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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将军!”
在曹性与张辽路过的时候,营内曹兵纷纷向他二人行礼,因为白马渡口周边防御力量缺乏人手的原因,陈蓦暂时将曹性、张辽、高顺三人提为了大将,更加麾下一半黑狼骑以及曹仁麾下不少兵权交予了他们三人,虽说有点任人唯亲的嫌疑,但是不得不说,曹性、张辽、高顺三人确实有作为大将的资格,至少,他们个人的实力足以叫那些位心中多少有些不渝的曹仁部将心服口服。
就好比张辽,他如今便是兼领护军一职的偏将军,手底下握着五百黑狼骑与三千余曹军的军权,肩负着白马曹营至上游五十里处一带的警戒;而曹性的境况也与张辽相似,手握相同的兵马,肩负下游几十里出的警戒;至于高顺,鉴于他稳重的性格,陈蓦将白马渡口曹营的防备之事交给了他,毕竟白马渡口的曹营才是最重之重,而从来都是平心静气的高顺,恰恰是此事的最佳人选。
“唔!唔!——好生警戒,莫要懈怠!”
相比起曹性仅仅一点头了之,张辽像模像样地提醒着附近的曹兵,说到底,此时的他还不是历史中那叫江东极为畏惧的猛将,而只是一个才被提为大将的二十出头的年轻将领罢了,但是即便如此,他依然是陈蓦麾下部将中实力最强的一位,也是陈蓦最看重的一个,他受重视程度,相当于眼下已离开黄巾的旧黑狼骑副帅张燕。
“是,将军!”
见张辽发话,周围的曹兵面色一正,纷纷抱拳领命,望着张辽眼中那难掩的丝丝喜悦,曹性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
很显然,张辽也注意到了曹性脸上那丝丝笑容,顿时脸上一红,尴尬说道,“曹大哥笑什么呢!”
曹性轻笑着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揶揄说道,“看着你啊,我好似是瞧见了多年前首次被温侯征为……”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连带着脸上笑容也收了回去。
张辽愣了愣,随即,好似醒悟到了什么的他,在犹豫了一下后,低声说道,“曹大哥,我觉得温侯一事,与蓦哥实无干系,再者,倘若温侯对蓦哥心存恨意,又岂会叫我三人投蓦哥麾下?”
很明显,张辽为陈蓦开脱着。
“行了,”曹性微微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此事我知,莫要再与他开脱了,说到底,陈帅……咳,他陈蓦也是凭借自己本事与温侯打成平手,并没有行下作之事,是故,就算我曹性要找他报复,也只会堂堂正正……”正说着,曹性突然瞥见张辽脸上露出几分坏笑,古怪说道,“你笑什么?”
只见张辽嘿嘿一笑,揶揄说道,“堂堂正正啊,不是我埋汰曹大哥,以蓦哥的实力,曹大哥要堂堂正正将他打败,恐怕不易……哎哟!”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恼羞成怒的曹性在头上打了一下。
“臭小子!”曹性恼羞成怒地咒骂一句,忽然,他好似想了什么,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对了文远,东营你去过么?”
“东营?”抱着脑袋的张辽面色一愣,放下与曹性戏耍的心,思忖说道,“那不是青州军屯扎的之处么?怎么?”
只见曹性犹豫了一下,古怪说道,“你不觉得张素素身旁那头戴赤色厉鬼面具的武人,与温侯很是相似么?”
“啊?”张辽一脸古怪之色,望着曹性不可思议地说道,“曹大哥,我等那时之后也曾去瞧过温侯,那时温侯分明气息全无,这……”
“呼!”被张辽这一提醒,曹性这才想起自己分明见到过吕布的尸体,心下长长叹了口气,抬脚正要回自己帐中,忽然,他的目光好似注意到了什么,朝着张辽使了个眼色。
“唔?”张辽愣了愣,抬起头顺着曹性所示意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在北营帅帐之外,张素素正独自一人站在那里,仰头望着漆黑的夜空。
“走吧!”在深深望了一眼远处的张素素后,曹性皱了皱眉,仿佛没有瞧见这个女子一样,径直朝着自己帐篷而去,看得出来,他对张素素并无好感。
也难怪,毕竟曹性一直认为,吕布之所以会沦落到这种地步,都是因为这个恶毒的女人。
之前的一切且不提,至少,要是没有张素素,郝萌便不会反叛,而郝萌不反叛,其余三将便不会反叛,如此一来,当初吕布也不会在徐州与曹军的初战中顺兵折将几乎全军覆没,继而将徐州偌大地盘葬送。
可以说,曹性对张素素的恨意,比起他对陈蓦的恨意要深得多,毕竟陈蓦是凭借自身实力堂堂正正地与吕布打成了平手。
或许是注意到了曹性二人接近的脚步声吧,张素素转过头来,望了一眼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曹性,随即,她的目光落在了张辽身上。
不得不说,张辽当时的处境很是尴尬,要知道,他很清楚陈蓦与张素素之间的关系,虽然他年长陈蓦一岁,但是因为当初初次相见时的官职差距以及实力,他一向将陈蓦视为兄长,如此一来,与陈蓦有着不清不楚关系的张素素,岂不是他半个嫂子?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在张素素目光望向他的那一刻,张辽仿佛触电般站直了身体,抱拳拱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天师……”
“嗯,”张素素点了点头,在上下打量了张辽一眼后,轻声细语地问道,“上游的情况如何?”
见张素素问起上游之事,张辽更不敢怠慢,抱拳恭敬说道,“启禀天师,袁军好似有伐木搭桥的打算,末将白昼间于上游巡逻时,曾听到黄河对岸林中传来伐木之声……”
“有偷渡迹象么?”
“不曾有!”
“好……”张素素点点头,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见已走出七八丈远的曹性突然转过身来,冲着张辽皱眉喊道,“文远,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回帐歇息,明日我等还要早起巡逻河畔!”
“呃?”望了眼张素素,又望了一眼远处的曹性,看得出来,张辽有些为难。
就在这时,却听张素素淡淡说道,“去吧!”
张辽如释重负,恭敬地行了一礼,疾步追赶上曹性。
“你做什么?”曹性瞪着眼睛望着张辽,压低声音说道,“似那妖女,与她搭话做甚?!”
张辽苦笑一声,再偷偷转头瞧了一眼远处的张素素后,犹豫说道,“我倒是觉得,她好似并不像传闻的那样不堪……”
“哼!”对于张辽这种爱屋及乌的心理,曹性冷哼一声,不予评价,因为他很清楚,张辽对于陈蓦的看重,就相当于他曹性对吕布的看重。
“说起来,想不到天师她竟然有一位姐妹……”见曹性似乎有些动怒的迹象,张辽岔开话题说道,“曹大哥如何看待此事?”
“那个叫张宁的女子?”曹性愣了愣,随即面色古怪地说道,“据陈帅……唔,据他说,那个叫张宁的女子似乎也掌握一手玄妙妖术,实力尚在那张素素之上,只是……我怎么也瞧不出来,反而是那个张素素,一身气势……”说着,他不免有些泄气,因为他想起,自己曾经被张素素那一身强大的气势惊到过。
张辽并没有注意到曹性脸上表情,犹自说道,“说起来也奇怪了,天师与那位张宁小姐明明长着一副一模一样的面孔,却不会叫人认错……”
“是因为气势吧?”曹性不情不愿地说道。
“气势?”张辽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点头说道,“确实呢,天师身上气势很强,强地犹如惊涛巨浪一般,而那张宁小姐却是若有若无,要不是蓦哥说的,我真的实在很难想象张宁小姐的实力还在天师之上……”
“这就叫真人不露相!”
“嘿,话说回来,那位张宁小姐似乎也对蓦哥有些意思,嘿嘿!——曹大哥,你说到最后,那位张宁小姐会不会变成我嫂子呢?”
“这种事问我做什么?”曹仁轻哼一声,在走了几步后,冷哼说道,“不过比起那张素素成为我军主帅夫人,那倒是要好得多!”
“呵,看来曹大哥对天师成见很深呢……”张辽嬉笑着说了一句,正说着,他忽然感觉背后好似一道无法言喻的目光望来,下意识地转过头,却见在数十丈之外,身穿一袭白衣的张素素依旧独自站在帅帐之外,好似望着这边。
“怎么了?文远?”见张辽有些异样,曹性疑惑问道。
“不,没什么……”张辽摇了摇头。
数十丈的距离,她应该听不到吧?
张辽在心中暗暗嘀咕着。
但是事实上,张素素还是听到了,并且,她听地很清楚,这从她望向曹性时那冰冷的眼神便可以证明。
比起自己,还是张宁那个妖女更得人心么?
“……”张素素恨恨地咬了咬牙。
倘若那句话是由张辽说出口,张素素多半也不能将张辽如何如何,毕竟张辽是被陈蓦视为兄弟的人,但遗憾的是,这句话是由曹性说的,而在张素素看来,曹性与陈蓦并无多少瓜葛。
更有甚者。倘若在平时,她多半也不会将曹性这句近乎于泄愤的话放在心中,但是眼下不一样,因为她切实地感受到了来自张宁的威胁,这导致她将替张宁说话的曹性也恨在了心中。
不得不说,张辽说的不错,张宁与张素素虽然是一胞所生的亲姐妹,眼下都是年方十九的年龄,与陈蓦同龄,但是二女的性格却有极大差异,论其原因,无非是二女幼年的经历以及生活环境的不同。
作为姐姐的张宁,她从小被张鲁收养,并且,在张宁记事起,其义父张鲁已经被朝廷任命为汉宁太守,成为偌大汉中实际上的治理者,说张鲁是汉中的土皇帝,这句话丝毫不为过。
说实话,张鲁有儿子,在他收养张宁之时,他已经是两个儿子的父亲,而且在历史中,张鲁有七个儿子,并且得道尸解,可以说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但是,与世人不同的是,比起儿子,张鲁却似乎更为喜爱女儿,正因为如此,张宁自小被张鲁视为掌上明珠,在汉宁府中向来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可以说,只要是张宁想要的,张鲁都想方设法替她得到,论疼爱的程度,甚至要在那几位亲生儿子之上。
而这样的幼年生活,使得张宁对权利、金钱、地位这种东西看得很轻、看得很淡,倘若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那么日后找个合适夫家嫁了也就是了,但遗憾的是,张宁体内蕴藏着上古妖兽青丘九尾狐的庞大妖力,这使得张宁从小便受到了排挤,除了张鲁之外,别说汉宁的百姓、府上的佣人,就连张鲁的那些儿子都对张宁心存畏惧,认为此女是妖物所化,这难免对张宁的心境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想想也是,丝毫不懂道术的张宁,仅仅一挥手便能破解那些玄妙的道术,是如何能不令他人感到惊恐?恐怕偌大汉中,也只有张鲁不当回事吧。
退一步说,如果仅仅只是体内藏有青丘九尾狐那庞大的妖力,那倒是还好,更糟糕的是,张宁竟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读心术,这使得她从小便能够轻易看到他人心中的邪恶一面,更有甚者,由于某些不美好的事,使得张宁养成了在见到一个人时都会用读心术去读取对方心中所想的习惯。
倒不是她乐于去揭开他人心中的隐私,而是害怕,是恐惧,因为在她的幼年,如果不是张鲁的阻拦,她或许早已被他人视为妖物烧死了,但说实话,那所谓的读心术,只是青丘九尾狐的能力罢了,只可惜那些无知的人并不这么看。
如果张宁最敬爱的人无疑是那位脑筋有些不好使的义父张鲁,那么她最痛恨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对,并不是张素素,而是她自己,是拥有着青丘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