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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张素素说起此事,郭嘉心中微微松了口气,拱手说道,“关于此事,还请天师放心,朝廷也好、我主曹公麾下也罢,确实有人对此报以不满,回到许都后,嘉会从中周旋、调和,不复贵军……唔,不复天师与袁术之间间隙!”
“郭先生真是一个聪明人!——如此就好!”微微一笑,张素素长长叹了口气,皱眉说道,“莫要怪小女子如此多心,实是袁术前车之鉴,叫小女人不得不对此提放,今日你郭奉孝可以行离间之计,那么日后,他人同样也可以,卷起下蔡财物狼狈而走,无奈弃之我黄巾唯一属地,这种事,小女子可不想再遇到第二次,最起码,我黄巾得有一点自保能力……”
郭嘉闻言眉头一震,拱手说道,“在下以为,曹公已封天师及天师麾下将领入朝为官……”
“确实如此,不过我黄巾中虽诸多猛将,却少智慧之士,即便曹公不轻言毁约,曹公麾下文臣武将使诈弄计,那又该当如何?”
深深吸了口气,郭嘉沉声说道,“天师放心,嘉会从中周旋!”
“如此便好!”张素素微微一笑,随即从身后取出一锦盒,放置在案上,微笑着望向郭嘉。
郭嘉心中一动,好似明白了什么,拱手说道,“恕在下斗胆!”说着,他站起走向张素素,拿起案上那只锦盒,打开一看,却见里面放置一枚金色丹药,大如鸡子,上贴朱红符咒,自打开的一瞬间,郭嘉便闻到了扑鼻的香味。
“这是……”郭嘉疑惑地望了一眼张素素,却见张素素抬手意识他服下。
郭嘉皱了皱眉,眼中露出了几分犹豫,毕竟他此刻对张素素很是忌惮。
或许是看出了郭嘉心中的顾虑,张素素轻笑着说道,“放心吧,你手掌天书,乃受天道庇佑,小女子岂敢逆天而行,无辜害你?”
一想起前些日子张素素还威胁过自己,说什么倘若自己的话叫她不满意、便不会叫自己活着离开,郭嘉实在生不起丝毫信任,在端详了那枚丹药良久后,忽然问道,“此符咒,何用?”
见郭嘉眼中怀疑之色依旧未退,张素素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渝,摊手淡淡说道,“如果郭先生实在难以相信小女子,那就拿回来吧……”
“并非在下怀疑天师,只是……昨天天师方才对在下言及此事,今日便拿出这枚丹药,实在是……还是说,天师最初与在下相见,便看出在下有隐疾在身,从而早做准备?”
“哼!”面对着郭嘉的疑问,张素素轻哼,随即喃喃说道,“说的不错,其实这枚丹药,其实本来并不是为你准备的,而是为小蓦……”
“小蓦?陈蓦将军?”郭嘉愣住了。
“啊,”长长叹了口气,张素素喃喃说道,“那个笨蛋,曾经为了我服下了二叔炼制的丹药,虽说获得了强大的戾气,却因而折损了数十年阳寿,如今,我还做不到为他续命,但是至少,能够为他炼制这些丹药稍做滋补调理……你可以放心!”
“那陈蓦将军那边……”
“第一批丹药所成共有三枚,再者两月一服,你不必在意!”
两月一服么?
郭嘉眼眉一挑,瞬间捕捉到了张素素无意间所说的这句话,其背后所隐含的意思。
原来如此……
想到这里,郭嘉自嘲一笑,再不犹豫,将那枚金黄色丹药放入口中,随即,他面色微变。
他只感觉那枚大如鸡子的丹药入口即化,在入嘴的那一刻起便化作一股冰寒的药汁流入腹中,那阵阵凉意,叫郭嘉不由全身微微一颤。
相对比服用五石散后全身发热、头昏脑胀的症状,郭嘉此刻只感觉有阵阵冰凉侵袭全身,令他浑身一震、精神百倍,那种感觉,说不出的惬意。
“是毒药否?”张素素轻笑着揶揄了一句。
“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请天师恕罪!”郭嘉拱手道了一声歉,但是对此张素素,他可丝毫未敢大意。
想来,那枚丹药确实是用来滋补的丹药,但是张素素将它给了自己,也并未完全是出于好意,她无非只是想向自己证明,她能够压制自己体内的隐疾,延缓自己的阳寿。
而更关键的,在于此药两月一服,且不说内中是否有隐患,即便当真是灵丹妙药,这两月一服的药程……
原来如此,她根本就不需以妖术来威胁自己……
想到这里,郭嘉苦笑着摇了摇头,拱手说道,“日后,还请天师多多关照!”
“郭先生客气了,”张素素微微一笑,继而脸上笑意一收,正色说道,“昨日曹使君与小女子商议,眼下袁术已败,徐州之地唯曹公与吕布,再者,据曹公所言,军中粮草已然不足,当速战,不知郭先生可有何妙策?”
见张素素突然话题转到了徐州之事,郭嘉有些错愕,再者,身为黄巾之主的她,竟然向自己问计,这份不适感,叫郭嘉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
“在下以为,此刻吕布多半也已知晓袁术败退,是故,他多半是选择固守彭城,彭城城固兵多,不可强取,不如转道袭下邳,断吕布归路,将彭城困在当中,介时,彭城区区一孤城,何以挡曹公与天师十余万兵甲?”
“但是,吕布帐下亦有深谋远虑之士,恐怕多半会看穿吧……”
“天师英明,不过,即便看穿亦无妨,相比之下,倘若能将吕布诱出城外,彭城内自有人助我等拿下此城!”
“原来郭先生早有准备……”张素素惊讶地望着郭嘉,那种充斥赞赏的目光,令郭嘉心中苦笑不已。
这时,帐外忽然走入一名黄巾士卒,叩地禀告道,“启禀天师,陈蓦将军已归营中,曹将夏侯渊亦同时抵达!”
“好!甚好!”只见张素素眼睛一亮,脸上不由露出浓浓欢喜之色,这种小女人神态,令郭嘉不禁微微一愣。
第180章 徐州最终之战
——初平二年十二月,彭城——
几近年关,在往常这个时候,彭城不说花团锦簇、但也是灯火通明,但是眼下,彭城为曹军与黄巾十余万兵马所围困,城内的百姓哪里还有丝毫庆祝年关的想法,一个个提心吊胆,生怕敌军攻入城中。
尤其是曹军,毕竟曹军之主曹操曾对天起誓,要踏平徐州为生父曹嵩报仇雪恨的。
“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袁术十余万兵马,竟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早知如此,我等……唉!”在彭城的军议会上,曹性微微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在先前的僵持中,袁术确实比较占优势,光是兵力上便要多曹操数万,是故,为了日后考虑,吕布一方退守彭城,也不是没有打着要叫曹操与袁术两败俱伤的想法。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黄巾军竟然临阵倒戈,投向了曹操那一方,两军联手在一夜之间就给袁术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使得十余万袁术有大半命丧徐州,其余皆崩溃四散,难以成军。
听闻曹性的叹息之词,陈宫微微点了点头,凝重说道,“袁术与黄巾面和心不合,一方面欲借助黄巾之力,一方面又限制其发展,久而久之,黄巾这种必然心生怨恨……对于黄巾倒戈之事,在下倒不惊讶,在下只是惊讶于,那张素素竟有这般魄力……”
也难怪陈宫如此惊讶,毕竟黄巾的根基在下蔡,那可是袁术的腹地、眼皮底下,换做旁人,即便心有不忿,恐怕也没有反叛的胆子,然而那张素素,却就此毫无犹豫地反了袁术,这份胆气,实在是常人所不及。
“这么说,蓦哥岂不是又与我军为敌了?”张辽满是顾虑地望了一眼高顺,却见高顺缓缓点了点头。
“不好对付啊,”长长叹了口气,陈宫摇头说道,“曹军之中本来就多良帅猛将,如今又得了陈蓦与张白骑二人……”
话音刚落,就听曹性满脸自信地正色说道,“公台休要长他人士气灭我军威风,即便黄巾改投曹操又如何?我彭城之内尚有近十万兵甲,至于领军之将,也并非无人可用……”说着,他望了一眼堂下宋宪、臧霸、张辽、高顺四人。
“曹将军说的是……”陈宫苦笑一声,不做争辩。
但是说实话,他可没有曹性那么乐观,要知道袁术一败北,曹军势必会毫无顾虑地进攻彭城,那动辄二十余万的大规模战场,即便吕布再是勇武,也无法单凭他一人扭转战局啊,要知道曹操可不比袁术,他麾下有诸多猛将,即便不敌天下无双的吕布勇武,但是倘若只想着拖住他,那恐怕也并非难以办到。
想到这里,陈宫下意识地转头望向吕布,却愕然地发现吕布一脸茫然地望着手中的酒杯,时而皱眉,时而面露微笑,即便难以猜到他此刻正在想些什么,但是至少陈宫可以断定,吕布此刻心中所想的,那必然不是关于城外敌军的事。
“咳!”皱了皱眉,陈宫重重咳嗽一声。
“唔?”陈宫这一生重咳,吕布这才回过神来,见堂内诸人都看向自己,面色有些尴尬,为了掩饰方才的走神,他放下了手中酒杯,轻笑说道,“唔,诸位所言极是!——公台,不知你有何高见?”
“……”陈宫直直望了吕布半响,直望地他眼神闪烁,但是最终,陈宫终究是打消了说教的想法,在微微摇了摇头后,正色说道,“依在下看来,曹军近日来动静有二,其一,强攻我彭城,然而彭城城固兵多,曹军若使强攻,必然是伤亡惨重;其二,折道袭下邳,断我军退路,将彭城困为一座孤城,如此一来,曹军只需四面围定、围而不攻,效仿当日高祖困霸王,坐视我城内、军中生乱,介时他再取彭城,不费吹灰之力……”
“公台不必诸多顾虑,曹军要袭下邳,本侯岂会如此轻易叫他得逞?只需三五千兵卒,本侯便能叫袭下邳之曹军亡命奔走!”轻哼一声,吕布自负地说道。
观其豪气万千,视天下豪杰于无物,着实不下当年的西楚霸王项羽,只可惜,霸王亦有败走之时……
“唉,”长长叹了口气,陈宫摇头说道,“下邳距彭城虽不远,亦有一日路程,步卒甚至要两三日才能赶到,倘若曹军佯攻下邳,诱使温侯出城赶往下邳,继而又强攻彭城……又如何?”
吕布哑口无言,在想了想后,皱眉说道,“出击也不是,固守也不是,公台究竟意欲如何?”
“非是在下意欲如何,而是眼下战况实对我等不利,由不得再生半点乱子,”说着,陈宫摸了摸胡须,正色说道,“为今之计,在下苦思良久,总结一二……这几年来,曹操东征西并,这才由当年区区一个陈留,打造如今这般辽阔治地,在下以为,常年征战,其军中必然缺粮,在下听说,此次出兵前,曹操向陈留、许昌、东郡、濮阳等地世家豪门赊借了大批粮谷,如此可以证明,曹操对于徐州是势在必得,否则必然难以支付对那些世家豪门的所欠,是故,我等应当固守不战……”
“公台方才不是说固守……”
“是,不过那是在曹军能够攻克下邳的情况下!”说着,陈宫顿了顿,拱手回顾吕布说道,“倘若温侯不弃,我今夜凌晨便赶往下邳,总督下邳城防事宜,而温侯则在彭城继续与曹军僵持,高挂免战牌,任凭曹军如何挑衅,也休要出城与其交兵,在下以为,来年二月之前,曹操军中粮饷必然耗尽,介时温侯亲率一直强兵,趁曹操撤军时挥军掩杀,则势必大获全胜……退一步说,即便温侯不行追赶,只要曹操未能拿下徐州,无法支付先前向世家豪门所赊借的钱财物资,则他治下必定生乱!”
平心而论,陈宫的眼光着实毒辣,毕竟曹操确实如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