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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旁边那艘战船上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吕布转头望去,正巧瞧见陈蓦一拳打碎了船上的桅杆,继而大喝一声,手持龙戟枪向脚下的船板狠狠一斩,单听一阵咔嚓之声,整艘战船竟然被他拦腰斩断。
在吕布略感惊讶的注视下,陈蓦回头望了一眼他,继而施展缩地消失在原地,随即又出现在另外一艘战船之上。
“这个家伙……”吕布哪里还会不明白,然而就在他准备追击陈蓦时,赵云却走前一步挡在了他面前。
“抱歉,恕赵某不能让温侯去妨碍陈帅!”
“……”
不得不说,要想单单以十二万军队挡住魏军四十万水军,那实在有些不太现实,哪怕是聚集三方精兵猛将的白眊军亦办不到,毕竟,就算他们能杀掉船上的主将,可那些士卒又怎么处理?要知道,蚁多亦能要死象,更何况是在这脚不落地的江面上。
毋庸置疑地说,一旦不慎被逼落江中,除了像太史慈、凌统这等熟悉水性的江东将领能够得以逃生意外,其余像赵云、黄忠等人,恐怕是难以幸免,尽管他们拥有武神的力量。
是故,陈蓦在战前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那就是由赵云、太史慈等人来抵挡张素素麾下军队中武神级的强者,由抽出手来的他去摧毁魏军的舟船。
啊,根本不需要和对方正面交锋,陈蓦只需要摧毁他们脚下的舟船就可以了,当然了,这种事也只有陈蓦能够办到,毕竟他的武魂贪狼,能够令他到达所有他目光范围内的地方,根本不用害怕会随着摧毁的舟船一同淹没。
即便一时不慎落入水中也不必在意,毕竟陈蓦对水性的精通,甚至要不下于江东诸将。
而以陈蓦武神的实力,要斩断一艘舟船那显然是轻松不过……
“铛!”
忽然,陈蓦手中的龙戟枪在砍到船身时竟然卡在了船身之内,他这才发现,魏军中有些舟船,竟然以铁皮包裹船身。
“该死!”
暗骂一句,陈蓦沉喝一声,硬生生用手中的龙戟枪将那艘以铁皮包裹船身的舟船拦腰斩断,但同时,他亦消耗了不少力气。
在脚下的舟船即将沉没之前,陈蓦目测了一眼那铁皮的厚度,在深深皱了皱眉后,施展缩地消失地无影无踪。
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样子呢……
第306章 激斗
当陈蓦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片幽暗而茂密的森林中。
怎么回事?
那位姓江的先生不是说会将自己等人送回汉末那个时代么?
将信将疑间,陈蓦站起身来,一脸匪夷所思地望了眼四周。
“赵将军?太史将军?郡主?”
连连呼唤几声,却始终得不到回覆,陈蓦心中倍感惊异。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从森林的深处,传来阵阵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
犹豫了一下,陈蓦朝着那传来哭泣声的地方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也不知走了多少步,陈蓦忽然发现那阵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
陈蓦推开了阻挡在自己面前的茂密树枝,他惊讶地发现,在不远处的大树树根底下,竟然有一个年仅几岁的女童坐在那里。
是附近人家的孩子么?
陈蓦轻轻走了过去,蹲下身轻轻拍了拍那个女童的肩膀,遗憾的是,那个女童似乎是累极了,愣是没有醒来。
“沃唔……”不远处的林中,传来了几声狼嚎,这让有心想去寻找赵云、孙尚香等人的陈蓦停下了脚步,在犹豫了一番后,他终究在那名女童的身边坐了下来,望着手中那一支木质的簪子发呆。
那是张素素的簪子,是曾经在徐州彭城时,陈蓦送给张素素的礼物,无论是当初在燕城她张素素尚未发迹之时,亦或是随后取代了曹操,成为天下最强势力的诸侯,张素素都将它带在身旁。
或许当时那些朝中大臣们会很难理解吧,几乎拥有三分之二天下的张素素,发髻之上从来就只有那一根木簪……
陈蓦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木簪,只感觉当初有些毛糙的地方,如今已变得甚至平滑,不难想象,这是张素素时常将其放在手心抚摸的结果。
望着色泽比较当初明显暗了许多的木簪,陈蓦的心情很是沉重。
因为前些日子,当他在后世与张素素相逢时,后者将这支她视为珍贵之物的发簪还给了陈蓦,其中的深意,让陈蓦倍感悲伤。
'等着你,小蓦……'
等着自己……
去杀她么?
想到这里,陈蓦长长叹了口气。
忽然间,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孩子不知何时竟然已醒过来了,正用乌黑的眸子一眨不眨望着自己,以及自己手中的木簪,脸上浮现出几分渴望。
“想要么?”陈蓦低声问道。
“嗯!”女童使劲地点点头,生怕陈蓦看不到似的。
“既然想要,就给你吧……”微微叹了口气,陈蓦将手中的木质发簪递给了那个女童,因为他知道,他已不可能再将这枚发簪送还给它原本的主人。
啊,那个笨女人,自以为是地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真的吗?真的给素素吗?”女童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素……素?”陈蓦不自觉浑身一震,他这才发现,眼前的女童竟然隐隐与张素素有些重合般的相似。
忽然间,他想起了当年张素素对他所说过的往事……
原来如此……
原来这里竟然是二十年前?
不知为何,暗暗猜测到这件事的陈蓦,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着急,而是松心。
或许,是因为在这里,并不会与张素素成为敌人吧……
“嘻嘻,好看吗?”幼年的张素素将发簪插在发束上,笑嘻嘻地望着陈蓦。
关于张素素的童年,陈蓦多少是了解一些的:她,并不是人公将军张梁的亲生女儿,而是其养女,是大贤良师张角当年在各地传道、偶然路过冀州境内某条村落时收留的女婴,只不过那时,那有她的同胞姐姐,张宁。
或许张角本意是好的,见张素素孤苦伶仃,便收养的她,交给了自己那已经成婚却至今没有子嗣的弟弟张梁所扶养。
张素素与其父张梁之间的事,陈蓦是从张白骑口中得知的。
最初的时候,张梁或许也将张素素如亲生女儿看待,但是随后,随着张梁的妻子难产而死,这使得深爱妻子的张梁将张素素视为了祸端。
其中的具体,陈蓦没有多问,张白骑也没有细说,想来是幼年的张素素太过于顽皮,使得张梁的妻子甚是操劳吧,否则,以人公将军张梁的器量,又岂会迁怒于一名女婴?
不过话说回来,比起她的姐姐张宁,张素素的童年,确实过得不怎么样……
父母双亡且不说,同村的百姓亦想将她们当成妖邪烧死,好不容易被张梁所收养,却又发生了那样不幸的事,使得张梁从此会张素素失去了爱护,甚至于,就连家中的侍女、下人也因为张梁的原因,刻意地疏远了张素素。
被这般孤独所包围的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呐呐,好看吗?”
望着眼前女孩子那期待的目光,陈蓦微微点了点头。
“很不错呢……”
“嘻嘻……”
两人不知聊了多久,直到天色越来越暗,年幼的张素素甚至已疲倦地睁不开眼睛,陈蓦忽然注意到,远处隐隐传来了几许光亮。
好似是火把的光亮……
是谁?
陈蓦的眼睛眯了眯。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名长得颇为俊秀的男人出现在陈蓦眼前,隐约间,陈蓦感觉此人与自己记忆中的张宝有些相似。
“张梁?!”
“唔?”来人吃惊地望了一眼陈蓦,皱眉说道,“阁下何许人?”
颍川黄巾二代渠帅,陈蓦!
“……”陈蓦没有说话,他知道就算道出了自己的身份,眼前的这个男人恐怕也不会明白,毕竟眼下他所处的时间,距离黄巾起事尚有十余年。
就连大贤良师张角也只是一个刚刚得到天书且并未参透其中道术的普通人,更何况是张梁?
望着张梁缓缓抱起睡熟的张素素,继而用疑惑的目光望向自己,陈蓦转身离开了。
因为他意识到,在这里,他什么也做不到……
……
……
“哈!”
伴随着陈蓦一声大喝,又是一艘战船被他拦腰斩断。
而就在陈蓦喘了几口粗气,准备继续前往下一艘战船时,他忽然发现,自己身前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个头顶道冠、身穿黄色道袍的男人。
“张角?”陈蓦失声道出了来人的身份,这个发现,令他心中一惊,毕竟张角是世间第一个有胆量、有实力挑战天道的人。
“陈奋威,好久不见!”张角用他平淡的口气打着招呼。
陈蓦微微皱了皱眉,握紧手中的龙戟枪摆好了架势,要知道同为青州兵五营大将之一,然而张角的实力,陈蓦却始终未见其展露几次。
唯一的一次,便是当初张宁独自闯入天师府的时候,那时,张角手引天雷,硬生生将张宁挡了下来。
说实话,即便是如今的陈蓦,也不敢夸口能够挡下当年的张宁,要知道当年全盛时期的张宁,即便比之如今的张素素,恐怕也不会弱上多少,但是张角却办到了。
不愧是黄巾军曾经的领袖人物!
“你是来挡我的么?”陈蓦沉声问道。
“呵,”张角淡淡笑了笑,出乎陈蓦的意料,用较为平缓的语气说道,“似这样交谈,你我之间,尚且是初次吧?”
“……”陈蓦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暗说道,废话,我到这个时代没多久你就死了,我上哪和你聊天去?
也不知是否是看穿了陈蓦心中的想法,张角淡淡说道,“你似乎有话要问我?”
陈蓦愣了愣,继而皱眉望向张角。
确实,对于眼前这个男人,陈蓦一直以来都怀有一个疑问,这个疑问,一直以来都困惑地他,难以释怀。
“你,为何会回应素素的呼唤?”
说起来,陈蓦曾经与孙坚、董卓谈过,正因为如此,他清楚,张素素并不能随随便便地将死去的亡魂唤回,而是必须得到其回应。
而孙坚、董卓之所以回应张素素,不难想象,那是他们迫切希望再次见到自己的亲人,亦或是希望与世间的强者再次交手。
但是对于张角,陈蓦实在看不透,看不透他之所以回应张素素的原因。
是因为愤恨天道的不公?
要知道,张角自重生之后,几乎没有表露出任何对天道的不满,往往一些事,只有当张素素开口,他才会去做,其余时间,就仿佛对世间的一切已失去了兴致般。
很难想象,这样性格的人,竟然会对重生有着执念。
更让陈蓦感觉匪夷所思的是,那是张宁当初对他的所说的话。
据张宁所说,张角由于不尊天道、逆天而行,在黄巾蒙难之际妄图断大汉气运,因此引发天怒,魂魄被天雷所毁,神形俱灭……
既然连魂魄都消失了,又何以能够回应张素素的呼唤?
还是说,眼前的这个男人,并非是张角本人?
想到这里,陈蓦心中一惊,压低声音试探说道,“你是……张梁?”
骤然间,张角眼神一变,右手一挥,一道黑气携着滚滚天雷朝着陈蓦劈去,好在陈蓦对于躲避这种妖术早已有了心的,一个缩地便叫张角的攻击失去了目标。
“不,我乃张角!”瞥了一眼被自己天雷劈成焦炭的船头,又望了一眼再次出现在自己不远处的陈蓦,张角淡淡说道。
不知为何,那本是叙述的口吻,听在陈蓦耳中,却令他隐隐听出了几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