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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地位决定一切。
那丫鬟得了陈羽这句话正要出去,陈羽却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她问:“等等,你说,那求见的人姓白?叫什么?”
“回老爷,说是叫白居易。”
第一五六章 再回头已百年身(三)
却说陈羽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那丫鬟问道:“等等,你说,那求见的人姓白?叫什么?”
“回老爷,说是叫白居易。”小丫鬟怯生生第答道。
陈羽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如果换一个名字,兴许他就记不住了,但是这个白居易在他心里可不止是苏小小的小情郎这么一个身份啊,他还是陈羽前世所生活的那个时空里的一位大诗人,即便是陈羽这样对诗没有什么研究的人,都知道他的大名,陈羽自己甚至还用过他的诗来蒙人呢。所以,他怎么可能记不住白居易这个名字呢。
其实要说起来,这正是一个紊乱的世界,这个世界里有陈羽这个21世纪穿越过来的人,也有李白与白居易这本该生活在那个时空的唐朝的大诗人,这真是一个诡异莫明的时空啊。
“白居易?嗯,既然来了,那就见见吧!”陈羽的手指无意识的在自己腿上敲了敲,笑着说道。他心说自从自己穿越到这里来,还从来没见过名人呢,这白居易,就算是第一个吧。
阿锦闻言不由得有些诧异,心说也不知这白居易是谁,以前根本就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现在自家老爷居然愿意在这个阖家融融的时候去抽身见他,可见这人还不太平常哩。
“那婢子去引他进来,老爷要在小书房见么?”阿锦躬身问道。陈羽点了点头,她便施了礼下去了。
陈羽笑着拍了拍绮霞的小手,站起身来转身离开了。
※※※
“老爷,白大人来了。”陈羽端坐在小书房内喝茶,阿锦带着战战兢兢的白居易进了书房,听了阿锦的禀报,白居易不等陈羽说话,便撩袍拜了下去。
“门下白居易,见过侯爷。”白居易全身伏在地上,行得完全是弟子陛见老师的礼节。
陈羽见状有着刹那的愣神儿,本来他以为,能让苏小小这么在意,同时又能名动上千年的人物,怎么也该是有点襟抱气格,但是却没想到,这人见了面就是如此的谦卑。
陈羽端着茶盏愣愣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白居易,小丫鬟则妙目如瞬,紧紧地盯着自家老爷。
“不敢当白大人大礼,请起吧,阿锦,给白大人看座。”陈羽口中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同时心里在想,如果这白居易是个趋炎附势之徒,那倒真是枉费了自己一直的担心了,这等样的人,纵是有再厉害的才华,终究算不得正人君子,如果这样的人身居高位,那多半是很难办的,但是在他要仰仗自己鼻息的时候么,他已经失去了和自己竞争苏小小的资格了。
世间之事大凡如此,如果是一个潦倒却有气格的书生和一个富贵的老爷争抢一个女子,通常这女子的心是偏着那书生的,女人的心理便是这样,她们会为了那书生的爱情而心动,却不会为了那老爷的爱情而心动,套一句陈羽前世的时候比较时髦些的话来说,叫做“正因为他穷,所以,对我的爱是他能给的全部,而我的爱也正是他的全部财富”,女人嘛,大抵都喜欢这样感天动地的小情调。
这个时候,多半是要上演一些才子佳人坚贞不屈地与传统势力的压迫作斗争的感人故事,但是,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这个书生必须是有着贫贱不移富贵不屈的气格,否则就只能成为陈世美、王魁之类的负心人,因为他在那老爷面前,无法昂起高贵的头颅。
陈羽看了弓着腰站起身来谢坐的白居易一眼,心里笑着说:“苏大家,你可看见了,你所谓的情郎,在我这个地主阶级面前可是低着头的,这可就不能怪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了吧?谁让他根本就没那个胆子保护呢?”
这样一想,自己好像变成一个专门欺男霸女的恶霸了,陈羽自嘲的笑了笑,心说这也怪不得自己,哪个男人不贪慕佳人呢?面对苏小小这等佳人,只怕十个男人里倒有九个会想要把她收入私房,剩下那一个嘛,估计就是不能人道的太监之流了。
白居易谦称着不敢坐,陈羽笑了笑,“白大人何必如此拘礼,说起来你当初也是长安的一大才子,更是世家子弟,想来不该是那酸生腐儒吧?”
白居易闻言点头哈腰,嘴里连声的说着不敢当,却是欠下身子在椅子上落了一小半屁股,身子也是弓着,好像随时准备站起身来回话。
本来还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白居易这个着名大诗人的陈羽,见状心里的不屑又增三分,没想到白居易此人竟是如此的让人失望,说起来如果他能一身的凛然傲骨,说不定陈羽还会敬他三分呢,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历史名人,但是现在他这做派,却让陈羽心里对所谓的期待感一下子消失了。
心里叹了口气,陈羽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这时阿锦已经献上茶来,白居易道了谢接过去,却是捧在手里没有喝,见陈羽在那里自顾自的品茶,并没有主动跟自己开口的意思,他试探着道:“下官奉了吏部的调令,六天前抵达长安,本想当日就来拜望侯爷,但是一来知道大人这里公务繁忙,下官实在不便打扰,二来么,呃,下官的一点点小礼物还没有准备好,所以,便拖延至今日,还望侯爷赎罪。”
“白大人客气了,调你入京那是吏部的意思,也是知道你素昔为民为国,颇有建树,所以才想要让你换个位置,为我大周朝廷出力,与我陈某人无干的,至于礼物什么的,更是提也休提,且不说这有违我大周国法,便是不违法,难道白大人觉得,我陈某人就是整天在算计着怎么收礼吗?”陈羽淡淡地说道。
白居易闻言却吓得赶紧站起来,诚惶诚恐地说道:“下官不敢,下官只是一片肺腑之心,知道是大人提携了下官,给了下官一份前程,所以便觉得,不报答大人的话,下官寝食难安,有愧一个人字,所以这才心里有些计较,言语粗鄙之处请大人海涵,下官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陈羽轻轻地“嗯”了一声,倒是十足的官位,并没有否认是自己把白居易调入长安的。
白居易见陈羽没有把自己轰出去,便心里自以为得计。因为按照他多年送礼的经验,这些上位者在面对送礼人的时候,多是要呵斥来人一番以示自己清白的,但是只要他没有开口把送礼人轰出门去,那就说明十有八九这礼他是要收下了。
当下他低头偷偷地笑了笑,小声地说道:“要说起来,大人乃是当朝一等侯,又是驸马都尉,而且身为当今朝廷首辅,下官便是有些东西,又哪里会看入大人的法眼了,只是,下官想,大人日日为国操劳,身边虽然佳丽如云,但是终究缺少一个雅而擅歌者,公事之余也可以消愁解闷,所以,下官便自作主张,为大人购置了歌女一名,说起来这也是为了大人能有更好的精力为国操劳,这也当不得送礼一说的。”
陈羽闻言一愣,心里顿时涌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却又有些不太敢相信,他放下茶盏,皱着眉头盯住白居易看了一会子,心想这白居易怎么会想起送个歌女呢?要说这拿女人送礼不是什么稀罕事儿,阿锦阿瑟姐妹俩不就是当初胡大海送给自己的嘛,但是毕竟当初自己还不名一文,所以,胡大海这一对漂亮可人的孪生子送出来,便已经是大礼了,而现在,自己却已经是当朝宰辅,这送歌女么,也不是不行,但是这个档次却要特别高才能拿的出手了。例如,像苏小小这样的?
他心里隐隐然若有所悟,醒过神来见白居易又想开口说话,便忙道:“白大人的好意本官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嘛,在本官看来,只要白大人努力的报效朝廷,多为皇上分忧,下官便已经是非常高兴了,至于其他的,不要也罢,做官做官,是为了朝廷做官,不是为了某个人做官。”
心里有所存疑,所以陈羽的话里虽然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口气,却也并没有一下子把这份礼物拒绝死了,留了一个话头给他。
白居易闻言忙点头称是,却是笑着打蛇随棍上,“报效朝廷,为皇上分忧,自然是我辈臣子的本分,下官一定谨记大人的教诲,只是,这做臣子的,除了报效朝廷之外,总是要各方面都好才能有更多的精力,所以,下官恳请大人务必收下这份薄礼,否则,下官心中难免惶愧,则不敢立足于长安矣!”
陈羽闻言看了一脸大义凛然的白居易,心里有一点好奇,有一点好笑,有一点鄙视,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他轻轻地嗯了一声,白居易顿时满面笑意。
第一五六章 再回头已百年身(四)
陈羽答应收下白居易的“一点心意”之后,又闲聊了几句,左不过陈羽打着官腔命白居易务必要以大周为念,要以天下黎庶为念,好好做官,多为朝廷为老百姓做实事儿,白居易都端谨的应了,看上去就是一次很简单的拜访,没有一点儿异样,但其实,陈羽的心思早就不在这上面了,他在想,能让白居易拿出来送给自己做礼物的这歌女会是谁呢?
白居易察言观色,又废话几句,且见缝插针的表了忠心之后,便很快告辞而去了,等他出了书房,原本还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品茶的陈羽却把茶杯放下,猛地站起来问走进门来的阿锦,“那白居易送的歌女现在在哪里?”
说这话时,阿瑟正好掀帘子进来,阿锦还没说什么呢,她倒是嘟囔了一句,“我都看见啦,瘦瘦巴巴的,我敢保证,大家并排站到一块儿,我跟姐姐的身子比她好看多了!”
陈羽闻言一笑,羞得阿锦忙拽了拽自己妹子的袖子,阿瑟娇哼一声半转过身去,“太太让我来叫您呢,说是那姓白的官儿送的礼物在她那里,请您务必过去看看,越快越好!”
“吓,死丫头居然也学着跟爷吊脸子,真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看你们是被绮霞和颖儿宠得越发没规矩了,改天非让你们都脱光光了,并排趴在床上给爷打板子不可!”陈羽笑骂着就要出去。
阿锦闻言一边羞红着脸儿帮陈羽撩开帘子,一边心里却又忍不住偷笑。
一者确实可笑,明明是老爷自己把阿瑟的小性子给宠起来的,却偏偏给按到太太们头上去,这才真真个是掩耳盗铃呢;这二者么,自己这样动辄脸红说不出话的性子,也得亏有了阿瑟这么一个妹子,什么话都从她嘴里说出来,大家倒也都不觉得惊怪,还能让老爷知道了自己姐妹俩的心思,这样才是最好呢。要不然,就咱们大老爷的这风流性子,哪里会缺了女人,这一时半会儿的,又怎么会想到咱们姐妹呢?
且不说阿锦的这些小心思,单说陈羽甩开步子往后院里去,住进这宅子两三个月来,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这廊回庑绕的真是烦人,因此不知不觉间越走越快,阿瑟在后面撅着小嘴儿蹬蹬地追,实在追不上了,忍不住站在那里跺了跺脚,“桃子就在山上呢,早也是它,晚也是它,它自己又跑不得,做什么非要走那么急!”
陈羽闻言脚步一顿,不由得笑了笑转过身来,“这话是几时学的?跟谁学的?不想我们家阿瑟现今下也能说出这般玲珑的话儿来了,也罢,那就走慢些,省得吃人小瞧了我宰相气度!”
阿瑟绷起脸儿来白了他一眼,却又忍不住噗嗤一笑,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扯住陈羽的衣袖,倒像个小妹妹似的,两人一行走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