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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太厉害了,太厉害了!”见识到了陈蓦用一柄生锈的斧头却可以将一棵足足两人合抱的大树一斧砍倒,魏延兴奋是难以自拔,在回到黄州后,兴致勃勃地对黄忠说起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哦,是【斩铁】啊……”举着酒葫芦喝了一口,黄忠摸了摸下巴说道,“你还真是好运啊,没说动那人,却似乎说动了那人的媳妇,那么……你学会了么?”
“呃?什么?”正说得唾沫横飞的魏延愣了愣,纳闷说道,“学会什么?”
“……”黄忠无力地抹了抹脸,倍感疲倦地说道,“斩铁啊,斩铁,你不是瞧地清清楚楚么?那么,学会了么?”
魏延这才醒悟过来,愕然地摇了摇头,喃喃说道,“大……大概是学会了吧?”
“大概……”黄忠一脸的无语,抽出腰间的砍刀递给魏延,指了指跟前的那条木质的长凳,说道,“试试!”
“哦!”魏延点点头,接过砍刀,学着陈蓦的动作,深深吸了口气,随即一刀砍下,只听笃地一声,刀刃顿时砍入木凳,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拔,拔不出来,砍,又砍不下去。
“我就知道……”望着魏延憋着面色通红,黄忠轻笑着摇了摇头,笑着说道,“看来,那家的夫人对于武艺上的事也不怎么了解,斩铁这种高深的技巧,又哪里是看看就能学会的?不过嘛,既然人家好心帮你,这倒是一件意料之外的好事……”
“那……那我今日不是白去了?”魏延懊恼地敲着自己的脑袋。
“那倒不至于,至少你已经清楚,那人确实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不是么?”
“嗯嗯!”魏延忍不住点头,右手模仿着陈蓦砍树时的动作,好似中邪一般。
“继续努力吧!”拍了拍魏延的肩膀,黄忠自顾自去巡街了。
至此以后的半个月里,听取了唐馨儿建议的魏延,几乎每日都跟在陈蓦身旁,不过却不怎么再提拜师的事,只是暗自观察着陈蓦的每一个举动,这让陈蓦感觉有种举步维艰的错觉。
毕竟陈蓦的所学已融入了他日常的生活当中,就哪里是那么轻易就能注意的。
不得不说,唐馨儿确实要比魏延聪明地多,虽然这并不能算是一句赞誉……
“唉,馨儿真是……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半个月后的某一日,为了防止再中自己爱妻的招,陈蓦特地来到了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的江边垂钓。
钓着钓着,他忽然看到对岸的江边站着一个人,随即,噗通一声跳入了江中……
投江自杀么?
陈蓦嘀咕一句,将鱼饵穿在鱼钩,随即将鱼钩甩了出去,不为所动。
也是,别人要自杀,自己管那么多做什么?
第248章 亏欠的人情
在折腾,还在折腾……
哟,耐力不错么?
坐在江边,陈蓦淡淡地望着那个在江水里翻腾的家伙,自顾着坐在一块石头上,悠然自得地继续垂钓。
什么?救人?
对方摆明了是对这个世道不满,投河自尽,你要救人家,岂不是坏人家好事?
“救……救命……”
这时,那个落入江中的人传来了呼救的声音,让陈蓦心中一愣。
不是投江自尽么?
怎么又求救了?
瞥了一眼那个江水中浮沉的人,陈蓦眼中不禁露出了几分鄙夷。
嘁!
有投江自尽的胆量,却没有真正寻死的勇气么?
既然要半途而废,最初就不要这么做,岂不是更好?
“救……救命……”
那个人,依旧玩命地在江中扑腾着,而陈蓦,则淡淡地望着他。
救?
还是不救呢?
陈蓦思考着这个问题,毕竟对于这种轻生的家伙,他并不是很想去搭理。
说实话,陈蓦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尤其是在手染无数鲜血之后,人命在他看来,太过于脆弱了,他没有想过要当什么惩恶扬善、拯救世人的大英雄,眼下的他,只不过是想与唐馨儿安安稳稳地活过剩下这段所剩无几的日子而已。
但是……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造多少罪孽,便要偿还多少,多一分视为功德,少一分视为亏欠……'
不经意间,陈蓦脑中忽然回想起了黄州城内那位白云道人所说的话。
杀多少人,便要救多少人么?
可是自己杀了六万,怎么偿还得清?
甚至于,间接死在自己手中的人还要远远不止六万这个数,倘若细算起来,那岂不是一辈子都偿还不清?
想到这里,陈蓦不禁有些心灰意冷。
忽然,他想到了唐馨儿,想到了她为了后嗣的事每日愁眉苦脸,忧心忡忡。
“嘁!”
撇了撇嘴,陈蓦随手丢下鱼竿,跳入江中,将那个人拖上江岸,这时陈蓦才发现,原来这个投江自尽的家伙,竟然只是一个看似只有十五、六岁上下的男孩子。
他没有施展缩地,毕竟缩地已成为征西将军陈蓦的招牌招式,纵观天下之大,谁不知道征西将军陈蓦的武魂是贪狼?
“咳……咳……”
那个被救上江岸的孩子趴在地上不住地咳嗽着,吐出一口又一口的江水。
而在将这个家伙拎上岸后,陈蓦并没有在管他,继续自己的垂钓,虽说他此刻浑身湿透,在江风的吹拂下不免有些寒冷,然而对于像陈蓦这样的人而言,区区寒冷,并不算得了什么,哪怕他不曾用戾气去抵御这份寒冷。
四五年的征战,四五年的杀戮,已将他的意志磨练地比铁石还要坚韧。
“多谢……多谢阁下救命之恩,小生孙权感激不尽……”
“哼!——滚吧!”陈蓦冷哼一声,并没有去搭理那小子的兴致。
而就在那个小家伙正要转身离去时,陈蓦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一转头沉声喝道,“站住!”
“有……有什么事么?”那个小子显然是被陈蓦这突如其来的一喝吓了一跳。
“你说你叫什么?”死死盯着那个小子,陈蓦瞪大着眼睛喝问道,“孙权?孙坚、孙文台,与你什么关系?”
“阁下为何这么问?”或许是感受到了陈蓦身上那份突如其来的压迫力,那个叫做孙权的小子忍不住向后退。
“快说!”瞪大着眼睛,陈蓦沉声喝问道。
“乃……乃家父……”小家伙怯生生地说道。
“……”张了张嘴,陈蓦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个小家伙。
孙权……
孙坚的二儿子么?
即便陈蓦并不清楚他所处的这个时代的历史,但是对于孙权是孙坚的第二个儿子这件事,他又岂会不知?
毕竟在历史中,孙权是继父亲孙坚、兄长孙策之后,主宰江东数十年的一方霸主,怎么可能会……
“那孙策、孙伯符……”
“乃家兄……”不知为何,小家伙的眼中露出了几分黯然。
“当真?”陈蓦一脸怀疑。
只见那个小家伙苦笑一声,一副自怨自艾的口吻,喃喃说道,“阁下与小生此前素未谋面,方才又救小生性命,乃小生救命恩人,小生为何要欺骗阁下?”
“……”
陈蓦闻言细细一想,觉得也是这么一回事,遂问道,“既然是孙文台将军之子,不在江东,何以要跑到这里来?”
话音刚落,就见那个小家伙错愕地抬起头望着陈蓦,犹豫说道,“此……此乃武昌地域,何以不是江东?”
被他一句话提醒,陈蓦这才想起,自己为了躲避魏延,并不是在自己经常去的地点垂钓,而是沿着长江往南走了几十里,已到了武昌附近,而武昌,前两年孙策攻江夏黄祖时,已将此地攻克,划入了江东的势力范围。
也是,倘若不是这样,恐怕黄祖也不会在黄州西面的三江口布下重兵,以防备江东屯扎在武昌的兵马。
想到这里,陈蓦不禁有些尴尬,咳嗽一声,岔开话题说道,“既然你是孙文台将军之子,何以要轻生?”
话音刚落,就见那个小家伙面色涨红,支支吾吾地说道,“哪……哪里是轻生,小生只是……只是不慎落于江中……”
“不慎么?”陈蓦轻笑一声,淡淡讥讽道,“并着双脚,闭着眼睛,投入江中,这叫不慎落于水中么?真是长见识了!”
“你……你都瞧见了?”小家伙闻言,面色更显羞惭。
“坐下!”随手甩出了钓线,陈蓦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石头,示意孙权在自己身旁坐下,见他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陈蓦淡淡说道,“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阁下说笑了……”小家伙孙权勉强一笑,一脸畏惧,小心翼翼地坐在陈蓦身旁,多半是被陈蓦方才的气势吓住了,是故,也不敢违抗陈蓦的话,乖乖坐下。
“说说吧!”
“啊?”
“为何要轻生寻死?”
“没有啊……”
“真的没有么?”陈蓦虎目一瞪,吓地孙权慌忙低下了头,缩着身体,浑身颤抖,不知为何,看到孙权如此懦弱胆小,陈蓦不由心中火起。
“说啊!”
“是……家姐……”被陈蓦的重喝吓了一跳,孙坚一脸惶恐地说道,“前些日子家姐大骂了我一通,我心中不忿,一气之下就偷偷跑出了柴桑……”
“家姐?”陈蓦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孙尚香那满脸怒意的模样,轻笑一声,淡淡说道,“然后呢?”
“……本来我打算来武昌投奔堂兄,却没想到堂兄明明说好不给柴桑送递消息的,却暗地里将我在此的消息派人送到了家姐手中,还把我锁在屋子里,等家姐派人来把我带回去……他明明答应我不说的,怎么能这样呢?”孙权气呼呼地说道。
“堂兄?”
“姓孙名贲,字伯阳,是除了我大哥外,族中最出色的人呢,眼下,担任武昌太守……”
“哦……那你,又从武昌逃出来了?”陈蓦微微点了点头,虽说即便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这么一号人。
“嗯……”孙权沮丧地点点头。
望着这小家伙一脸沮丧的模样,不知为何,陈蓦心中竟有些不忍,在皱眉想了想后,他问道,“为何要与你姐姐争吵呢?唔,她为何要骂你呢?你兄长呢?”
“兄长……不在了……”孙权眼中露出了几分黯然。
“不在了?”陈蓦愣住了,难以置信地问道,“我说的,可是孙策、孙伯符……”
“嗯……”小家伙沮丧地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陈蓦皱眉问道。
也难怪他如此惊愕,要知道自从孙坚死后,是孙策一力担负起了江东一族的存亡,前后扫平江东,打下了那般地盘,可以说,孙策在江东的威名,丝毫不在当初的吕布之下,这样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竟然不在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天,兄长说要去杀一个道士,然后就失踪了,姐姐还有公瑾大哥他们派人找了好久都没找到,都说是……是……”
“道士?”
“嗯,一个会用妖术的道士,很厉害的,好像是叫于吉,兄长气此人妖言惑众,说要去杀他,可是一去就没有回来……”
“这样……”陈蓦深深皱紧了双眉,在思索了一下后,问道,“然后呢?”
“兄长下落不明后,家母与家姐召集各地文武商议了一番,还把在九江训练水军的公瑾大哥都请了回来,让我接替兄长的位置……”
“这不是好事么?”陈蓦疑惑问道。
“是好事吗?”孙权苦涩一笑,露出一副倍感委屈的模样,低着头,沮丧说道,“我江东,是父亲和大哥打下来的,我什么都没有做……江东都在谣传,说我没有资格继承江东……”
“然后呢?”
“然后……家母与家姐还是说服了众人,让我接替兄长的位置,但是,期间的大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