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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淮河防线,所谓守江必守淮,他日胡骑退后,不管怎样,我们必须确保淮河一线,否则殿下的江山,是绝对坐不稳的。”蒙面人悠然说道。
那“殿下”却是脸色凝重,只是专注的看着蒙面人。
蒙面人当然知道原因,因为先前对形势估计错误,他们做出了太多的让步,而如今情况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以至于……不过,道理还是要给他讲清楚,毕竟,他才是主事者。
“淮河一线也置列有一系列重镇,以扼淮河支流与淮河的交汇口。在淮西,主要是寿春和钟离,在淮东,主要是山阳和盱眙。
淮河上游支流主要有颖河和涡河。颖河与淮河的交汇口曰颖口,涡河与淮河的交汇口曰涡口。寿春正对颖口,挡颖河、淮河方向的来敌;钟离正对涡口,挡涡河之冲。南北对峙之际,钟离与寿春俱为淮西重镇。
淮河下游主要支流有泗水,亦曰清河。古代泗水自山东南流,在淮安附近汇入淮河,入淮之口曰泗口,或曰清口、淮口。淮、泗水路自古为南北交通要道,山阳和盱眙即在其附近,控制着泗水方向的来路。在这一方向,若取更积极的态势,还可经营彭城以图北方。
寿春即今之寿县。淮河主要支流颖河在其附近汇入淮河。颖河为中原与江淮之间的一条重要交通线,颖河与淮河的交汇口曰颖口。寿春正对颖口。自颖河或淮河上游而来之敌,必经寿春。先师顾祖禹称寿春“控扼淮颖,襟带江沱,为西北之要枢,东南之屏蔽。”另外,寿春一带,为黄淮平原的一部分,土壤肥沃,灌溉便利,宜于屯耕。故其地利足以为战守之资。
战国末,楚失鄢郢之地后,东徙淮南,一度以寿春为都。西汉时,寿春为淮南王国都。淮南国地大力强,值汉廷削藩之余,怯不自安,遂谋起兵。伍被建议: “略衡山以击庐江,有寻阳之船,守下雉之城,结九江之浦,绝豫章之口,强弩临江而守,以禁南郡之下,东保会稽,南通劲越,崛强江淮间,可以延岁月之寿。” 东汉末,袁术据寿春,帝制自为。曹魏正始四年,邓艾行巡淮河南北,行视陈、项以东,至寿春,上表建策,建议:“令淮北屯二万人,淮南屯三万人,什二分休,常有四万人,且田且守,岁丰常收,三倍于许。如此,计除众费,岁完五百万斛,以为军资;六七年间,可积三千万斛于淮上,此则十万之众五年食也。以此乘吴,无往而不克矣。”主政的司马懿采行其策,在淮河南北大兴屯田,广开河渠,以增灌溉、通漕运,自是以后,每东南有事,大军泛船达于江淮,资食有储,而无水害,为以后我朝灭吴打下了基础。”
蒙面人深吸一口气,道:“如今南北对峙于江淮之间,寿春挡南北之冲,为南北双方争夺的急所。当今皇上初定江东,应詹即建议说:“寿春,一方之会,去此不远,宜选都督有文武经略者,远以振河洛之形势,近以为徐豫之藩镇。绥集流散,使人有攸依,专委农功,令事有所局。”我朝以收复中原为号召,故经营寿春,以守而言,可为淮西重镇,以进取而言,可与中原形势相呼应,且两淮间为流民所集,招集安抚,意义亦大。而且寿春一线,此战大概难以幸免,不管怎样,殿下将来一定要把寿春牢牢把握在手里,就是镇以十万之众也在所不惜。在下虽然早就是山野草蜢之人,却依然盼着殿下有朝一日能大兴仁义之师,光复华夏故土,为此不惜辅佐殿下做出这等事情,虽然说成大事者不顾小节,可是此举必然有伤天和,有失人道,在下年事已高,本不惧怕这些,还望殿下能信守诺言,勿要忘记今日之耻啊。”
说到这里,蒙面人脸上的面巾虽然没有摘下,却已经湿润了。
显然,这就是导致胡马南下的罪魁祸首了!
这“殿下”应该就是主谋,这蒙面人就是谋主,而蒙面人之所以愿意帮助殿下篡位,是因为对朝廷偏安一方,皇权衰微,世族不思进取赶到寒心,因此企图通过改朝换代的方式扶持新人,而由于世族实力盘根错节,实在太强,因此只好借助胡马来摧毁旧势力,而条件,就是新君上台必须立志于北伐中原,光复河山!
不过,这“殿下”也确实是个狠角色,见蒙面人潸然落泪,眼中闪过一丝狠辣,默默从怀中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对着手腕就是一划。
匕首之锋,削铁如泥,很快,殷红的鲜血汨汨的渗出,“殿下”举起流血的手臂,朗声道:“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但是今日,孤王在此对天盟誓,得位后,以天下苍生为重,以江山社稷为重,以北伐中原为志,一日不复中原,孤王就一日不食荤腥,如有违者,祖宗不佑,天地不容!”
誓罢,蒙面人苦笑一下,做“殿下”做了个揖,道:“老夫有僭了,既然殿下立下重誓,那么我们就来看看下一步的局势吧。”说罢再次拿起了那根柳条。
第四卷 夺嫡风云
第五十八章 女人和小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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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显然也被“殿下”方才的举动弄得有些感动,毕竟上位者大多傲慢,有时虽然因为需要摆出礼贤下士的姿态,不过这位居然能放血盟誓,该是真正的贤主吧,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不过嘴上,他还在为“殿下”讲解着淮扬的局势:“涡河为中原与江淮间的又一条重要交通线。涡河与淮河的交汇口曰涡口。凤阳正对涡口,挡涡河之冲。南北对峙之际,凤阳与寿春俱为淮西重镇。依在下看来,殿下以后可遣一上将将数万之众,镇守凤阳,切不可误。而下游形胜之地,大海之滨,更是不可不重兵把守。
淮河下游重镇主要有淮安、盱眙,扼守淮泗水路。昔日曹魏黄初年间,魏主曹丕亲率水军循蔡、颖、涡等水入淮而至广陵,舟师即由淮安而南。
此外,盱眙也是淮东一方重镇,需要最少两万精锐镇守,但是,重中之重,却是彭城,彭城为淮北根本。彭城附近众水汇集。泗水从彭城附近流过。泗水向西北上溯,开巨野泽可入黄河,南流途中又汇纳汴水、雎水,若以民夫挖掘运河,则胡人南下之师可由黄入淮,在彭城弃舟登岸,然后迅速南下,而我北伐之师,同样可以于此北上入黄河,则西可以取商洛,东可以取青州,北可以图河北,彭城可说是四战之地,为历代兵家所必争。彭城在楚汉之际曾为西楚霸王项羽之都。东汉末年军阀混战之际,徐州乃纷争之地,陶谦、刘备、吕布、曹操都曾力争徐州。孙权一度也想攻取徐州,但吕蒙以徐州“地势陆通,骁骑所骋”,且地近许洛,虽攻取之,日后曹操也必全力来争,不如袭取荆州,全据长江。而如今南北对峙形势下彭城的地位更加重要。在江淮防线的几个层次中,长江翼蔽江南,淮南翼蔽长江,淮北翼蔽淮南。而在淮北地区,实以彭城为其根本。彭城地近中原,又介南北之间,水陆交通便利,可为战守之资。万一殿下他日实力不够,则在下以上所说尽可以不顾,淮泗之地可以尽弃,唯独不可以不守彭城,就是十万之众,千万之钱为之而去,也在所不惜,彭城在则失地可以复得,彭城丢则淮扬不复为我有也。”
那名“殿下”听了,甚为钦服,从此则是对这蒙面人言听计从,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话说那头,我现在总算知道了,庾文君有多么的“可怕”,难怪当时戏言的时候,庾亮是这般的慎重,反复的问我是不是认真的,可笑当时我居然还天真的以为是庾亮跟我逗闷子开玩笑呢,结果后来,庾亮居然如此干脆的把亲妹妹甩在我这里而不管,我当时甚至还怀疑过他是不是有阴谋,现在看来,这样的女子……哎…… 庾文君却浑然不觉,一坐进我的家里,她就像出了笼的金丝雀一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会评价我房子的走向问题,一会说道我家椅子的花纹问题,那样子似乎是要把几百年没有说完的话一次性说个痛快,可怜我还得陪着笑脸跟她胡吹海扯。
可是,说完这些,庾文君并没有完,很快,她就进入了少奶奶的角色,开始编排起我来,一会儿说当官不能没学问,在太学呢要好好学习,不要整天打打杀杀,一会又说当男人的不能没本事,像我这样寒族出来的呢就要好生的练武,争取弄个军功,可是当我质问你究竟要让我怎样时,她却又转移话题,说以后不许花心,不许找别的女人。我嘴上应诺着,心里却暗自说道:“老子现在就找了一大票了,哼,你能怎么招。”
等到蓉儿第四次出来,给庾文君上水,而庾文君毫不淑女的拿起茶渣直接灌完以后,她终于有老实下来的倾向。
见我一直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样子,庾文君笑道:“哎,呆子,你那对双胞美婢倒真是不错啊,要不送给我哥哥?”
“不行,没得商量!”不知为何,我就一口回绝,连想都没有想,说完我才发现,就算我理智的思考后,也是绝不可能把这般尤物给送出去的,尽管按照规矩,芙儿和蓉儿,我确实有资格随意处置她们。
庾文君倒是没有生气,只是嘟起小嘴嗔道:“就知道你舍不得,,哼,她们很漂亮是不是?”
“那是自然,本就是丽质天生,加上又是双胞胎,那感觉,啧啧。”我一时忘乎所以,等到发现庾文君的小嘴已经可以挂油瓶时才慌忙改口道:“呵呵那个,当然文君妹妹你也是不错的,毕竟,毕竟。。那个。。”我一时竟然找不出辞来,虽然我知道,其实庾文君只是想让我哄哄她罢了,可是,我却并不愿意用贬低另外的女子来哄这一个。
庾文君颇为不满的哼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双胞胎嘛,那谢灵蕴那俩丫头也是双胞胎呢,哼,我三哥到时候就要娶妹妹谢蕴呢,到时候也让你见识见识。”
谢蕴?哼,你想都别想,我忍不住露出笑来。
庾文君奇怪的看着我,有些不解说道:“呀,你笑得好奇怪,我三哥娶妻,干你什么事情?”
“我可听说,谢二小姐,恐怕他是娶不上的。”我含含糊糊说道。
“哎呀,那倒也是,谢蕴这丫头也是,我三哥也算是一表人才,我们庾家跟他们谢家比,也不辱没了她,她有什么不满意的,哼!”
庾文君见我一脸的不在乎,不由嗔道:“哎呀,我三哥也就是你三哥,你倒是给人家想想办法啊。”
我无奈的耸耸肩,和着这还要帮未来的小舅子泡自己的女人?普天之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不过见庾文君马上就要发飙的样子,不说出点什么恐怕难以脱身。
于是,我只好装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说道:“那。。按理说,谢二小姐是不可能不满意的。”
“废话,这我还要你说,你说说究竟是为什么?”
“那么,只有一个原因。”我观察着庾文君的脸色,小心的说道。
“什么?你快说呀,别一节一节的,烦死了。”
“谢蕴喜欢上别人拉。”我压低声音说道。
“哎呀,你胡说什么呀。”庾文君一脸的不满,“她谢蕴一天到晚大门不出。。不,一天到晚也就是在建业晃,哪里会喜欢上别人呢。”庾文君说到谢蕴的疯狂,大概也是想到了自己,脸色不禁微微一红,晃点的我又是一阵眼晕。
“你不