜雨大无月,他便到各处去添灯油,到乾清门时,眼见一影子飞檐走壁,潜进了乾清宫;
原本以为是下雨没瞧准,飞鸟之物或有可能,便没太在意,可还没走出几步的功夫,头顶又有一影子飞出,他这才意识到却是一人刚刚潜入乾清宫,而并非是飞鸟之物,这才惊慌之中唤了侍卫们。”
“飞檐走壁?潜进了乾清宫?又飞走了?”康熙有些难以置信。
他自六岁起便随谙达学习骑射、拳脚、兵器,且样样不在话下,就连相扑营的布库少年都未必是他的对手,虽刚刚睡的沉了些,可头顶飞来飞去个大活人,总也不会丝毫没能听见动静,除非那人轻功了得,那岂不是……。
康熙不由得一惊,心中暗道:“倘若如此,朕这性命岂不是被人随意就取走了?”
“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夜闯我紫禁城?抓到没有?”康熙怒火中烧,披上梁九功递上的褂子,就要出去瞧瞧。
一群人急忙拦住康熙,都道:“皇上不可……此时外面混乱不堪,皇上乃九五之尊,不可污了皇上的龙体,已经有御林军追了去,皇上还是静等消息的好。”
康熙背着双手来回踱步,思索着这贼人夜闯乾清宫到底是为何,若是想残害于他,他此时却是完好无缺的,而那人已走了,如若不是得到了他想要的,怎会走的那么快?岂不是白费力闯了一回皇宫内院吗?在皇宫里飞来飞去,很好玩吗?
“纳兰性德,朕命你带人严加搜查,东西六宫更要加派人手保护,大战在际,皇宫安危不容忽视,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立刻来向朕汇报。”
“嗻。”纳兰性德领命出去,带着一部分侍卫直奔六宫。
纳兰性德刚走,便听乾清门侍卫隔门而报,“启禀皇上,乾清宫未搜到任何可疑之人。”
话音刚落,内务府太监也来报,“启禀皇上,宫内大小物件齐全,并未发现有何物丢失。”
“哦?”康熙想不通了,什么人没伤,什么东西没少,这贼人闯宫图的是什么?夜闯紫禁城的又是何人?
“都查仔细了?”康熙厉声的质问着,一群饭桶,贼人都能在皇宫之中自由来去了,一群人还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还是紫禁之巅、皇宫重地了吗?
他压住怒火,眼下抓人为主,安全第一,等抓了人再降罪于这群没用的东西!
这时,就在厅上转来转去的梁九功,忽然惊呼道:“皇上,少了一物。”
“少了何物?”康熙疾步而出,走到梁九功跟前道:“你可是看的仔细?”
梁九功谨慎的礼道:“皇上,奴才看的仔细了,搜了好几遍,可却都没找到。”
“何物?”到底是何物吸引了贼人大胆的夜闯皇宫?
梁九功战战兢兢的回道:“是……是皇上用来饮酒的九龙白玉杯……。”
“什么?贼人竟将朕的心爱之物盗了去?”
再瞧眼前装着白玉杯的盒子,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