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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小姐?”黄盖惊愕地转头望去,却见孙尚香冷冷望着陈蓦,问道,“只要我等叫出传国玉玺,你便会放我虎丘万余将士安然返回江东?”
望着孙尚香眼中的质疑,陈蓦点了点头,淡淡说道,“陈某说一不二!”
“那么他呢?”孙尚香抬手指向张白骑。
其实,早在昨日陈蓦喊住张燕时,张白骑便已猜到了陈蓦的打算,是故并非出言阻止,毕竟他也认为袁术更想要的是传国玉玺,而不是孙坚的首级。
说到底,张白骑之所以要斩草除根,无非也是为陈蓦考虑,倒不是说他与陈蓦关系如何密切,只是他认为如今黄巾军不能没有陈蓦,所以,他要替陈蓦解决后患,至于那传国玉玺,他也断定孙坚必然会将此物随身携带,只要能将虎丘万余江东兵围而杀之,想得到传国玉玺也不过是多费些时日罢了,只可惜陈蓦对此并不领情。
不过事已至此,张白骑也不想再说什么,毕竟陈蓦是主帅,而他是副帅,是故,见孙尚香望向自己,他淡淡一笑,避嫌说道,“既然陈帅言已出,张某也只得照办,孙小姐莫要多虑!”
“好,既然如此,一日之内,我等便会给你们一个答复!”说着,孙尚香起身朝着帐外走去,黄盖一见,亦是当即起身,对陈蓦抱拳告辞,紧步跟上。
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张白骑意所有指地说道,“陈帅以为,他们会交出传国玉玺么?”
只见陈蓦撑着桌案站了起来,闻言望了一眼帐外渐渐走远的二人,凝声说道,“他们没有选择!”
“呵,”张白骑轻笑一声,把玩着手中碗盏,轻笑说道,“但愿如此!”
陈蓦望了一眼张白骑,径直朝着内帐走去,他很清楚张白骑说这句话的含义,应该说,他了解张白骑的为人,这是一个为了黄巾甘心化为厉鬼的男人!
不说陈蓦在营内安歇,且说孙尚香与黄盖回到虎丘营寨,将玉玺之事与孙策和韩当一说,直听地二人面色微变。
“什么?玉玺?不可!”脾气耿直而冲动的孙策一拍桌案,当即否决。
孙尚香轻声劝道,“兄长,以区区一死物,换我虎丘万余将士性命,如何不可?”
只见孙策面色涨红,在帐内来回走了几圈,为难说道,“小妹,并不是为兄贪恋那神物,在此之前父亲便教导过为兄,我孙家身为汉臣,不可有非分之想,只是如今多事之秋,替天子暂为保管,待他日面见天子时,当是要躬身奉上……为此,父亲不惜与袁术反目,这才惹来杀人之祸,如今父亲尸骨未寒,我等却为求生卑躬屈膝将此神物拱手他人,他日魂归地府,又有何面目见父亲、有何面目见孙家列祖列宗?”
见孙策说什么也不同意,孙尚香急地直跺脚。
“兄长糊涂,在小妹看来,那玉玺也不过是一大块美玉罢了,倘若此物当真有那神效,大汉何以天灾人祸不断?何以盗贼四起、民生哀怨?何以连天子都遭遇不测?”
“这……那也不能拱手让给袁术!”
“让予何人不是让?”见兄长孙策气怒难消,孙尚香走上前去,抚了抚他的后背,细声说道,“小妹以为,袁术唆使陈蓦害死父亲,无非就是为夺得那传国玉玺,倘若我等拒死不交,即便侥幸觅得一条活路,日后恐怕也难安稳,不如索性就将玉玺给了袁术,换得万余将士活路以归江东。袁术既得玉玺,又见父亲故去,而兄长且年幼,必然不加以防范,如若兄长能趁此机会巩固势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江东全境,待他日挥军寿春,擒杀袁术、陈蓦二人,玉玺岂不是又失而复得?”
一席话不但说得孙策心动,就连黄盖与韩当亦是暗暗惊异,佩服孙尚香看得透彻。
听罢妹妹相劝,孙策默然走到席中坐下,捂着额头深思,见此,孙尚香继续说道,“父亲死因为何,我等皆知,但小妹以为,眼下我等势弱,袁术强盛,硬拼之下恐怕难有胜算,不如将玉玺给了袁术,换我虎丘万余将士性命,而且,兄长不妨修书一封给袁术,语气谦卑,向其乞求代父亲庐江太守一职,袁术见兄长如此懦弱,必然掉以轻心,不加以防范!”
孙策闭着眼睛反复思索着妹妹的话,黄盖、韩当、孙尚香三人静静在旁等候。
也不知过了多久,孙策猛地睁开眼睛,沉声说道,“好,就这么办!”
“兄长应允了?”孙尚香露出了释怀的神色。
“啊!”只见孙策点了点头,望着自己举起的拳头凝声说道,“两年之内,我孙策会拥有比袁术更多的城池,拥有比他更多的军队,到时……”说着,他猛地一握拳头,眼中凶光一闪而逝,浑身上下爆发出一股无以伦比的霸气,看得黄盖与韩当心中一愣,随即面露喜色。
因为在那一瞬间,他们隐隐从自己这位少主公的身上看到了老主公孙坚的影子……
或许这位少主公,他会超越他的父亲,成为江东霸主!
想到这里,黄盖、韩当齐声叩拜道,“倘若主公不弃,末将愿效犬马之劳!”
孙策当即伸手将二将扶起,诚恳说道,“小子不才,日后恐怕还需麻烦两位伯伯……”
只见黄盖、韩当二人对视一眼,神色肃然。
“主公有命,末将等岂敢不从……从此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第096章 徐州报讯
次日傍晚时分,在夕阳的余晖下,万余江东士卒在无数黄巾士卒的监视下,默默地离开虎丘营寨,返回江东。
比起来时,眼下的江东军简直可以说是死气沉沉,孙坚的战死,给他们带来了太沉重的打击。
而在不远处的山上,陈蓦与张白骑二人静静地望着江东军撤军,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孙尚香与黄盖。
而孙策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孙尚香的猜测是准确的,倘若张白骑与蔡瑁二人得知孙坚尚有一子留在军中,想来是绝对不会同意和谈的,前者为黄巾,后者为荆州,至于孙尚香,或许二人都道她是女流之辈,不足为患吧。
陈蓦默默地望着山下撤军的江东士卒,当他们渐渐撤到远处时,他转头望了一眼孙尚香,沉声问道,“玉玺何在?”
“急什么,”孙尚香冷哼着白了陈蓦一眼,嘲讽说道,“按照约定,至少要让我江东军将士退离此处三十里,我才可将玉玺交给你!”
这是孙尚香在谈判中附加的条件,毕竟此事事关万余江东士卒性命,而那万余江东士卒直接关系到他兄长日后谋取江东全境,容不得孙尚香不谨慎对待。
凭心而论,她虽然深恨陈蓦,但是对于陈蓦此人的秉性还是信得过的,只是她不愿意去承认这件事,因为杀死陈蓦那是她活到如今唯一的目的,也是支撑着她心灵的支柱。
说到底,孙尚香更在意的还是蔡瑁,因为在昨日,陈蓦已经将此人安然释放,但是蔡瑁却并未撤军,仍然带着那数万士卒屯扎在附近不远,虎视眈眈,为此,孙尚香不得不谨慎起见。
陈蓦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站着,默默地望着那万余江东士卒戴孝将孙坚的尸体用木棺装着越走越远。
他的表情很平淡,但是离他越近的张白骑却并不认为他的心底此刻也是如表情那样平静。
足足两个时辰,直到撤军的江东士卒连影子都瞧不见时,孙尚香这才目视身旁的黄盖,不情不愿地交出了传国玉玺。
因为见陈蓦并没有接的意思,张白骑便伸手从黄盖手中接过了那件国之神器。
凭心而论,张白骑也算得上是一个单薄名利、甘守清贫的人,无论是当初黄巾得势时还是眼下黄巾失势时,他的性情一如既往的恬淡,但是此刻,当他手捧着大汉帝王神器之时,他的双手也不禁微微颤抖。
而陈蓦,却从始至终没有转过头来瞧那块美玉一眼。
见麾下将士已经退地差不多远了,黄盖对陈蓦抱了抱拳,沉声说道,“陈将军,我等告辞!”
陈蓦微微转过头来,望了一眼黄盖以及始终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孙尚香,点了点头。
“不送!”
在陈蓦与张白骑的目视下,黄盖带着自家少小姐下了山,领着那寥寥十余护卫,起马追赶己方军队。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张白骑淡淡说道,“孙文台这一死,恐怕江东要生变故……”
“你想说什么?”
“呵,”张白骑微微一笑,托着手中的玉玺端详了一番,意有所指地说道,“倘若他日战场相见,你待如何?”
陈蓦闻言转头望了一眼张白骑,他明白张白骑话中的含义,毕竟孙坚这一死,袁术势必会举兵南下,到那时,陈蓦也势必会再次与黄盖等人沙场相见。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蓦微微吸了口气,摇头说道,“我只是还孙文台一个人情,至于下次,生死各凭天意……”
“既然如此,何不此刻擒而杀之,一劳永逸?”
“……”瞥了一眼张白骑,陈蓦转身走向山去。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张白骑微微摇了摇头,说实话,他很想此刻挥军追赶江东败军,一举将黄盖、韩当等猛将擒杀,不过他也很清楚,一旦他这么做了,陈蓦势必会与他翻脸。
计较了一下厉害得失,张白骑不得不想这个极具诱惑的想法抛之脑后。
初平二年四月末,江东孙坚残部与黄巾军谈和,以传国玉玺换来孙坚遗体,并万余江东士卒性命,为了讨好荆州,江东一方不但按约定释放了被关押在江夏的黄祖,而且将整座江夏完璧归赵、奉还荆州,并且制表书予荆州,致歉求和。
而此时身在襄阳的刘表得到张允六万水军的及时回援,在付出了沉重代价后终于击败了孤军深入、得不到援助的张济,收复了周边郡县。
随后见江东派人送来致歉求和书信,又听说孙坚战死、江东将黄祖以及江夏城池奉还,刘表遂罢了报复之心,只发书叫蔡瑁撤军,心中对蔡瑁大加赞誉。
本来蔡瑁因为无法将孙坚势力连根铲除而耿耿于帅,然而在刘表嘉奖书信后却是大为喜悦。
也难怪刘表如此嘉奖蔡瑁,毕竟陈蓦的谁也没有对襄阳提及,是故陈蓦的功劳都落了在蔡瑁头上。
不过对于蔡瑁而言,除开陈蓦威胁他一事,他对陈蓦还是极为欣赏的,哪怕是作为人质软禁在黄巾营中时,蔡瑁也曾隐晦地向陈蓦说起过此事,想说服陈蓦转投荆州,只可惜陈蓦的意志太过于坚定。
初平二年五月初,三方兵马相继从虎丘撤军,江东一方可谓是损失惨重,而荆州却也未能占到便宜,要说其中的赢家,恐怕就要数陈蓦了,因为他不费一兵一卒就杀死了孙坚,夺得了传国玉玺……
不!最大的赢家,应该是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袁术!
——十日后,寿春——
至陈蓦与张白骑出兵整整两个多月,袁术心中未免也有些忐忑不安,因为在他认为,孙坚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
他也会担心陈蓦以及张白骑出师不利,日后招来孙坚报复,因为孙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袁术太清楚了。
孙坚此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要不是如此,此人也不会与袁术反目成仇。
有时候,袁术真的感觉到很遗憾,要知道在一年前关东诸侯联合举兵围剿董卓时,他是其中势力最强大的一路诸侯,甚至比他同父异母的庶出兄长袁绍更有势力,因为那时候,长沙太守孙坚仍然依附着他。
有时候,袁术也会感到很后悔,他后悔不该听信谗言,克扣了孙坚粮饷,惹来孙坚不满。
其实也不怪袁术,毕竟那时候孙坚锋芒毕露,在联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