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关羽此刻正被陈蓦捏住了肩胛骨,哪里能够施展出原本的实力,眼睁睁看着手中的偃月刀被其夺取,呛啷一声掉了地上。
“结束了,武圣关羽!”邪笑一声,陈蓦的左手迅速在腰间一摸,摸出一柄利刃,伸向了关羽的喉咙。
糟……糟了!
望着那柄越来越近的利刃,关羽心中大骇。
就在这时,不知何处射来了一道剑气,不但打落了陈蓦手中的短剑,更将其从关羽身前逼退。
是何人?
庆幸之余,死里逃生的关羽抬起头,望向站在身前的那个人,只见那人手持单剑,身着白衣,以枯草束发,一双眼睛如水般清澈。
“阁下是……”说了半截,关羽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眼前的这位壮士,他的身体竟然无比朦胧,仿佛雾气般虚幻。
“哟!”望着那位不速之客,陈蓦笑嘻嘻地吹了一声口哨,随即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连你也出来凑热闹么?理智的那部分哟……”
第139章 另一个陈蓦(二)
“杀杀!”伴随着一声又一声嘶声裂肺的呐喊,整个战场依旧充斥着令人疯狂的气氛,无论是刘备军也好、袁术也罢,都争相用自己手中的兵器杀死眼前一个又一个的敌人,随即又被敌军士卒所杀死。
遗憾么?悲哀么?然而这便是踏足战场这个修罗场内的士卒,其无法逃避的宿命。
“左翼跟上,冲散敌军!”作为黑狼骑的副帅,年过四旬的王思显得在作战经验方面要比其余将领丰富得多,冷静地指挥着麾下的狼骑。
“张燕、穆固,你二人冲散对军阵型……于毒、龚都,迂回袭敌军后阵!”
“诺!”
“诺!”
在王思的指挥下,三千余黑狼军当即分成两拨,一波迂回袭击刘备军后阵,一波则冲散正面的敌军,作为整编之后的第一场战斗,黑狼军上下士卒都对其极为重视。
按理来说,三千人的骑兵部队在面对刘备军万人以上的步兵方阵时,实在很难想象会有什么令人瞩目的战果,但是事实上,这一支初建不久的骑兵部队在其首次亮相便取得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成绩。
“啊哈,敌方阵型崩溃了,弟兄们,随我来!”刚调入黑狼骑不久的裴元绍大吼一声,充分地履行着他作为都伯的职责,身先士卒杀入了敌军阵中,只见他手中长枪来回横扫劈刺,竟如入无人之境,仿佛有万夫莫敌之气势。
“哥几个跟裴大哥杀过去!”刘辟这个莽夫显然已经被战场上疯狂的气氛所左右,忘乎所以地大吼着,与裴元绍一道杀入敌众,仿佛两柄锋利的钢刀,刺入了刘备军的心脏。
自古至今,两军混战时最能体现双方军中士卒的素质,而几乎人人掌握着'气'的黑狼骑兵,终于展现出其无以伦比的战斗力。
说到底,'气'作为武人赖以生存的根本,其实早就出现在以往的战场当中,但是,那些掌握气的士卒,大多是在军中担任伯长、甚至是都伯一类军职的武官,倒不是说'气'有多么难以掌握,只是在此之前,几乎没有人想过要令麾下的士卒也掌握这门技艺,毕竟在某些将领的眼中,士卒不外乎是消耗品,是他们取得军功的阶梯,哪怕有那么几位看重麾下士卒的将领,曾经萌生要将气传授给部下的念头,最终却也不了了之。
也难怪,毕竟士卒之所以是士卒,无疑是因为他们某些方面确实不如杰出的将领,哪怕就算侥幸领悟了'气'的运用方法,也几乎很难在战场上活下来,所谓的精锐、所谓的老兵,那是建立在庞大的士卒数量基础上诞生的,在那一百名新兵中,最终能活下来成为精锐的,恐怕也只有寥寥数人,或许正因为如此,普通的士卒才一度被视为可消耗的战略物资。
而黑狼军不同,因为在这三千黑狼军中,有大概一千七八百人其前身是董卓麾下第二线的精锐三河骑兵,是当初孙坚奉命剿灭黄巾时所率领的主力军,曾经在长社、颍川等地创造了令人瞩目的战果,甚至于在董卓控制京畿之前,三河骑兵依然是大汉朝屈指可数的精锐轻骑,即便是比较西凉军的骑兵,恐怕亦是不相伯仲,只不过就董卓而言,他更倾向于信任自己出身的西凉军罢了。
至于黑狼军副帅王思、以及部下将领王充、李扬、吴昭,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的将领,正因为有他们作为骨干,黑狼军才会成为下蔡黄巾军中最强的部队。
此后,随着军队的整编,大批下蔡黄巾军中的精锐被编入黑狼骑,其中不乏有实力过人的精锐,更别说裴元绍、张燕、刘辟、龚都、于毒、穆固等人,这些人倘若换到别的军队,恐怕多少也能捞个牙将、偏将的军职,不得不说,眼下的黑狼骑,几乎是浓缩了下蔡黄巾大半的精锐,而更要命的是,这么一支军队,竟然从军官到士卒几乎都掌握着不同程度的'气',哪怕是最普通的骑兵士卒,也能顺利地施展'刚体'。
当然了,黑狼军士卒们所施展出刚体,其必然无法与陈蓦、关羽、张飞等猛将相提并论,但是要知道,他们的对手仅仅是连气都不知是何物的普通人,或许此刻的他们仅仅只能维持刚体极其短暂的时间,但是这却大大增强了他们活下来的资本。
三千名掌握气的骑兵士卒,其可怕的战力恐怕就连陈蓦、孙坚、关羽等猛将都不敢轻视,又何况是眼前那些训练不久的刘备军。
短短一刻左右,刘备军的阵型便溃散了,面对着仿佛不死身般的黑狼骑,也只有那些丹阳精兵仍然在顽死抵抗,而至于那些入伍不久、训练不精的士卒,他们早已丧失了继续与其作战的勇气。
或许此战之后,天下诸侯尽皆侧目,暗中亦会着手训练如同黑狼骑这般的精锐,但是就眼下而言,黑狼军显然可谓是天下独一,其首战战果,辉煌地令人难以置信。
“裴统领,你冲地太前了,注意身后将士……”
“刘辟,你给我回来……”
半个时辰左右光景,黑狼军几乎已经成为了战场上的主宰,他们来回纵横、突击,逐步将刘备军万余士卒组成的步兵方阵分割、蚕食,以至于纪灵所率那两万余袁军,几乎成为了看客,即便不是,充其量也只是呐喊助威,锦上添花似的随军掩杀罢了。
“难以置信……”望着黑狼军骑兵们自由从容地冲散一波又一波的敌军,机械般重复着收割对方性命的动作,纪灵长长吐了口气,虽说在昨日他便初略了解了这支骑兵的英勇善战,短短半日就将失去长达十余日的外野控制权重新夺了回来,但是他亦万万没有想到,黑狼骑不但单兵作战能力强悍,在大规模战斗中亦是这般出色。
对此,他暗暗将黑狼军与其主袁术麾下其他骑兵部队比较了一番,但是得出的结论,却使他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将,堪称猛将;卒,可谓悍卒……”
说着,纪灵忽然想到了陈蓦,毕竟陈蓦自战斗打响的那一刻起便主动迎上了关羽,无论是为公为私,纪灵对陈蓦的安危都还是极为看重的。
“陈将军何在?”
或许是听到了纪灵的问话,身旁将士抬手指着远处,说道,“将军,陈将军与那关羽,便在那片黑雾,不见出来!”
“黑雾?”纪灵诧异地转过头去,随即面色微变。
那哪里是什么黑雾,分明是极为浓厚的戾气,在此之前,纪灵从未见过有人竟然有这般戾气。
望着那片黑雾良久,纪灵喃喃说道,“那关羽诚然是天下少有的绝世猛将,所斩之人不下千计,而陈将军亦非寻常善与之辈啊……”说着,他深深吸了口气,举起手中的宝剑,厉声喝道,“全军将领听令,陈将军已将那关羽牵制,我等莫要辜负陈将军,杀!”
“喝!”
“休要被黑狼军的弟兄们抢尽了风头!”
“喝!”
战场之上,袁军的士气仿佛火焰般被再次点燃,毕竟此刻的战局几乎已倒向了袁军一方,乘胜追击这种事,向来最能激起军中士气。
而与此同时,刘备军一方,作为统帅的刘备在浴血奋战之余,亦是不时望向那片被浓厚戾气所笼罩地方。
“二弟……”
在刘备看来,以自己二弟关羽的能耐,天下间能超过他的恐怕寥寥无几,但是不知为何,他此刻心中七上八下,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刘备的预感是正确的,因为就在数秒之前,关羽便险些命丧于此,也难怪,毕竟此刻的关羽,还不是历史中坐镇荆州、叫曹操和孙权都不敢轻易与其交锋的武圣,此时的他,还仅仅只是一位堪堪达到万人敌程度的猛将而已,还谈不上什么万夫莫敌。
不过说到底,最关键的原因恐怕还是陈蓦,其命魂贪狼的能力,完全出乎了关羽的意料,更有甚者,关羽那所谓飞廉的风,根本就无法束缚住陈蓦的脚步,【神速·缩地】,这个能力对于关羽这类擅长束缚对手行动力、最后予以一击必杀的武人命魂来说,几乎是完全克制的存在。
啊,并非是实力上的差距,而是命魂的完克!
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茫然地望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右手,关羽捂着左肩,勉强站起身来,望着几步远的陈蓦,以及站在自己跟前那一位手持重剑、身体如同雾气般朦胧的剑客。
不得不说,继续承受了陈蓦一连串重击、其中甚至包含两次虎咆的关羽,他此刻仍然能够站起身来,能够具备反击的力量,就足以证明他作为万人敌的实力。
但是,基于眼前这一幕诡异的景象,关羽在思忖了一下后还是决定静观一番,因为他感觉自己的思绪十分混乱。
明明自己和那个陈蓦交手着,差一点就能将其击毙,但是却不知怎么,那个陈蓦忽然变得与之前判若两人了,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那匪夷所思的实力,简直就不像是同一个人。
而就当自己险些被那个不像陈蓦的陈蓦杀死时,忽然又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衣、手持单剑的陈蓦,竟然救下了自己……
“……”捂了捂额头,关羽感觉自己有些头晕。
终究是怎么回事?
就在关羽在心中万般猜测时,在他面前几步远的陈蓦举起了手中的短剑,遥遥对准着关羽面前的剑客,语气不善地说道,“喂,王越,差一点就能将那位传说中的武圣杀掉了哦!——破坏我的好事,你感觉很有趣么?”
王越?!
帝师王越?!
关羽愣了愣,骇然地望着自己面前那位身体朦胧的剑客,他万万没有想到,救下自己一命的剑客,竟然是数月前独自杀入弘农,于数万西凉军中救出天子刘宏并众百官的豪杰。
可是……这位被天子尊为授业剑师的大人物,怎么和那个陈蓦一个模样?
关羽不动声色地朝一旁走了几步,仔细地打量着那位被称为王越的剑客的容貌。
一模一样……
除去装束的不同,这位帝师竟与那陈奋威一模一样……
或许是注意到了关羽注视的目光,王越转过来望了关羽一眼,随即又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陈蓦身上,沉声说道,“你,做的太过火了!”
“哦?”对面的陈蓦嬉笑着吹了一声口哨,耸耸肩毫不介意地说道,“喂喂喂,我可是好意啊,我要是不出面,'他'可就死了哟!”在说话的同时,他用右手的拇指指了指胸口,其中深意,恐怕也只有王越能够明白。
“就算如此,你也做地太过火了!——你可以回去了!”
“喂……”陈蓦不情愿地耸了耸肩,舔舔嘴唇戏谑说道,“好不容易出来了,还没尽兴就让我回去,未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