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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到这里,董卓都不禁有种廉颇老矣的感慨,想来孙坚之所以执意要与自己的长子孙策一战,恐怕也是这个道理吧。
被时代抛弃了呢,他们这些曾经的武神……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不可小觑我等老人啊!
轻笑一声,董卓缓缓抬起右手,指向太史慈,在他身后,那九条蛟龙仿佛是得到了某种指令般,不约而同地向太史慈扑去。
糟了!
太史慈心中一惊,想站起身来,却苦于体力耗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九条蛟龙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而就在他几乎已要绝望地闭上眼睛时,忽然间,那九条蛟龙竟然停止了动作。
太史慈惊异不定地抬起头,却发现董卓震惊地望着自己身后,眼中露出了惊喜、欣慰等诸多神色。
怎么回事?
太史慈一脸疑惑地转过头去,他这才发现,自己身后十余丈外,不知何时驶来了一艘江东的战船,在这艘战船的船首,穿着一身戎装的孙尚香正用复杂的目光望向这里。
“郡主,此地不宜久留,速退!”大惊失色的太史慈当即向孙尚香传达了警讯,毕竟这里可是有一位连他都不是对手的武神,董卓。
很显然,太史慈并不清楚董卓与孙尚香之间的关系,更不会知道,孙尚香原名董白,是董卓最疼爱的孙女,毕竟这件事,即便在江东,知情者亦是寥寥无几,除了孙氏一门外,恐怕也只有程普、黄盖、韩当等当年孙坚的麾下旧部才得悉其中的隐情。
在太史慈惊恐交加的目光下,孙尚香所在的战船越来越近,以至于最后竟然停在太史慈所在的那艘已几乎要没顶的战船旁。
“扶太史将军到船舱歇息!”深深望着董卓,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孙尚香吩咐船上的士卒道。
不得不说,船上的士卒对于董卓的存在有着异常的恐惧,但出乎意料的是,在他们搀扶太史慈上船的期间,董卓却没有任何异动,甚至于,他连身旁那些强大的戾气都收了回去,只是默默地,用带着慈爱的目光望着孙尚香。
“郡主……”
或许是猜到了太史慈的心中所想,孙尚香微微一笑,说道,“太史将军且到船舱歇息片刻,没事的……”
“这……”
“去吧!”孙尚香目视了一眼搀扶着太史慈的几名士卒,继而转过头来,望向董卓。
“啪嗒!”在船上无数士卒惊恐无限的目光下,董卓一跃跃到孙尚香所在的船上,继而缓缓走到她面前。
“长大了啊,白儿……”
“祖父……”
望着董卓一如当年的外貌,孙尚香忍不住眼眶一红,在船上士卒愕然的目光下,一头扑在董卓怀中,嚎嚎大哭起来,这让董卓颇有些手忙脚乱。
“乖乖,不哭不哭……”
此刻的董卓,哪里还有如传闻中的那样暴戾,活脱脱就是一位慈爱孙女的老人,这让船上紧张的气氛缓缓缓解了一些,尽管那些士卒这种局面颇有些莫名其妙。
“祖父……”
“乖孙儿不哭,你如今可是江东的郡主呢,还哭鼻子岂不是叫人笑话?”伸手拭去了孙尚香脸上的泪水,董卓惆怅说道,“当年把你托付给你陈蓦那个小子,我还有点不放心,好在那小子算是有点道义,不枉我曾经放他一马……”
“陈蓦?”正伤感于与董卓重逢的孙尚香闻言一惊,弱弱问道,“呐,祖父,你有碰到那个坏家伙么?”
“唔?坏家伙?”董卓莫名其妙地望着孙尚香,直望着后者面色一红,而作为祖辈的董卓,又岂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女大不中留,乖孙儿真是长大了……”董卓惆怅地叹了口气。
孙尚香闻言又羞又怒,连连跺脚说道,“快说啊,有没有瞧见?”
“好好好,”望着一如当年般刁蛮的孙尚香,董卓呵呵一笑,继而压低声音神秘说道,“老夫没瞧见,不过嘛,老夫倒是清楚,那个小子,眼下恐怕是自身难保……”
“真的?”孙尚香闻言大惊失色。
第309章 逆境
“这等军势,何其壮观……”
随着战船距离魏军中军战船越来越近,夏侯惇终于感受到了那四十万魏军庞大气势。
放眼望去,江面上到处都是魏军的战船,小舟接艨艟,艨艟接楼船,以至于宽达数百丈的江面,几乎看不到几许江水的波纹。
不可否认,夏侯惇与夏侯渊都是经历过官渡之战的老将,甚至于,当初袁绍百万大军还要在此之上,但是说到起,袁绍那所谓的百万大军,大多都是从冀、青、并、幽四州临时抽调过来的士卒,或许前半个月,这些士卒依然还只是抱着长枪充当某个城池的守备军,甚至于,有好些士卒几乎没有遭遇过几次战事,更何况是杀敌。
说白了,袁绍那百万大军中,真正能够称之为精锐的,恐怕也只有寥寥十余万,然而眼前张素素麾下魏军则不同,这一点,夏侯惇、夏侯渊心知肚明,毕竟眼前作为敌军的士卒,有绝大部分曾经隶属于他二人麾下,毕竟当初曹操击败袁绍之后,曾收编其部众,其中不乏有许多精锐老卒,而随着曹操的失势,这些士卒尽归张素素所有,也就是张辽一路斩将夺骑、一直攻到荆州襄阳的兵马,平南军。
十万余平南军、五万余青州兵,再加上蔡瑁麾下原荆州正规水军二十余万,这便是此刻眼前四十万魏军的构成,不得不说,尽管在人数上比不过当年袁绍的百万大军,但是其质量,其战斗力,又如何是袁绍能够相提并论的?
“大兄!”
身旁,传来了族弟夏侯渊的呼唤。
“知道了!”夏侯惇心神一紧,在脚下战船靠近敌舰的同时,一跃而起,手中重达六十余斤的精铁所铸长枪,狠狠砸向那一艘敌舰的船头。
单听一声轰然巨响,被夏侯惇手中长枪所击中的敌舰船头,整个支离破碎,那高达十丈余的巨大船头,竟然在一瞬间被其击地粉碎。
“漏……漏水了,漏水了!”
船上的魏军士卒大惊失色地呼喊着。
还没等他们考虑好究竟是阻挡夏侯惇还是设法营救半毁的战船时,只见夏侯惇再复一枪,将偌大的船身亦击地粉碎。
一时间,哭喊惊乱之声不绝于耳,不计其数的魏军士卒呼喊着掉入江中、挣扎沉浮,望着他们在水中绝望地扑腾着,夏侯惇的心情不禁有些低落。
要知道如果没有张素素的作乱反叛,这些精锐之士无疑会成为像他这些曹系将领麾下的士卒,一想到这里,夏侯惇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大兄,速速回船!”夏侯渊在不远处的地方大声喊道,因为他注意到,夏侯惇所站的魏军战船,正迅速沉没。
默默望了一眼那无数在江水中哭天喊地的魏军士卒,夏侯惇一狠心别过头去,一跃回到自己的船上。
他只感觉自己那只已失去的眼睛隐隐作痛。
是负罪感么?
恐怕是了!
要知道这些魏军士卒并不是蔡瑁的荆州水军,而是出身于北方的士卒,大抵不习水性,而如今夏侯惇毁了他们脚下的战船,无疑是绝了他们的生机。
一条战上船近四五百人,尽皆溺死江中……
倒不是说夏侯惇这个往日里沾满血腥的男人突然间变得有些妇人之仁,他只是感觉有些遗憾与内疚罢了,要知道行伍之人,尤其是征战多年的将领,大多都希望自己死时能死在敌军的倒戈之下,也就是所谓的死于兵祸之灾,在他们看来,这已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自刎,视为懦弱,逃跑,更是令人不齿,只有慷慨赴死、凛然死于敌军刀下,才不枉武人一生,倒不是说这样就能死而瞑目,至少,他们不会感到怨恨。
而在夏侯惇看来,这数百名魏军,也应当堂堂正正地死于沙场,溺死于江中……实在是太可惜了!
但是,没有办法……
如果不摧毁这些魏军战船,夏侯惇便无法率主力船队冲入魏军船队腹地,如果不摧毁这些战船,他们便无法取得此战的胜利……
“轰!”
心中暗感内疚之余,夏侯惇又摧毁了一艘敌军战舰,望着他威武雄壮的气势,船上的联军士卒不禁士气一震。
而另外一边,张飞虽说不具有像夏侯惇那样拥有巨大破坏力的武魂,但是凭着他世间无人能敌的臂力,要摧毁敌舰一角,也不算是问题。
当然了,与陈蓦不同的是,无论是夏侯惇还是张飞,都必须有人在后面接应,否则,这两位旷世猛将,恐怕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与被自己击毁的战船一同沉没了。
“快去接应张将军!”
注意到张飞已顺利摧毁一艘敌军战舰的夏侯渊,当即指挥从旁的战船前去接应。
作为这数十艘战船的指挥者,夏侯渊时刻关注着周遭的一切,毕竟他是弓将,眼力那自是卓著。
不得不说,尽管魏军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右翼防线的溃散,以至于被夏侯惇、张飞等人抓住机会,趁势杀入阵中,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魏军亦做出了相应的防范,更有甚者,越靠近张素素所在,江面上的战船便越坚固。
不难想象,这些坚固的战船都是这大半年来蔡瑁在襄阳督造的新式战船,由于有着张素素的支持,蔡瑁基于巩固船身以及提高战船的韧性等种种考虑,破天荒地在新船的船身外包裹了一层铁皮。
如果说单单以荆州一州之力要做到这一点,多半是力所难及,但是以张素素如今的势力,显然还是办得到的。
这不,渐渐地,夏侯惇与张飞摧毁战船的速度越来越慢了,更有甚者,他们二人渐渐感到了吃力,往往要反复出手好几次,才能摧毁一艘包裹着铁皮的战船。
但是不管怎么说,战况总算是朝着荀攸所预料的那样发展着,直到那几艘飘扬着黑色虎豹旗帜的战船出现……
“将军,前方有敌舰向我船靠近!”嘹望的士卒当即发现此事,将其禀告于夏侯渊。
“唔?竟然还有敢主动向我军靠近的?”夏侯渊闻言一愣,要知道在这大半个时辰中,随着越来越多的战船被夏侯惇与张飞二人摧毁,这使得附近的魏军战舰都远远地避开这些装载怪物的战船,只敢用弓弩远射,却没想到,还有一些不怕死的。
想到这里,夏侯渊微微摇了摇头,然而当他抬头望向远处那些越来越近的战船时,他才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惊讶地发现,那些战船上所飘扬的旗帜,并不是张辽麾下平南军那金色猛虎的旗帜,也不是青州军那素青色的战旗,更不是荆州水军那黄底白字的旗帜,而是一面黑底白字的,上绣有两头猛兽相互撕咬的旗帜,一左一右,纹于战旗当中。
“虎豹骑……”
夏侯渊喃喃念着那面旗帜上所些的字,继而脸上露出几分惊疑。
而更让他感觉惊讶的是,那五、六艘战船上,竟然清一色都是身穿黑色甲胄的士卒,更有甚者,他从那些黑甲士卒的身上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
要不是夏侯渊知道黑狼骑早已在乌巢之战全军覆没,他真有些怀疑,眼前这支不知从何而来的黑甲士卒,便是当年那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最强骑军。
张素素麾下,还有这支兵马么?
夏侯渊暗自嘀咕着。
与附近其余的魏军战舰不同,这几艘悬挂着虎豹骑旗帜的战船,显得有些上下无序的意思,唔,或许说,有些不听指挥的样子。
毕竟在夏侯渊看来,那几艘穿着黑色甲胄的士卒,并不是像其他军队那样整齐地列阵在船上,而是站得相当无序和混乱,有的站在船头,有的坐在栏杆上,有的手扶桅杆站在横帆上,有的站在楼船的顶处,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