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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闻言奇道:“市侩之徒?市侩之徒怎么了?小姐倒不必客气,这些没什么,只是有句话我却要告诉小姐,你以前的看法没错儿,我还真就是个市侩之徒。”
陈羽那银子做了什么用了,完全没必要告诉柳如眉,既然她已经为这笔银子的去路做了设想,陈羽也乐得随她想去,反正总比说出来自己拿着银子买了宅子娶媳妇儿了要好。虽然陈羽觉得娶媳妇比任何事儿都重要,但是至少在柳如眉眼里不是。
当下陈羽侃侃而谈,“夫子不是说了嘛,饮食,男女,人之所大欲存焉。人活着嘛,无非就是吃饱穿暖,然后呢,便是男女之事了,所以,我一向以为,喜欢钱,喜欢小姐这样的女子,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嘛!市侩之徒怎么了?好色之徒怎么了?老夫子都说了,只有喜欢钱的人,只有好色的人,才是真实的人。当然了,夫子也说过嘛,闻韶一曲,三月不知肉味,不过他是圣人哪,这圣人几千年了也就那么一个,怎么可以拿他的标准来衡量世人呢!柳小姐,以为如何呀?”
柳如眉闻言皱起眉头思量了一会子,竟然觉得这初听好像是荒诞不经的话,仔细一想却是大有道理,便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听大人一席话,贱妾竟又恍然之叹,难道说,世人都该追求名利女色,而不该修身养性?”
陈羽闻言不由心喜,心想这就算是开始入了瓮了。当下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这是哪里话,喜欢修身养性,每日抚琴作诗的,当然是好的,但是却不该拿自己的标准来强求他人嘛。比如我,本就是个世俗之人,虽然偶尔的也弹弹琴品品茶,可是在我心里,还是觉得怎么才能让我还有我的家小过的舒坦点儿才是最重要的。难道说因为我喜欢银子,喜欢小姐你这样的女子,便要被瞧不起?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嘛!”
听陈羽又强调了一遍喜欢自己这样的女子,柳如眉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异色,却又马上恢复了原状,只见她点了点头说道:“大人说的倒也有理,想起前面的事来,不由得让贱妾心中无比好奇,大人可真是有点儿复杂呢。好利,所以你一把琴从贱妾手里拿走了三万两银子,好色,所以你与茗雅儿姐姐之间有过一次风波,但是却又可以为长安百姓着想,一举平抑了粮价,而且还一掷千金为郁小姐赎了身,再加上你方才那番话,使得到如今贱妾都不知道大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了。”
说实话,柳如眉这番话有些交浅言深,有些过于直接了,但是陈羽闻言却不由得心道,感兴趣了?感兴趣了好啊,感兴趣才会愿意来了解我,只有了解,才会让我这登徒子有机可乘嘛。
当下陈羽说道:“小姐太客气了,我就是俗人中的俗人,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之所以你好奇,是因为你我并不熟识,什么时候咱们多多来往几次,也就熟识了,到时候你也就不会觉得我有什么奇怪的了。不过,只怕小姐嫌弃我人物粗鄙,不屑于来往呢。”
柳如眉闻言正色道:“大人说的哪里话,像大人这般人物,正是如眉想要倾心结交的,故是所愿,不过不敢请尔,既然得了大人这句话,小女子以后便少不了叨扰大人的清净了。”
陈羽闻言道:“客气个什么,对了,就不要大人大人的叫了,听起来就觉得生分。”
小丫头婠儿度过了刚才的慌张与心跳之后,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羽,或许是在外面听了许多陈羽的英雄故事,此时她眼中竟然满是崇拜之情。陈羽的眼睛无意间扫过,心里一想便明白了,怪不得刚才自己小小的轻薄了她一把,她竟然不拒绝呢。
此时陈羽的话才刚说出口,婠儿不知怎么冒出一句,“那爷您还那么叫我们小姐呢,不也是显得生分吗?”
陈羽闻言心道,这个帮腔帮的真好,当下便笑着对婠儿道:“这个我要先听听你们小姐怎么称呼我,我才好定下是怎么称呼你们小姐呢,你想想可是不是?不然岂不显得我冒昧?比如说,你们小姐要是叫我陈大哥,我便可以叫她妹子,她如果叫我……”
“大人,”柳如眉突然开口打断了陈羽的话,只听她说道:“自从得了那把六弦琴,贱妾日日婆娑,可就是掌握不了该怎么弹奏它,那日听大人弹得虽好,怎奈我不是那可以无师自通的人,所以,贱妾斗胆,想要拜大人为师,求您授我六弦琴之技,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陈羽闻言大喜,刚才他便想了,想要拉近两人的关系,必须要找一个经常可以用的借口,所以他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自己曾经卖给柳如眉的那把吉他。不过,陈羽想的是,能够借着传授琴技的机会可以亲近一下,便足够自己借机腾云挪雾了,不曾想现在柳如眉竟然提出了一个更加诱人的建议。做老师,这师徒关系,陈羽想一想便觉得有些心花怒放。
心里虽是高兴,陈羽脸上却是另外一副表情,好像是有一丝犹豫,又有一丝担心,就在这幅表情把柳如眉和婠儿都逗引得担心不已的时候,陈羽开口说道:“这个我怎么敢当,柳如眉柳大家有琴神美誉,我要是做了你的老师,岂不要被人骂死嘛!这个不可,不可!再说了,咱们本是年纪相仿,突然的就高出一个辈份去,这个……”
柳如眉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大人说的也是,那么该怎么办才好呢?”
陈羽一听这话便不由得有些傻眼,难道自己说的两条理由竟是太过有力了吗?怎么她的口风竟一下子变了,这下子到手的美妙女弟子岂不是要没了。陈羽暗道这可不行,必须得想一条理由出来,这个老师,我做定了!
第九一章 不手把手可怎么教?
却说柳如眉说出了一番话,竟是改变了口风,但是陈羽看她神色,却又不像是调侃,另外这也不是一件可以调侃的事儿,大周朝看待师徒关系极其庄重。当下陈羽便不由得有些着急,想着要寻出一个理由来,自己必须要做柳如眉的老师才好。
也许是陈羽合该如此,也许是命有定数,陈羽正在着急呢,却忽然福至心灵,想起了那么一条,当即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对柳如眉道:“唉,要按说,是真的不行,这个老师,我可做不起,但是当初卖琴给我那人,却是逼着我发下了重誓,六弦琴的琴技不得轻易授予他人,一旦传授,那人就必须是我的弟子才行,而且得了琴技那人便必须要把这六弦琴的技巧传下去。唉,说起来,真是作难哪,当初事情临头,我没有办法才卖了琴,本来当时想着即便把琴技传给你也不能把全部本事都教了,等将来我还是要把那把琴再买回来的,但是现在,我与小姐相谈甚欢,小姐又是如此爱琴之人,我怎么能好不全部交给你呢!”
情急之下陈羽竟然能想出这么一个尚算合理的理由来,倒也是难得了,柳如眉初听之下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但是很快她的眉间便舒展开了,只听她说道:“先生不必忧愁,不如便收了如眉做弟子吧,这样先生既可以全了当初的誓言,如眉也可以习得琴技,正是两厢齐美的事儿。至于别人怎么看,理他作甚!拜师是贱妾心甘情愿的,外人须说不得什么!”
陈羽装作犹豫一番,这时小丫鬟婠儿又适时的说了一句,“就是嘛,爷是什么人,岂会在乎那些人的看法!”
“嗯?说得好!没想到婠儿见识如此超卓,好,听你此言我竟是有些惭愧,既如此,我便收了你家小姐做弟子,将这六弦琴的琴技倾囊而授!”
婠儿闻言脸上笑开了花,柳如眉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只听她说道:“多谢先生,如眉能列入先生门墙,实属幸事。嗯,不知先生可否移步,在先生家里多有不便,不如就请先生到我起鸾楼,在那里如眉正式拜先生为师,如何?”
陈羽闻言一想,也行,反正自己的公事该办的都已经办了,下午也没什么事儿,去起鸾楼里待上一个下午,想必也是一件美妙的事儿,当即便点头答应了。
柳如眉兴高采烈地站起身来,陈羽当即也站起来打开书房的们,便命下人们备马车,然后他转过身来问道:“眉儿可也是坐马车来的?”
柳如眉被他这声眉儿给吓了一跳,但是转念一想,自己马上就要拜他为师了,他叫一声眉儿可不也是很正常的嘛,因此便规规矩矩地躬身答道:“是,弟子是坐着马车来的。”
陈羽闻言转过身去,背对着柳如眉和婠儿说道:“呃,这个,眉儿啊,拜师礼还未成,这个弟子的称呼还是先不要吧?待会儿再叫不迟!你说是吧,眉儿?”
陈羽好像是喜欢上了眉儿这个称呼似的,一句话里不由自主叫了两声眉儿。柳如眉自然也听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可是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听了陈羽的话,她也只能是点头应是,心里却自琢磨不已。
当下三人出了书房,到得家门口,却见两辆马车前后停在那儿,陈羽搭眼一看,柳如眉的马车倒是颇具特色,那样式,便有若轩车一般,极是精致小巧,虽然没有什么修饰,但是一看那样子便让人觉得新生喜爱。不过,陈羽却心道,这样的马车看上去倒是好,也很能显示出主人的风度和气质,但是这么小,坐着能舒服得了吗?
当下陈羽迈出门来走下台阶,站到柳如眉的马车前打量了几眼,便回身说道:“眉儿啊,你这马车好却是好,只是太小了些,坐起来如何能舒服的了?今日里既然是拜我为师,那便也不是外人了,干脆就坐了我这大车吧,省的我一个人坐那么大一辆车,显得空落落的,如何?”
男女同车,自然是与礼不和,大事偏生陈羽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倒叫柳如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另外,她还怕万一拒绝了陈羽,岂不驳了他的面子,这样的话,岂是做弟子的道理,因此心里便好不犹豫。
倒是婠儿这个小丫头,不知道是因为喜欢陈羽的大车,还是喜欢陈羽,只见她跑下台阶来走到陈羽那气派的大车前上下打量了几眼,又撩开车帘子往里看了看,这才高兴地转身对柳如眉说道:“小姐,咱们便坐了爷的车吧,您看,可宽敞呢,只怕是三个人坐进去倒比咱们那车坐两个人还要自在哩!”
陈羽闻言呵呵一笑,当即便不由分说地对婠儿道:“既如此,快去扶你们小姐上车吧!”
婠儿笑着答应了一声,便过来请她们小姐,柳如眉虽然心里不怎么乐意,觉得这样有些不对,但是事情已经赶到了这一步,便心想反正是坐老师的车,倒也没有什么,当下便同送出门来的郁巧巧和杏儿说了两句告别的话,然后走下台阶来,这时急忙有人递上了小凳,柳如眉便踩着凳子扶着婠儿上了车。
陈羽看着随后婠儿也上去了,便走回门前,对杏儿和郁巧巧道:“你们回去吧,我且去教她一下午琴技,不消多长时间便可回来了。”
郁巧巧与杏儿两人是什么人,那可俱是眉眼挑通之人,其中尤以郁巧巧心思更是玲珑,她只看陈羽的一番表现,再加上那声眉儿,便可大约的猜出了陈羽几番心事,当下那看向陈羽的眼神里便有了几分取笑的意味,那意思便是,你可真真是个不知足的人儿,人家刚一上门,你这里便已经缠上了,真真的是个要了命的花心。
陈羽当然明白了她眼神里的意思,当即瞪了她一眼,郁巧巧为此掩口失笑。杏儿本来有些纳罕,心里隐隐约约有些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